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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墙得手之后,没来得及得意,突然听到这么一个质问的声音,陶夭夭有些心惊肉跳,以为撞见了哪个老师,抬头一看,只是个素不相识的臭男生,悬着的心咚一下踏实了。
她又纳闷,他怎么知道她叫陶夭夭?便仔细打量了李传铭几眼,想着在哪里跟他认识的。可想来想去,记忆里似乎并没有这个有着细长单眼皮的男生。
他长得很帅,但嘴角上扬,让她感觉他不怀好意。
你怎么认识我?她问完了,急急忙忙找球鞋,找到了一只,另一只却不见踪影。
要说李传铭和陶夭夭的相识,也算是个值得感慨的缘分的巧合。
李传铭家刚刚换了新房子,有天早上他忘了带钥匙,从楼梯间上去,楼上就跑下来个冲锋枪。那女生突突突地下楼梯,身上挂着几个大包,还一边下楼梯,一边扎马尾,而且嘴里不可思议地叼着一根油条。
他闪到一边给她让路,她理也没理,大包还撞在他的俊脸上,拉链无情地刮破了他脸上的一块皮。
因为怀恨在心,李传铭便注意了这个女生。
他和她家竟然住同一层,他住601,她住603,原来是邻居。
后来,他逐渐摸清了规律。
陶夭夭住学校,周末才回家,周一赶着上学时,身上就挂满了书包、换洗衣服,还有她妈买的日用品和各种零食。每个周一早上,这个女生都像打仗一样,全副武装,叼着油条哐啷哐啷上战场。
周末回家,也不安生,鸡猫子鬼叫在家唱卡拉OK,单挑《青藏高原》,惹得一个楼层的人怨声载道。找她妈理论,她妈就无奈地一耸肩,说这臭丫头自己发神经,我也没辙。找她当公务员的爸理论,想好歹是人民公仆,得为人民着想吧,她爸却说我治外不治内,我还归她们统治呢。
没办法,一家子无为而治。
小妮子更无法无天,《青藏高原》从白天直飙到半夜。
李传铭时常见陶夭夭在他班级前晃来晃去,想她一定是抵挡不了他人神共泣的魅力,抓耳挠腮地想结识他,不过是碍于女生的矜持,不好意思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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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豆蔻十年(6)
今天正好,灰姑娘的球鞋给他抓到了,他看她怎么走。
陶夭夭找不着球鞋,身边还杵着个碍眼货,有点儿气不打一处来的抓狂。
她直着喉咙问,你见我鞋了没?
你的鞋不在你脚上,我上哪儿去见着?李传铭笑嘻嘻问,外面有南瓜马车候驾吗,丢鞋的灰姑娘?
话音未落,陶夭夭瞪圆了眼睛,手里的球鞋啪一下拍到李传铭脑门上,嚷嚷着说,胡言乱语什么,少给本姑娘添乱,我这烦得要死,小心我一鞋底拍死你!
李传铭什么话也没说,嘴角弯得更厉害了。
他伸左手抹了下脑门儿上的鞋印子,跟着右手一抖,一条深红色的如小蛇般大的蚯蚓就抖到陶夭夭的鼻尖上。
那一刹那,陶夭夭张大了嘴,顿时发出高分贝的尖叫,比《青藏高原》的最高音还尖锐。
李传铭赶紧堵上耳朵,生怕那杀猪的叫声刺破耳膜。
陶夭夭全身的力气都用来尖叫,腿脚却失效一般,定在那里动都动不了。她不怕老鼠蟑螂,不怕蝗虫青蛙,但就是不要让她看到弯弯曲曲的东西,这类虫子对她杀伤力极大,一小条摆在面前就会吓破她的胆。
李传铭也只是想吓一吓她,但不到两秒钟他就受不了那个声音了。
他高声喊着,你叫什么叫啊,我不吓唬你了。
他丢开蚯蚓,陶夭夭的尖叫却依然保持在同一个分贝上持续长鸣。
五分钟过去之后……
李传铭用衣服包住脑袋,一边抽烟,一边颓然叹气说,别叫了别叫了,你累不累?
陶夭夭无动于衷。
他努力抬高声音喊,你再叫,我把蚯蚓塞进你嘴里!
