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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扬长避短而已佳妮特如是安慰自己。
可是圆没有立刻找到号码牌，反而探查到背后不远处有个人。
嘴角抽抽，佳妮特朝他走过去。
“……不是说好分头找吗？”
库洛洛扬了扬手里写着510的牌子。
佳妮特阴郁地看看他，转身继续找。
“我不觉的牌子会藏在它身上……或者你跟考拉有仇？”
当佳妮特从一棵桉树上捉到一只肥考拉，然后仔细地把它按在地上“搜身”时，库洛洛带着笑意问。佳妮特脸红了一下，放开了手下拼命挣扎的野生动物。考拉一重获自由，立刻爬上树去，折了几根树枝恶狠狠地甩向打扰它午睡还非礼它的恶女，然后消失在叶子里。
“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佳妮特拨拉掉头上的树叶，闷闷地嘀咕。
“找不到就用圆啊。”
“……”
佳妮特深深地叹气。因为库洛洛说他的牌子是“随手翻”出来的，所以佳妮特也决心不到万不得已不用圆。可是
抬头看看已经移动到天空西侧的太阳，是该承认失败的时候了。
忽然库洛洛的神色一紧
“后面。”
长时间相处的条件反射让佳妮特一瞬间本能地把念集中在了背后，同时向一侧回避。几乎同时感到了物体的急速接近，左臂上一阵火辣辣，然后枪声响起。
来复枪，狙击地点一公里以上。
佳妮特几乎立刻向狙击的方向飞奔去，路上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还好，虽然来复枪的威力比一般枪支强太多，但阻挡后只破了皮肉而已。
令她比较不爽的是，被瞄准的是自己，杀意的集中对象也只会是自己，为什么库洛洛比自己还先发现……差距真的这么大吗……
当佳妮特开始追击时，远程狙击的人并没能从瞄准镜中捕捉到一闪而过的身影。当她放下枪，用双筒望远镜看时，只发现自己的猎物没有倒地，反而失踪了。
连一旁的男子也不见了。
猎人的本能让她迅速下了树，开始逃窜。
但双方速度相差太远。
不到一分钟后，佳妮特找到了射击她的人，然后在5秒内把她打晕。
库洛洛几乎同时出现在了她身后。
佳妮特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搜了一下射击者的身，在她牛仔裤口袋里找到了一张“461”的号码牌。
“为什么有了牌子还攻击我？”她疑惑地问库洛洛。
“减少竞争对手吧。你看起来很容易对付。”
佳妮特无语地愣了愣，把牌子放到挎包里。
“不找了？不是说用抢的没趣？”库洛洛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
佳妮特磨磨牙：“……我认命了。”
于是这场考试剩下的部分就是单纯的跑步。路上也有人拦路抢劫。比较没天理的是，比较有绅士风度避开淑女的都比较惨，而毫不犹豫目标确定为“柔弱女流”的都只是打晕，最惨打成猪头而已。
两人在夕阳刚触地平线时到达了保护区的东边出口。远远地看见侠客已经和把4号牌子别在胸口的西索面对面坐着，玩抽鬼牌。
侠客看到两人，笑着挥挥手。
“呦，公主找到牌子了吗？”
“……有了。”佳妮特不想说，到最后还是从别人身上来的，“你跟西索玩牌？脑子臭了？”
佳妮特当着西索的面直接问道。
侠客苦涩地笑笑：“没办法，陪他玩感觉还好点，干站着被他看更惨。”
“佳妮特真过分，还不是因为你一直占着库洛洛，害得我只好找些垃圾发泄，结果一点都不爽呢，我很幽怨啊”
西索充分发挥了他不说则已，说则不（雷）死不休的天分。一句话出口，方圆10米内包括考官云古全部整齐地退散开去，唯一还留在那的是手上的牌撒了一地的侠客。
佳妮特花了几秒来消化这句话，因为她总觉得第一直感有哪里不对。可想来想去，还是那个意思。
一瞬间，她感到一丝庆幸，自己果然是灯泡。
然后她向左两步远离了库洛洛，接着用审视的眼光打量着他。
