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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路西拉开窗帘,看到的是一轮正在下坠的夕阳,夕阳的强光分外红,把白云染成了红色,把远处的房屋染成了红色。在一片血色中,夕阳渐渐的黯淡了,变成一个不那么显耀的红球,忽而不知不觉的消失了,天也黑下来了。但明天,会有新的太阳升起。
——神英帝国的九世皇帝会是谁呢? 请继续关注《费路西传奇》7 (皇位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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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路西的传奇7 皇位之争
第一章神奇的庄园
连日来,许多地方大员、贵族纷纷进京,其目的不言而喻。在目前这种帝位无明确继承人的情况下,地方各省的效忠尤为重要。类似于目前这种情况,神英帝国不是没有先例。
当年四世皇帝亦是猝然驾崩,没有指定继承人,而后地方诸侯们汇聚到京城选举出了五世皇帝,这就是神鹰帝国史中着名的选帝事件。
再后来,历经了两三代皇帝的集权,神英帝国地方诸侯的势力比一两百年前弱的多了,但他们的倾向还是具有一定影响力的,毕竟一个各省都不愿意接受的皇帝是很难对帝国进行统治的。
不过玉都城出乎费路西意料的平静无事,各人似乎都没有什么太多的举动,这让费路西心里很不舒服,他有一种完全被排斥到局外的感觉,他留在京城可不是为了当什么底细都不知道的观众的。
「怎么会这样呢?」费路西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可能没有事情的,只是我不知道罢了。连玛恩大人都不肯接见我。」
这几天曾经两次拜访玛恩但均被拒之门外的费路西很没面子,又对德尔利说道:「我们都高估了我自己,照现在来看,我没什么必要留在京城。我在这里和一个普通民众没多大区别,还是趁早回海原吧。」
德尔利说:「大人,其实我们等待的不是机遇,而是机遇出现的可能性。机遇也许会有,也许没有,如果等待,还有等到的可能,如果不等待,那就一点可能也没有了。纵然或许会出现两手空空的情况,但按照然应当有足够坚韧的耐性,这实在急躁不得啊。有些野兽捕猎的时候,可以潜伏在草丛中三日三夜不动……」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费路西中断了德尔利越来越啰嗦的说教。
「大人真的不用着急,皇帝陛下的棺材后天才会运到京城,大人起码要等到那时候吧。」
纪元1002年2 月3
日,八世皇帝的灵柩运回玉都。十万民众夹道迎接,从北门一直排到了无上之殿。万民夹道迎接皇帝的景象只有两种情况下才会出现,凯旋或者死亡。前年西征归来是第一种情况,这次则是另一个极端。
八世皇帝出京时多么意气风发,但回来的时候却寄身于棺材,天意茫茫又有谁可预料的到?
无上之殿是属于皇家的神殿,全称为至高无上天神之殿。按照传统规矩,皇帝的灵柩要在神殿里停留十五天,然后将会运到玉都城外东南二三十里处的皇家陵园下葬。无上之殿大门外黑压压站了一大片人,皇亲国戚、贵族老爷、朝廷大员还有功臣宿将们在这里等待皇帝的灵柩到来。
费路西也混进了这群人中,他穿着少将制服站在最后面——之所以没被赶出去,大概是因为大家都把他当成了警卫现场的军官一类人物。现场很安静,虽然费路西看不到前面诸人的脸,但也猜得出在场的众位大人们应该都是千篇一律的哭丧、哀悼的表情。
如果等一会儿皇帝的灵柩来了,保不住有些个善于表演的人会嚎啕大哭而后晕倒不起。这是每次国葬时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可能会上演的戏码,仿彿不如此就不足以表现出已故君王的英明伟大。费路西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前面人头一阵涌动,八世皇帝陛下的灵柩来了。
远处出现一队人马,他们走的很安静,全然无一般队伍的喧闹。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队伍中间的马车上,这是一辆八匹马拉着的马车,这是一辆形状不同于一般的马车,这是一辆巨大但装饰朴素的马车,最重要的是,马车里躺着八世皇帝陛下。
费路西的前方人影幢幢,挡住了他的视线,他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拼命的看,但根本看不见棺材,马车的四周还有帷幕遮挡着。费路西心里产生了一股非常不道德的冲动——冲上去劈开棺材看看皇帝陛下是不是真的躺在里面?
