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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桐没有说话。阿瑞等了一会又说:“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我改……改还不成吗?”
桐桐终于开口了:“阿瑞,你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
阿瑞傻傻的说:“我……变了?”
“是的!”桐桐咬着嘴唇说,“我认识的阿瑞是个规规矩矩的青年,他有理想,有报复。他温和而谦恭。他的周围的人都很赞许他。可是现在,你竟然瞒着我去酒吧那种地方!”
桐桐的话使阿瑞忽然莫名奇妙,于是问:“酒吧怎么了?”
桐桐更生气了:“怎么了?那种地方是我们这样的人该去的吗?那都是些什么人啊!”
“你说是什么人?”
“你看看漠漠不就知道了!漠漠哪像个学生,她……她整个就是个妓女!”
“啪!”
阿瑞呆住了,他很难相信他会打了桐桐一个耳光,他的手悬在半空,一动也不能动。桐桐用手捂着被打的脸颊,泪水流了出来。
“阿瑞……你打我……为了漠漠……为了那个不知廉耻的女孩!”
“我不许你这么说我的朋友!”不知为什么,阿瑞竟开始称漠漠为自己的朋友。
“朋友……你为了这么一个朋友就打我……”桐桐委屈地说。
“我……”阿瑞不知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上帝派了一个最不该来的人来了……刘淼匆匆走来。她看到桐桐带泪的脸庞,一下子急了。他一步过去揪住了阿瑞的衣服,喉道:“小子,你不想活啦!”接着就给了阿瑞一拳。阿瑞被打倒在地,鼻子流血了。
刘淼没有再理会阿瑞,他匆匆走到桐桐旁边,又开始说那些恶心的甜言蜜语。此时的桐桐心灰意冷,最后在刘淼的陪伴下默默离开了。
这天晚上,桐桐呆呆的躺在床上,她在想刘淼的那句话:你们会分手的!
这天晚上,阿瑞呆呆的躺在床上,他在想自己的那句话:桐桐,我要照顾你一辈子。也许,一辈子真的太长了……“在虚虚,在实实,现实中,爱与不爱都很难,伤依然那么深……”
大二的春节即将到来,阿瑞的心也随着冬日的空气冷到了极点。风在吹着,北方的寒风如同李寻欢的飞刀一样锋利无比。人们在冬衣的保护下,匆忙的走着,似乎这寒冷的空气随时会要了他们的命一样。学校里面,空空荡荡的……其他人都早已回家过年了。他们在享受着家人的关怀,享受着家乡的亲切,也许还在享受着恋人的温存……
尽管家人已经催促好几次了,但阿瑞还没有走。在雨桐和他分手后,他失意地离开了工作地酒吧。然而他依然留恋着校园,甚至超过了对家的想念。他一个人走着,偶然会咳嗽几声。他的目光茫然而颓废,本就沉默的他现在几乎不说一句话。他真的后悔,当时为什么那么激动。他也试着道歉挽回,但是桐桐没有给他机会。他明白,爱情不是侯鸟,走了就不会回来。但是他依然在等。他还在等待什么?他也不知道!
