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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道过别,关门转身,又开始想他。
“抢走了的初吻呐……”话一出口路心和才发觉好……好矫情,换做以前早就一口胃内容物吐出来了。
沈流默的背景声嘈杂无比,像是地铁的换乘大厅。他闻言轻笑,附耳轻语:“会对负责的。”
课间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回过神正对上黎糯促狭的笑:“同学,听个马哲都能羞涩成这样,是回味和某某些少儿不宜的场面吧?”
她心虚地否认:“哪有,是教室里呆太久缺氧了……”
“那就翘了最后一节课去吃饭吧,晚上还有高数,得抢位子。”
说到高数路心和脸就僵了,尤其还是季妍妃上的。
由于药学上的是普通高数上,医学的上医科高数,所以寝室里只剩路心和和黎糯结伴同行。本来医科高数开两个班,拜美女效应所赐,最后统统合一个大教室开课。
据数学系的茹姣说,沈流默去年开的课,本来是系内必修,结果硬是被C大一众彪悍党整成全校选修,上课数多到恐怖,地点一换再换到了本部最大的阶梯教室。他这次准备接手面向全校的高数下,可受众面更广,只怕到时只能出动大礼堂、功能厅或者体育馆了……
路心和本以为是茹姣唬她,待看到季妍妃上课的架势后,默默地信了。她们上课前一刻钟到达教室,竟然底下已是黑压压一片,且前排居然多是男生,只剩边边角角的位置留给她们。
“漂亮,课上得又好,也难怪了。”黎糯的口气满是羡慕。
课上得好不好她听不来,长得漂亮她不得不承认。她第一次沈伯伯病房见到季妍妃时,就被活活惊艳到了。
高数比马哲更催眠,哪怕穿着靓丽的季妍妃绘声绘色地讲着课,她还是睡意连连。但是其他学生,甚至黎糯,都聚精会神地听着,时不时刷刷写两笔。
她纳闷,难道就她一个觉得如坠云里雾里吗……
戳戳黎糯,问道:“听得懂吗?”
“嗯,听听就懂了。”
为什么她一点也听不懂!?思考片刻后幡然醒悟。头一次班会时,同班同学的来历让她毛骨悚然,有某校第一,有某县状元,有某市榜眼,全国精英荟萃,听得她忙着满地找洞。
沈流默说只能笨鸟先飞,以勤补拙。她精神一抖擞,坐直身子认真听讲,可惜没过几分钟,周公又找上门来。
好不容易结束了三节课,路心和终于翻身得解放。黎糯先走一步,去厕所等她,她便慢慢挪向前门。经过讲台时,正遇上季妍妃收拾课本。
她迟疑了下,说:“季老师再见。”
季妍妃闻声看她,绽放出一个电死不偿命的笑容,说:“嗯,再见。”
方一迈开步,就听见季妍妃叫住了她,“路心和,如果有什么没听懂的话可以到数院小白楼204找。”
她转身,礼貌地道谢:“好的,谢谢季老师。”
估计她早就从沈流默那儿听说了她过去的丰功伟绩。
路心和实没有把心理素质练就到男朋友面前找自己情敌补习的程度,于是自然而然地赖上了沈流默。
像回到了高中时代般,路心和每周日下午会到沈流默家补高数,顺带着做一顿晚饭,然后他再送她回寝室。用成最最的话讲,路心和就是个未过门的沈太太。
沈流默上课的时候态度一丝不苟,有时她走神或者心猿意马地盯着他看,都会被他及时捉拿归案。蓦地对上他毫无表情的脸,或者当额头一个麻栗子,就有不寒而栗之感一箭穿心。
他的书桌上总是堆着厚厚的资料、书籍和草稿纸。当她忙着和各种证明题、各种法则纠缠不休时,他会埋头做起自己的事。他的演算草稿她完全不明白,唯一能看出的是有很多的重复,甚至一捆草稿纸上都写满了差别微乎其微的演算过程。每次她偷瞄他蹙起的剑眉,都不禁心生感叹:能长时间重复循环做同一件事情,一毫一厘地精益求精,他是有多耐心、多执着、多受得住寂寞。
“数学很有趣吗?”她纳闷。
“推理小说有趣吗?”他反问。
“这两样东西有什么关联么……”恕她愚钝。
“有共通性。都讲究思维逻辑,需要理解,一环扣一环。又都重视创造,数学的逻辑性随着抽象程度的提高而强化,使得数学始终处于假设……证明……演绎的动态过程中。”沈流默讲起自己的领域,格外得气定神闲。
