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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爱不能分开-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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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她像个孩子似地耍脾气,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不就是扮演她女儿吗?我真的很愿意,天底下能有这么好的老师,真是我的福气。我犹豫不决的主要原因是,觉得自己不配。钱老师在我眼里,就像天使,气质高雅,纯洁,善良。但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就走到卫生间门口,说:“我答应你。”     
  她正在刷牙,满嘴的白沫,一下愣住了,样子十分滑稽。我忍不住笑了。她故意瞪我一眼,其实笑就要冲出她的眉梢了,来不及漱口,含含糊糊地说:“过来,叫妈妈。”     
  我向前跨了一步,憋了半天,终于挤出了一个“妈”。她冷不防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搞得我一脸白沫,我惊得连连后退,她笑得白沫横飞。     
  如果说扮演她的女儿,是个小小的意外,那么,更大的意外还在后面。     
  会议厅并不大,下面坐满了各个国家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外国人,心里总觉怪怪的。钱老师拉着我到靠后的位置坐下,能清楚地看到整个会场。     
  主持人每点到一个人的名字,那人就上台发言,说着对卡通的看法,也讲一些生活趣事,气氛很轻松。有些人可以直接用中文发言,有些人则需要翻译。     
  有六个记者扛着摄像机在台下跑来跑去,不停地对着发言的人拍摄,当然,有时候也会把镜头对准观众。但无论如何,他们也拍不到我们,因为我们的位置太靠后,而且光线很暗。     
  会议进行到一半,主持人宣布:“下面请法藉华人,在法国深受读者喜爱的卡通专家,格琪女士讲话。”     
  掌声雷动,我也跟着拼命鼓掌,脖子伸得老长,期待着心仪已久的格琪出场,一睹她的风采。说实在的,我虽然看过格琪的好几本画册,但她长什么样,我一点也不知道,因为好从不在画册上印自己的照片。根据她灵秀的画风,我敢肯定她一定非常漂亮。我正要把这想法告诉钱老师,不,应该叫妈妈。一转头,发现位置上空了,她正朝走道走去。她大概是要上卫生间吧,我有点失望,但没太在意。     
  我把视线收回来,继续望着主席台。后来,我竟然看见钱老师走上了主席台。天啦!她上去干什么?难道主席台后面有卫生间吗?     
  她没有向后台走,而是直接来到话筒前,冲下面挥挥手,笑容可掬地说:“谢谢,谢谢大家!”掌声停息,我却开始糊涂了。     
  她开始讲对卡通的看法,大概说的是,卡通不应该仅仅是游戏、轻松,应该在更多的情感领域里加强。谁知道呢?反正我的脑袋已经灌满了酱糊,心里反复默念着:钱老师,格琪,格琪,钱老师……     
  她走下主席台了,记者的镜头还追随着她,一路上,有好多外国画家拦住她,与她握手,拥抱,交谈,我感觉她仿佛永远也回不到我身边来了。而我什么也不能做,只能静静地坐着,等她。     
  大约过了一百年光景,她终于回来了,看见我一脸傻相,刚准备坐下向我解释什么,这时,一个秃顶的高个子男人走过来,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向钱老师(不,应该是格琪)打招呼。     
  格琪连忙起身和他握手,然后聊着关于澳大利亚的一些事,也许,那个男人是澳大利亚人。聊到半道,男人突然将目光投向我,问:“这是,你的,女儿?”     
  格琪笑得更灿烂了,把我拉起来,说:“叶儿,来认识一下考瑞杰先生,他是澳大利亚著名的画家。”     
  然后,她又转头介绍我:“这是我女儿,桐叶。”     
  我连忙伸手和考瑞杰握手。这时,几台摄像机都对准了我们。我觉得极不自然,连忙抽出手,背对着摄像机。几名记者将话筒伸过来,对画家进行采访,当然,主要是格琪。格琪非常兴奋,对记者的提问对答如流。她在讲话的时候,一只手始终搂着我的肩膀,我想逃避都不行。     
  又是难熬的一个世纪,记者终于散去,考瑞杰先生也回自己座位了,我才长出一口气,一屁股坐下来。     
  “感觉如何?”她侧头望着我。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许只有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故意把嘴巴撅起来。     
  她摸了摸我的头,说:“回头再解释,不过,你应该高兴才对,我们刚才的镜头很快就会被全深圳人看到,不,全国都能看到,这里面还有中央电视台的,看见那个CCTV的标志了吗?”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脑袋并不兴奋,而是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我能借助这些电视台来寻找爸爸,那该多好啊!     
