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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补偿先前飙车给佐岸带来痛苦不快的记忆, 在送佐岸回家的路上, 佑海竭力将车速控制在三十五码之下, 转弯时也注意了平日里压根不在乎的减速问题。 开到路途平坦的时候还会时不时拿余光看一眼头转向窗外的佐岸, 生怕他一不小心又生出晕车恶心等等令人不快的突发事件。
“我只是怕他吐在车上不好清理而已!”
知道自己这样频繁关心的情绪实在有些古怪, 佑海在心里自己对自己这麽说著。 但不可否认的是, 佐岸安安静静的侧颜在夜色的衬托下由显秀气俊美, 稍显女气的长发在这张精致美丽的脸上竟是分外相配, 虽少了些许阳刚的硬气, 但这份柔美并未破坏这整体。 似乎是有些倦了, 纤长卷翘的睫毛在主人眼皮不支的情况下打了好几个颤, 好几下, 终究像是败了一般绵绵垂下, 几抹极细微的阴影随之而来, 均匀分布在了那比起的眼的下方。
“找死啊你!!”
几声不满的喇叭声和陌生的咒骂划破了这份宁静。 佑海没空回以国骂, 急急打转方向盘, 车身经过了一阵不寻常的晃动後才算躲开了可能造成迎头相撞的车祸。
可佐岸已经被惊醒了。 焦急地睁开眼, 他转向佑海, “刚才怎麽了? 车子好像不对劲……”
“不, 没事, 你继续睡吧。”
草草安抚了佐岸, 佑海懊恼地继续行驶。 真该死, 他前面居然像著了魔似的连方向盘都忘了掌控, 就只顾著看身边这个男人! 要不是对方提醒及时他的爱车指不定就要变成废铁一堆了。
是什麽时候, 自己同佐岸接触的目的已不再单纯, 又是什麽时候, 在同佐岸牵手的时候心中竟会有满足的快感?
自己内心发生了什麽质的变化, 佑海隐约明白, 却不愿去戳破弄明那片变质的心。
喜欢上被自己玩弄的对象, 是最最彻底的失败。
或许这没头没尾的游戏, 是时候该收场了。
将佐岸安全送回家佑海没多做耽搁, 立刻启程回了自宅。 轻手轻脚地上楼, 本不想吵醒自己的父亲, 却不料打开门後客厅的灯竟然开著, 老头原来没有睡下! 一整晚!
“五点半。” 老头放下医学杂志从眼镜上方以一种古怪的角度看著佑海, “别疑惑了, 你爹我都已经一觉睡醒── 想必你也一样。”
这句话问得非常隐晦, 佑海从老头似是而非的讨厌笑容就能晓得他心里其实内心在期待著些什麽。 心情忽然变得非常烦躁,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们只是朋友!”
“哦? 朋友? 每个礼拜都约出去玩到半夜才回家的朋友?” 老头似乎很是开明, “不用和我隐瞒什麽的, 年轻人嘛, 我了解, 气盛年期, 走火擦枪很自然嘛──” 对於佐岸, 佑老头其实是非常自信的。 佐岸单纯而漂亮, 是大多数男人都爱慕追求的对象, 他不信自己没怎麽正正经经谈过恋爱的儿子会错过这等佳人。
然而就是这种态度让佑海彻底毛了。 佑海是个自负的男人, 他决不允许自己会对某一个男人迷恋到失了控制的地步, 自然更不会承认自己的内心。 他逞强般的吼道, “鬼才他妈会喜欢这种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 爸你别瞎掺和, 等下个月荷兰的事搞定, 你把我调到H市去吧, 我再也不想见到佐岸这家夥了!”
该死, 光是想想那个男人的容颜他的心就起伏不定, 就这样一颗漂浮的心, 如何能成就一番大业? 再不抽身而出, 他迟早有一天会堕落进佐岸那汪春水中的!
“小海, 你怎麽了!” 老头被没来由地吼了一记, 深感莫名, “和佐岸拌嘴了吗? 别怄气了, 去和人家道个歉就行, 你……”
“爸, 别在我面前谈到这个男人了。”
佑海自暴自弃地推开父亲, 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
然而这一切, 佐岸却是无法得知的。 早晨见到对方还甜蜜蜜地打著招呼, 脸上洋溢著幸福的, 让佑海移不开眼却莫名恼火的笑容。
“早安!”
