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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她的父亲，华叔。”叶子说道：“不过，听说华叔被抓进去了，到现在还没出来。”
“就是秦莎莎救了我。”夏离说道。
“恩，我来过一次，是秦莎莎的葬礼那一次。”初小芹拉着夏离，说道：“你还记得吗？那次你从医院里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来拜祭自己的恩人。”
“我当然还记得。”夏离严谨地说：“我不会忘了秦莎莎，更加不会忘了她的恩，我要救她的家人还有华丰堂。”
叶子皱起眉头说道：“小离，不是我想泼你的冷水，你一个女孩子，现在住都是个问题，你怎么帮他们？就算你帮助他们吧，你知道该如何帮吗？你可知道他们被抓进去是为什么吗？他们是黑*社*会，是因为以前犯下的事情被抓的，他们是罪有应得。”
“没错，他们是社会的垃圾，一定要取缔。”初小芹恶狠狠地说。
“我不许你们这么说。”夏离推开初小芹和叶子，愤懑地叱喝：“你们知道些什么？如果不是他们，这些活在基层的人根本就活不下去了，如果不是他们，一条街能这么繁华吗？是，他们的手段极端了一点，可是又有谁帮助过这些活在城市最肮脏地方的人们？别的堂会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是华丰堂从一开始到现在，没有卖过一次白粉，没有杀人放火，没有坑蒙拐骗偷，他们也是用双手努力地生活着，那些赌徒都是甘愿借钱，甘愿赌博，根本就不关华叔的事。”
初小芹和叶子盯着夏离，一时间无言以对，他们震惊夏离为什么会这么帮他们说话，更加不敢相信夏离会这么了解。
夏离定了定神，说道：“你们走吧，我不想连累你们。”
叶子和初小芹顿了顿，继而又扑上去，一人抱着夏离一只手臂，认真地说：“既然你说好，我们也都相信你。”
“恩。”初小芹说：“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也多一个人出主意。”
“我们要加油。”叶子抿嘴笑道：“一定要加油，帮助你的恩人和她的家人度过难关。”
“你们…”夏离蹙眉担忧地说：“可是如果被学校知道我们和他们有来往，可能会被开除的。”没想到，这两个小家伙居然这么讲义气！
“那么小心点，不要被学校知道了。”叶子说：“反正学校和这里离了十万八千里远，我们不说，应该不会有事的。”
“对。”初小芹说道：“小离，我现在理解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了，好好利用这一次的机会报恩吧，我相信秦莎莎能舍命救你，那么她和她的家人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事不宜迟，我看我们还是调查一下他们被抓进哪个警局了。”叶子严肃地说：“还有啊，我们必须凑点钱，因为打官司可是要请律师的，费用恐怕还不小呢。”
“我看我们先冷静下来，找到关他们的那个警察局再说吧。”夏离想了想，建议道。
秦臻扔了报纸，走到窗边，然后双手向外一拉，将窗帘拉开了；窗外面昏昏沉沉，天空中黑压压一片，和她离开的那天差不多的天气，似乎这样的阴霾总是挥之不去，沉在自己心底，永远都是痛。
“华丰堂…”秦臻念道：“哼，你的生死早已经和我无关，可是…我没有亲人了，真的没有了。”
第59章 警察的克星
初小芹张望四周，然后走近警察局，甜美地笑问门口的大叔：“大叔，请问这里有没有拘留一个姓秦的人啊？”
大叔循声望去，看到初小芹甜蜜的笑容，打量一番后，沉声应道：“没有。”
“谢谢。”初小芹吁了一口气，掉头就跑。躲在外面的夏离和叶子将她拉入灌木丛里，初小芹气喘呼呼地说：“我告诉你们，我不会再去问了，为什么每次都是派我去问？你们没看到那些警官的脸，好像我欠了他们的钱，可怕极了。”
“哎呀，还不是因为你长得可爱，就算你去问了，也不会惹人怀疑。”叶子笑着说道。
