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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那天-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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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恐怕是冤枉了我了,而且,找朋友到底应该看什么呢?” 
  “性格啊!人好才是主要的。进了家门就和你吵架,你怎么过日子?” 
  “我的天啊!”我赞叹道,“王一河是我们宿舍里最成熟的人了,也还没有想到结婚后呢,这女的和男的就是不一样。” 
  送走王华,我享受着树影摩挲下的女生宿舍门口处难有的安静,才恍然觉得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和殷丽联系了,抬起头来,天空的星星明亮地眨着眼睛,和前几天的夜晚没有什么不同。回到宿舍,王一河正在窗台上趴着,见我进来,扭过脸对我说: 
  “舒涵,明天肯定有大风。” 
  “这还用得着你说,今天就刮风了,还是沙尘暴呢!” 
  “你这两天为什么总是气不顺?有人惹你了吗?” 
  “有人惹我倒是好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是看到谁都心烦。” 
  “那就没事儿,”王一河嗡嗡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还以为你就是看了我心烦呢。”              
  大学的时光不知为什么总是有着很多莫名其妙的烦躁,一片小小的落叶,一幅夕阳的风景,都会让我心潮澎湃,不能自已,然而与此相对的,正是心情的跌宕起伏,烦躁与孤独袭来时,好似一匹野兽一般,在自己的身体里左冲右突。或许,这是由于我的努力与失败已经太久了吧,每做一件事情,就要花心血,花很多的心血去完成,然而世界上的事情并非努力就可以成功,实在是多种因素的综合体。每次看到电视上的人们在向别人洋洋得意地介绍自己的成功经验时,我心里暗骂他们,踢踢床板,把上铺的程尚踢醒,说:       
  “这群王八蛋,他们成功了总以为是自己的功劳,其实还不知道是因为当时怎么着了呢?” 
  “怎么了?你是说他们送礼吗?” 
  “不是,送礼也算是自己的努力,比如说这个应试的,她说自己的人生转折点就是自己应聘上了这个职位,其实说不定就是因为当时主考官想去厕所了,懒得再去听下一个,就把她招上了,和她准备的那些根本就没有关系。人这一辈子啊,太没有准儿了。” 
  呆了半晌,听不到程尚的回音,恍然大悟他刚才纯粹是条件反射地说一句,早已经进入了梦乡。我闷闷地躺了下来。这时,栗子敏躺在床上哼哼着说道:“其实你这就是闲得慌了,每天累得你要死要活你就不再这么想了。” 
  “那你现在怎么想呢?你的电话卡的生意做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栗子敏看了看宿舍,小声地说道,“还是赚不了钱。” 
  “没关系的,再努力一下就好了。”我的心情微微内疚了一下,安慰他道,“子敏,你发现了吗?似乎你比我还要成熟一点,喜怒不形于色。” 
  “你算了吧,你知道我们今天跑了多长的路吗?我回来腿都打飘,还顾得上伤心?”程尚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伸出手到桌子上拿起水杯,对我说道,“你不是买车子了吗?我骑一下,你陪我下去找车子。” 
  我默默地穿好衣服,走到楼下车棚里,过了一会儿程尚下来,伸手朝我要车,我没好气地说道: 
  “你没看见我正在找吗?这都逛了两圈了,找不到。” 
  “你再好好找找,”程尚疑惑地看着我,“再说了,要是有哪个贼偷你的车子被人抓住了,那还不得后悔死啊!” 
  我狠狠地咬了咬牙,再接再厉地找车,终于在一个缝隙里面发现了它的身影,我把钥匙给程尚,程尚高高兴兴地去推车,一溜烟奔向了校外。 
  我在路上默默地走着,脑子里仔细地想着老师下午问话,我该怎么样回答,迎面走过来殷丽,在我的面前停下。我看看她的脸,说: 
  “有事吗?” 
  “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说什么?” 
