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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算无遗漏啊。妍妍将这件事想了一回,愣是没找出一个漏洞来:不让自己怀孕,是为了免留后患,万一有了孩子,而孩子长大了又知道害他的娘亲的竟然就是那个假外公,柳家人即使不怕,那柳小姐恐怕没什么好果子吃。现在自己小产了,趁机将月儿揭发出来,又为柳小姐进府后的日子铺好了光明大道。好,好,好个一箭双雕,既控制了自己,又趁机打击了月儿的气焰。
67缚妍(二)
妍妍越想越心寒,古代人的智慧还真是不可小觑。自己多了几千年的智慧,但在这些勾心斗角、精于算计方面还真不是古代人的对手。所谓强龙斗不过地头蛇,自己在这个陌生的环境,再怎么强,也吃了不熟悉生存法则的亏。
自从莫明其妙被柳相地摆了一道,妍妍就暗自捉摸着这古代的逻辑思维与现代的还是大有区别,特别是像他们这种有武林背景的,搞不好弄些什么药啊毒啊蛊啊之类东西的控制住自己,就甭想再翻身了。以前自己是太轻敌些,以为仅凭智慧就可以顺利脱身,如今看来要重新调整计划了,还得以古制古,以武制武。
柳相既然如此害自己,定不能叫他如愿以偿。再说这司马冉虽然免不了古代男人三妻四妾的坏习惯,对自己真的还不赖,如果要借他的力量,只能让他知道真相,才能借力打力。现在只有期待他对自己的热情并非是一时迷恋。
就算是一时迷恋,也得让他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妍妍暗下决心,玩阴的玩不过柳相爷这老狐狸,凭现代女人的技巧俘虏一个男人应该没问题。又转念一想,只是这么一来,自己不就真的葬在这司马府了?
晕,头晕。赶紧镇住心神,什么也不想,看来得改变方法,以古制古了。
“哼,混帐东西。”司马冉大叫:“来人,将这两个贱婢拖出去狠狠地打,只不准打死了。”
妍妍心里暗暗高兴,虽然玲珑与剔透也不过是奉命行事,但这段日子自己也被她们束缚得够闷,任谁有容人之量也不免抑郁。听到玲珑她们被带出去的声音,假装刚刚被惊动的模样,迷惑的张开嘴,问:“怎么啦?”
司马冉看着她愈来愈清瘦的脸,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柔声说:“你放心,只要你的身子好起来,孩子总会有的。”
“出什么事情啦?”妍妍沉呤着,不如趁玲珑她们不在跟前,拿话点醒一下司马冉,“怎么啦?是不是有人暗中设计害我?”
“我定重惩月儿。”司马冉恨恨地说。
妍妍见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也沉默不语。司马冉以为她心里气恼,好言安慰着:“事情已经过了,只要你安心养好病,其余的事情就不用担心了,我会处理好的。”
妍妍转眼看见大夫恭身站在一边,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心里一动,招手唤他过来:“大夫,你仔细的替我检查一下脉像有无异常,我每日吃的药里起什么作用?”
