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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答,静言闭上眼睛,不看她。
“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我就觉得很好奇,城堡虽然大,可是那么多人一起找,就算是一根针,也不会找不到啊。公主消失的秘密,多有趣,我把它当作童年最好的游戏来玩,找啊找啊,终于有一天,被我发现了这个地方。”
睁开眼睛,静言冷冷开口,“二小姐,我很想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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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个湖,湖里有座城堡,城堡里有个老巫婆,有一天,老巫婆对公主说。。。。。。。。。。。。。。。。。。。。。。。。。。。
疯了我,大家体谅,快结束了
第八十一章
孔易群的脸,在烛火下泛出异样的红光,声音开始变调,“为什么?静言冰雪聪明,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低下头叹息,“是很奇怪,从一开始就想不通。很多照片,只要有心就可以拍到,可是居然能找到周承锴和我两人出游的合照,那就匪夷所思了。原本以为是希音的恶作剧,现在看来,二小姐才是真正的能人。”
冷笑,“是我低估你在易仁心中的地位。”
“这么辛苦要让我消失,二小姐就不怕易仁伤心吗?”
“伤心?”她扶着花岗岩的石壁笑不可支,指甲刮擦着粗糙的石面,声音刺耳,“公主消失了,国王勃然大怒,带着军队血洗城堡,鲜血染红了悬崖下的碧绿湖面,只有一个人逃过此劫,猜猜是谁?”
“公爵?”简单回答,静等她说下去。
“不,是那位大方又温柔的公爵夫人。”笑声难以控制地越来越大,在空荡的石室中疯狂回荡,“再如何大方,丈夫有了新人,她当然也伤心避走,所以婚礼前她就离开,回到自己父亲的公国里。婚礼前一天的晚上,她带着亲信策马回来,走过长长的密道,将公主带到这里,温柔地与她道别,然后锁上门离开,再也不回头。完美,不是吗?每当我想到当年公主在这里看着她离开的表情,都会忍不住笑。”
太可怜了,不忍地皱眉头,“活下来又怎么样?她是为了不失去自己的爱人吧,可是所有人都因为她而死了,没有人是赢家,全都失败了。”
“她有这么做的理由,那样的男人,死了就死了。易仁不会,你消失了,他当然会难过,会责怪这里所有的人,放心,那时候孔家唯一清白的我,会好好安慰他的。”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追问她,“因为二夫人和那个孩子吗?”
“我母亲?”孔易群猛转过头来,语速越来越快,“那个懦弱的女人,有什么值得我这么做?老鼠一样躲藏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城堡里,就连一个死人都斗不过。我才不会同情她,我要的东西,不靠等。”
“你要什么?”
她垂头想了一下,然后脸上笑意浮起,“我要和易仁,永远在一起。”
掌心里冷汗直冒,静言看着她慢慢吐字,“你们已经是一家人。”
“那不一样,”她瞪大眼,“易仁答应过要永远照顾我,不让我受伤害,我也会永远照顾他,不让他受伤害。我不会有其他的男人,他也不能有另一个女人!”
“二小姐!”静言突然站起来,“你还记得那个死掉的厨师吗?”
“梅?”冷笑,“那个自作主张的蠢货,一点用都没有。”
“不,他很有用,他差点毒死了你说要永远照顾,永远不让他受伤害的男人!”
孔易群的眼神凝固,一眨不眨地瞪着她,石室里安静下来,静言吸了一口气,又往前走了一步,“二小姐,我可以理解公爵夫人,虽然我不赞同她的作法。她只是疯了,因为妒忌和失去爱。可是我不能理解你,居然为了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东西伤害无辜的人,如果易仁因为你的变态而死,你也会开心吗?”
