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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起床后的滕野和夏离都走下来用早餐,坐在正席上面的滕太太依然不可一世,傲然说道:“这段时间你们都暂时返回来吧,爷爷的病情不好说,我可不想他错过什么。”
“哦。”滕野不以为然地应了一声,然后坐在夏离对面开始用餐;夏离偷瞄一眼自己对面的滕野,没有吭声。
滕太太快速地扫视在场的他们,犀利的目光正好捕捉了夏离和滕野的对视,于是滕太太又干咳几声,郑重其事地开口:“你们自己心里清楚,爷爷为什么会病情加重,当然,这是我的过错,我没有教好你们,才会如此。”
“臻姨,对不起。我已经决定搬回来住了,也是为了方便照顾爷爷。”夏离首先乖乖地认错,识时务为俊杰。
滕太太瞥了一眼另一方的儿子,而滕野始终保持沉默,似乎在犹豫不决。
滕太太抿了抿嘴,对于接下来的话她已经在自己脑海里过了一遍,差不多是时候说了,也好让他们做个准备。
“对了,这几天你们留在家里住的时候,就不要分开睡了,为你们准备好的新房我已经安排佣人整理出来,今晚上…你们就搬进去吧。”滕太太刻意说得很轻松,可是她自己听来并不觉得轻松。
夏离捧着手中的牛奶,不解地问:“什么我们的新房?谁和谁啊?”
滕野也好奇地扭头望着滕太太,等待更进一步的解释。
滕太太目光直视正前方,冷然说道:“爷爷想要重孙了,你们今晚上必须完成新婚夫妻最后一步…”
“噗——”刚喝了一满口牛奶的夏离忍不住朝前方喷了出去,正中滕野侧脸下怀。
“重孙?”夏离震惊地反问,看到狼狈的滕野从座位上弹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夏离吐了自己一脸的牛奶,还是因为刚才滕太太那爆发力超强的命令,总而言之,滕野的脸色比猪肝还要难看。
滕野伸手拿起纸巾,一边擦拭自己的侧脸,一边咒骂道:“麻烦你下次吐奶的时候找对方向…该死的,跟你在一起准没好事…”
滕太太看着一脸难看的儿子,又瞅了瞅一脸无辜的夏离,只见她咬着手指头,皱起眉心,哀怨地说:“对…对不起…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滕野似乎有意避开滕太太所下达的‘旨意’,将愤怒转移到夏离这件破事儿上面,然而骂完之后,他也完全不打算给母亲再一次下达的机会,一场不欢而散的早餐就这样草草地收场了。
夏离可没有忘记早上的事情,特别是滕太太那意味深长的话,爷爷不是奄奄一息了吗?干嘛还要抱重孙?夏离眼珠子骨碌一转,继而勾起嘴角的奸笑。原来最狡猾的人就是爷爷,他肯定没事儿,装病让自己和滕野回家,然后‘逼良为娼’。
夏离盘腿坐在后花园的草丛里,暗自忖度滕野的心思。不知道他会怎么反抗,她知道滕野这小子心里肯定是有人的,至于是谁,她不想知道,也无从知道;既然心里有人,他就一定要想办法接招,爷爷这一招看似老土简单,可是效果似乎蛮好,就是臻姨也乖乖就范。
说到这档子事儿,夏离还是蛮欢喜的,人家说情到浓时嘛,自然而然就能水到渠成;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就算她今晚上把滕野给办了,两个人又能怎么样?
于是乎,夏离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可能发生的场景。
场景一:
“呜呜…”滕野赤luo上半身,咬着被角,抽泣地骂道:“你这个女霸王…呜呜,我的清白…”
夏离将一条白花花的大腿亮出来,踩在了床沿上,一副老成模样啐道:“今晚上起,你就是本姑娘的人了,以后要是有谁欺负你,你就报上我的大名,当然…你要是敢在外面给老娘戴绿帽子…哼!”
