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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吭!吭!”
陈爷不自然的咳扫了两声。
“算你对,下一个。”
“老鼠表面暂时看不出丝毫伤痕,双目紧闭,双手双脚自然蜷曲,看样子像是自然死亡。”
陈爱国翻来覆去的捣弄着第二只来鼠的尸体,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听着自己说的老爹,可是倒地姜还是老的辣,愣是没从他的脸上看到丝毫的表情。
有奸情!
陈爱国心里搁置了一下。
于是,他又把老鼠解剖开来,发现它的体内器官都还很鲜活。按理说,一般病死或老死的动物体内器官都应该是衰败,或者产生某种病变,不可能是如此鲜活的。
果然有奸情!
陈爱国此时更加肯定自己内心的猜测。于是更加仔细地解剖开来。一只手掌般长短的老鼠就在他那把奇怪的银色小刀之下庖丁解牛般的分解开来。连每一根细小的筋脉都没有挑断!
陈爷看着陈爱国并没有轻易就下结论,更加仔细地开始检查尸体。虽然依旧板着张脸,眼神却柔和起来。
细节是一个合格法医最重要的品质!
果然,陈爱国在分离老鼠的脊柱时发现了一根细如毛发的断针,断针嵌入老鼠尸体的皮肉里,所以没有血液流出。而且又极为细小,不反复检查几遍是根本看不出来了。陈爱国轻轻松了一口气,不过却没有轻易下结论,又反复检查了好几遍最终确定再没有什么遗漏才停下来。
第三章 黑猫
“死者死于背上的一根极为细小的银针。凶手极其的奸诈狡猾,把银针深深的插入死者背后的枕骨的风府穴上。风府穴虽然是针灸常用的穴位,可是一深刺,必然会即时死亡。而且凶手并没有立即拔出,所以表面看不出现伤痕,然后凶手又利用死者的毛发浓密,检查较为困难,导致本检验官没有注意。不过天网恢恢……”
啪!
“哎呦!谁打我头?”
“臭小子废话真多,还有一只,快过饭点了,赶紧验!”
即使再稳重,也要被这明知故问的家伙气得不轻。
陈爱国无奈的捡起托盘上的第三只老鼠,看着它死不瞑目的双眼,心里一阵叹息着。哥们,安息吧!谁让你敢来这连耗子进来都泪奔而去的地方?英雄总是死的时候较多啊!
虽然心里咕哝着,陈爱国还是仔细的观察第三只老鼠的尸样。
这可是价值一顿午饭啊!
此时,躺在陈爱国手心的死老鼠四肢指甲青紫,瞳孔缩小,抠鼻有泡沫状样的液体流出。等陈爱国切开它的尸体后发现,它的肺有些水肿,淤血,间质出血,浆膜点状出血,右心室扩大,腓肠肌痉缩如板。“一看就知道是被凶手灌**而死的!”
陈爱国摘下口罩手套道。拿着奇怪解剖刀的手轻轻一撮,那把刀又神奇般的没了!
“那你知道是什么毒吗?”
陈爷在旁边嬉笑的道。不过可以明显的看见只有脸上的老皮直抽抽。
“呵呵!我修改一下,不是被凶手灌**死的,我这次可以肯定的认为,是它自己想不开自己喝的。嗯!我肯定!”
陈爱国看着自己老爹有点把持不住了,赶紧改口道。至今他还清楚的记得之前有过一晚,自己老爹喝醉了吹自己当年有多厉害。自己不过讽刺他几句。他就要让自己试试,叫自己去攻击他,还承诺绝不还手。乡下的孩子没人管,都长得泼实。再说了陈爱国自认为要数这村里谁跑得最快,自己敢认第二,就绝对没人敢认第一!可是整整两个小时,在一间不到二十平米,还摆了一套桌椅的屋子里,自己愣是连他的衣角都没摸到!最后还是自己主动认输,被抓到挨了二十大板。
“老爹,英名盖世。尸检天下第一。我看这饭点都过了,还是赶快去吃饭吧!”
“小样,当年奉承我的人多的去了。就你这点马屁功夫,表象而又夸张,表情猥琐而又虚假。差得远了!别想转移话题,赶紧说!”
