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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於牺牲。』『大人当真伟大啊,属下永远会记得大人的恩德。』古杰拉特崇拜的说,看来居耶尔泽要自我牺牲以维护全体了。
居耶尔泽转头对古杰拉特柔和的说:『你安心的去吧。』『大人你什么意思? 』古杰拉特脸色由营养不良的苍白变成恐怖的雪白。
居耶尔泽似乎是很无奈的说:『所有的命令都是由你直接下达的,所以你暴露出来的可能性最大,因此为了全体同僚……』『不~~~
』古杰拉特大叫,他慌乱的眼神求助的看著其他的人,但是见到的只有冷漠。如果卖了古杰拉特能让大家吃饱饭,那些饿极了的人不会有什么异议,况且多嘴多舌的话,万一被居耶尔泽点名去做这个牺牲品可就亏了。
『你放心好了,神英人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很可能只是驱逐出境让你回家而已,我国朝廷也会极力为你争取的。』居耶尔泽安慰古杰拉特说。两个侍卫走进来架住了紧攥拳头的古杰拉特,免得闹出不体面的事情。
居耶尔泽挥挥手:『先把他押著,我这就给费路西写信。』如果居耶尔泽知道了为什么那些士兵会一直不顾他们这些外交官的死活围著领事馆,身体正处於虚弱状态的他一定会被活活气死。据很久以後费路西对居耶尔泽说,他早就下令解除围困,但是携带命令的传令兵在传达命令之前却和一个女人私奔出走了,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领事馆的包围圈始终没有接到撤退的命令,因而累的诸位受苦,他作为地方官深表遗憾。
前天布拉莫特家的舞会在西卡多脑子裏渐渐的淡忘了。今天西卡多没有任务,能够悠闲的在家陪伴夫人,不过他的夫人艾兰今晚的话出奇的少。
『你是不是和曼依丝夫人有染? 』艾兰收拾房间时以非常漫不经心的语气问了一句。
西卡多的大脑为这句突如其来的话失灵了一秒钟,『怎么可能! 』西卡多非常坚决的否定道。
艾兰说:『你当然会否认,男人有了外遇没有会承认的。』『没有就是没有。』西卡多说:『你是听谁胡说的?
』『瓦蜜尔告诉我的。』瓦蜜尔是西卡多一个表弟的妻子。
『瓦蜜尔又是听谁说的? 』『瓦蜜尔说是布维希告诉她的。』布维希则是瓦蜜尔的丈夫的亲弟弟,也是西卡多的表弟。
『布维希又是听谁说的? 』西卡多快被自己的一帮子无聊亲戚气疯了。
艾兰想了想,说:『瓦蜜尔告诉我说,布维希前天亲眼看见的。』西卡多几乎要跳起来吼著说:『布维希怎么可能会看见! 』西卡多被气的口不择言了。
『什么? 这件事情真的有? 只是布维希不应该会看见吗? 』死抠字眼的艾兰怒气冲冲的说。
任是西卡多在外八面玲珑手腕高超,此刻面对吃起醋来的妻子也无计可施。这种戏码在全世界的家庭中不知道上演过多少回了。情急之下西卡多渐渐发起火,说话口气重起来,不料艾兰反应更加激烈……以至於彻底压倒了西卡多的雄风。
次日西卡多到郡官署办公,尽管他很小心的不引入注目,尽量在背光处阴影处行动,可是所到之处还是招来一阵窃笑,有的人甚至只见到了他的背影就笑,不过大家给他这个郡首助理的面子,窃笑没有变成大笑。
『笑什么笑。』西卡多低著头嘟哝著:『简直莫名其妙。』唯一放肆大笑的人是西卡多的顶头上司费路西,『哈哈哈哈……』费路西毫不留情的肆意大笑著:『我的助理,你的左脸为什么有三道划痕?
你的右脸为什么有一张手印? 你的眼眶为什么发青? 』费路西一边笑一边把西卡多拉到明亮处仔细欣赏在西卡多的睑部已经完成的艺术创作。
『家有悍妇,家有悍妇。』西卡多自嘲的说。
费路西仗义的说:『殴打政府官员是可以定罪的,我可以立刻派人抓起你老婆丢到监狱裏给你出气。』『别,别。』西卡多连忙摆摆手:『她只是听到些假消息一时气不过而已。』费路西挤挤眼,很小声很暧昧的问:『请问……曼依丝夫人究竟上了你没有?