故意在佑海面前拨弄自己的头发, 佑海曾称赞自己这样做有一种超越性别的美。
“哦, 早。”
佑海却压根没有抬起眼, 直接越过他进了老头的办公室。
这种无视让佐岸瞬间感觉有些自讨没趣。
“或许是他昨天没有休息好吧。”
佐岸这样安慰自己。
但事实是,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将近一个礼拜。 自从那次晚归後, 佑海对於他的态度是日趋冷淡, 两个人的交谈也锐减, 且极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佐岸自己开的口。
这一切, 到底都是怎麽了?
这天傍晚佐岸正抱著一堆总结文件走向院长室。 他平时甚少做这类後勤事, 只是今次那位负责的小护士急著同男友会面, 千拜托万拜托让自己帮忙代劳。 想著反正也没有事情, 又不是什麽累活, 佐岸也乐得助人, 满口答应了这位护士小男生。
时值下班时分, 本身就不甚吵闹的楼层更显安静, 就连地板的吱吱喳喳声, 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爸, 我说……”
“小海, 你怎麽……”
由此, 院长室中传出的争闹声, 也便格外的响亮。
“咦, 佑海和教授吵架吗?”
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好奇。 佐岸顽皮一笑, 放轻脚步蹑手蹑脚移至院长室附近, 探长脑袋竖起耳朵, 想著当一回不厚道的偷听客, 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吧。
只是这不听不打紧, 一听, 却叫他佐岸整个人生都彻底地变了。
“爸, 我说了我和他没什麽关系, 您老一天到晚在我耳边唠叨, 不嫌累吗!”
佑海的脑子都快炸了。 这几天总是闭上眼就能想起那家夥, 已经烦的想死, 偏偏他爹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大有替儿子做了这媒的意思。
天呐, 他不晓得自己和佐岸在一起就会彻底失了斗志吗?
“不累! 当然不累! 小岸哪儿不好? 你当时不也很喜欢他吗? 怎麽忽然就想吃错药一样变卦? 啊? 还是看中了别人? 跟爸说说! 好好说说。”
“喜欢? 和你说过多少次我哪会喜欢他啊! 玩玩而已, 谁会把这种关系当感情?” 佑海气急之下不禁一句胡话脱口而出, “你是想让我和他结婚吗? 行, 只要他怀了我的种, 我他妈就承认对他有感情,我他妈的就跟他白头到老! 老头你看行不行?”
佑教授用什麽样的语言来回应儿子, 佐岸已没了听下去的力气。
“玩玩… 玩玩而已吗?”
手上的文件呼啦啦全散落在了地上。 声响惊动了房间里的二人。 “小胡, 做事怎麽冒冒失失的!” 老头正在气头上, 文件散落声叫他更为不爽。 烦躁地打开了门, 脸上的不快却是全然转成了惊慌失措。
“佐岸! 怎麽, 怎麽脸这麽白! 身体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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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一句。。。
今天见到点数的时候真的被虐到了。。。 水仙的更文只有六票。。。 只有三位亲投了票票。。。。。。
伤心了好久。。。 是大家都不喜欢水仙文吗? 还是有别的什麽原因。。。
希望听取您的意见。。。
泪奔而去。
第十七章 荒谬赌局
第十七章
有那麽一瞬, 佑海想要冲过去抱住这具像是冷得发抖的身子, 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梦, 醒来後, 他们仍是快快乐乐地在一起, 每个周末像情人一般腻歪在一块, 暧昧而有趣地让世界都觉得他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对爱情鸟。
但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对佑海而言, 那才是一场绮丽却堕落的梦。
佑海曾经读过且极度相信这麽一段命命鸟的故事, 在彼岸世界里, 生活著一种奇怪的美丽鸟类, 它们总是成双成对地出现,那鸟, 是双双殉情的情侣所化, 当其中一只鸟死去时, 另一只也会随之而亡。 只是和一般会唱歌能!翔的鸟儿不同, 命命鸟没有动人的歌喉, 甚至无法活动, 只是呆呆地相依在一起, 没有广阔的天空, 也没有属於鸟类的自由, 有的只是不变却无聊的爱人的体温。
因为被爱情所蒙蔽, 他们付出自由和快乐的代价, 换来的却只是永世的相扶相依。
所以对於爱情这玩意, 佑海向来是抱著蔑视的态度的。 事实上尽管有过几次短暂的交往史, 却是发泄性欲和在朋友间炫耀的成分占了大多数, 压根就没有考虑过喜欢和不喜欢这一回事。
可是这一次, 却真真实实的失策了。 佐岸的一颦一笑, 他的恼羞成怒没有一样不进入到自己梦里的, 甚至在工作时, 有时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在自己身边依偎著的模样, 那种带著满足和羞涩的笑容, 让佑海怎麽都无法舍弃。
然而, 如果要为了爱情就必须舍弃自己的自由和快乐, 恕他无法做到。
佑海笃信著命命鸟的传说, 尽管听上去很愚蠢, 然佐岸终究像是个以家庭为重的人, 如果和他在一起, 自己的所有抱负, 实现起来势必会遇到困难。
心头决定已定, 佑海猛然收回跨出去的脚步, 转而以冷漠的态度道, “你偷听多久了?”