虽然陈爷平时表现的和和气气的,又因为身材精瘦,看样子一点战斗力都没有。总给人一种邻家和蔼爷爷的感觉。可是,每每当他一真正严肃起来,陈爱国都感觉到一种心悸,似乎不按他的说法做会死的很惨。
“我想,应该是有机磷中毒吧?吧?”
陈爱国歪着头盯着板着一张老脸的老爹,轻声的试探道。
“嗯,这次算你过关。记住有机磷中毒的死者除了你说的那几种现象。死者的胃内还存有一股好像大蒜的气味,胃黏膜充血水肿,有腐蚀现象,成暗褐色。”
随着陈爷轻声“嗯”了一句。陈爱国顿时感觉到周围的空气突然有流动了起来。压力骤然为之一松。
“好了,今天就算你过了,吃饭去吧。”
“六婶今天杀猪,让我带了块猪肉回来。”
“有肉?你不早说!放哪了?啥?桌子上!你不知道村头刘老头家的猫连十几里外的味都能闻到!赶紧上去!”
祖孙俩前腿伴着后脚的离开了这个神秘的地下实验室。
刚一从里屋出来,就看见一只皮毛黑亮,体型可以媲美一只土狗的大猫正撕咬着陈爱国放在桌子上的猪肉。看那猪肉的个头显然至少有一半都已经进了这只大猫的肚子。
“你个死猫!”
陈爱国大吼一声,不知何时拿在手中的小刀瞬间甩向还站在桌子上狂啃的巨猫。
嗡!
仿佛如早预料到了一般,大猫轻轻地往桌边一跳就躲了过去,小刀几乎全身没入了桌面里,只剩下闪着银灰色光芒的刀尾还趁着余力在剧烈的抖动着。
大猫甚至连嘴上的肉都没放下,抬起头,瞅了陈爱国一眼。那眼神极其的人性化,怎么看怎么让人感觉到一股深深的鄙视感。
喵!
不过黑猫似乎也感觉到了这间屋子的诡异,含着肉的嘴模糊的发出了一声告别意味的猫叫便准备闪猫了。
嗖!
一颗奇快无比的土疙瘩瞬间击中了正转身离开的猫腿上。正是陈爱国的老爹从墙上扣下来的。土疙瘩劲道十足,打到黑猫的后腿上,啪的一声碎裂开来,像是猛然盛开的老菊。伴随着黑猫一声疼痛尖锐的嘶鸣声怒放着。黑猫也顾不得再捡起刚才不小心从自己嘴里漏出来的肉了,硕大的黑影几个闪烁,便不见踪迹了。
“这只死猫,下次别让我再见到它!,老爹你说哪有猫吃猪肉的?就孙老头的这只。长得跟条狗似的,鼻子还比狗都灵。你说刚刚怎么不把它给干掉得了。”
陈爱国把猪肉捡起来道。
“身边有异兽守护,老孙头好福气啊!”
陈爷没管陈爱国满肚子的腹诽,望着黑猫消失的方向羡慕地叹了一口气。
“这是清炒呢?还是红烧呢?”
陈爱国举起手中被啃得不成样子,沾满碎土的猪肉问道。
“我看还是红烧吧。我知道一种方法,是当年清宫里的御宴。做法简单,但做出来色香味美,那滋味,至今还回味无穷啊。不过需要酱油,要不你再去你六婶那偷点酱油?”
陈爷看见陈爱国手中的猪肉一双深凹下去的眼睛顿时亮了。瞬间从刚才那种超脱的氛围中挣扎了出来。
“要去你去,我宁愿清蒸得了。”
“别介,这一年好不容易轮到一回猪肉,怎么说也得做着跟那王母娘娘的蟠桃一个味啊!马虎不得,马虎不得啊!”
“要去你去!我不去。”
“那个,我不方便。”
“我也不方便!”
“要不剪刀石头布?”
……
第四章 相看两不厌
祖孙俩一顿饭唧唧么么吃到了晚饭的时间,院子里的母鸡带着一窝小崽子不知从哪溜达回来了。有些意犹未尽的“咯咯”叫了几声后,便飞到一旁的银杏树上窝了起来。
“黑蛋哥!黑蛋哥!”