第二章 爱情是什么
第10节 爱情是什么
走着走着,阿瑞忽然笑了一下。他想到了话剧《等待戈多》。在高中课本上,他曾经学过那个话剧。当时的他,如同大多数人一样,一直觉得这话剧写得可笑。两个傻瓜一样的主角一直在那里傻傻的等待一个叫戈多的人,而至于戈多是谁,为什么要等,他们并不知道,也不在乎。阿瑞现在与他们却有了同感……他在等待爱情,至于爱情是什么,他为什么要等,他不知道。
当桐桐向他提出分手的那一刻,他试着表现得不在乎,但他知道,他做得很差。他的生活依然很有规律。只是当他闲下来,一个人的时候,他隐隐感到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他学着喝酒,然而戒酒浇愁永远是最笨的方法。他越是想醉,却越醉不了,连他自己都觉得惊奇。他还能清楚的记得,那一次在酒吧喝酒,才喝了那么一点就醉得不行了。他还记得第二天桐桐发现他喝酒时,自己紧张的心情和桐桐的表情。可是,今天,酒依然在,桐桐依然在,只是那酒已不能使他醉倒,桐桐也不会再对他笑了……
有一次,他又在买醉。忽然,他听到背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是永远铭刻在他灵魂深处的,是桐桐的声音。笑声依然那么迷人,那么沁人心脾,然而这美妙的笑声却像钢钎一样深深的插入了阿瑞的心里。阿瑞坚持着没有回头看,因为他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和桐桐幸福的交谈着。就在不久前,那男人应该叫阿瑞,可现在阿瑞知道他叫刘淼。最终,阿瑞还是回头看了。就在他看到桐桐的那一刻,他楞住了。因为他发现她的腕上还戴着那个翠绿的镯子;因为他发现,桐桐虽然在和刘淼交谈,眼睛却一直看着他这边。他与她的目光相遇了,对视着。
刹那,阿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的悲哀。因为他发现桐桐的眼神变了。那个他本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陌生了,陌生得令他心惊肉跳。他说不出那眼神中包涵的是什么,但他肯定,那眼神刺痛了他的心。
在对视了2秒钟后,阿瑞骤地回过头来。他猛地把杯中最后的啤酒灌进肚中,站起来走就走。可能是喝得太多,也可能是站的太猛,阿瑞没走几步就摇晃的要跌倒。最后他坚持不住了,就在他向后倾倒的那刻,一双手将他扶住了。那双手,阿瑞太熟悉了。他曾经无数次的牵着那双手感受人间最纯真的幸福,无数次的握着那双手吐露心中的悲欢。
“小心点。”桐桐的声音依然动听,动听得令阿瑞感到陌生。
“谢谢!”阿瑞头也不回,冷冷地说。
“别……客气!”桐桐楞了一下,缓缓地说:“我们还能做好朋友吗?”
“也许吧。”阿瑞一抖肩,甩开了桐桐的手,“我可以接受一切痛苦,但绝不接受任何人的怜悯!”说完阿瑞大步流星的走了。桐桐呆住了,与她一起的刘淼在那大骂阿瑞的无礼和无聊。阿瑞没有理会,他早已心如死水,怎么会在乎再被骂几句呢?他反而仰天大笑,笑得那样张狂,那样开心。路人都在看他,因为他们没有看过一个人可以这样狂笑的同时,泪流满面……从那以后,阿瑞就再也没有见过桐桐。桐桐如同阿瑞的梦一样……梦永远是美妙的,但无论如何,梦总要醒的。越是美妙的梦,梦醒时分绝越是痛苦。
没有了桐桐,阿瑞的世界也随之崩溃了。他开始酗酒,吸烟,开始变得更加的自我欣赏,自我摧残。当然,阿瑞的改变,桐桐永远不会知道了。因为,就在万家灯火,欢庆除夕那天,一个女孩不幸失足坠楼,有人在女孩的尸体旁发现了一些玉镯的碎片;同一天,一个男孩在过马路时,出车祸住院了。
“誓言真的应验了吗?”得知桐桐的死讯后,阿瑞躺在医院的病房中,望着天花板静静的想。他忽然感到了那久违的气息。因为此时,桐桐就躺在急救室正下方的太平间里。他们虽然近在咫尺,却已生死相隔……
这个寒假,使阿瑞体会了生死边缘的痛苦。痛苦却是一个人成长的必然过程。当室友们从家中回来后,惊奇地发现:阿瑞变了。
阿瑞的生活不再有规律。每天大家起床时,阿瑞在睡觉。大家在吃饭时,阿瑞在弹吉他。大家在上课时,阿瑞在打篮球……阿瑞的脱胎换骨使大家一下子难以接受。老六有时就问:“阿瑞,你怎么了?”阿瑞白他一眼说:“没怎么了!累了!”
现在的阿瑞说话也变了,不再是那个温柔而腼腆的态度,而换成了一种挑衅似的态度。使大家都不舒服。“我管他们舒不舒服!关我什么事?”
阿瑞唯一没有变的便是唱歌。经常有人看到阿瑞弹着吉他,一个人坐在草地上唱“那些花儿”:你的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它们已经随风飞走,散落在天涯……
但是,上帝还是很关照阿瑞的。因为它给了阿瑞一段新的人生,一段绝对精彩却悲哀的人生。这段人生始自“那些花儿”,终于“那些花儿”。事情是这样的……
“我要撒野,撒野!活在这个疯狂世界……”
大二下学期开学半个月后,艺术团的领队找到了阿瑞。首先自然是批评阿瑞很久没有参加艺术团的演出。然后那个领队很“大度”地表示可以让阿瑞继续留在艺术团,条件是阿瑞要代表学校参加全市的“大学生校园歌手大赛”。阿瑞早就对艺术团失去了兴趣,然而他却被那个“条件”吸引了。他并非要去“为校争光”。他只是感觉,在那里有什么东西召唤他,他要去做最后的道别……他依然无法彻底忘记桐桐!