“那又怎么样。”滕野凄婉地哽咽问道。
“怎么样?”夏离冷哼笑道:“本姑娘就让你成为本世纪最后一个太监,还将你放在博物馆展览。”
“啊——”滕野吓得护住下半身,因为裸露了上半身,又急急忙忙地遮盖上半身,总之被吓得魂不附体,上下难挡。
…
“不对不对。”夏离摇了摇头,喃喃自语地说:“滕野才不会这么软弱,他一定比我还要凶。”
场景二:
“你想怎么样?”夏离弓起身子,作势对抗;对面的男人一双冷目犹如利刀毫不留情地刺向柔弱的女子。
“你又想怎么样?”滕野双手紧握,看来要做最后的抵抗。
“我想怎么样,你是知道的。”夏离那手指抓了抓瘙痒的脸部,说道。
“你想怎么样,我怎么知道?”滕野眯起双眸,挠了挠自己后脑勺。
夏离前进一步,滕野便后退一步,夏离再往前半步,滕野仍然倒退半步;夏离还想迈步,滕野突然开口:“等一下,我后面没有路了,你让一让…”说着,滕野毫不避讳地从夏离身边走过,直接甩门出去,留下一脸茫然的夏离呆愣地杵在原地。
…
“哎呀…”夏离倒在草丛里,低声埋怨:“不行不行,被他就这么走掉,多没有面子啊!”
“什么面子?”滕翊突然从灌木丛伸出半截头来,吓得夏离倒抽一气,破口骂道:“你干什么…想吓死我啊?”
滕翊跳出来,坐在夏离身边,笑呵呵地问:“你刚才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什么呢?”
夏离白了一眼滕翊,扭头说道:“我说什么跟你又没有关系。”
滕翊伸出一只手指头,揶揄地笑道:“我知道,是跟哥哥有关系。”
夏离狠狠地瞪着他,低啐:“你知道吗?你这个小子就是不可爱,你就不能单纯一点?”
“我单纯,但是我并不笨啊。”滕翊冷笑地说:“你喜欢哥哥那是众所周知的,唉,今晚上就能如你所愿了,看来哥哥是在劫难逃。”
夏离眨了眨眼,忽然拉着他问:“滕野没有离开庄园吗?”
“他为什么要离开?”
“他难道就不怕今晚上被人霸王硬上弓?”
“哦,原来你是想把哥哥霸王硬上弓…”滕翊坏笑地说。
“弓你个头。”夏离拍了一下滕翊的后脑勺,低骂道:“他要是不走,臻姨也不会放过他的。”
“那倒是,我听说妈妈已经安排女佣整理你们的新房,而你们之前的房间,包括阁楼,全都被妈妈锁起来了,没有人能打开,因此今晚上你们除了睡在那里,也没有别的地方去。”滕翊煞有其事地说:“妈妈恐怕会亲自送你们进入‘洞房’。”
夏离忧心忡忡地叹道:“我就怕到时候会很难堪。”
“咦?”滕翊偏着头,嗤笑地问道:“我可从来没有看到你这么没有信心,莫非…你功力减退?摆不平我哥哥?”
“谁说我摆不平他?他这个臭小子,我三下五除二就能解决。”夏离自负地说:“你给我看好了,今晚上我一定好好地调教调教…哼。”
“阿嚏——”滕野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秦臻着急地为他披上外衣,却被滕野婉拒了,他刻意与秦臻保持距离,冷冷地问:“还有别的事情吗?如果没有,我先出去了。”
“等一下。”秦臻紧握着手里的外套,跟儿子对话显得力不从心。
滕野顿了顿,没有吭声。
“其实这是爷爷的意思,爷爷是为了你们好,不想再拖延时间。”秦臻竭力平静地说。
“是谁的意思,我们心里清楚。”很显然,滕野一开始就认定了这是秦臻一手策划的事情,无论是生活学业还是自己的婚姻,现在还包括最私密的事情,也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秦臻叱喝一声:“你一定要用这样的语气跟妈妈说话吗?”
“对不起,我还没有学好用别的语气跟你交流。”滕翊不甘示弱地说。
“你…”秦臻隐忍怒气,斜睨他又问:“那么你是打算今晚上依然搬出去住?”