马车越走越近,费路西又看见马车后面立着一位强壮的武士。这就是守灵骑士,每位皇帝死后,都会有一位武技高强并拥有御赐骑士称号的侍卫与棺材寸步不离,直到正式入土下葬。然后守灵骑士宣誓效忠新皇,代表帝位的交替完成。
这位守灵骑士虽然脸色灰暗一身风尘,但绝对没人敢稍有嘲笑。
接下来的仪式应该是帝位继承人上前迎棺,费路西心道:「下面,谁会上前去迎棺呢,大皇子还是二皇子?」
马车缓缓地停下,费路西的眼光不住的在人群第一排的两位皇子之间来回扫视。二皇子出列了,但是那边大皇子也出列了,两人几乎同时不分先后地走上前一步。他们彼此间并不相视,也没有说话,各自向前走去。一人一边,两人很配合的分别站到了父亲灵柩的左右。
没有想象中的争执啊,惟恐天下不乱的费路西失望地摇摇头,看那两位皇子很有默契的表现,帮助他们肯定事先达成了什么协定,大概今天是不会有什么好戏看了。费路西无趣地离开了人群,走着走着,费路西忽然觉得自己今天看好戏的想法实在可笑,两位皇子要争夺皇位那是肯定的,但如果在父亲尸骨未寒的公开场合争权夺利将会给人以怎样的印象?这种敏感时候,两人恐怕都不愿意做有损于形象的事情吧,他们一定在事先就形成了某种默契。不过费路西自己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使得他不禁又怀疑自己留在京城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大道两边的人群呈放射状散去,逐渐从拥挤变成密集、零散、萧疏。一部份人分流到了离北城区不远的安特科拉大街,这是一条商业街,也是费路西回去要经过的道路。这条大街比较吵闹,费路西迅速移动时忽然看到了一个认识的人——红菲小姐。费路西想起红菲小姐控告自己的事情,于是朝着红菲小姐走了过去。
红菲小姐并没有看见费路西,她正站在橱窗前面和旁边的男子说话,这位青年男子衣冠楚楚,看起来是个非富即贵的人物。女人身边的男人果然很敏感,费路西刚刚靠近这一对男女,红菲小姐身边的人就察觉到了背后有人来了,而且是个男人,他转头一看,脱口而出:「怎么又是你来纠缠红菲小姐?」
又是我?费路西玩味着这句话。
红菲小姐这时也注意到了,脸色抖动一下又恢复了常态,她对旁边的人说:「你认错人了,你那天见到的背影是洛卡子爵,不是这位撒多大人。」
那个男子张嘴要说话,红菲小姐又迅速地抢先介绍说:「这位是撒多·费路西大人,东南的都督。」又对费路西介绍说:「这位是代特尔先生。」
费路西无动于衷地听着红菲小姐的话,他注意到红菲小姐的确在掩饰什么。
刚才这个叫代特尔的那句话显然是红菲小姐不愿意让费路西听到的,如果当时红菲小姐完全不在意,那他费路西也不会多想,本来认错人也是常有的事情,但是红菲小姐的刻意遮掩反而引起了费路西的疑心。
费路西把心中的疑问暂时压住,对红菲小姐说:「没想到红菲小姐真是一个仁慈善良的好人。」
「呵呵,撒多大人这话从何说起呀。」
费路西冷笑说:「红菲小姐竟然肯为了一个护卫来向我讨公道,由此可见红菲小姐的宅心仁厚。」
红菲小姐一脸的委屈之色,代特尔不耐烦地咳嗽几声,不满地看着费路西这个不速之客。红菲小姐为难地说:「此处说话多有不便,还是请大人有闲暇时来敝处一叙。」
费路西突然朝着代特尔道:「在下可否与这位先生单独说几句话?」
红菲小姐紧张的注视代特尔,这都被费路西看在眼里。代特尔略一示意回覆说:「恕在下不能分身。」红菲小姐暗暗松一口气。
费路西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红菲小姐和代特尔。代特尔那句脱口而出的话看来很有内情,这个「又」字很妙啊,他确定自己以前从未见过这个代特尔先生。从红菲小姐的紧张来看,说不定还真有什么内幕。
对于外地贵族、官员纷纷进京,监国委员会的九位监国大人都是心有戒备的,他们都担心地方诸侯们会按照照五世皇帝的模式提出「选帝方案」,从而削弱中央朝廷的地位和影响,这绝对是每一个监国都不愿意接受的。