“为什么会学数学?”凭他的精密大脑,学什么不可以。
“高中阶段唯一参加过一届奥赛,全国赛前,整整用了一个月时间研究几何变换。当终于理解透彻,所有题目都能迎刃而解,体会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欣喜,就像长期浇灌的树结出了美味的果实。研究数学的过程虽然难熬,但能让沉淀下来,审视题目的同时审视自己、审视世界,以等待厚积的勃发。”
每个都有自己选择专业的理由,有为了钱途,有为了省力,有因为分数正好,有因为靠近偶像。也有为了解开心结,如她,还有由感于深刻的顿悟,如他。选择什么样的生道路,选择什么样的生态度,各不相同。这个浮躁喧闹的世界中,保持初心,观其变而蓄其力,又有几个能做到。
看到她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他好笑地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说:“可没指望过一个连导数公式都背不出的能理解。”
“……”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灵感乍现码了篇番外,所以更晚了。。。
祝大家新年快乐~
27
据说习惯这东西只需21天就能养成。
路心和早就习惯了沈家洗洗弄弄;照顾家务零分的沈流默。也习惯了情侣间亲昵的接触;随时的拥抱或者接吻,当然除了杀千刀的补习时间。
可是历史证明,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臣子做久了也会谋他一反。
她为他煮了美式咖啡;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摆上书桌。他如往常般头都不抬一下;瞥一眼道:“谢谢。”
不知是他沉静于数字中太久没搭理她了;还是自己肝火比较旺;她没有和以前一样无声地退下;而是郁闷地不发一言杵桌子旁。
良久,他发现了她的异常;问:“怎么了?”
她撅起嘴;满腹委屈地说:“沈老师,不是的秘书,是的女朋友,怎么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呢?看的手都这么粗糙了……”
他一怔,一把拉过面前伸出的小手,问:“那要怎么做呢?”
她顺势跌坐他的腿上,两个归到了同一水平高度,脸和脸只差几厘米,鼻尖几乎碰上。如此近的距离让他的低沉男声充满了蛊惑,她的魂顿时飞到了外太空。该死,自己的抵抗力太差了。
整了整心绪,她往后微退,拉离了些距离,然后笑嘻嘻地将他的眼镜摘了下来。
沈流默很默契地睁圆双眼,小心翼翼地再次问她:“那要怎么做呢?”
她“扑哧”一笑,磕上他饱满的天庭,“沈老师,卖萌可耻。”
偶然一次,路心和发现退下眼镜的他和平日里的气质略微有异。少了份文质彬彬的书生气,多了份邻家男孩的钟灵毓秀,甚至那双英气逼的剑眉也变得柔和起来。如果再把他额头上的几缕天然卷发丝拨开,饱满的额头竟然衬得整张脸有些孩子气。
她感叹他这张脸是典型的“小白脸”,清秀可爱得让女妒忌得发狂。
他配合地将稍狭长的眼睛瞪圆,露出一副蓄无害的表情,把她潜的母性都逼了出来。一把捧上他的脸颊,连啄两口,狂叫:“受不了了!太可爱了!”
没想到这招变成了他哄她的手法。
额头相贴,如此温暖。
她问:“沈老师,老实回答,对几个女用过这招?”
“只对女朋友这样,所以是第一个,” 他笑答,“也是最后一个。”
她坐回身子,吃吃傻笑。
他却又将自己的额头磕了过来,一下,两下,三下……,仿佛玩一个很有趣的游戏。直到最后他将唇也覆了上来,细细地吮吸后温柔地攻城掠地,她不由自主环上他的脖子,享受着唇齿纠缠。
喘息未定,他停止了动作,说:“这样吧,今天来烧饭。”
烧饭先从买菜开始。
沈流默跟着路心和揣着个环保袋来到附近的菜场,不出几分钟,路老师便对沈同学缴械投降,“那个,站旁边作背景好了,不要动手,更不要张口!”