“佑海你怎麽说话的!” 佑教授忙著搀扶自己的弟子, 将佐岸拉到沙发上坐著, “胡话说到现在还不够吗? 快来给人家道歉!”
“爸, 我说的不是胡话。” 佑海走过去, 对著佐岸, 一字一句认真道, “都是真话, 佐岸, 一切都是游戏, 结束了, 就忘了吧。”
佐岸的嘴唇哆嗦著,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佑海继续硬著心, “如果你愿意继续的话, 我也不在意── 赌注是一纸婚约, 生一个孩子给我, 佐岸, 如果你能办到的话, 我愿意同你结婚── 办不到的话也算了吧, 我们朋友一场, 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
佐岸只觉得这辈子没有听过比这四个字更冷的话语了。
“一切, 都只是游戏吗?” 他低声喃喃, 像是不知所措的孩子。
“是。” 佑海顿了顿, “但那赌注, 却是真的。 如果能证明那孩子是我的亲身骨肉, 我会同你在一起……”
之所以提出这个荒谬的赌局, 是因为佑海深知佐岸的清纯干净。 以他这样的身份和所受的教育是断不允许他冒冒失失为一个男人怀孕生子的, 更何况这种无理的要求或许可以让佐岸更讨厌自己。
这样他便没有後顾之忧了。
邪恶而阴暗地打定了主意, 佑海无所谓父亲错愕的眼神, 露出一抹让人讨厌的笑,说出了更让人难以接受的话, “可是, 我是不会主动同你上床的── 也别想通过别人之手拿到我的精液, 大人的赌局, 应该有些难度, 不是吗?”
我不要求你原谅我的卑鄙, 只是, 这场游戏, 我不想陷得太深。
佐岸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的家, 只记得佑教授在自己面前卸了整张老脸低声下气地给他陪著不是, 声声忏悔只为了自己不成器的儿子。
“我也不晓得他吃错什麽药了, 小岸, 真是对不起, 让你受委屈了!” 佑教授哀声一叹, “我一直以为你们俩…唉, 哪晓得竟会被那孽畜搞成这副模样…”
“不是我们俩, 教授…” 佐岸没有流泪, 呆呆的模样却更叫人心惊, “一厢情愿的人, 是我… 佑海他…… 或许如他所言, 在他眼中我只是游戏的道具而已。”
“不, 不要听他的蠢话!” 佑教授提高了声音, “你是个好孩子, 佐岸, 佑海会後悔自己犯下的错的!” 顿了顿, 似乎很为难, 但佑教授仍旧坦白, “我, 我个人实际上是很想让你成为我们家一员的…… 即使出了这样的事, 这个想法却始终没变过……”
“教授, 感情, 是不能强求的…”
“是不能强求, 但可以培养啊!” 佑教授掏出一张机票, “这机票, 本是为你准备的, 想说你们两个年轻人借考察的机会出国培养培养感情, 现在想来, 计划却全是被打乱了。”
“计…计划?” 佐岸抬起茫然的眼。
“是。 佐岸, 这算教授我求你的最後一件事。” 佑教授忽然显得非常恳切, 甚至到了哀求的地步, “最後争取一次…… 把那赌注, 正正当当地赢过来!”
赢过来!
尽管整颗心已被伤得伤痕累累, 佐岸在送走教授的时候, 仍然留下了那张机票。
“阿姆斯特丹啊…… 洛伊, 为什麽你的嘴这麽毒, 却又这麽准?”
执起一把剪刀, 佐岸忍了多时的眼泪终於还是在第一缕发丝飘然落地的时候淌了下来。 “听我一句, 不舒服, 便剪了吧。”
洛伊当时是笑著劝说的, 谁都没用想到过, 这句预言却是在这麽一种情况下被实现的。
留了好几年的头发散落在地板上满满地堆积了脚下的瓷砖。 佐岸看著镜子里那个崭新的, 却连眼睛都哭红了的形象, 良久没有挪动。 他晓得, 接下来自己的举动, 就像是一步一步逼近悬崖, 退路全无, 不管赌局的成功与否, 对於自己而言, 他将面临的, 实际上都是失败。
“妈的, 我让你递的是钳子, 你给我这麽个玩意干什麽? 蠢家夥想吃官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