  “你怎么了?”她一定看出我走神了。     
  我回过神来,问:“你刚才说,这些镜头拍摄的能让全深圳人都看到?”     
  她点点头,怪怪地看了我一眼,说:“不,还不止。”     
  我犹豫了一下,说:“我,我能上台讲话吗?”     
  “什么?”她惊喜地抓住我的肩膀,“你有这种想法,真是太好了,你等着,我去说一声。”她匆匆向主席台跑去。     
  不一会儿,她就跑回来,说:“OK,想好说什么了吗?”     
  我点点头,肯定不能告诉她,否则,她不会让我上台的。我在心里默默祈祷,不管发生什么,我一定要找到我爸爸。     
  终于,主持人点了我的名字,他是这样说的:“请格琪的女儿,未来的画家,桐叶讲话。”     
  掌声响起,所有的人都看着我。我没有选择,埋着头一路冲上主席台。说实话,这种场合我并不陌生,在学校,我经常在主席台上发言。尽管现在面对的都是画家,但我知道,我不是说给他们听的,所以也没什么可怕的。   
  镜头对准了我,我定了定神,开始说话:“对不起,我说的是与卡通画无关的事。我叫桐叶,从小就和妈妈生活在一起,我爸爸是谁,我不知道,我甚至连他的照片也没见过。但我知道他就在深圳,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找到他。十几年了,他都不肯回去看我一眼,我经常在梦里见到他,每次都是不同的模样,我不知道哪个才是他。我好想见他一面,哪怕只看一眼……爸爸,你回来吧,你一定看见我说话了,爸爸,你在哪里?别再躲着我……”我不知是难过还是紧张,有点说不出话来。一名工作人员跑过来,把我扶下去。     
  会场开始嗓动,大家都交头接耳,我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但我就像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战士,浑身的力量都用光了,只想躺下好好休息。正好格琪也有点坐立不安,她一听说我不舒服,就连忙起身,扶着我回房去了。     
  十四、我叫老师一声妈     
  回房之后,我才知道格琪对我有多么不满。她把我放到床上之后,就刻意不理我,远远地坐在茶几边的靠椅上,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支烟,点燃,抽一口,又对着天花板长长地吐出来。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她抽烟,心里有点怕,不敢正眼看她,只是呆呆地仰躺着,望着天花板。但我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一阵委屈涌上来,我的眼泪爬出眼眶,我轻声地抽泣起来。     
  她把烟按到烟缸里,盯着我看了足有十秒,才说:“你简直是胡闹嘛,谁告诉你爸爸在深圳?”     
  “我,妈。”我在抽泣的间隙里告诉她。     
  “胡说!”她非常激动,一下站了起来。     
  我也被激怒了,一下坐起来,擦了一把眼泪,说:“你凭什么这样说?你又不是我妈,你又不了解我爸。”     
  她似乎意识到自己的不当,举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又重新坐到椅子上,顿了一会儿,说:“我是说,你应该动动脑筋,如果你爸爸在深圳,那么,这么多年了,他为什么会不与你们联系呢?这可能吗?”     
