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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让从他口中说出来的都是些便宜货,但是那些到他这领东西的成功者,都一个个激动地脸都红了。陈爱国看着也眼热,可惜自己从来没套中过什么东西。
陈爱国捏了捏口袋里的五毛钱,神情壮烈的向套圈的地方走去。陈爷也不管他,蹲下来继续挑他要买的烟丝。
“给我五个圈。”
陈掏出口袋里皱巴巴的五毛钱递给了老板。
“又来套四驱车?”
老板似乎认识陈爱国,微微一笑,递给了陈爱国五个圈。
陈爱国挤在套圈的人群里,脚下踩着线,尽量让自己的身体向里面倾斜,看着放在倒数第二排的四驱车,神情专注。
深吸一口气,把手里的圈扔出……
陈爱国回到身边时,陈爷正叼着一个烟袋蹲在地上吞云吐雾,卖烟叶的也是个老头,比陈爷还老也叼了个烟袋,坐在小板凳上笑眯眯的抽烟。陈爷转头看了一眼蹲在自己身边一脸沉默陈爱国便知道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又扔了进去。
“输了?”
陈爷喷了口烟问道。
“刚才就差一点!”
陈爱国有些不甘心的道。
第三十六章 师伯
“那些都是骗人的,要是那么好套,人家早就不干了。也就是骗骗你们这些小娃。”
卖烟丝的老头咗了两口手中的玉烟嘴笑道。
陈爱国也不犟嘴,有些气闷的摆弄着地上两摊烟。
烟草摘下来的都是以烟叶的形式,古巴老的雪茄都是用晒好的烟叶卷的,纯天然。烟丝是烟叶用机器切好后的样子。分为粒状,片状,末状。黄河流域种植出来的烟叶摘下来,阴干后,揉碎就可以放在烟锅或烟斗里了。东北地区称这种碎烟叶叫旱烟。
滇南地区的水烟丝是最好的。不是说水烟丝就是长在水中烟丝,而是滇南地区用的都是水烟袋,水烟袋烟口小,每次只能塞一点进去,三两口就抽完了,这要是用打火机多浪费气啊。所以我们常常见到云南地区的老人经常一手拿着个大竹筒子在吹,一只手拿着一根像是点燃的长香一样的东西在点。吸三两口就得从新塞上烟丝,点着。
碎烟叶是不行的,不好塞也容易落在地上浪费,所以水烟丝也就自然应运而生了。把烟丝蜷成一个小团塞进烟口,抽完倒出来还是完整的一团。
在陈爱国左边的一滩是旱烟叶,右边的一滩是水烟丝。来买烟的大都是老人,四五十岁的壮年还没有心思坐下来把烟一根根的卷好,宁愿买一两块钱一包大宅门,这样给人上烟的时候也不跌份。
陈爷抽完一锅,把铜烟头往地上的水泥地敲了敲,震出里面的烟灰。然后抓了右边一滩的一点烟丝,用大拇指往烟锅锅里轻轻按了按,不多不少,膨胀起来起来的烟丝离烟锅的边缘还有一线距离。疏密度刚好。点着火,使劲咗了两下,一股云白的烟气便从陈爷的嘴中喷了出来。
陈爷手中拿着的烟斗小的有些可爱,而且烟嘴也不像卖烟老者的那样是玉质的,这是专门拿来给顾客试烟用的。
陈爷试完烟,也没问价钱,就买了一大包烟丝外加一个胶棒,胶棒是用来粘卷烟纸的。陈爱国试过卷了几次烟,不是卷的太细了,就是烟丝放多了,烟纸太窄不够包裹。而且陈爷经常说他胶棒抹得太多,浪费不说,抽起来还有一股子焦糊味。从此以后陈爱国也就不再无事现殷勤了。卖烟的老头还额外多送了两小本烟纸。陈爷道了声谢,还了烟斗,便起身离开了。今天要买的东西还有不少,除了要给六婶买一条她特地要自己捎的头巾外,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陈爷抬起手看看自己手腕上的梅花腕表,十点十五,还差十五分钟。
带着陈爱国离开蜿蜒拥挤的集市,把东西放进停放在十字路口的三轮车里便推着车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和卖杂货的那条街相对,另外一条街都是卖零食,糕点和衣服的,而且路上宽松的很,推着三轮车就能过去。
明天要去陈度雨家提亲陈爱国是知道的。看着陈爷在那些点心摊上挑挑拣拣,陈爱国的郁闷也一扫而空,跟在陈爷身边也像摸象样的一个个试吃。这买两斤,那买两斤,什么三刀,酥饼,馓子都买上,不多时陈爷已经买了有十几斤了。看得陈爱国有些心痛。不是他小气,这些东西不比猪肉便宜,而是从小到大家里情况自己是知道的,靠种地也攒到啥子钱。这次为了给陈爱国提亲,估计把家里的积蓄都拿出来用了。
“够了老爹,我想这些东西就行了,婶子也不是见钱眼开的人,咱回去吧。”
陈爱国拉了拉还想继续买东西的陈爷道。他本来还想还双鞋的,可是算了算今天花的钱,还是没把这个念头说出来,虽然他知道只要自己说出来,老爹一定会给他买的。
陈爷似乎看穿了自家孙子的想法,微微一笑,看着陈爱国的眼神充满了浓浓的溺爱。
“好了就这些吧,算算多少钱?”