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东西——孔易群的脸瞬时扭曲,伸手便要抓过来,可刚一迈步,整个身体就像喝醉了酒,一下子软倒在地上。
不解地仰头,随着静言的视线,看到楼梯尽头站着一个人,静静地不知待在那里已有多久。
头伏下去,先是笑了,然后渐渐有破碎的哭声,回荡在石室中,凄凉如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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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出门,谢谢继续看下去的亲们,因为一时兴起踏入城堡门至今,偶懊悔得反复自pia,以后还是只写自己去过的地方好了,这么高难度的挑战,真是当时太看得起自己,太不像话了,变态情节已经over,下面我会恢复正常。说婚礼拖沓的亲,骂得好,我正在鄙视自己。本故事最晚周二结束,偶给自己下了deadline!!!= =b
第八十二章
幽暗的地道,蜿蜒向上斜斜延伸,低头只看到柔软便鞋略圆的鞋尖,一级级踏在石梯上,永无止尽的感觉。
“用在她身上的药物——没有关系吗?”回首,静言低声问。
“不会有事的,他们会处理。”手掌伸上来,将她的脸转向前方。
没人说话了,半晌,孔易仁又问,“害怕吗?”
握住项链,“不害怕,我知道你已经安排好,无论是谁出现;他们都会这么做。据说最好的狙击手,一公里以外就能命中细小目标,更何况只是候在门外,简单地打出一根细针,我不怕。”
“你的安全最重要。”
“真遗憾,我原本希望她不会来。”
他又沉默。
仰头往上看, 石梯漫长而遥远,觉得疲惫,静言停下脚步。
“易仁,其实你早就猜到了,对不对?那么多年了。”
他也停下来,长久地看着她,走道阴暗,看不清他的眼神,很久才听到他低声回答,“过去我猜错了。”
“猜错了?”
“我一直以为,易群不嫁,是为了那个孩子应得的财产。”
“其实不是的,易仁,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错了?”
“我在家的时间很少,就连希音都难得一见,女人的心思,要猜到很难。”他说得宛转,可是的确有理,静言点头。
“处理那些新闻的时候,就有点怀疑,后来又出了梅的事情,不过那时还没有确定,直到两天前在伦敦,德瑞从你血液里化验出药物成分,我仔细想了一下,不可能有别人了。”
“二小姐——以后怎么办?”这些事情,是不能见天日的吧?
“在疗养院可以得到最好的照顾,我会安排的。”他攥紧眉头,侧过脸去。
仰头看他,是自己的幸运吧,还是自己的愚蠢。面前这个男人,年轻时就一手合并了嫌隙甚深的两大家族,多年来铁腕掌控一切,斯文儒雅的外表下,完全是一个事事主宰的强硬人物。
孔易群所谓的在一起,到底是什么?这么多年,他连自己的女儿都很少看到,更何况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他承诺的照顾,不过是锦衣玉食,很值得死守着不放吗?
疲惫不堪,她声音更低,头也垂了下去,“这城堡里有她的童年。”
“是,易群不喜欢这个地方。我本来以为,如果婚礼是在这里,她不会再来。”他很坦白地说了出来。
是,他是安排好的,多年以前,他答应过要照顾一个人,所以不到最后一分钟,他不会放弃,这就是孔家的大家长。
闭上眼睛,“我想回家了。”
“静言,”他伸手扶着她的肩膀,低头直视她,“对不起。”
“你做错什么?”
“如果没有我,你不会经历这些。”
眼睛还是闭着的,黑暗中神情局促的二夫人,在泛黄的照片上表情凝固。
网页跳出来,卫自清一脸平静,只是希望自己能够不被打扰。
电梯前,卫自行笑得露出牙齿,以后你进了孔家,这些事情照一日三顿饭那样看着玩,很快就会习惯的。
留白立在秋千旁,轻轻叹息,辛苦很多,相比之下,快乐很少。
还有孔方隅天籁般的声音,妈妈说,远离恶就是聪明。
从清晨到现在都紧绷着的神经开始抗议,晕眩感一阵阵袭来,静言沉默着不回答。
肩膀一紧,孔易仁的声音就在耳边,“静言,你后悔了吗?还有时间。”
睁开眼,他的脸近在咫尺,那双熟悉的眼中依稀有软弱的光。
软弱,无所不能的大家长,也会软弱吗?
那些与他在一起的美好缓缓涌起,渐渐盖过一切阴暗。一颗心折拗反复,团起如柔软水墨画纸,晕开的都是怜惜。
远离恶就是聪明,所以就连这个男人也要舍弃吗?