还是不奏效。
李传铭想,再这么叫下去,把狼都给招来了,别人还以为他对她怎么着了呢,可他也没对她怎么着啊。李传铭一拍大腿,得了,一不做二不休!他把包住脑袋的衣服扯下来,过去抱住陶夭夭就亲了下去。
他没把蚯蚓塞进她嘴里,却把舌头塞进了她嘴里。
陶夭夭终于停止了尖叫。
她去水房打了一桶水,然后像过泼水节一样把那〃两头雌猪〃活生生地浇醒。
陶夭夭迷糊着,以为下雨了,心里还在骂……听到何小卿老鼠一样叽叽的笑声,才知道是这个小贱人作怪。
不叫最好。李传铭对傻了的陶夭夭埋怨说,都是你叫叫叫,我的初吻都被你葬送了。以后学会镇定,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懂不懂?
他说完,拍拍屁股走人了,剩下陶夭夭独自站在一片空旷的树荫里,四下沉寂,天旋地转。
那种眩晕的感觉使陶夭夭觉得自己如在梦境。
这一切发生得如此仓猝,仓促得毫不真实。陶夭夭脑子里惊涛骇浪般翻搅着一个事实……她被一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男生夺去了初吻。而且,是在她跑得一身臭汗,叫得天昏地暗的情况下,莫名其妙杀出来个程咬金,趁火打劫,揩了她的油,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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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豆蔻十年(7)
想她陶夭夭十几年来安分守己清心寡欲,没承想,有朝一日,竟然飞来横〃吻〃。
半个小时之后,陶夭夭僵着的身子终于有了知觉。
她先把后牙槽咬得吱咯咯响,接着捏起粉拳,发誓跟那个强吻她的小流氓不共戴天。
夜里,许葭睡着睡着,忽然听见上铺传来很奇怪的声响。
她下了床,爬到上铺,借着惨白的月光,竟然看到陶夭夭拿着砂纸在磨一把水果刀!
许葭差点从脚架上掉下来,惊讶地问,夭夭,你半夜磨刀干什么?
我要把那个该死的小流氓阉了。陶夭夭声音阴沉沉的,让许葭头皮都缩紧了,猛然就想起午夜贞子那一类的东西。
她战战兢兢地问,你受什么刺激了?
陶夭夭一摆手,我没事,睡你的觉吧。
躺了几分钟,许葭烙饼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上铺磨刀的声音还在她头顶上响,她努力控制自己不胡思乱想,可脑子里还是飘出一大串电视电影里看到的凶杀案,身上的汗珠和鸡皮疙瘩都开始兴风作浪,顺着那磨刀的声音,下雨一般,噼里啪啦往下掉。
最终,还是忍不住,她再次爬到上铺,小心地掰开陶夭夭的手,说,有什么事情大家商量,你别这么激动,弄出乱子来。
这种事没什么好商量的,陶夭夭说,我被流氓占了便宜,不能让他白占就对了,我得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许葭迟疑着问,你说,你让流氓给……
是。陶夭夭哭丧着脸说,我被一只癞蛤蟆给亲了。
这边话音刚落,何小卿那里噌一下跳起来,蹿到陶夭夭旁边愤慨地骂,你说是谁?哪个那么不要脸,说出来,咱们一起去收拾他。
许葭松了口气,说,你也没睡啊。
我们也没睡啊……
一屋子女生七嘴八舌抗议起来。
屋子里有个磨刀的,谁能睡得着?何小卿嘟哝着拉住陶夭夭的衣袖问,你快说,是谁非礼你了?
所有女生伸长了耳朵等着陶夭夭公布那个不要脸的流氓是谁,可陶夭夭只瓮声瓮气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何小卿喋喋不休,那流氓是不是学校里的?学校里的总会碰面的,你跟我说他长什么德性,我去教训他……
何小卿话还没讲完就被踹下床,咚一声,一屁股跌在地上。
随后,陶夭夭跳下来,没好气地说,你最好别掺和,我要收拾他是我的事,不用你代劳。
什么好买卖,还怕我抢你的?何小卿气得骂道,你放二百五十个心,我才懒得管你的事。又踢了一脚陶夭夭的屁股说,你屁股是生铁打的,摔得不疼是吧?