“是个好孩子,还会给家里省钱,不像我家的那个败家子,一天到晚看不见人影。”
卖东西的是个妇女,一边帮着陈爷秤东西,一边笑着说道。
“还行,父母走得早,从小就懂事。”
陈爷摸了摸陈爱国的脑袋,掏出两张大红票子递给卖点心的妇女。
卖点心的大婶接过钱,听见陈爷的话,看陈爱国的眼神有些同情,便往袋子里多塞了几块糕饼。
“我家当家的常年都在外面挣钱,一年也不回来几次,就留下俺们娘俩在家,我就在家做点糕点挣点小钱,也没啥管教好孩子,现在不是整天的在外面疯跑,就是在在游戏机厅里一呆就是一天,哪像你孙子这么懂事。”
说着,便流下泪来。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也不必想太多。而且我看你额宽饱满,眼角上翘,高鼻厚眉是大富大贵的命。”
陈爷接过糕点,安慰道。
“谢谢大哥。”
对方也不管真假,自是道了声谢。
陈爷客气的摇了摇头,招呼着陈爱国往街尾的空地那里走去。
十点半了,该来了。
陈爷看了看表,心道。可是抬起头往前看去,空旷的大街上鸟毛都没有,只有偶尔的几片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树叶打着旋的落在了街上,似乎还有些不甘心的样子,在地上翻腾了两下才彻底平静了下来。“老爹,咱们站在这里干什么呀?”
陈爱国骑在三轮车上,双脚无聊的倒着链子。
“等人。”
陈爷爷正了正帽子。也不急躁,他知道那个家伙肯定会回来的,不过这迟到的性格可不像他啊。
难道路上出事了?
“等谁啊?这都快十一点了,天也挺热的。等回到家,都十二点多了。这肉得赶做,热坏了就白搭了。”
陈爱国看瞅了瞅身后满满的三轮车道。
“放心好了,不会坏的,我等的是你师伯,柳一清。”
陈爷笑着说道,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我昨天才打电话通知你师伯叫他来的,也把你要订婚的事告诉了他。他也是刚知道我还有个孙子。你师伯可是想你的紧,一听说你,就立马从燕京赶过来了,说好的今天在这等的。”
第三十七章 看热闹
烟尘滚滚,远远的就可以看见一辆奔驰汽车在空旷的街道上风驰电掣,黑色的车身优美而大气,这明明是一辆能给人感觉到舒适高贵的汽车却被开车的人开出了越野车的错觉,带起的烟尘把它后面紧紧追随的两样奔驰给彻底淹没掉了。
呲~!
一个紧急的甩尾,车子微微的停在了陈爷的面前。掀起的烟尘直接把老神站在那里的陈爷给淹没。陈爱国绝对相信对方是故意的。看了看眼前自己从来没见过的汽车,再瞅瞅自己屁股下的座驾,陈爱国悄悄地从三轮车上下来。
等烟尘渐渐散去,奔驰车的门从里面被人推开。
帅!