  “到这里来。”殷丽指指路边的阴凉处。 
  我站在那里,不知她要做什么。殷丽看着我背后葱郁的柳树,说: 
  “舒涵,我感觉我很对得起你的。” 
  “是的,”我感到了空气的凝重,说,“你对我挺好的。” 
  “你自己知道就好。”殷丽转身走掉了。我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捏捏自己的胳膊,是疼的,充分说明自己不是在做白日梦,那么这是什么意思呢?女孩子真是猜不透。 
  回到宿舍里,躺在床上,心里总是想着殷丽的话,心中好像是有一头困兽一般,左右挣扎,却总也是冲不出来,我在床上左右翻来翻去。过了一会儿,程尚在上面用脚敲了敲床板,说: 
  “舒涵,咱们学校条件差,床板不结实,你别乱动。” 
  我起身看了看上面,又坐下来,心里并不想跟他说起这件事。门后又隐隐传来风铃的声音,我想了想,问程尚: 
  “程尚,你上次收拾东西,是不是因为你和女朋友要散伙,还给你女朋友的?” 
  程尚在上铺重重地翻了一个身,以示他的不满。我等了一会儿,又问:“是吗?” 
  宿舍里面静悄悄的,始终没有人回答。我坐起来,看着远远地从门上垂下来的风铃出神,慢慢走过去,用手拉住风铃,叮叮咚咚的声音瞬间撒落了一地。我拉住风铃的心形状,红心突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笑声。我吓了一跳,把手拿开,再放上去,用力一捏,红心又哈哈地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我心里不由得有一丝得辛酸,在这里挂了多半年,我居然到现在才知道这是一个声控装置,恰似殷丽的苦心一般。我把手缩回来,心中就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一般,沉重得难以呼吸,想了想,决定把这件礼物保留下来。我从陈义埙的床上跳下,在床头坐了一会儿,转身叫醒程尚,说: 
  “快点,下午还有课。” 
  程尚的手神经质地四处乱摸,我以为他在找衣服,让开了地方。程尚的手摸来摸去,摸到了枕头下面的手表上,睁开眼看看,说: 
  “你先去吧!我再睡五分钟,那个老师喜欢下课时点名。” 
  “那好吧!”我说,“但是我不帮你回答问题。” 
  程尚慵懒得挥挥手。我走出了房门。 
  路上,看到王一河夹着一个大画板匆匆地走过来,我兴奋地大叫: 
  “一河,是不是不上课了?” 
  王一河睡眼惺忪地看我一眼,估计又是昨天晚上没有睡觉,说:              
  “不知道,我没有过去。” 
  我看着王一河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走过我的身边,心里不禁佩服他的强悍,这一年来的学费,王一河已经还清了。偶尔找王一河借钱,王一河小心地把我叫出去,问道: 
  “张舒涵,放假前你能还给我吗?”       
  “能,下个星期就给你了,不然怎么叫做救急呢?” 
  “那就行,”王一河舒了一口气,“因为这是我下学期的学费,我担心别交不了。” 
  我看着王一河苍白的面色,问道: 
  “你已经把学费挣出来了吗?” 
  “对,”王一河说道,“总算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王一河到底是挣了多少钱。王一河总是跟我们说起社会上的黑暗,很多的人给雇主干了活,到最后却得不到钱。有时,我们看到王一河默不作声地躺在床上抽烟,见到我们拿着篮球鱼贯而入,对我们小声地嘀咕: 
  “你们将来到了社会上,记着千万不能自己垫钱。” 
  我们扭过身来,问:“王一河,你说什么呢?” 
  王一河摇摇头,又沉默了下来。一河小小年纪就已经承受了太多不是他这个年龄该承受的负担,心理的承受能力又无法释解复杂社会的无奈与艰辛,慢慢地对一切都产生了怀疑,有时在宿舍他就用两个手指拎着臧富海最爱看的人生哲理散文,说: 
  “这些东西,只能当成是振奋人心,真要是这么去做,那就是傻了。” 
  那时的王一河,已经在社会上工作了一段时间,对于社会上的丑恶现象深恶痛绝,对于每次倒霉的都是自己更是捉摸不透,逐渐地开始像小不点姑娘一样,思考起了人生的哲学。只不过,他还并不是一个彻底的哲人,见到了钱,马上就是眉开眼笑,忘掉了哲学,也忘掉了生活的艰辛。有时想想,或许这样活着更加简单,我们总是茫茫然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比起王一河的专注于金钱,其实是更加得不如了。              
那一片天空 ——风雨柳丝    
  “你看我这个画还有改的余地吗?”我小心地把画举起来给栗子敏看,“你给说说看吧。” 
  “我不说,说了你又不高兴,”栗子敏低下头去调颜色,“我还不知道你!” 