半分钟后
“……看清楚了？”库洛洛面无表情地问。
其实这半分钟他一直在想要不要干脆设个局弄死西索算了……虽然很麻烦，非常麻烦，失败可能性也很高，但真的很想……
佳妮特没回答，依旧站得远远的，微微眯起的眼睛诉说着无限的怀疑。
于是蜘蛛头笑了。
战栗魔王式的……
他穿得是敞领黑风衣，手插在口袋里气势与穿着黑大衣下令全灭时无二。他一步步走近佳妮特，虽然笑着但威压十足。
佳妮特打了个激灵，转身想跑，但立刻被抓住手一扯，反弹到男人身上。那只抓着手腕的手立刻有力地搂到了腰上，另一只捏着她的下巴。
“西索的话你信？”
看着库洛洛面无表情越来越接近的脸，佳妮特底气不足，推也推不开，只能僵着脸往后仰，却被腰上的手限定了范围。
“可……他看起来很认真……而且之前也说灯泡什么的……”
“……你觉得有可能？”
佳妮特已经无处可避了，库洛洛已经不再笑的表情比之前更有压迫感。她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脑子里不断考虑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见佳妮特不回答，库洛洛嘴角抿了抿。
“你看过也睡过，这还用想？”
这句话说得低声，但周围很安静，而且所有注意力都在眼前这神奇的疑似为两男一女的三角关系上，足以让不远处的人群中耳力比较好地听清楚……
“我说过了我没看到……”
佳妮特的女鬼气息爆发了，“而且你也说过表象不代表什么的！再说男人和男人又不是不可能！”
于是这句极有气势喊出来的话在保护区寂静的草原上响彻，回声足足有三、四波。
侠客在呆滞中注意到黑线从库洛洛的刘海阴影中蔓延出来，好像是他第一次看到。
气势大逆转。公主义正言辞地站直，逼视着眼前的男人。男人面无表情地黑线了一会，收回公主下巴上的手，无语扶额。
“……你从哪里知道这些事的。”
“小滴从书上看的。”
“……你见过我和男人……有那种倾向吗？”
“恩……其实小滴和帕克以前猜测你和侠客……”
“够了……”
随着库洛洛无奈打断的话语，不远处传来倒地声。佳妮特觅声望去，看到侠客四脚着地爬在地上抽搐。同时也发现周围的考生们都在窃窃私语。
“原来是三男一女，四角啊……”
“那个男的确实很帅，有种阴柔和阳刚兼具的美感，可是我还是比较喜欢女孩子……”
“那女孩子大概被骗了吧，可怜，这么漂亮，却看上弯男……”
“那个黑风衣真的是男的？仔细看看他也很漂亮……”
“那三个还好，男的帅女的靓，为什么那个杀了几十个人的疯子也是一角……”
“也许不是单向四角，那女孩很不错，搞不好还有内情……”
“……”
佳妮特意识到，祸从口出了。
她立刻推开库洛洛，一副划清界限的样子，完全没有始作俑者的自觉……
于是第一场考试就在这一大半的思维越来越活跃，少数几个恨不得动手全灭的气氛中结束了。被一句话莫名扯入的侠客直到云古宣布第一关合格人数399时，都没能爬起来……
161
关于“四角”与“本质”问题的讨论在一股充满恶意的大范围念压中告一段落。虽然在场的几百人都不知道那种宛如极地风暴无形席卷的感觉是什么，但足以打消他们无聊贫嘴的兴趣。
对普通人毫无保留乱放念压的是从地上爬起来的侠客。他看起来不太愉快。
云古宣布考试结束后，要求所有考生把号码牌别在身上，然后便领头走向下一场考试的地点。
第二场考试的地点居然在布西特市内，一座巨大的SPA中心。建筑的入口前，一个大叔在那里等他们，俨然是第二场考试的考官。
看到此大叔，佳妮特立刻想到一个词猥琐。
他身材原本不比库洛洛矮多少，却驼背弓腰，双层下巴上一片铁青胡茬密布，眼睛小而无神，眼袋肥大发黑，一副过度沉溺于酒色的萎靡样。
看到浩浩荡荡的400人走进来，把SPA中心外面的停车坪挤得满满的，猥琐大叔撅着鼻子嗅了嗅，似乎空气中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399……恩，不错，就是女的少了点。”