大夫看了看司马冉,见他没有意见,又仔细地把了脉,犹豫着说:“夫人的脉搏缓滞,应该是长期服用宁神安眠的药物所致。”果然与自己猜测的一样。妍妍看着司马冉,不知道他是否知情,自己也不好妄下结论。司马冉明白她的意思,解释道:“药是严格按柳府送来的方子煎的,说是你从小得症时世外高人留下的药方,万一发病便照方煎服,以免你劳神过甚……”
妍妍见吞吞吐吐的样子,知道他是不忍心说恐怕劳神过甚而突发狂疾,也假装深信不疑的样子笑道:“哦。这几日我觉得精神大好,二哥说只要不妄动嗔念,就不妨事。不如这药每天就减了一半的份量吧。”
司马冉犹豫沉呤地看着大夫,大夫冷汗淋漓,妍妍见他似有话说,便鼓励的说:“先生如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是。这药虽然有宁神之效,但长期服用,会令人气血不通,精神不振。”大夫看了看司马冉,见他皱眉不语,又接着说:“若是夫人觉得精神稳定,减少药量也不妨。”
妍妍笑着说:“这话对了,药虽然治病,但若过了对身体也有害,每天睡在床上对身体也不好,减了药量便可时常到院子里走走,也大有脾益。”
司马冉再三想了想,说:“你的病是宿疾,药量如果轻易减少了,万一后果严重。我也担忧,不如问了岳父大人之后再行定夺。”
妍妍一听心里着急,如果真的问了柳相,岂非让他知道自己已经心起疑心,反而不知道他又会用什么法子对付自己。
“不会有人在药中下毒害我吗?”先试探一下他,不管他信与不信,在他的心里刻个记号再说。
司马冉一愣,担忧的看着她:“药是我亲自去抓的,你别想多了,安心养着就好。”
妍妍见他不信自己,说不定还因此怀疑自己真的有发狂的迹象,不好再继续试探了,以免弄巧成拙。不如先压下此事,再慢慢图谋。于是佯装疲惫的样子说:“看来这药不能私自减了份量,还是照常吧。你也不用为这件事去烦劳我爹爹,以免他老人家忧心。”
话才说完,玲珑就进来了。妍妍情知她是练武的人,受些皮肉之苦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小儿科。却故意地奇怪道:“刚才你去哪了?剔透呢?”
这话提醒了司马冉,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玲珑:“看来他们没把你打透嘛。”
玲珑神情一变,跪下说:“奴婢担心小姐,因此忍着疼痛来服侍小姐。剔透已经动弹不得了。”
妍妍听了,心下恍然,原来玲珑擅长的是武功,剔透也许练过武功,却是以医术见长。因此同样挨了打,剔透动弹不得,玲珑却像没事一样。只要剔透受了伤,玲珑虽然也厉害,相对而言,却好对付些。不想吃那药,剔透不在,自己在药里动些手脚,瞒过玲珑想必亦不是难事。于是皱着眉问司马冉:“她们犯了什么事,居然打成这样?”
司马冉怒哼一声,不答话。
只好问玲珑:“打成什么样了?”
玲珑一时大意,差点被司马冉看出破绽,急于弥补,赶紧哭着说:“剔透已经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奴婢身子骨自幼好些,只得勉强来服待小姐。”
妍妍叹了一口气,看着司马冉说:“你虽然强些,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打成这样子,好生将养着,我这里让少爷另外派人服待吧。”
又假装生气的说:“你也太狠心了,她们都是身子柔弱的女孩子,自小跟着我就没吃过这么大的苦。被你这一打,就是铁打的男子汉,恐怕也得在床上躺上个十天半月的。纵有不是,也该看我的面子上……”
司马冉见她眼睛都红了,赶紧劝道:“刚才一时气恼,失了分寸,我这就命人去看看她们的伤,再放她们休养半月,可好?”
妍妍心想着,半月也太少了,最好放她们长假,但怕玲珑看出破绽,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只得点头同意:“那就找个人进来扶玲珑出去休息吧。”
玲珑此时,也只得假装伤重难以动弹的样子让人扶出去了。妍妍见司马冉盯着玲珑的背影看了半天,明白司马冉终于对玲珑起了疑心。轻吁了一口气,总算是没有白费心思。
世上的事情就是怕生疑,一旦起了疑心,就是真的也生出假的,无的也生出有的来,何况这玲珑身怀武功的事情,以司马冉的功力应该可以看得出来,之前之所以一直没发现,不过因为他一直不曾在意过罢了。
68责月
司马冉怒气冲冲的来到丹桂园,见月儿正坐在妍妍常坐的秋千架子上轻轻晃着,正笑眯眯的与丫头们闲话。不由得心头火起,一脚踢翻一个丫头,大吼一声:“都滚出去。”
丫头们惶恐的跑出去了,院子里只剩下司马冉与月儿两人。月儿惊疑的从秋千架子上下来,问:“表哥,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原来你竟是这和歹毒,从前倒是没看出来。”司马冉冷哼着看着月儿,凌利的眼神直刺得月儿打了个哆嗦。她低下头,轻声说:“表哥为何如此说我?”
