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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明轩嘿嘿傻笑,忽想起什么,凑近酒娘,双眼放光,一脸不怀好意。 “酒娘,你酿的佘子酒最重要的料是什么?”
酒娘美眸一转,笑道“想知道啊,我便告诉你。”凑近炎明轩耳边低语一番,便又移开。
炎明轩苦笑“酒娘又取笑明轩了。”
酒娘掩嘴而笑“不信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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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 第二十二章 '本章字数:1468 最新更新时间:2013…03…16 11:53:36。0'
炎明轩酿好了酒,第二日便起了个早,早膳还没用,就抱着两坛酒赶往竹里居,想要同苏文榭举杯畅饮。
这回苏文榭他是见着了,但他也见到另一个人,便是这几日来时常出现在竹里居的芊芊。
苏文榭坐至椅上,白袍委地,眉如墨画,芊芊委身在旁,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炎明轩停下脚步,站在栅栏门处,怔怔的望着庭院里谈笑风生的两人,最终放下手中一坛酒,抱着另一坛酒失意而回。
庭院里正同苏文榭像是感应到有人,站起身,走到栅栏门处,四处望去,却不见有人,正想回去,却见地上放着一坛酒,他弯身抱起酒坛,扣上栅栏门。
芊芊见苏文榭怀里多了一坛酒,疑惑道“公子,这酒…”
苏文榭将酒放置桌上,道“我出去就看见门外地上放了一坛酒,也不知是谁放那的。”苏文榭笑道,揭开酒盖,在酒杯里满上酒,递到芊芊面前“既然有人送上美酒,那芊芊姑娘就赏脸陪在下喝几杯如何?”
芊芊嫣然一笑,“好,芊芊就陪公子喝几杯。”
“第一杯,就敬我俩相识。”为自己倒上一杯酒,苏文榭先干为尽。
又将其满上“这第二杯,在下要感谢你,长生腿受伤了,这几日都是你送补品帮忙照顾着他,在下感激不尽。”
芊芊面色一红,脸上羞涩“公子不必言谢,公子曾经帮过我,我不过是做了自己能做的。”仰头,也将酒喝尽。
“这第三杯…”苏文榭将酒杯各满上,举起酒杯,对着芊芊“希望你能够找到心爱的人,疼你宠你…”
芊芊手微顿,嘴角笑容渐渐隐去,心中思绪万分,别开视线,心情复杂的将酒饮尽。
几杯酒入喉,两人都有些醉意,脸上染上一丝红晕。
苏文榭道仰头喝下一杯酒,道“这几日多亏了姑娘,在下看长生的腿也快好了,也不用再麻烦姑娘日日赶来了。”
芊芊听出了他的话里之意,蛾眉轻蹙,语气微颤“公子,你是在赶芊芊走了吗?”
“你误会了,在下并非这个意思,在下只不过…”苏文榭正想解释,话就被芊芊打断。
芊芊一双美眸泪光点点,“公子,你难道不明白我对你的心吗?”说到这泪痕已是湿了半张脸“还是公子已有了心上人。”
苏文榭微怔,忽然大笑了起来,他笑着,眼睛不经意落在手中那碗酒,眸光顿时一黯,身子僵了片刻,终是回过神来,一声涩笑,宽袖一甩,仰头饮尽杯中美酒。俊美之姿,有如玉树临风。
苏文榭笑着“芊芊姑娘说笑了,在下早已不眷恋尘世间情爱,哪会有什么心上人,怕只会伤了姑娘的心。”
“我明白了。”芊芊缓缓擦掉脸上的泪,垂下眼敛,道“是芊芊没有福份,得不到公子的爱,但希望在我出阁时公子能来送我。”
苏文榭道“在下一定去。”
江边石桥。
炎明轩坐在石阶上,举酒邀明月。 他举着酒,对着天上的月“苏文榭,我不懂你,你有事对我太过温柔,有时对我太过冷漠。”他饮下一口酒,往脸上抹了一把,喃喃道“告诉我,究竟要我如何,你才能明白我对你的心意。”
他醉了,醉眼朦胧中看见有个白影缓缓朝他走来,炎明轩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才发现那人竟是苏文榭,苏文榭怀里抱着一坛酒,嘴角笑容极浅极淡,走向他,在炎明轩微怔怔的目光下坐下。
