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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那天-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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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吧!”殷丽抬头看看宿舍楼里的灯光,摆摆手说: 
  “再见。” 
  “再见。” 
  回到宿舍,我趴在宿舍的门上听了一下,确定鸦雀无声之后,推开门进去,看见宿舍里的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床上,喇叭嘴臧富海不在。我高兴地脱下了衣服,躺在床上,说: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比睡觉更舒服的啊,臧富海去哪儿了?” 
  宿舍里没有一个人应声,过了一会儿,程尚哼哼着说: 
  “厕所里画画去了。” 
  长艺晚上十一点准时熄灯,熄灯后所有的宿舍不准点灯。功课繁忙,学生被老师和宿舍长两头夹击,没有办法,只好想到了厕所。厕所的灯据以往的老同学讲,是始终开着的,但是后来校园开展了一个“节约用电,大家来参与”的活动,一个刚进来的研究生不知深浅,一心媚主邀功,提出了厕所灯的问题。学校便把灯换成了声控的,两分钟一灭,可是苦了那批晚上干活儿的学生,灯一灭,就要“嗷”地叫一声。一晚上下来,活儿没做完,嗓子倒喊哑了。 
  我高兴地拍拍手。王一河大梦初醒般,问我:              
  “你和殷丽在后面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 
  “唉,你堕落了,”王一河高兴地叹着气,“不过也好,省得让别人总说咱们是光棍宿舍。”       
  “天啊,天啊,原来他们说的单身宿舍是这么个意思,我真傻,”程尚在上铺痛心疾首,“他们问我们是不是单身宿舍,我还说是啊,是啊,我对不起大家啊!” 
  “其实,现在单身不单身的有什么?大学里的朋友有几个能谈成的?将来咱们挣了钱,再找好的。”秦雁行闭上眼睛,憧憬着未来。 
  “将来我要是工作了,”程增元没有和我们一起出去吃饭,正是饥饿无比的时刻,“我就买好多的东西,一到晚上就吃。再也不受这份洋罪了。” 
  “你也就是这么点出息,”王一河对此嗤之以鼻,“将来要是有了钱,我想吃什么,就让他们送什么,我最喜欢吃校门口的比萨饼了。” 
  栗子敏把被子向上拉了拉,说: 
  “将来我要是能挣好多的钱了,我就再也不在北京待着了,回老家盖房子去。” 
  大家一阵沉默。王一河无限神往地盯着天花板,说: 
  “会有那么一天吗?” 
  “这不是很快就要放假了吗?对了,秦雁行,你放假回老家还是到山东去找你父母?”陈义埙问道。 
  “去山东。”秦雁行淡淡地回答道,“家里没人。” 
  秦雁行的父母在外地做些小生意,他自己也就不是很愿意提起这些事。或许家教真的会影响孩子,秦雁行总是显得有些隐晦而多疑。逐渐的,我们大家了解了他的个性,也就不去主动问他。 
  “一个学期就结束了。”我摇摇头,自言自语道,“真是像做梦一样,我真的希望我是在做梦,梦醒了之后我还是一个孩子,正躺在婴儿车里,连话都不会说,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假的,我根本就没有考大学,根本就没有长大,那该有多好啊!”              
那一片天空 ——纸鹤风铃    
  我在前面走着,殷丽在旁边小心地看着我,说: 
  “这一次放假回家,你妈妈心疼你了吗?” 
  “为什么?”我诧异地回过头来。       
  “看你这么瘦啊,还有不心疼的?” 
  我高兴地甩甩胳膊,笑道: 
  “要那么胖干什么?学臧富海啊,我倒是觉得瘦一点儿好。” 
  “你还记得我说过要送你一件礼物吗?” 
  “记着呢。” 
  “下午你过来拿,只能是一个人来啊!” 
  “什么礼物?” 