  我阴着脸坐到了座位上。前面的小不点姑娘怯生生地转过身来,说:“舒涵,你这样子     
交上去恐怕是不行的,你还是用一点金色吧。” 
  “为什么?”我疑惑地看着她的脸,仔细地研究,“你不是说金银色是最不好用的吗?你是什么居心?” 
  “是啊,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啊,我就是觉得,不是因为难用吗,你的画画不好也就在老师面前有一个理由了,等老师宽限你时间了,你再接着改好,不然你明天肯定交不了的了。” 
  “交不了就交不了,”我心头的怨气一点点地汇集了起来,“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呢?” 
  “你这一段的命确实是不大好,”王一河小心地凑到我的身旁,贴到耳朵上说,“不过,是不是因为你这一段心情不好啊?” 
  “为什么心情不好?”我诧异地问道。 
  “你说呢?是不是因为殷丽又有新的朋友了?”王一河扭过脸,不和我的眼睛正视。 
  “你说什么呢!”我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我们根本就没有在一起过。” 
  “给你。”小不点姑娘转过身,把一瓶金光闪闪的颜料递给我。 
  “这是什么?”我看着那一瓶粉状物问道。 
  “这就是传说中的金粉,”小不点姑娘嘻嘻笑着说,“画完了,明天咱们班一起交。” 
  “谢谢你,”我叹了口气,“谢谢小不点。” 
  “真难听,”小不点厌恶地摆摆手,“你们不会背地里一直这么叫我吧?” 
  我把金粉举到眼前,对着日光灯看,明亮的白色灯光照上去,金色顿时晶莹了起来。透过瓶子晶莹的玻璃,王一河看到我的眼神聚集在了他的身上,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调金粉啊,你别问我,旁边不是装饰班吗?去问问他们去。” 
  我站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愣愣地看着手中的小瓶,想要敲装饰班的门,猛然想到这是晚上十二点,除了我这么笨的人,又会有谁在这儿加班呢?这样的理由想起来让人心酸,尤其在将近午夜的梦醒时分,别人睡意正浓的时刻,而我却傻傻地站在这里,拿着小瓶当宝贝。 
  从安全通口处隐隐传来了脚步声,我急忙后退两步,靠在墙上,省得让人看到我站在别人班的门口,以为我有什么不轨的企图。门轻轻地推开了,一个女孩子像风一样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站到了门口,拿出钥匙来开门,在环顾了一周之后,怀疑的目光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我连忙上前两步走,说道: 
  “同学你好,我就是旁边的染织班上的,我们没学过调金粉,你能帮我们调调吗?” 
  女孩子疑惑的目光从我的身上转到了玻璃瓶上,或许是因为瓶子比我更加眼熟的缘故,逐渐地放松了警惕,说: 
  “其实我认识你,你是八一班的,对吗?” 
  “是啊!”我感激地递上小瓶,“你帮我调行吗?” 
  “对不起,”女孩子抱歉地笑笑,“你看今天太晚了,这个需要很长的时间。我只是上来看看东西……” 
  “没关系,”我勉强说道,“那谢谢你了。” 
  我转身想走。女孩子迟疑了一下,从背后叫住我:“同学,要不你等一会儿,你把我调好的拿走,你的给我留下来,我明天给你调。好吗?” 
  “这憨人有憨命,”王一河奇怪地看着我手中的银粉,“我还以为你肯定调不了呢,就是怎么从金变成银了?” 
  小不点姑娘惊叫着转过身来:“你是不是和人家换了,都用完了吗?” 
  “你知道我调不了还让我去,”我看着王一河,故意不理小不点姑娘,“你是不是存心不想让我好。”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等来等去老师也没有过来。郑智珍去了一趟系办,回来告诉我们任课老师去医院有点事,今天来不了。学生大哗。我顿时长吁了一口气,趴在了桌子上。看着桌子上的闪着银光的瓶子,酷似一个爱情漂流瓶,我的嘴角不由地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昨天太忙和焦虑了,今天一定要去好好看看那个女孩子,顺便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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