苏文榭仰头喝下一口酒,回过头冲炎明轩道“你送来的酒我尝了,味道甚好。”
炎明轩还在见着苏文榭的震惊中没反应过来,呆呆的问“你知道是我。”
苏文榭道“你还没走进竹里居时,我便看见你了。”
“苏公子,我…”炎明轩心里有太多疑惑想要说出来,却被苏文榭伸着手打断。
“什么都别说。”苏文榭嘴角弯起,眼里波光流转,道“我今日是来喝酒的。”
炎明轩咽下心里的话,最终点了点头。
苏文榭笑了,道“来,我们痛痛快快喝几杯。”
月下,桥上,两人饮酒默契的没说任何话,一杯接一杯。
最后两人都有些醉了,干脆往后一趟,躺在石阶上。
手中酒坛脱离了手,两人渐渐合上双眼,迷迷糊糊似已睡去,睡梦中,有人轻喃“我想你,却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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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白衣 第一章 '本章字数:2000 最新更新时间:2013…03…16 13:09:59。0'
刚下了一场绵绵细雨,天空是澄清的蓝,庭院里原本被雨水冲刷过得曼陀罗鲜艳欲滴。
苏文榭特意离了房门,躺在庭院里竹制的摇椅上小憩。
摇椅是几日前炎明轩派木匠制作的,摇椅送过来那天,苏文榭刚从韦长生那儿回来,身后紧紧跟着挎着食盒的芊芊。
庭院里,两人相望无言,苏文榭硬是缓缓移开了视线,那声轻若无语的“你来了”显得疲惫不堪,炎明轩眼中的失望与伤痛被他尽收眼底。明明几日前还在江边共饮,明明多日不见没见,也曾日夜思念,然后真见了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心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疲惫。
他是感到累了,他从没想到他与炎明轩之间的恩怨能牵扯到那么多无辜的人,前世是,今世也是,他累了。
有风吹来,庭外的竹林在风中发出漱漱的声响,像是摇曳的衣抉轻擦过竹叶的声音,带着一丝凉意。
苏文榭躺在摇椅上,右手手指轻击着椅沿,摇椅摇晃着,发出“哒哒哒”声音,如一首低低吟唱的童谣,长长久久,久久长长…”
点点倦意涌上,苏文榭淡紫色眼眸慢慢合上,敲击椅沿的手速度渐渐慢了起来,他呼吸渐渐变得轻轻…
摇椅摇晃着…
他又似陷入一个梦,有人轻抚他的脸颊,动作那么温柔,那么轻,他睁开朦胧的双眸,看见天子对他笑,朝他摆手,道“知君啊,朕带你去个地方。”
苏文榭眨了眨眼睛,如一个刚醒来,处于半醒半睡的茫然婴孩,尔后睁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像是因诧异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年轻的天子调皮的如同孩童用手捏上他的脸颊,调侃道“怎么?睡傻了?”在苏文榭呆傻之际将他从摇椅上拉了起来。
“走,朕带你去个地方。”天子的拉着他,掌心的交握,掌心是温热的,树上一枝红梅悠悠落下,落在两人交握的手间,苏文榭已分不清是梦是真,他嘴角浮现淡淡的笑“好。”
年轻的天子拉着他跑进皇宫,跑过戒备森严的一排徘锦衣卫,跑过一重重楼阁,一丛从花木,最后在一座亭子前停下,年轻的天子伸手一指亭子,朗声道“知君,你看。”
那几日都是大雪纷扬,偏偏那日是一个难得的冬阳天,苏文榭迎着光微微抬起脸,那亭匾上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耀耀发光,像是万道光芒聚在一起射入他的眼眸,灼痛他的眼。
“知君亭。”他喃喃道。
“怎么样?”年轻的天子笑意满脸,将他拉回视线,苏文榭看着天子兴奋的侧脸,淡紫色眼眸神色飞过一抹让人难以琢磨。
年轻的天子没有注意,他转过身拥住苏文榭,道“知君,这是属于你我的亭子,你喜欢吗?”