对于阿瑞能出赛,学校很是高兴。它们始终认为阿瑞只要出马,必能跻身三甲。所以学校很是重视这次比赛,对阿瑞也是百般的鼓励。阿瑞反而很冷淡,他只是静静的练歌,静静的回忆。
终于到了比赛的日子。阿瑞这天的装束让所有人意外:他的刘海很长,已经完全遮住了眼睛。鬓角处露出了耳朵,左耳上一颗耳钉闪闪发光。黑色夹克上印着一个可怖的血腥骷髅,一条乞丐裤一个裤管高高挽起,胸前配着一条细项链,项链上坠着一块破碎的玉镯的碎片……
他上台时,台下已经对他的服饰有所反应,但阿瑞没有在意。他甚至没有在意能否拿名次,是否会丢人,他只是来完成一个心愿,向一段历史告别。
吉他响起,歌声响起。然而台下不是一阵热烈的掌声,而是一堂的哄笑。由于长时间的酗酒,阿瑞的嗓子完全被毁了。恬静温柔的歌声被嘶哑干涩所代替,唯一留下的是那无尽的忧郁。
阿瑞根本没有理会台下的笑声,他只是轻轻的唱着。在他的视线中,根本没有观众和裁判,而只有一个女生。那个曾经陪他走过风雨的女生。她的脸已经模糊,但那气质却是不可抹煞的。他在为她唱,他看到她在笑,他已经很满足了。
渐渐的,台下的笑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出奇的寂静。每个人似乎都被吸引住了。他们发现那个歌手的声音呜咽了,他们发现那个歌手是带着泪在唱……
一曲唱罢,阿瑞鞠躬谢幕。台下死寂了一秒,接着爆发了雷鸣的掌声。观众们已经完全被阿瑞的忧郁感染了,尤其是台下的漠漠。
阿瑞的表现使他夺得了银牌。在领导给他颁奖后,他望着台下。他看到了桐桐,桐桐向他灿烂地笑着,然后起身走了,消失在空气中。
“再见了,桐桐!”他吻了一下那装满无限回忆地玉镯碎片项链,骤地把它拽下,奋力抛到台下。他认为他的伤感从此离开了。可是他万万想不到,他丢弃的伤感刚好砸到了漠漠的头。
“小丫的,敢用东西丢我!”漠漠嘴上咒骂着,手上还是把那个项链默默地收了起来。歌唱比赛结束后,阿瑞感觉到轻松了很多。当然,对于阿瑞的表现学校自然无话可说,只是批评了阿瑞没有穿预定的演出服,而穿了那么奇怪的衣服上场,影响了学校形象。听这些话时,阿瑞想:学校形象不就是我这样吗?
意外的是,这次阿瑞得奖后并没有像以前那么风光无限。记得曾有一次,他演出结束后,被许多人追着要签名。这次比赛后,人们似乎都在背后议论着他什么。阿瑞对这些并不在乎。他知道,那些人无法接受一个PUNK拿到第二,无法接受一个PUNK能是曾经的年级第一,无法接受……反正,阿瑞这个PUNK,在他们眼里,就应该是个纯粹的废物。
阿瑞对付这些人的唯一方法就是沉默,沉默再沉默。其实阿瑞不是不想反驳,只是他觉得反驳这些没有什么意义,他无法改变别人的看法,就如同别人无法改变他的看法一样。何况别人说的也对,他现在就是一个PUNK!
第二章 爱情是什么
第11节 这就是他们的命运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阿瑞又回到了酒吧。这次他不是因为需要钱,只是他不知道,诺大的天下,除了这个酒吧,哪里还会兼容他。
“我真他妈是个大废物!”一次阿瑞在酒吧喝酒时,对漠漠说。
漠漠没说什么,冷冷地看着他,把杯中地就一口喝完。
“看什么!”阿瑞有些醉了。
“看你啊!看看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我不是男人?”阿瑞好像没听清似的。
“要我说,你丫的就不是男人!”漠漠说。
“靠,你说,我怎么不男人了?”阿瑞把酒杯往桌上一敦。
“为了一个女孩,你至于吗?她真的值得你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