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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极无事,又看到床头的《闺训》、《女戒》等书,顺手抽过来翻了几页。暗暗点头,原来司马冉用意如此,他是要自己与月儿和睦相处,共事一夫呢。自己以前倒没有发觉这层深意,只当他在教导自己遵守三纲五常,做一个古代贤淑的妻子。却原来一妻多妾的心思早已在他的心中根深蒂固,亏自己还懵懂不知。
妍妍本是一个极其敏感的女人,想到了这一层深意,心中难免有些郁闷,摇摇头挥散空气中的陈腐,走到庭院中。见玲珑与司衣、司茶正聚在一起嘀咕着什么,不觉眉头皱起。她一向反对女人们在一起交头接耳,许多是是非非就是这样传播的,尤其是现在这种敏感的当口,万一被人寻到岔子,自己虽然不怕什么,但丫头们多少会受到牵连。当下走过去责怪道:
“提醒过你们多次,有事没事不要聚在一起叽叽喳喳。”
司衣与司茶低下头不说话,玲珑说:“月姨奶奶说少爷在她的屋里多些,司茶是侍候少爷的老人,要调司茶过去。”
这就来了,妍妍冷哼一声。恃宠抽调她的人,这是古代女子常玩的把戏吧。
“那就去吧。在那边多小心,如果问起来就说我的坏话,最好在私下里与人交谈的多说些我的不是。”
“少奶奶对我们的好,奴婢心里是知道的,绝不肯去月姨娘那里。”司茶扑通一声跪在妍妍面前,哭泣道。
听完了这两个多月来的经营情况,妍妍又查看了帐目,见帐上突然多了几笔大宗买单,
她指着这几笔帐问:“这几起是什么人买的?”
“这两起是淮南王府的管家订的,这一起是柳相爷府里订的。”
“淮南王府与柳相府以前是织锦庄的主顾吗?”
“不是,他们两府一直都是沙安锦缎与绮罗绸庄的主顾,织锦庄偶尔会接到他们的订货。”
“货款怎样?”
“是现银交易。”
“知道为什么订这么多布匹吗?”
“淮南王府里据说是为了王妃的生日,柳相爷府里好像是柳家大公子要成亲了。他们两家还分别与芍药坊、金针坞联系好了,我们的绸缎有时是直接送到那两家去的。”
妍妍正思忖着,柜上的一个伙计进来说:“淮南王府里来人要见东家。”
“你怎么回的?”妍妍皱着眉,才一出来就被人知道了,难道自己的行踪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吗?
“小的回说‘东家什么时候来铺子里,要问掌柜的才知道。’”
“淮南王府里的人来过几次了,前几次都是以东家出门采办货物未回来搪塞过去了。这次……”掌柜的探询着妍妍的意见,见她没有表示反对,便跟着伙计出去,不一会儿领着两位女人进来,掌柜对走在前面貌似管事妈妈的女人介绍说:“这是敝东陈公子,这位是淮南王府的管事,赵妈妈。”
妍妍知道这些王府里的管事妈妈都是极有权力的,轻易不好得罪她们。连忙站起来行了一礼,让到上首说:“赵妈妈请坐。前几次在下出门采办货物,多有得罪之处,请赵妈妈原谅。”
“陈老板客气了,为着几匹绸缎的花色,我家王妃有些想法要老身转告,因此打扰陈老板了。”赵妈妈仔细打量了妍妍几眼,客气的说。
“如此,在下亲自去王府向王妃讨教可好?”妍妍暗暗心惊,这分明是个托辞。几匹绸缎的花色掌柜的也能作主,何须亲见老板。嘴里客气着,眼波却不经意地瞟向赵妈妈身后那位穿石青色对襟夹袍的丫头,丫头见她的视线扫过来,不自然地垂下眼睑盯着地板。
“不必了,图样现已在此。陈老板可拿去照着看看。”赵妈妈干咳了一声,将妍妍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也好,烦劳赵妈妈了。”妍妍接过图样,假装凝神细看的样子,眼睛的余光却注视着赵妈妈与那丫头的动静。
只见那丫头的脚尖稍微动了动,赵妈妈立即起身告辞。妍妍与掌柜一齐送她们上了马车,方才转身问掌柜:“几次都是她们两个来吗?”