  “来了你就知道了。” 
  下午吃完饭我来到女生宿舍门口。殷丽乖乖地坐在台阶上面,看到我过来,从背后拿出一个硕大无比的纸盒子来,伸手递给我。 
  “这是什么?”我想要把盒子拆开。 
  “别拆,你回到宿舍再拆,记着要告诉我你满意吗。” 
  “好的。”我看看盒子的缝隙,全都沾得好好的,丝毫看不见里面,“我回去就给你打电话。” 
  “可是,舒涵,你在咱们的餐桌上摆这么长的一个玩意儿,不怕掉到锅里吗?”王一河愣愣地坐在床头,看着我在桌子上面忙来忙去。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呢?”干活的时候,尤其见不得别人插手站着,我没好气地问他。 
  “扔了。”臧富海插话道,“千纸鹤早就过时了,扔了最好。” 
  “别理他。”程尚脱了鞋,直跨到臧富海的床上,再攀到王一河的铺上来。王一河不情愿地动动身子,看着程尚从我的手里接过千纸鹤。 
  “我帮你装上去,”程尚让我抓住纸鹤的下面,“臧富海真是一只肥狐狸。” 
  我手足无措地站在上铺,看着硕大无朋的纸鹤风铃,心里充满着无奈和甜蜜。这是殷丽用一个假期编出来的,九千九百九十九只,最后一只挂在一颗心形的下面,她让我自己叠好再挂上去,这个风铃就成了我们两个人同时完成的。只是如此大规模的工程,殷丽显然是没有估计到男生宿舍的杂乱不堪,千纸鹤风铃直直地从房顶垂下来,屋里顿时又乱了一层。 
  “算了算了,”我摇头叹气,“整不了这种精细的东西。” 
  “还是好好挂上吧,”一直看书默不做声的程增元说,“挂着难,你以为编着就容易了?” 
  “就是就是,”秦雁行坐在床铺上大声说,“你忙吧,我们绝对在精神上支持你。” 
  我把千纸鹤放到王一河的身上,拍拍他,示意他不要乱动,扭头搜索着室内的空间,看到门后,我的眼睛一亮,指着门口大声叫:“那里行吗?” 
  大家随着我的目光看过去。陈义埙吞吞吐吐地说:“我现在倒是不在那儿挂衣服了,不是因为那底下是垃圾吗?” 
  “差不多行了,”程尚揉着自己举得发酸的胳膊,“咱们以后不往那儿倒垃圾不就行了,这不到夏天了嘛!” 
  我欣欣然地把千纸鹤挂在了上面,春季的微风徐徐滑过时,门后的风铃就不堪寂寞地叮叮当当响了起来。宿舍的人放下书,感慨万千。时间长了,大家也就习惯成自然,只是晚上停电后,别的宿舍的人来串门,看到宿舍里八个人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偶尔煦风掠过,悠扬的风铃声时隐时现,不由得大骇,夺门而出。正当我们欢呼雀跃时,那位同学又带着两个人折回来,鼠头鼠脑地向里看,指着风铃大发感慨: 
  “这搞染织的就是多愁善感,垃圾上都要放一个风铃。” 
  那时,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这个专业的前景黯淡,也就对这样的话语格外敏感起来,把那三个人赶走之后,宿舍里面的八个人,除了装潢专业的程增元之外,全都民愤激昂,王一河气愤地用手指指着我说: 
  “张舒涵,你说什么也得把那些垃圾收拾掉了。” 
  我默不做声地使劲,让身体在床板上陷入得更深一些,拉起被子盖上了脸,感觉到六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我,停了一会儿,看他们没有后撤的意思,我叹口气,说: 
  “好的好的,可这晚上扫地,乌烟瘴气的,明天,明天我肯定干。” 
  “明天你小子还得跑,”臧富海用手支着身子坐起来喝水,“我还不知道你。” 
  我在黑暗中撇了撇嘴,扭过脸来不去理他们。过了一会儿,栗子敏闷闷地问我: 
  “你要回赠殷丽什么礼物呢?” 
  我愣了一下,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反问道: 
  “这礼物必须要回的吗?” 