夏离若有所思地说：“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真是奇怪了，为什么就是找不到他们的人呢？菠萝街就这几个警局，他们没有关在这里还会去哪儿。”
“小离，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判了刑？”叶子问道。
“不会的，至少要开庭审理。”初小芹说道：“又不是平白无故地抓人，我看我们还是去打听华叔住的地方，说不定他还有家人，然后家人不可能不知道他关在哪里嘛。”
“还是你聪明。”夏离刮了刮初小芹的鼻梁，然后拉着两人奔向秦华所住的别院。这地方夏离再熟悉不过了，只是现在来到这里，看到萧条的模样不免有些伤悲。想当年，老爸叱咤风云的时候，家里更是门庭若市，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就连警官们都给爸爸几分薄面。而如今，树倒猢狲散，大家不是走得走，就是逃得逃。
夏离按了门铃，很久才有人回应，走出来开门，那人就是铁玫瑰，她的眼睛有些红晕，看到夏离顿时惊讶不已，然后铁玫瑰招呼三个女孩子都进了屋。
家里早已经没有女仆，泡茶招呼客人都是铁玫瑰一手来办。夏离忍不住帮忙，而铁玫瑰却拉住了她的手，说道：“你们坐吧，平时里也很少有人来，难得看到几个客人，我还是照顾得过来。”
夏离看到铁玫瑰头上零星的白发，不由得百感交集。她抿了抿嘴，说道：“玫瑰姐，你最近还好吗？有没有我们能帮得上的？”
铁玫瑰笑了笑，说道：“想必你们是看了报道过来的吧？”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点头，铁玫瑰坐在他们对面，认真地说：“你们还是学生，最好是不要插手这件事情。华叔已经被抓进去训话了，当然我们都清楚结果会是如何，我找了几个朋友帮忙，你们就不要操这份心了，知道吗？”
夏离坚持地说：“玫瑰姐，你这么说就是太不够意思了，我们当然知道插足之后的后果，我们既然赶来就不怕后果，再说了，华叔和我也算是一见如故，我不能坐视不理的。如果我的命还是莎莎姐的命，你说她不会管吗？”
铁玫瑰拍了拍夏离，劝道：“莎莎当然不会袖手旁观，可事实上，你是你，莎莎是莎莎，你们两个不同。她管，那是理所当然，是情有可原，更是脱不了的责任；而你，一个大学生，一个干净清白的小女孩，一个还有大好前程的人，如果被牵制在身上，那么你将会惹来不少的麻烦。”
初小芹和叶子两人面面相觑，被铁玫瑰说的话吓得怔住了。夏离瞅了瞅自己的朋友，继而说道：“我会将他们两个送回家，但是我告诉你，玫瑰姐，这件事情我还真的就管定了，无论我是谁，这个坎，我一定要陪你走过去，我绝对不会看着华叔被人抓进去而袖手旁观的，这，是我的原则。”
叶子硬着头说道：“夏离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虽然我们帮不上什么忙，可是我们会帮你们联系人的，小芹的爸爸认识不少高层的人，她可以求他爸爸找关系。”
“恩。”初小芹站起来说道：“我回去了就和爸爸商量。”
“谢谢你，小芹。”夏离回头看着初小芹，感激地说。
“我们还说这样的话干嘛。”初小芹灿烂一笑，充满信心。
夏离将初小芹送上车，嘱咐道：“回去了电话联系。”
“等我的好消息吧。”初小芹在车上招了招手，然后扬长而去。
看着出租车走远，铁玫瑰说道：“其实我找过不少律师，我想通过法律手段打赢这场官司，这样的话，以后也不会很麻烦。”
“找律师的钱恐怕很贵吧。”叶子说：“我那里还有点积蓄，我可以拿出来。”
“不用了，叶子，你家里的情况本来就不是很好。”铁玫瑰笑着婉拒。
叶子执拗地说：“当初要不是玫瑰姐派人保护我们家，那些收保护费的人肯定早就把我们赶出门外了，现在是报恩的时候，小离都这么努力，我怎么能落下？没关系的，这件事情我告诉我妈，她也一定很支持。”
“是啊，找律师要花钱，收集资料也肯定要花钱，去看华叔又少不了花钱。”夏离担忧地说：“我倒是害怕钱不够。”