“赵妈妈是每次都来的,带的丫头却没有注意。”掌柜的很奇怪妍妍的问题。
“行了,这图样上的花色,店子里可有存货?”妍妍对那丫头虽有怀疑,却也不说破,免得引起无端的猜测。
掌柜接了图样过去,仔细看了说:“有一些有,还有一些没有,但也不是特别难寻的货色,可以立即让沧州方面发货过来。”
“那就去办。只要银钱方面没有问题,有多少卖多少。如果大量赊欠的,即使是王府、相府,也得报与我知道,不可擅自决定。”妍妍沉呤了片刻,尽管有些事情没弄明白,只要能赚钱先赚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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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星儿面有难色地看着沙子周,见他没有介意的意思,也就顺势说:“既然如此,星儿恭送陈公子。”
陌生男人轻咳了一声,沙子周似无意地踏开一步,却正好挡住妍妍出去的路:“正有事情与陈兄商量,在下的马车停在院外,不如一路同行如何?”说完也不等她答应,径直向星儿拱手告辞。妍妍骑虎难下,只好与他们一同出去。上了马车后沙子周却并不说话,只是莫明其妙的笑着,倒是那陌生男人的脸色虽然平常,眼里似乎甚为愤怒。妍妍见车厢里气氛压抑,转身撩起车帘看向街道,心里暗慌,脸上却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沙子周:“沙公子要带我去哪里?”
“不是我要带你去哪里,是他!”沙子周笑着指了指陌生男子。
妍妍惊讶地看着那男子,猛然想起一个人来:“是你?”
“是我。”陌生男子往脸上一抹,露出了俊朗的面孔。妍妍这回将他脸上的怒气看得清清楚楚了,却不明白他为何这样生气。
“谁惹你了吗?这样的生气。”妍妍笑着问沙子路。
“你……穿着男装上街玩耍也就罢了,居然跑来……”
见沙子路似乎很难启齿,妍妍干脆替他说了出来:“嫖妓?”
沙子路冷哼了一声。
“你刚才戴的是什么?好精致!”妍妍不想与他讨论这个问题,赶紧转移话题。心里却在想沙氏兄弟是在跟踪自己还是巧遇。
沙子路抿着嘴不理她的话,显然气得厉害。沙子周似乎看破了她的心思,笑着说:“不巧被我看见陈公子到了这里,起初以为是走错了,后来见陈公子进去许久还不出来,才知道是访友。”
“许你来就不许我来?”见沙子周趁机落井下石,也不客气的回了一句。
沙子周不以为忤,沙子路却气得目瞪口呆:“这是你来的地方吗?”
见沙子路如此情状,妍妍心里也有些明白他的心思,虽然装做毫无知觉的样子,却也不好再激怒他了,只好闭嘴不语。
一时之间,三人都不说话。车厢里更是沉闷,马车停走了一会儿,沙子周借故先下去了。
“送我回家。”剩下妍妍与沙子路,空气更是尴尬。见沙子路仍没有说话的意思,她只好干干巴巴的补充道:“我出来得太久了,恐怕……”
沙子路又冷哼了一声,轻声对车夫吩咐了几句之后,又像泥塑一样坐着不语。不知多久,妍妍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她掀起车帘看了一眼:
“这是哪里?”
沙子路从怀里取出一张面具罩在她的脸上,随后跃下马车,又低声对车夫说了些什么,才将妍妍从马车上硬拉下来。
妍妍心里很气恼,明知他对自己并无恶意,但对这种不经自己同意便擅自左右自己的行为仍是感到气愤,越来越觉得自己与古代这个社会格格不入,偏偏自己又无可奈何
她赌气的抹下脸上的面具,用充满谴责的眼神气呼呼地瞪着沙子路。
沙子路一笑,揽住她的腰,往墙头一跃,几个起落便进了院子。
“喂,你怎么私自进人家的院子,快放我下来。”妍妍大惊,使劲儿的拍着沙子路肩膀,万一被主人抓住了,这麻烦就惹大了。
“别动,这是我的院子。”
原来是他自己的院子,为什么好好的门不走,偏要像个小偷儿一样飞进来。妍妍闭了嘴不作声,烦闷地盯着他以示抗议。
“我还欠你一只曲子。”沙子路不理会她的怒气,淡定的笑着看住她。
“啊?你!”