陶夭夭正在火头上,被她踢了这一脚,立即点着了导火索。于是,冒着火星的陶夭夭金刚似的,猛冲过去就和何小卿扭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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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豆蔻十年(8)
许葭坐在一边,想拉架,又热得没力气,索性摇着扇子扇风,看那两个人在地上翻来滚去地厮打。一个骂另一个小泼妇,另一个立即回嘴小贱人。嘴上唾沫星子乱溅,手上你掐我挠,抽了冷子就挥拳送腿。
别的女生也懒得拉她们,见她们乌眼鸡似的斗惯了,顶多软绵绵说两句别打了,看着看着也纷纷打哈欠,各睡各的觉。只剩许葭还没打瞌睡,也实在无聊,从陶夭夭的零食堆里翻了包薯片吧唧吧唧吃得香,看相扑似的,还不时拍着巴掌叫好。
这样的打斗不过片刻,两人也就耗尽了力气。
陶夭夭奋力踹开何小卿,坐到床上,抚着肚子说,我打得肚子都饿了。
我也饿了。何小卿起身,顶着满头凌乱的长发说,不如一起出去吃东西吧。
下了晚自习之后,学校大门便锁了起来。
她们三个人就只好爬大门出去。
外面的夜市还没收,有人声喧闹的大排档。陶夭夭嚷嚷着麻辣烫麻辣烫,一副没见过麻辣烫的嘴脸。何小卿就直接奔着烤羊肉串的师傅去了。许葭有薯片垫底,就不似那两个饿鬼转世的一般。她悠闲地占了位置,顺便瞧瞧大排档有没有养眼的帅哥。
瞧了半天,没看到帅哥,腆着圆滚滚大肚皮的猪哥倒可以成堆来计。
陶夭夭歪在那里,苦着脸,嘀嘀咕咕饿死了饿死了。何小卿拿了羊肉串来,两个人又抢,叽叽歪歪没个好气儿。
你们能不能和平相处?许葭再一次叹气。
陶夭夭嘴里吃着,含混不清地说,你知道鸡和狗凑在一起是什么吧,我和何小卿在一起,压根儿就是一个成语,鸡犬不宁!
何小卿恨恨道,吃了我的肉,堵不了你的嘴。
你今天别惹我,陶夭夭说,我的初吻和贞节牌坊都灰飞烟灭了,你再撩拨,小心老子给你好看。
何小卿呸了一口,你有能耐找那个流氓撒野去,我管你初吻不初吻,你就是初夜没了,小贱人我该整治还得整治。
陶夭夭一拍桌子,何小卿,你今天给我爬到桌子底下去……
她叫了一打啤酒,豪气冲天地说,是哪个要整治我?咱们今天就喝个你死我活,看谁整治谁!
何小卿撇嘴笑,猪鼻子插大葱,你给我硬充非洲象。好,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就跟我叫板,我不喝得你找不着北,你不知道什么叫冲动的惩罚。
许葭也没有插嘴的份,想拦着,那两条斗狗压根儿不买账。
于是,大圆口的啤酒杯,陶夭夭和何小卿你来我往,N个回合下来,桌上倒着一堆啤酒瓶,两个人活脱脱成了一出热闹的西洋景儿……一个在大排档里就唱开了《青藏高原》,另一个在旁边嘿嘿嘿傻乐,拍着啤酒瓶给她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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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豆蔻十年(9)
这两个人不要紧,脚底打飘了,脑子还没麻痹。桌子底下趴着的许葭,却是整个人都神志不清。
她怕她们两个喝多了,她照顾不过来,就拦着她们喝,结果被灌了一杯啤酒,不只陶夭夭的半杯进了她肚子,何小卿那半杯也进了她肚子。结果,唱的笑的还都醒着,她自己趴到桌子底下就睡着了。
临走时,陶夭夭伸手往桌子下面掏许葭,三掏两掏就掏到了不该掏的地方,绵软的触感让她烫了手一样急忙缩回来。
何小卿看她在那里鼓捣半天没把人鼓捣上来,便拉开她,亲自下手,拖着许葭两条腿把人拽了出来。她拍着许葭的脸叫她醒醒,许葭却打定主意要像死猪一样睡过去。
没办法,何小卿就成了苦驴,只能背着许葭往回走。
三个人是爬大门出来的,现在醉了一个,不知道怎么往回爬了。
何小卿把许葭扔在地上,埋怨陶夭夭说,都是你,喝什么喝,你看,把许葭喝成这狗样,回宿舍都回不了,咱们今晚在外面站到天亮?
我又没叫她喝,还不都是她自己喝得来劲!怨我有个屁用,怨我就芝麻开门,你使劲怨!陶夭夭也一屁股坐到地上,想她们三个今天是沦落到望〃门〃兴叹了。
得想想办法啊。何小卿思量半天,和陶夭夭说,你等着,然后颠颠跑开,没多久,弄了一瓶老陈醋过来。
陶夭夭也凑过去,伸了手指往许葭喉咙里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