尚书阁的尚书们尤其害怕,因为一直按照靠八世皇帝提拔的他们对地方的影响力几乎为空白,他们更担心门阀派和经济派会利用两派的传统影响力拉拢地方势力打击尚书阁。于是尚书阁的瓦伦贝、科图卡、托库三人在监国委员会的碰头会上提出了一项限期命令所有外地贵族、官员回到原处的草案。
门阀派和经济派其实这个时候已经不把尚书阁的人放在眼里了,他们都认为尚书阁本来只是八世皇帝陛下扶植的,如今皇帝陛下归天了,尚书阁的裁撤也是迟早的事情。但是这次尚书阁三人提出的草案某些地方倒也符合这两派的心思,这两派都不希望看到地方势力对皇位的更替施加影响,因此分别以艾力侯爵和乌季诺里副宰相为首的两派没有全盘的唱反调。但与尚书阁不同,无论门阀派还是经济派,都和地方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某些时候就是一个利益整体。
如果说尚书阁的人对地方势力只有打击的心思,那门阀派和经济派对地方势力的态度则是既要拉拢又要打击。在这个问题的立场上,门阀派和经济派惊人的一致。
对于三位尚书提出的草案,联合起来的门阀派和经济派自然占了上风,他们在保留草案原意的基础上做出了一些修改,最重要的妥协就是「限期返回原处」
修改成了「限期离开京城」,其间的意味值得人们去思考。
八世皇帝的灵柩运回京城的第二天,监国委员会正式发布了一道通令,大意为:「时值天崩地裂之际,天下臣民当恪忠职守,以慰陛下在天之灵。近来诸多外地官员、贵族滞留京城而不归,虽其缅怀陛下之心可嘉,但不免怠误地方事务。
故受命监国之本委员会令,以下各列人等须于2 月7 日前离开玉都城:一、任职于外地之官吏。
二、驻所不在玉都城之军官。
三、在玉都城内无地产之贵族。
四、在玉都城内有地产但近三年居住时间不足二年之贵族。」
这道通令一发下来,群情哗然,但是面对强势的朝廷,地方势力暂时也无可奈何。
费路西很快就看到了这个通令。「监国委员会的诸位大人们虽然彼此之间政见不一、争来斗去,但是在某些地方还是有共同处的。」费路西想道:「他们在维护监国委员会的权威上态度是一致的,因为这是他们得以合法操持朝政的工具。
这道通令也不过是为了驱逐不确定性的影响,保持监国委员会对朝政的垄断罢了。」
然而,那些世袭的权贵们向来高傲难驯,他们会听从监国委员会这一道还不清楚合不合法的命令吗?即使他们不出城去,朝廷真能把这些家伙削爵免职?「不管别人怎么样,我总要出城啊。本来官司在身,不能再给人以口舌。」
费路西对德尔利说。
费路西又把通令看了几遍,总觉得其中有什么可疑的。当他的眼光落到了「离开玉都城」几个字上时,忽然就明白自己为什么觉得不对劲了。如果仅仅是出了城,到城外找个地方住,那又算什么?一般这种东西都是力求语义准确避免令人误解的,为什么这里如此模糊?按说这句话应该为「限2
月
7 日前离京返回原处」才是,为何含糊不清的只说离开王都呢?
他一抬头,看到碧心从外面走进来,招呼道:「喂,你的事情办完了没有?
我可在城里呆不下去了。」
「还差几样,没有现货,过几天才有。」
「那我先出城了。玉都东南方向有个坎兹华特庄园,那是我的地产,旁边有个小码头,你办完事情后把船只开到那里。」费路西交待说。
2 月6 日,费路西出了东门转向南去,他的坎兹华特庄园就在那个方向。
一路上见到不少同病相怜的人纷纷出城而去,这些人也许会像费路西一样到城外找个地方暂时住着吧。
临近中午的时候,费路西到了自己的地盘。这一带都是大片大片的农田,多是附属于庄园的,也就是八世皇帝当初赐给费路西的地皮。一条叫坎兹华特的小河流经其间,这条河是神子河的支流。坎兹华特河的东边有一个小镇,小镇的对岸则是坎兹华特庄园。
费路西远远就看见了矗立在平地之中的坎兹华特庄园,黑黝黝的。拥有一座可以当别墅的庄园,应该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但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