』这应该是家族内部流传的事情,怎么费路西竟然也知道了?!西卡多顿时站立不稳,蹬、蹬、蹬连退三大步,舌头直打颤:『你……你……你……』费路西很同情的一耸肩说:『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我也忘了怎么知道的了,而且有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天哪……西卡多感到天旋地转,『我的名声呀。』他几乎失态的捶胸顿足:『这是空穴来风!
空穴来风! 』『不完全是空穴来风。』费路西说:『大前天你不是代替我去参加布拉莫特先生的舞会了吗?
据传言说,当夜九点半的时候,你离开人群消失,九点三十五分时,那位曼依丝夫人也离开了人群消失,直到十点一刻左右,你们俩人又先後回到人群中。以那曼依丝夫人的作风,不难猜得到这半个多小时内发生了什么事情。』传言竟然如此精确,西卡多大叫:『一定是有人故意炮制的!
我当时只是出去抽了支烟,并且到外面花园裏散散步,那曼依丝夫人干什么去了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你真的没有? 』『我向天神发誓!
』费路西遗憾的摇摇头:『可惜呀可惜,那女人是个有钱人,你这诽闻若是真的,没准还能弄回一大笔钱呢。你当真没有?
要是真的有但说无妨,我一定保密。』『真的没有,大人你想钱想疯了,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西卡多只能说。
『没钱是万万不能的。奇怪,究竟是谁造出的诽闻? 你西卡多身上又有什么值得搞的?
』费路西像是自言自语,而後又说道:『今天我要出去,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官署裏面值班吧,反正你这幅尊容也没法出去见人了。』费路西要出去,是因为嘉美和卡莎约好了要去买衣服,费路西作陪兼付钱。本来这种无聊的事情费路西是绝对不肯去的,但是他顶不住嘉美的撒娇攻势一失口就答应了,後悔也来不及。还好只是陪两个人,费路西自我安慰的想,要是贝丝、娜琪都去那才叫头大。但是他也没有走成。
『大人,这是外务部刚刚送过来的通报。』『大人,这是加岚领事馆送过来的信件。』费路西几乎同时拿到了两份文件,这是很巧合的事情。
『哈哈哈哈哈……』又一阵可洞金裂石的笑声回荡在官署的小楼内,从这种大笑的气势,大家都知道这是谁在笑。好奇的弗尔比顺著笑声找到了费路西:『大人有什么可乐的?
』费路西把两份公文一起给弗尔比说:『你瞧瞧。』弗尔比拿起第一份念道:『哦,加岚国驻神英大使坚决否认一切无根据的污蔑,并认为海原的那些供词没有任何其他相关人证物证,纯属个别心怀不轨的人诬告领事馆工作人员,希望神英帝国查明事实,不要因为个别人的破坏而影响两国关系。』看完後弗尔比对费路西说:『看来加岚国的策略是死赖到底,拒不承认,他们算定我们除了几个人的供词外缺乏关联证据,不能拿他们怎么样。』费路西说:『你再看看另一份,这是加岚国驻海原总领事居耶尔泽写的。』弗尔比又看另一张纸念道:『撒多大人钧鉴:经过我数日来的努力,现已查明我领事馆内一名工作人员有与其外交官身份不合之行为,此纯属该人个人行为,与我国及总领事馆无关,现将此人交与大人处置……』『嘿嘿嘿。』弗尔比也不禁发笑:『他们的说法互相拆台,真是好笑。』『因为断绝了他们两边之间的联系,他们无法沟通,所以才闹出这样的笑话。就像把同一案子的案犯分别审问,使几个案犯无法串供一样的道理。这位居耶尔泽总领事对加岚国策略的判断出了偏差,本来是死赖到底,他误解成丢车保帅了。』『大人有时未免太大胆了些,围困外国的领事馆这种行为是影响非常恶劣的事件,如果招致对方国的报复麻烦就大了。』『长期的这么做当然不行,但偶尔干几天还是可以的。』费路西说:『更重要的是,我的动作总是抢先在前,而对方的反应总是慢一拍,当然要被我牵著鼻子走。你猜下一步是怎样的?
加岚人肯定无法再为自己的工作人员辩解了,一定想转而抓住我围困领事馆这件事抗议,可是我早就撤掉了现实中的包围,并且解释说这是为了防止骚乱影响到领事馆,所以对领事馆『暂时』采取了一些保护措施,他们也只能既往不咎。加岚一个小国还能把神英怎么样?
我们不去讨伐他们就不错了。』『事情这么简单? 』弗尔比说。
『你想知道真正的内幕吗?