  “当然。”程尚嗡嗡的声音从上面传了过来,“回了才叫做定情信物,不回就是你收取贿赂了。” 
  “那就算了,”我翻了一下身,把脸面向墙壁,“我不回了。” 
  “你们两个真是有意思,”程增元靠在床头说,“哪儿像是谈朋友的,你看看我们班的翁宇,那才是真正的一对儿,什么时候都在一起。” 
  “就是上一次开会批评的那一对儿吧?”陈义埙探出身子来,询问道。 
  “是。” 
  “说他们什么了?”秦雁行高兴地问道。 
  “没有点着名字说,只是说现在的学生越来越旁若无人了,大庭广众之下吃饭还要别人喂。” 
  “哈哈!”秦雁行开心地摇头笑道,“真没劲。” 
  我们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程尚说道:              
  “那不叫做旁若无人,那应该是,我的眼里只有你。” 
  那一段时间上的是编织课,男生的粗大手指总是无法把那些细线准确地穿过去,长此以往,就有了一股怨气,尤其是看着女生兴高采烈,仿佛玩游戏一般地做作业时,王一河就在教室最后面感慨:       
  “我们必须相信世界是美好的,因为现实确实是这么回事,而且我们也必须这么想,不然,我们就实在是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班里鸦雀无声,大家实在想不出来用什么合适的话来回应他。郑智珍看看墙上的表已经将近十一点,快要到了熄灯的时间,问大家: 
  “还接着编吗?编的话,我去申请电。” 
  班里更静了一层,良久,没有一个人回应。 
  我说:“那就算了吧,明天还要上课,老师总不能一直把咱们当超人使吧!” 
  “可是,”秦雁行说,“明天上课不就来检查作业的吗?编不完怎么跟老师说呢?” 
  “那干脆愿意编的就留下,不愿意编的就走人。” 
  老师的批评毕竟不能够伤筋动骨,而熬夜却是实实在在的酷刑,况且法不责众,老师总不能让一个班一起不及格了去。我收拾了工具,王华到后面来关灯,看着我编的框子神秘地笑一笑,扭转身,见我不理她,再回来,又笑一声。我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说: 
  “快说吧!我是不会主动问你的。” 
  “你的经线编得太紧了,编完后你的这个就缩成一团了,我上次编的就是。” 
  我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怒斥她: 
  “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 
  “谁知道你编成了这个样子,我脑袋后面又没有长眼,”王华小声不满地嘀咕着,“再说老师上课不是说过了吗?”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扭头看看栗子敏的木框,自我安慰道: 
  “没事儿,还有人没编呢!” 
  在电梯口等了一会儿电梯,等了十多分钟,电梯仍然是稳如泰山地停在最顶层,我对王华说: 
  “毁了王华,电梯不是已经停了吧?!” 
  王华看看手表,做恍然大悟状: 
  “怪不得总下不来,其实我刚才也想到了,这不是已经过了十一点了吗?” 
  我丧气地向楼梯处望一望,说: 
  “咱们要下十五层楼吗?” 
  也不知是因为学校的课程太过劳累与伤身,还是因为我们真的老了,身体一直在走下坡路,同学们的身体从考上大学的那一天起,全部直线下降。一千米的体能测试,我们和大一的新生一起测,有很多人只跑了一圈的,老师看看手上的计时器,仍然说: 
  “快跑,只剩下二百米了。” 
  这让人心中不由得愤懑,很多的好汉不满旁边女生的嘘声,想要再接再厉地跑完,但也实在是气喘如牛,全部都败下阵来。 
  我和王华小声地往楼下走,听到楼下有人咚咚地跑上来,走近看时,原来是栗子敏,看到是我们,栗子敏非常地高兴,大声地对我说: 
  “舒涵,把班里的钥匙给我,我去拿编织框。” 
  我怔了一下,从腰里拿出钥匙给他,问: 
  “拿编织框做什么?你今晚要编吗?别编了,我也没有动呢。” 
  “我不编,”栗子敏摇摇头,“我是拿赵妲的,她今天晚上要编。” 
  我和王华走出安全出口,看见赵妲靓丽的身影在灯光地照射下拉得好长。王华羡慕地迎上去说: 
  “赵妲,你几多幸福啊,有人帮你跑上跑下地拿东西。” 
  赵妲笑了笑,对我们说: 
  “今天不加班吗?” 
  “不加班了,怎么说我也不再加班了,这哪儿是人能干完的活儿啊!” 
  “什么话啊!你们快点回去吧!” 
  “好的,那再见。” 
  回去的路上,王华小声地对我说: 
  “赵妲是不是在和栗子敏……”王华举起左右手的两个大拇指,放在一起对我坏笑道。 
  “什么?” 
  “你和殷丽怎么样了?” 
  “怎么你们都这么关心这种事情呢?” 
  “我和你说张舒涵,其实找女朋友真的是不能看外表的。”王华歪着头,小心地看着我说道。 
  “你这恐怕是冤枉了我了,而且,找朋友到底应该看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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