  “谁说没与我们联系?”我想起了前些时间妈妈接的那个神秘电话,就有了事实根据,“不久前,好像就是在你到我们学校的前一天晚上,我妈接到过一个神秘电话,她对着电话喊:‘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别来打搅我们。’我猜,那人一定是我爸爸。我妈恨我爸,所以她不让我见爸爸。”     
  格琪的眼睛突然躲闪到一边,她显然是被我镇住了,无理可说。于是,她用双手捂住脸,吸了吸鼻子,冷静了片刻,才重新正视着我,说:“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了,但你总得为我想想吧。你现在是我的女儿,大家都知道了,可你又上去说要找爸爸,别人会怎么看我?这是一次国际交流,你懂吗?我不想让大家误会我的隐私!”说着,她又激动起来。       
  “你的隐私我不关心,不过,你别忘了,我并不是你女儿。”我终于知道她生气的原因,她原来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是她的面子重要,还是我爸爸重要?我越想越气,干脆和她针锋相对。     
  “可是,你别忘了,你早上刚答应我的,你现在是我女儿。”     
  “那只是游戏,你何必当真呢?……”     
  “不,不是游戏,你是我女儿,你就是我女儿,你……”她冲了过来,双手抓住我的双肩,拼命地摇晃着。     
  我感到肩膀一阵阵痛,惊恐地望着她,我敢肯定,那一刻,她一定是疯了。我心里又急又怕,猛推了她一把,带着哭腔喊:“你放开我!”     
  她一下撞到床边,倒在她的床铺上,仰躺着,一动不动。死一般寂静,空气仿佛零下三十度的冰。片刻之后,她突然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等她笑够了坐起身来,眼里的泪花已经溅了一脸。她胡乱地擦了一下眼角,说:“对,对不起,我想我的女儿想疯了。”     
  我听得出她的语气很伤心,心也一下软了,说:“对不起,我好害怕,我……”     
  她走到我面前,轻轻把我揽在怀里,说:“有妈妈在,什么也别怕,啊——”     
  那一刻,我真的把自己当作了她的女儿,在她怀里痛哭了一场。     
  哭过之后,我们的心仿佛贴近了,接下来几天,我们度过了一段非常美好的时光,就像真正的母女。在和大家一起参见完精彩的画展之后,剩下的时间就是观光深圳。格琪坚持要带我单独出游。大部队都去了南澳吃海鲜,她就带我到野生动物园。     
  我们坐在大巴上,看着一路上花园似的街景,格琪一手揽着我,一手指指点点,给我介绍。我很惊讶,她怎么对深圳这么熟。她却笑着说:“我对巴黎更熟,等你跟我到巴黎,我一样给你当导游。”     
  我笑了,仅仅当作一个笑料,我做梦也没想过要到巴黎。那太遥远了,就像一个梦。     
  等到了动物园门口,一看票价,天啦!一百块一张。我吓得连忙拉住格琪,说不看了,几个猴子谁没看过。     
  她看出了我的心思,说:“别怕,你妈妈这点钱还是有的。不过,你也得孝敬我呀,给我买根雪糕,怎么样?”     
  我知道她是想让我心里能平衡一些,天气正热,我也乐意,就跑到不远处的小摊上买来两根雪糕。她刚好买完票,撑着一把伞走出来,我递给她一根。她接过吃一口,连喊美妙,微微闭上眼睛,很夸张的陶醉。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就说:“看来,我以后每天给你买一根雪糕就能满足你了。”     
  “说到做到!”她抓住不放,一脸的认真,样子十分滑稽。     
  我笑得差点把雪糕扔掉了,在笑声中,我们走了进去。           
  里面真是个奇妙的世界,各种各样的动物在各自的山头自由自在地生活,迷人极了。格琪似乎对动物并不感兴趣,她拿着一个数码相机,不停地给我照相。我高兴极了,和许多动物合了影。     
  第二天,大部队到野生动物园,她又带着我到大梅沙看海,游泳。我是第一次见到海,心中的惊讶可想而知。但更让我惊讶的是,格琪穿着泳装,露出了身体曲线,没想到她的身材是那么完美,简直把我迷呆了,我都有点不敢靠她了。不仅是我,海滩是许多目光都被她吸引住了。我的脑海里短路似地总闪现出妈妈的形象,妈妈跟格琪真的没法比,可我就是莫明其妙地把她们俩联系到一起。     
  几天之后,会议结束,我们不得不返回。钱老师开车把我送到楼下,我感觉像从天上回到了地面,过去的几天就像一场美梦。下车的时候,我本来想说声谢谢,可又羞于开口,就只说声再见。     
  我刚迈出一步,钱老师突然叫住我,说:“谢谢!”     
  我一愣,回过头来,不解地问:“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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