实话告诉你,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好。』费路西低声说:『当初下令围困领事馆只是为了警告加岚国小心点以方便我镇压骚乱,後来因为我忘记了这件事,所以包围圈一直没有撤掉,再後来就是误打误撞的好运气,居耶尔泽竟然主动交出了人,使得我避免了下不了台的命运。』弗尔比彻底糊涂了,费路西的哪些话是真哪些话是假?
他竟然一点也听不出来了。
这个时候,海原的宗教闹剧可以算是结束了,虽然杀害祭司、焚烧神殿的凶手没有抓到,但是已经没什么人注意这个了,就连海神教会也并不想纠缠这件事。
然而费路西制造出的影响还没有完结,仍在继续之中。他果断的手段、特立独行的举动、出格的措施以及那漠视一切章法的气度无不给有心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直到这时,费路西的大名方才在东南诸省真正流传起来,几个省的民众忽然都知道了,除了经略大臣和各地方官之外,还有海原的都督大人是秩序的维持者,是一个有足够的能力影响他们生活的人物。固然有些人不愉快,但帝国内更多的人是抱著欣赏的角度看待费路西的所作所为,好一个能干的年轻人哪。尤其是费路西对加岚人的公开羞辱,更使得人们因为北伐失败而受到打击的帝国自尊微微又受到些鼓舞。
第四章宗教与金钱秋去冬来,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刻到了,对於神英帝国七千多万民众来说,这个冬天比往年更寒冷,不是天气冷,那是心冷。这注定是一个不安稳的冬天,冬天本是萧条的时间,是年终休整的时间,是迎接新一年的时间,是农民农闲的时间,是民众们躲在家裏过冬的时间,但是这个不寻常的冬天给人的感觉出奇的躁动。帝国治下,一百四十三个郡中有一百三十八个郡加了税,其中超过半数的郡加税幅度超过了三分之一。从前迫於通货膨胀的压力,各地官署早有加税之心,但都在观望,没有哪个地方冒险带头这么做,毕竟帝国疆土之内已经有多年没有加税了。这次在朝廷的默许下,各地比赛似的一窝蜂般加税,有人戏称,单人缴纳的人头税放在从前都可以去买一个人了。
自从去年粮食专卖令实行以来,占全国人口半数的农业人口生活水准急剧下降。帝都经济学院罗尔夫斯宾教授制定了一种反映生活水准的卡利指数,通过在南北几个不同的省份抽取的样本计算,前年粮食专卖令实行之前,农民的卡利指数为68(不包括拥有世袭领地的贵族,下同);粮食专卖令开始实行的去年,农民卡利指数降低为61;而今年,卡利指数更是大幅度降低为50,然而罗尔夫斯宾教授被视为异端分子并且帝都经济学院开除了他。话说回来,假如是为了准备战争暂时实行专卖令,农民忍一忍就算为皇帝为帝国作贡献,可是战争已经结束了几个月了,专卖令仍然继续实行,没有取消的迹象,看来将会作为帝国的一项长期的经济政策了。
农民的状况如此,城市市民的情况也不见得好到哪裏去。两项专卖令开始实施时,市民们仿佛觉得那都是遥远的乡下的事情,与自己的生活没有什么关系,反正从国家手裏买粮食和从商人手裏买粮食都没什么区别,市民们对於农民的抱怨更多的反应是冷漠。但是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日子也不如原来好过了,物价上涨是肯定的,不过还能凑合著过吧,多数人又这样想。北伐战争一进行,物价又跳起来,但幸好北伐只打了半年,咬咬牙也就到头了。可是,各地的官署纷纷宣布加税,加税的重点又是在城市,市民们质问官署,得到的答覆是,朝廷从这裏抽调了大量资金,为了维持地方财政的运转不得不向民众加税。普通民众们实在不懂,朝廷大人们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拼命的从我们这裏拿钱?北伐战争不是已经打完了吗?
有好事的人照葫芦画瓢,模仿罗尔夫斯宾教授的计算方法,计算出一年之间城市市民的卡利指数从75跌到了66。
然而加税才刚刚开始,谁知道明年卡利指数会不会跌的更多。
海原郡是有名的富郡,依靠过去留存的老本一直没有加税,但是老本总有吃完的一天。
娜琪抱著一叠文书闯入费路西的办公房,她有不敲门的特权,『我们必须要加税了。』娜琪把文书向正在看文件的费路西的面前一丢,费路西扫了一眼,上面有一堆堆的数位,无非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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