“我打算卖掉华丰堂…”铁玫瑰轻叹道，可夏离却猛然打断她的话，惊呼道：“什么？卖了华丰堂？不行不行，那是华叔一辈子的成就，就这么卖掉，华叔会怎么想？就算他最后没事了，可是看到华丰堂没有了，还不是生不如死。”
铁玫瑰没料到夏离会这么大反应，更重要的是，夏离一个外人怎么就这么了解秦华的心思？她怎么知道秦华对华丰堂的感情会这么深？一个富家女按理来说，心智怎会这么成熟？
夏离被铁玫瑰盯得心里发虚，于是她支吾地说：“其实早在之前华叔在藤家当司机的时候，我就听他说了，他和华丰堂的事情，我从华叔的表情而字里行间不难觉出，他对华丰堂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一个那么重情重义的人，一定不会舍得放弃一辈子的追求。”
“如果不卖了华丰堂，哪有那么多钱请律师？”叶子一语道破。
“我知道一个律师，她很有名气，别看是个女人，却是警察的克星。”铁玫瑰思虑着说：“这个家伙很爱财，如果要请她打官司，我倒是有信心救出华叔，可关键是，我们拿不出她开出的价。”
“她要多少？”叶子和夏离异口同声地问。
“三百万。”铁玫瑰说道：“自从政府插手菠萝街的规划之后，华丰堂越来越不景气了，再加上现在华叔被抓，几乎他名下的财产全部冻结，别说是三百万我拿不出，就是三十万，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也是天文数字。”
“我记得华丰堂之前不是很多弟兄吗？他们不能赞助一些吗？”叶子又问。
“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个道理不用我解释，你应该懂得。”铁玫瑰冷笑说道。
夏离皱起眉头低啐：“该死的家伙，到了关键时候，那些人都靠不住了。”
“是啊，树倒猢狲散，从古到今都是这样。”叶子无奈地耸了耸肩。
“砰砰砰…”初小芹被父母关起来，她在自己房间里踱来踱去，还时不时地敲门吼道：“你们不帮我就算了，干嘛要把我关起来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初小芹的母亲在楼下摇了摇头，叹息：“这孩子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知天高地厚了？”
“还不是你平时惯出来的。”初小芹的爸爸冷哼道：“哼，我早就说过了，那个藤家的丫头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看，他们两个整日里混在一起，指不定什么时候学坏了，我们都不知道。”
初小芹母亲思量着说：“我看小离这孩子也乖巧，不像是坏人啊。”
“那个华丰堂，你知道是干什么的吗？”初小芹父亲反问道。
“不知道。”
“全都是干杀人放火的勾当，不是好东西，现在被抓进去肯定出不来了，这孩子居然跟华丰堂的人认识了，好在发现得早，否则一切都晚了。”
“这么严重啊？”
“可不是。”初小芹父亲夸张的表情令他的妻子心有余悸，初母抬起头看了看楼上顿时安静下来，不由得放下心。
“小离，我被关起来了。”初小芹用手机给夏离打了个电话，夏离却笑呵呵地说：“我早就料到了。”
“呃？为什么？”
“让你回去找你爸爸帮忙肯定没戏，我这么做也是不想连累了你，你就乖乖地在家里待着吧，我们没事。”夏离劝道：“其实你这么护着我，我就已经特别感激了，你还是我的好姐妹。”
初小芹哽咽地说：“好姐妹就应该互帮互助的，我却什么也做不了，不过小离，你们小心点。”
“没问题。”夏离安抚着说：“好了，别哭鼻子了，你都不小了，任何事情都要坚强起来，知道吗？”
“好的。”
夏离挂了电话，叶子凑上去问：“我也猜到肯定是被关起来了。按照初小芹父母的个性，小芹恐怕得关个十天半个月了。”
“呵呵。”铁玫瑰嫣然笑道：“那你们两个…”
“你放心好了，我们是自由身。”夏离说道：“不说这些了，现在我们一起再去找你说的那个‘警察的克星’，就算卖身给她，我也要打这场官司。”
“我也愿意卖身。”叶子凛然说道。
第60章 误撞有戏
进出律师事务所里的人都是形形色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