不行,她不能放弃。这是她自己选择的道路,是非成败,是对是错,走了才知道。后悔?不,自己的选择,她不后悔。
“几点了?”
略带紧张的表情愣住了,“几点?”
“是,好像还很远,我走不动了,赶得及吗?”
吃惊地看着她,然后才是笑容,“没关系,他们会等。”
听听,没关系,他们会等。她果然愚蠢,居然怜惜一个如此强大的男人,可是这样愚蠢的自己,因为可以让他微笑,现在居然感觉很幸福。
“我累了。”
“来。”他上前揽她的腰。
“干吗?”
“我抱你。”
幻听吗?还在发呆,身子已经落到他的怀里,从他的肩膀上望出去,石梯在面前无尽延伸,身侧是有数百年历史的城堡阴暗走廊。但他身上有安稳的暖意,无穷无尽地传达过来,这是奇迹吧?或者只是她的幻觉,怎么可能有人永远都会给她带来这样安定的感觉。
一定是幻觉。闭起眼睛,双手却好像有意识,慢慢抱紧了他的脖子。
“我还是想回家,和你一起,越快越好。”
“我怕你会太累。”
“我宁愿睡在飞机上。”她坚持。
“好,但是至少让大家见见新娘,可以吗?”他声音很低,带着温柔的暖意。
至少让大家见见新娘——
这是孔家历史上,最令人难忘的婚礼。
不是因为美轮美奂的城堡;不是因为价值连城的珠宝;不是因为浩瀚的花海;更不是因为那件令人过目难忘的完美婚纱——
传说中的新娘,仅在简单仪式上惊鸿一瞥,便和新郎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出现时间之短暂,离开行动之迅速,所有人叹为观止——
果然,大家长偶尔任性起来也很强大,令人想不印象深刻都不行。
飞机在跑道上滑动,然后平稳上行。
夜空中有缤纷绚烂的颜色直冲云霄,窗上明灭闪耀。
“焰火——”静言指着窗外。
看了一眼,孔易仁低笑,“这是我们婚礼的庆祝焰火,喜欢吗?”
回头看他,静言板起脸,“先生,你没告诉我晚宴后会有焰火。”
“是,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告诉你呢,怕不怕?”
伸手合上挡板,静言挑起一边眉毛瞪他,“恐吓新娘?回到上海就罚你跪搓板,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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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离开令人痛恨的城堡,上海啊啊啊啊啊,偶战斗机飞扑而来,以后再也不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了。。。。。。翻滚的大大,下一章尾声,我坚持到底,大家一起坚持到底
对了,上两章有些亲有意见,我知道瓶颈的地方写得有点力不从心,大家看出来,指出来都好啦,写的是不是满意,我自己也有感觉的。绝对不会介意大家讲心里话,虽然一点点难过。。。。。不过也绝对是因为鄙视自己的关系。还有谢谢万年潜水的zxcvbnmm冒头,也谢谢emmalwcn提出自己看法,全都抱抱,每个亲抱一下
尾声
很早就醒了,不用看时间,窗帘缝隙中透出淡淡天光,身边熟睡的静言落在他侧身的阴影里,轻轻地呼吸声均匀传来。快要接近生产,她睡得更多了。
深秋的早晨,开始下雨,卧室里隔音良好,雨点拍在玻璃上的声音非常遥远。
房里很暖和,她的脸在睡梦中安静柔和,嘴唇微微撅起,一只手摊开在被子外面,手指松弛地张开,伸手握住,柔软的手指在掌心中团成一个小拳头,那么小,一手就能完全抓紧。
怜惜起来,这些日子看着她身体的变化,肚子一日日沉重起来,半夜频频起身,脚背慢慢肿起,偶尔抽筋时,痛得在黑暗中压抑地呻吟。那么多辛苦,全都要这么小的身子来承受,这些事情,他居然到现在才感受到,回想当年,很愧疚。
手心里的小拳头动了一下,“易仁——”
“嗯?”
张开眼睛,她的脸上有很奇怪的表情,“外面下雨了吗?”
“在下雨,还很早。”
“好。”
“怎么了?”
“易仁,下雨天开车要小心。”她咬着嘴唇,很小声地说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还有,我很怕医院,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