“你不是说这是爷爷的意思吗?”滕野闷哼说道:“既然是爷爷的意思,我又怎么敢忤逆?如果有人又要爷爷重病了,我怎么担当得起?”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秦臻愠怒地质问。
滕野深吸一口气,将头偏向另一边,不想直视母亲的眼睛;而秦臻却固执地走过去,面对着他怒斥:“我告诉你,就算今晚上的事情是我一手安排,你也不能有半点怨言,夏离本来就是你的妻子,你是滕家的长孙,传宗接代是大事,你必须要完成。”
滕野咬牙切齿地啐道:“你终于承认了。你放心,我会完成滕家长孙的事情,不过麻烦你以后不要再管我的事情,等我完成这项使命,就请滕太太撤走外面那些监控我的人吧,我受够了奴役的生活。”语毕,滕野越过妈妈,夺门而去。
秦臻踉踉跄跄地倒退几步,她揉着太阳穴,另一只手扶着墙壁,忍不住低喃一句:“奴役…我的关心居然被他当成是奴役…”
“快点,快点…”女佣们忙忙碌碌地布置新房,整个滕家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他们的喜悦自然是不言而喻。
滕翊跑着走进大厅,没有一个人理睬他,不过他也不在乎,刚刚从同学那里借来了最新一集的‘海贼王’卡通碟,想着今晚上有打发的东西了,他也万分窃喜。
“咕咕…”滕翊的肚子突然阵痛起来,估计是刚才吃得太杂,闹肚子了;于是他将手中的卡碟随手扔在了沙发上,而自己马不停蹄地跑去洗手间解决问题。
“阿芬,刚才夏小姐交待给你的那张碟呢?”李妈妈拉着一个女佣问道。
“碟?碟…”阿芬犹犹豫豫地左右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你这是什么记性啊。”李妈妈骂道:“夏小姐说了,那张碟要在晚上的时候放给大少爷看的。”
“哦哦,我去找找,刚刚我去上楼拿东西就…”阿芬着急地嘀咕,猝然瞥见沙发上面的光碟,于是惊喜地扑上去说道:“找到了,李妈妈,你看,找到了。”
“找到了就好,快点拿上去。”
“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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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野坐在床尾,房间里面寂静得可怕,令他顿时毛骨悚然;猛然,房里的灯光熄灭,逐渐亮起来的红灯照得四周若隐若现。
他们干什么?难道发神经也能传染的吗?滕野不由自主就想到与夏离‘烛光晚餐’的那一次。
“嗒嗒——”在这么静的房间里,稍微一点声音就好比震耳欲聋,特别是滕野的心提在嗓门口,他循声望去,掠入眼眶里的便是一条细嫩的小腿,映着微弱的灯光,显得格外诱人。
紧接下来,滕野屏住呼吸,看到小腿的主人露面,一双贼眼转啊转,不能停下来,嘴角的笑意隐隐约约透着诡异的味道。
“是夏离吗?”由于只能看到半截脸和一只腿,滕野于是判断地说:“你知道不知道今晚上要做什么?”
夏离奸笑几声,令滕野背脊发凉,顿觉得空气中弥漫了不可预知的血腥;滕野没耐心等待,便站起来准备走过去拉着莫名其妙的夏离走出来,岂知刚刚站立就看到夏离从门后面跳出来,这一跳倒还好,只是她…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滕野想倒退却只能栽倒在床上,当然他此时此刻想干脆晕死过去算了。
夏离为了今晚,可是做了十足的准备;她恼怒如今的身材,要知道当初的沙沙虽然外界传言说她是男人婆,可是身材还是不错的,前凸后翘,玲珑有度;而现下,这个干瘪的家伙,真是令她头疼了一下午,她可不能毁在这一点上面,于是乎自作主张地在Bra里面塞了不少东西,而臀部也难逃命运,不知道垫了一些什么。她想,男人都是直观性动物,只要勾起食欲就能下手为强,到时候把灯一关…嘿嘿,哪管什么前凸后翘,都是差不多了,因此她才千叮呤万嘱咐要求把灯光调的这么昏暗,除了有情调的作用,就是让她浑水摸鱼。
滕野可不吃这一套,事实上就算夏离真的前凸后翘也勾不起他的食欲,他坐起来冲着夏离吼道:“我能不能麻烦你严肃一点儿?现在根本不是玩的时候。”
夏离认真地说:“我没有玩啊,我真的是很认真…啊,没关系,你不喜欢看我没关系…”夏离又古灵精怪地挪到电视机旁边,由于前后垫的海绵太多,以至于走起来活像一只野鸭子,这才令身后面的滕野偷笑不止。
夏离紧张地打开电视,一想到马上要与滕野看那些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