她悲催地发现他干净利索的行事风格和买菜极不对盘。老板说多少钱就多少钱,也不亲自挑挑拣拣,都由老板说了算。这不,刚才老板拿的那个大白菜叶子明显烂了不少,要不是她及时阻止,买回去一个实际只有半个的量了。
结果还是路心和包揽了一切。
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问他:“买过几次菜?”
他认真地想了想,说:“一只手数的过来吧。”
意料之中的答案……
“那这么多年吃的什么?”她好奇他竟然没饿死。
“食堂、外卖,有时候会去超市买点食材放水里乱炖,或者烧烧蛋炒饭……”他自嘲地笑笑,“是不是还挺丰富的?”
可听到她的耳朵里满满的都是心疼,“怪不得这么瘦……”
蓦地,她停下脚步,认真地对上他的眼睛,说:“从今后,只管做好的课题,上好的课,负责把养得白白胖胖的。”
想到了刚才的遭遇,又附加了一句:“千万别再自己出来买菜,对不抱希望了。”
他跟着站住,静默了许久,似笑非笑幽幽道:“路老师也太没耐心了吧,才买了一次菜就放弃了,可是对着一个毫无数学细胞的学生硬是辅导了好几年呢。”
她身形一矮,差点“扑通”一跤摔进泥塘。无奈自己理亏先,只得愤恨转身,默默暴走而去。
沈老师对毫无数学细胞的路心和继续教导有方,让她有惊无险地过了医科高数,拿到了华丽丽一个D。各门课的尘埃落定也昭告着寒假的到来。
寒假里路心和的行程超载,先是全寝室去杭州自由行了一周,凑了个春运的热闹。本来寝室里的那三个想把沈流默也拖上,可惜不凑巧,他又要开学术会议,飞去了新加坡。
春节前还举行了次高中同学聚会,大家聚当初高考完闹通宵的KTV里,聊聊的学校怎么样,的专业怎么样,或者谁交了女朋友,谁和男朋友分了。其实大家分开不过半年,意气风发一如从前。
同学们问到路心和的八卦,她摇头一笑置之,掩盖住和沈流默的关系。成最最每次都暗里狠狠捅她:“就装吧,看水落石出的那天怎么解释。”
沈流默小年夜的下午终于回到了上海。他们一同回到X区的沈家,正好到了晚饭点。她准备了他最爱的荠菜馄饨,一一包好,等着水烧开。
一双手臂绕过她的腰,紧紧抱住她。
“嗯?”她稍侧转头,靠上他紧实的胸膛。
“心和,好想。”
“嗯。”
他低下头,鼻尖细细地蹭了蹭她的脸颊,像是个感受主的小动物。
他问:“这几天玩得开心吗?”
“开心,如果身边会更开心。”
自从谈了恋爱后,路心和觉得自己变成了个嗲妹妹,没事撒个娇,不过她的男朋友貌似很吃这套。
她听到了他的轻声一笑,继而陷入神魂颠倒的浑沌中,直到面前“咕噜咕噜”水沸腾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动作。
晚上,她正洗着碗筷,窗外传来了雨声,渐下渐大。她正感叹着如今的天气预报真准,突然轰隆隆的雷声自不远处传来。
身形一僵,手里的筷子落下,打景德镇的陶瓷碗上铮铮作响。
沈流默整理行李,闻声跑到厨房,再一次从背后将她环胸前。
“别怕,有。”
雷雨愈来愈大,电闪雷鸣不绝。她该回家了,可不知该怎么回去,也不敢回去。
“今天睡这里吧,明天回去好了。”他抱着一床被子扔进书房里的沙发床,对她指了指他的卧室。
想想也只有这样,她木然地往卧室挪了一步,又期期艾艾回到了书房。
“流默,能呆书房吗?”她轻声问道。
一个的卧室,不绝于耳的雷声,时不时贯穿长空的光电,迫不及待地搅起记忆深处的恐惧感。
他把她牵过来,按坐沙发床上,柔声说:“睡这里吧,陪着。”
她他的注视中脱了外套钻进被窝,才发现现的境况暧昧太过。看了坐一旁的他一眼,脸生生烧得通红。
孤男寡女,情投意合,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接下来该不会要……
他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俯身额头上一吻,笑着说了一句:“个小脑袋瓜里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便起身回到书桌旁。
她如释重负,隐隐的某些期待也随即灰飞烟灭,迅速蒙头钻进被窝。
这一觉,却是童年的噩梦以来,雷雨天睡得最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