这是陈爱国看见下车人的第一个感觉。
黑色的皮鞋,光亮的几乎可以当做镜子。踩在满是沙土的路面上看得陈爱国都为这双鞋感到有些可惜。三七开的分头看起来并没有经过精心的梳理,灰色的刘海随着风在俊挺的眉毛上飘扬,坚挺的鼻梁,深色的双目,眼神清亮冷酷。一身白色的西装紧紧贴在身上。这是一位看起来能让人忘记他年龄的人物。
“咳咳!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酷,可是从来没迟到过的你,这次你可迟到了。”
陈爷拿着帽子扇了扇四周仟起的尘土,对着眼前的师弟扬了扬腕间的古董表,此时表中的分针已经知道了四十五分钟的地方。
柳一清的眉毛扬了扬,薄薄的嘴唇下意识的抿了一下。此时,后面跟随的两辆奔驰车终于赶了过来。六个西装男赶紧下车,小跑着赶了过来站在柳一清的身后。
高富帅。
陈爱国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很时髦的词。
“见过大师伯。”
柳一清对着身后一胖一瘦的两个人道。
“大师伯好!”
“大师伯好!”
两个人看着眼前的穿的土里土气的老人,认真的鞠躬见好。并没有丝毫看不起对方的样子,可不是什么人能做自己师傅的师兄,而且一个电话就让自己师傅连夜从燕京赶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免了吧,不知道还有你们,所以身上没带什么见面礼,等回到家再给你们。”
陈爷摆了摆手。
“这个就是爱国吧。眉眼清奇,眉山似峰,鼻骨高,鼻尖圆,是个享清福的料。长得像我。”
柳一清走到陈爱国身前,冷酷的脸庞突然湛起一抹微笑。大手摸了摸陈爱国剃得精光的光头。看得柳一清那一胖一瘦两个徒弟目瞪口呆,自己跟随这个师傅少说也有十年了,还以为自己这位师傅根本就不会笑呢。
“喂喂。是长得像我。”
陈爷有些不爽,什么呀,一见面都不来问候一下自己这个师兄。
“是想要练练?”
柳一清收起笑容侧着头轻声道。
“不要哭啊。”
陈爷从容笑道。
陈爱国和柳一清那一胖一瘦的两个徒弟听闻,瞬间身体向后撤了,眼神放光的盯着中间的两人。
可此差点瓜子花生。
陈爱国有些惋惜的心想。
高手过招可不会提醒你什么时候开始,那是傻子才干的事。
柳一清那一胖一瘦蹑手蹑脚的走到陈爱国身边,胖子似乎早有准备一样,从西服裤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递给陈爱国。
陈爱国有些差异的接过瓜子,似乎是看出来了陈爱国的想法,胖子挠了挠头苦笑道:“昨天晚上看见师父接完电话脸色就阴晴不定的立马开车赶来了,你知道这里离眼睛有多远吗?好几千里的路!而且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连卫星地图都显示不出来,师傅整整开了一夜的车,一路上把奔驰车差点就开飞起来了。我以为是找谁报仇来了。”
胖子给了一个你懂的眼神。
“我看你也就十来岁,我和旁边这位跟了师傅有十来年了,叫你一声师弟也不算占你便宜。”
“两位师兄好。”
陈爱国也没有啥不好意思的,很亲切的叫了一声。
“我叫陈爱国,是那老头的孙子,老爹还没收我做徒弟呢,倒是收了铁蛋做徒弟,他现在在家里,等会咱们回去,你们就能见到他了。”
“既然是大师伯的孙子,这入不入门还不是一样?我叫李开福,燕京人。旁边这个瘦瘦酷酷的,是东北的,叫徐小刀。”
徐小刀面无表情的朝陈爱国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陈爱国也不在意,转头看着场中的两人。
柳一清最先动了,一路上留下几道残影,就到了陈爷身前!
有残影不代表柳一清就没有范西神出鬼没的厉害,他们这种程度的武者已经产生了武者的本能,就算是看不见你的身手,身体也会下意识的做出反应。
柳一清伸出洁净的手掌劈向陈爷的前胸,似清风拂面一般,好像轻柔的一塌糊涂。但又似乎快的眼花缭乱,虽然看上去是对着陈爷的胸口上打,但在心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