被他拥着,苏文榭愣愣的点了点头“嗯。”
得到肯定,年轻的天子脸上笑意更大,拥着苏文榭走进亭子。当看到石圆桌上摆放的凤玺、凤冠时,他一下僵在了那里。
天子放开他,从石圆桌上捧起凤冠,他转过身看着苏文榭,走上前,将手中的凤冠捧到苏文榭面前,柔声道“宋知君,今日朕将这凤冠凤玺给你,朕要你成为朕的皇后,这个王朝一国之母。”
苏文榭愣愣地看着眼前做工精致的凤冠,这个世界上女子都想得到的东西,后宫恩怨,勾心斗角,就是为了得到这个凤冠,而如今竟被到朝天子捧献在一名男子面前。
“宋知君,还不接下他。”天子的声音有着属于他的不容人抗拒的威严,将手中的凤冠放到苏文榭手中的动作显得有着迫不及待,然而苏文榭却像是捡到一样烫山芋头一样仓皇的退开了手,凤冠掉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如天雷般震动耳膜,苏文榭的脸一下白了。
“宋知君,你…”年轻的天子脸上的笑意瞬间凝结,他愣愣的看着地上的凤冠,又愣愣看向苏文榭。
苏文榭退后一步,摇了摇头,苦笑“皇上,你忘了,你早已将我作为质子遣送邦国,我是邦国人肆意玩弄的祭品,马上我将要作为邦王的陪葬物了,我做不了你的皇后。”
“不-”年轻的天子忽然像疯子一样嘶吼,上前握着苏文榭的肩膀摇晃“你已经回来了,朕就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朕的身边,朕绝不,朕绝不会让你再离开朕,绝不,绝不…”
苏文榭被他摇晃着“皇上,自从你将我作为质子遣送邦国的那一天起,我就再也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宋知君了,我已经是个半死人。”
天子瞪大了眼珠望向他,眼珠不动,又瞬间像垮了一样,瘫坐在石凳上。
“我不想这样,我不想这样。”天子捂着嘴,像个无助的孩童一样哭了起来,他哭道“我不想这样,我不想这样…”
苏文榭慢慢走向哭泣不已,俨然没有一丝皇家气势的天子面前,微微俯下身,手放在天子的肩上,像是安抚“皇上,你该为自己找个新的皇后,我…”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极其不自然的笑来“…只是个质子。”
立起身,苏文榭看了天子一眼,转过身,拖着快要虚脱的身子缓缓走出亭子,一滴冰凉的泪水静静滑出眼眶。
“早该结束的。”他喃喃道。
“宋知君-”天子撕心裂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吞噬了朕所有的骄傲…”
“宋知君,倘若你爱朕,倘若你回来,这凤玺、凤冠朕便给你留着…”
“早该结束的。”苏文榭摇了摇头,声音沙哑的厉害“早该结束的。”更多的泪水淌了出来,他伸出手狠狠擦掉脸上的泪水。
“宋知君-”那悲痛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绝望“朕可以为你放弃这一切,为何你总不肯、不肯理会这声音…”
像是一瞬间,苏文榭那张苍白的脸落满了泪,他泪流满面,却努力含着笑,声音沙哑模糊不清。
“早该结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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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 第二章 '本章字数:1892 最新更新时间:2013…03…16 18:05:06。0'
“爹爹,爹爹”天边好像一股力量推桑着他,苏文榭被那稚嫩的童音吵醒,像是从梦里再次醒来,混混沉沉睁开眼,映入眼的不是天子,而是小涣的小脑袋。
小涣整个人趴在苏文榭身上,睁大黑溜溜的眼珠看着苏文榭,天真烂漫道“爹爹哭了。”
苏文榭伸手抚脸,指尖触到脸上那片湿凉,有一阵的慌神,又缓缓擦掉,若无其事道“爹爹没哭,是沙子进了眼睛。”
小涣转过身,背对着苏文榭,玩弄着衣角上的布扣,皱着整张小脸,像是有些生气“先生骗人,爹爹也骗人,大人都喜欢骗人。”
苏文榭皱着眉,道“先生怎么骗你了?”
小涣头也不抬,继续扯衣角的布扣,力气越来越大,像是发愤“先生说他要去老家看他娘,要好久好久才回来,但是小涣知道先生双亲早就不在了,所以他在骗人。”他声音低了起来,语气有些伤心“可是先生哭了,我们问他为什么哭啊,他却说他没哭,是眼睛进沙子了,他又骗我们,哼。爹爹和先生都是骗子,小涣才不要理你们。”
小涣赌气的朝苏文榭“哼”一声,转身跑进了竹里居,开始闹他的小脾气了。
苏文榭站起身,知道小涣心灵受“打击”了,无奈的笑了笑,又想起方才小涣说的话,眉头再次紧皱了起来。
来到书生的院子里,门是半敞的,苏文榭推门进去,韦长生靠着木椅而坐,梨花桌上放着一坛酒,韦长生正举着酒杯皱着眉准备往嘴里灌,看见苏文榭,举着手中的酒杯冲他一笑“来,陪我喝几杯。”
苏文榭轻蹙眉头,走向韦长生,伸手夺过他手中的酒杯放回桌上,道“你腿还没痊愈,还是不要喝酒的好。”
韦长生不听,从茶具里又拿出一个酒杯,将其满上,递给苏文榭道“今日我不但要喝,还要你陪我一起喝。”
苏文榭无可奈何,接过酒杯,在韦长生几近“期盼”的眼光下,举杯饮下。
看到空空的酒杯,韦长生憨憨的笑了笑,推桑着苏文榭坐下,自己坐在另一边,给苏文榭满上一杯,又重新给自己满上一杯。
“来,再干一杯。”韦长生大笑,仰头,一股脑灌了进去,却因不胜酒力,酒水还没入喉就被他涨红着脸吐了出来。
苏文榭站起身,满是担忧“你没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