面对这位“闻味辨人”的考官，云古皱着眉叹口气，转身对考生们说：“这位是布西特，布西特市的市长也是各位第二场考试的考官，我的任务也到此为止，祝各位好运。”说着他走到猥琐大叔身边，“交给你了，我在旁边看。”
他说话的功夫，布西特完全没有理他，而是一个个地盯着下面的考生。有的一瞥即过，有的专注地盯上好久。那视线佳妮特不太喜欢，她挪了两步站到库洛洛身后。
“恩……还不错，”他咧开嘴，露出一口黑黑的大烟牙，“我们就废话少说直接开始吧，首先女的全部进去……”
云古没等他说完便直接出声打断：“布西特先生，会长特别叮嘱过你，虽然考试项目上考官有100％的绝对权限，但请建立在不故意侵犯考生的个人隐私基础上。”
布西特不爽地看他一眼：“话说，你怎么还在这。”
云古扶扶眼镜，严肃的声音中带着一点无奈：“我打算一会一起搭飞行船，而且会长让我有时间的话，就耽误点功夫提醒你不要太过分。”
布西特懊恼地瞪了他几秒，叹口气，碎碎念了点什么后继续说：“那不用女的了……号码是偶数的考生全部进去，里面有人告诉你们做什么。”
云古再次插嘴：“请把那个流程去掉，完全不必要。”
布西特大叫：“什么叫不必要！！我就是期待那个流程才要求当考官的。而且衣服也是身体的一部分啊！我是这关的考官我说得算！”
云古的脸上闪过一丝红云，但更多的是无奈：“……那至少男女区别对待。对女性考生太过分了。”
“可是……！！”
“你不是男女都可以吗……会长说如果你太过分让我打电话通知他。”云古的脸已经黑了。
布西特狠狠地看着他咬咬牙，过了几秒后才对他挥挥手。
“……那你去通知工作人员吧。”
云古完全不介意自己被使唤了，干脆地转身走进去。
佳妮特低头看看自己的牌子461。
她看向库洛洛，正好库洛洛也回过头，他身上是510。
“我和侠客进去。”
他说完便跟着人流走了。佳妮特想起之前的猜忌其实她不是很信的，只是那种氛围中，加上西索表情言语的生动，才会有些许纯感性的疑惑。不过会表现出疑惑，也是因为她并不相信库洛洛会在意，他是那种被指着鼻子骂到狗血淋头，也会自动把对方不堪入耳的话过滤掉，直接提取有效信息的人。
可他刚才面无表情的样子有点冷。
待要进去的人都进去了后，考官布西特点了点剩下的人。
“恩，挺巧的，单双数的人居然一样多……那就简单了。”
他说着，拿出一个上面有洞的长方形箱子。
“每人都过来抽一张吧。”
佳妮特在布西特滑腻腻粘糊糊的注视下，脸色有点发白地抽了一张后，立刻躲到人群后面。布西特看她的眼光像在舔遍她全身，如果不是殴打考官会直接出局，她绝对会考虑直接弄晕他。
待在场的所有人都抽完后，布西特咳嗽了一下，让他沙哑的嗓子稍微洪亮了点。
“抽到的卡片上的数字，就是你们的目标。你们要做的就是进入浴室内，取得目标身体的一部分再顺利出来交给我。当东西交到我手里时，就算合格。”
话一出口，近200人的考生群立刻微微骚动起来。
“我有个问题，进去的人知道我们要割……哦，拿他们身体的一部分？”一个块头很大的考生举手问道。
布西特眯着眼睛笑了笑：“这个嘛……嘿嘿，他们也有考试项目啦，具体是什么当然要你们自己弄明白。”
另一个人举起手：“那要怎么判断拿到的一部分肯定是目标的呢？还有衣服算不算身体一部分？”
布西特瞥他一眼，口气有点不耐烦：“衣服也算，但有个地方拿到的不算，到时候你们自然会看到标语。另外女性的衣服不算，除了……”
他看了一眼后面，确定云古没回来。
“除了贴身的……呵呵，知道我的意思吧。”
这句话让全体考生具现三条黑线。
“至于判定方面你们不用管，我自有办法，想作假是不可能的。发现一次警告，第二次直接丧失资格。”
“那个……”一个带着蓝紫色帽子，个头小小的，背着弓箭看起来有点懦弱的少年举手，“请问他们是分散在建筑内还是集中在某个地方？”
这个问题似乎比较讨布西特高兴。他微眯起眼睛，看着没人的半空中，似乎在想想什么。
“恩……当作额外服务告诉你们吧。他们集中在这个建筑中最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