屋外站着一个*十年代的乡村电影中常出现的人物形象,一个身穿着小碎花褂子,用布条扎着一条马尾的清秀小姑娘正抱着被块笼布盖住的大瓷碗卖力叫喊着。女孩脚上穿着一双明显偏大,做工又粗糙的布鞋,可能由于从家里走那么远的路过来,鞋子又不合脚,走的很痛。所以两只脚站在原地正挪来挪去。不过一双手却紧紧地抱着怀中的被盖住的大青花海碗,生怕一松手会掉下来。
“呵呵,是度雨那小丫头来。还不赶快出去看看,别让我孙媳妇等着急了”
听见外面女孩清脆的声音,陈爷随手从地上折起一根兔子草,剃着嘴里稀疏的几颗牙道。
“乖孙女,爱国正在洗碗呢,马上就出来!”
老人扯着沙哑的嗓门叫喊着。
“老爹!给我点男人形象好不好!再这样我将来一家之主的威严都丧尽了。”
陈爱国悻悻的在抹布上擦了擦沾满油的手。
“你眼眉成困,虽有神,却无邪。将来一定是个妻管严,再怎么维持你那个小男人形象都没用。”
吃饱了,坐在板凳上悠哉悠哉的陈爷鄙视的道。
“你个老神棍,我走了,晚上记得给我留灯啊!”
陈爱国实在不想在和自己的老爹拌嘴了,赶紧闪人要紧,未来媳妇还等着呢。
“最好今晚别回来了,把事一块办成了!嘿嘿”
陈爷盯着自己孙子的背影突然猥琐的笑了。那声音让正在往外走的陈爱国一个寒哆嗦。
“啥事啊!是不是想你黑蛋哥哥了?”
陈爱国光着晒得漆黑的膀子,穿着污腻的大裤衩大笑着跑了过来“黑蛋哥!是我娘让我送几个煮好的鸡蛋给你和陈爷吃。”
度雨完全当没听见,把怀里抱了一路的海碗打开,几个还冒着热气的大鸡蛋正完好无损的躺在里面。
“我哥中午提着肉刚回到家就被我娘训了一顿,说是不应该要你的肉的。我哥顶嘴说是你要给的,现在正趴在床上敷药呢!这是我娘要我带给你的。”
小姑娘说到自己哥哥被打的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可乐的事情,开口一笑。雪白脸蛋两侧的浅浅酒窝加上黑色的月牙眉,眯着的眼睛上长长的睫毛扑哧扑哧的乱闪,虽还显青涩,但绝对已经是个标准的美人坯子了。
“面如满月,白如凝脂,额莹无瑕,眼有邪有神却神韵内敛,五露俱全。怎么跟老爹说的杨贵妃的的面相一样啊!将来必是一城祸水!你说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啊!”
陈爱国盯着眼前一笑百媚生的度雨,感觉自己的鼻头有点隐隐发热,心中不由的叹了一声。
这我以后得撂倒多少情敌啊!得早点办啊……
“走吧。”
陈爱国拉着度雨的手臂往后山走去。
“可是这鸡蛋要给陈爷的”
度雨显然没干过私吞赃款的事,小心翼翼地道。
“放心,老爹吃过肉了。这鸡蛋就留给我们这些孩子补补吧。”
陈爱国显然没把老爹当回事儿,拉着度雨就往村后走去。
“嗯,痛!”
之前走过来倒没什么感觉,可是在门口等了一会后,度雨就感觉到自己的脚似乎磨出水泡了,被陈爱国这一拉不由的痛呼一声。
“这双鞋子不合脚,就给你哥穿算了。下次我再重做一双给你。”
陈爱国盯着度雨脚上那双早已被洗成了素色的布鞋,皱着眉道。
“才不要嘞!这是黑蛋哥哥辛辛苦苦给我做的布鞋,怎么能乱送人呢?等几年我再长大点就合脚了。”
度雨看着皱着眉头的陈爱国,轻轻一笑。每次看见黑蛋哥皱眉的时候,自己就感觉他特别帅。
“那怎么办啊,不能走了,要不我被你?”
“好呢!”
度雨快速的答了一声,放下怀中抱了一路的宝贝,一下就跳到了陈爱国的后背上,一双如玉藕般的手臂紧紧地勾住陈爱国的脖子,说什么也不下来。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陈爱国低声咕哝了一句,一手拾起地上的海碗,一手轻轻拖了一下赖在自己背上的度雨的小屁股,刚才她那突然一下子差点把自己勒翻了过去。
“走喽!”
陈爱国口中吆喝了一声,迅速朝后山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