“够了!别再在我面前演戏了,从前你与娘联合起来排挤妍妍,我只认为你心里受了委屈,因此处处偏袒维护。想不到你竟然不识好歹,暗中下药陷害妍妍的孩子。”司马冉见月儿毫不知悔改,还兀自狡辨,忍无可忍,猛地抽了她一个耳光,月儿一下子就跌倒在地,她捂住脸,似乎还不敢相信司马冉竟然会打她。
“冉儿……”刘夫人惊呼着从园外跑进来,着急的扶住月儿:“冉儿……,你疯了?她怀有身孕,你怎么能打她?”
“哼!你问问她做的好事!”司马冉见月儿腆着个大肚子倒在地上,一时也有些懊悔刚才冲动,但想起妍妍肚子里的骨肉,又气恼起来。“以前我总教导妍妍不可善妒,要她与月儿共处。谁知道月儿更歹毒,竟然在香囊里下药致使她不能怀孕,更有甚者,竟然将药送到我的院子里,令她小产。”
“月儿……”刘夫人听说妍妍小产,心里也有些不痛快。“你果真如此?”
“我没有!”月儿一咬牙,今日之事,估计不得善了,拼死不认,看他如何。
“混帐东西,你还不承认?”司马冉大怒,待要上前踢她一脚,看见她的大肚子,终是忍住了。
“表哥,香囊是我做的,但那药却是普通的香料。”月儿低声哭泣着,“我见姐姐睡眠不好,从姨娘房里拿来的宁神香料,亲手做了香囊给姐姐送去宁神的。”
刘夫人听了心里一愣,自己何时用了香料来?低头看着月儿,又看看她的大肚子,暗叹了一口气,那个既然已经小产了,还是保住眼前这个要紧。
“冉儿,原来是为了这个,娘用的那些香料,的确是起宁神作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好!好!好!你到如今还袒护着她,难道小产的那个不是你的孙儿吗?”司马冉怒极,却又无奈:“那香料起宁神的作用不错,但长期使用,却有令人不孕的作用,也能令初孕的妇人小产。”
“冉儿,是娘不好,娘只是自用,也不知道有这些害处,月儿她不知内情,也是一番好心,反而做了坏事。你且看在孩子的份上,饶过她这一遭吧。”刘夫人哀求道。
“你好好看顾着肚里的孩子,若是没了,以后也别想再有了。”司马冉的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看了看兀自晃动着的秋千架子,又看了看刘夫人与月儿,终是无可奈何:“生产之后,立即搬回翠竹园去。”说完拂袖而去。
“月儿,你这次是做得过份了。”看着司马冉怒气冲冲的背影,刘夫人叹了口气,轻声责怪着月儿:“以后万万不可如此了。”
中药虽然按时送来,但服侍吃药的人换成了司衣,妍妍想要不吃药的事情就胜利在望了。司茶匆匆跑进来,见司衣正端着药碗站在妍妍床前,心里一哽:“少奶奶……”
“你怎么来了?小心月姨奶奶知道了罚你。”妍妍惊讶地看着司衣。
“少奶奶,月姨奶奶这会儿没空。”司衣这才记起自己来的目的:“方才少爷怒气冲冲的去了那边,将我们都赶出来了。奴婢瞅着七巧请刘夫人去了,才悄悄跑过来的。”
“哦。”
“是为了少奶奶肚里的孩子。”司茶看着妍妍的脸色,小心的回答。
“难为你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没的又生出是非来。”妍妍脸色一黯,这个时空的孩子她根本不想要。迟早都是要回去的,何必害了孩子。
“是。少奶奶多保重身体。”司衣拼命的向司茶打着眼色,司茶低下头福了一福,依依不舍的走了。
“少奶奶,这药?”
“不吃!倒了!”妍妍对她说:“我只是柳府小姐的替身,这事你也知道。柳府给我吃的药能有什么好?他们巴不得我早点死了,好早点换那个疯小姐进来。你如果也想我死,那我就继续吃药吧。”
“少奶奶……”司衣听了立即眼泪涟涟。
妍妍看了看她,伤感的说:“可怜我失忆之后,连自己是哪里人氏也不知道,就被柳府强行带进府里,现在……司衣,我若真的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地快乐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