云淡风清的一句话,听在妍妍的耳里如晴天霹雳一般,耳朵嗡嗡作响,大脑里除了这句话再也不能思考别的问题。那是玉箫生在小孤峰上对她说的话。
“嗯,是我!”沙子路满意地注视着妍妍震惊的表情。在江湖上从来没有人见过千面郎君玉箫生的真面目,除了自己圈子内的极少几个人之外,妍妍是第一个。虽然明知道这么做风险极大,但沙子路仍然想让妍妍了解玉箫生对她的心意。
“那日在小孤峰上,我还欠你一支曲子。”
当熟悉的箫声在耳畔响起时,妍妍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看着沙子路,才发觉他今日正是像当初在小孤峰上一样的打扮,脸上不知什么时候仍戴上了当日的那张面具,虽然记忆里的他已经有些模糊,但这箫声无时不在提醒着自己,沙子路的确就是玉箫生。
“你的箫技似乎又长进了不少。”妍妍真心的夸赞了几句。
“能听我吹箫的,你是第一人。”沙子路摘下面具,浅笑着看着她。
“胡说,在绍阳庄那日,听到你吹箫的可不只我一个人哦。”妍妍至此时,已完全明白了沙子路对自己的心意,可除了装糊涂之外,她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
“没错,但当时吹箫的是千面郎君玉箫生,可不是我沙子路。”沙子路似笑非笑的睇视着她。
“哦。我明白了,我不会将你的身份说出去的。”妍妍抬起头,直视着他。
“嗯,可我希望你明白的是另一件事情……”沙子路顿了顿,眼神里的火苗忽啦啦的燃烧着,似乎要将妍妍熔化在那里。
“我出来得太久了,必须得回去了。”妍妍心里一跳,赶紧低下头用脚尖蹭着地上的泥土。若是还看不出来他眼里的浓情,那她就真是白混了几千年了。
沙子路脸色微微一变,仔细的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终于叹了口气,说:“我送你回吧。”
妍妍点点头,不敢看他的眼睛,转过脸望向别处。满目繁花似锦,却哪里有一分一毫落在她的眼中。
沙子路带着她仍从原路出来,马车仍然候在院墙外,车夫见了他们,立即打起车帘,妍妍匆匆一瞟,才发现这车夫原来是阿德。脸上不由得微微一红,假装没看见低着头跨进马车。
车厢里的空间虽然很大,但妍妍却觉得压迫。偷偷看了沙子路一眼,只见他微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两人各想各的心事,一时之间竟然相对无语。
良久,马车停了下来,妍妍回过神来微微撩起车窗帘看了一眼,转过头看着沙子路,斯斯艾艾地说:“我不是从这里出来的。”
沙子路瞅了瞅她,又飞快转过视线,伸手扣了扣车门,马车又开始走动了。尽管车厢里光线不足,但妍妍还是捕捉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看来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妍妍假装什么也没看见,眼睛空灵地瞪着某一个未知的点。
马车突然一晃,妍妍毫无防备地被甩向车厢一侧,又倒向另一侧的沙子路。赶紧抓住一个着力点,正要坐端正。沙子路却猝不及防的攫住她的手臂,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妍妍心里一慌,赶紧扭过头挣开他,却被他攫得更紧了。
此时正好马车停了下来,妍妍赶紧平复着紊乱的呼吸,又使劲儿地挣了几下,仍是没挣开,不由得生气地看着他。
沙子路叹了一口气松了手。妍妍正要下车,他又拉了她回去,往她的手里塞了一个什么东西。妍妍还没弄清情况,只觉得身子一歪,一个重心不稳地就倒在了沙子路身上,紧接着一张湿润的唇便覆盖了上来。只觉得大脑里一阵空白,唯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