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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边吧台换成零钱!快点。”
虽然一头雾水,但质疑不是女仆的工作。佳妮特麻利地走过去把钱换成1000元面值的两扎,走回来递给尼特罗。
当她退到尼特罗身后时,却发现云古一脸目瞪口呆。
“……4号吗。”
佳妮特疑惑地低声说:“4号考生的指定身份的确是舞男,但台上这个我不认识。”
“……爱德华说就是他。”云古的语气同样处于震惊中。
佳妮特一怔,飞快地转头看向台上。
此时帅哥已经解完了扣子,两手拽着衣襟,一边跟着激烈的节奏一点点向后仰,同时衬衫一点点向后褪下,然后突然被剥了甩到观众中。接到衣服的女性尖叫着把衣服搂在怀里防止别人抢夺,同时人群中传出“继续,继续”“裤子,裤子”“我爱你啊啊啊啊”之类的尖叫。
那个舞男舔着嘴唇,那嚣张中透出无限变态的样子,让佳妮特看到了共同点。
于是平静严谨的女仆在心中惊叫不是吧啊啊啊啊啊!!
“舞男……但应该不是脱衣舞男。”佳妮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柔顺平静,但还是有一丝的颤抖。
爱德华的镜片一亮:“这是舞男艺术的一种升华啊!!脱衣舞男是何等高难度的挑战性角色,4号考生太出色了!尼特罗会长大人,请分我一扎零钞!”
佳妮特感到一阵寒风吹过。
她确定自己是个俗人,不懂艺术……
被爱德华高调式赞美吸引,西索在无数激动忘我的人群中看到了四人。他踏着鼓点,保持着豪放狂野的舞姿走过来,妖媚地笑着,双手卡在皮裤的低腰上,挺着腰作了个极挑逗的姿势。
然后佳妮特明白那些零钱的用途了……
爱德华考官和尼特罗会长都把钞票塞进他的皮裤裤腰,绿花花的钞票随着他不间断的舞步翻动,好像show girl腰间的羽毛。得到了不少小费的脱衣舞男做了几个……让大量观众挥着钞票惊叫,但用佳妮特的话来说是“下流”的姿势,然后对四人的方向抛了个飞吻,又跳回了舞台中央。
完全,完全地乐在其中!
佳妮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舞场的,她只记得到了最后,西索把皮裤扔向她,她全力躲过,爱德华考官很高兴地接到了……
跟着尼特罗会长在气温越来越冷,热闹度却越来越高的不夜繁华街走了一会,逛了几家店,看了几个扭曲中的考生,佳妮特没再有什么波动。
要比那两人震撼度更高,难度太大了。
大街上有个年轻人在发传单,目标都是女性,他笑着把一张递给佳妮特,佳妮特礼貌地接下了。
扫了一眼,视线僵住,嘴角下咧。
“请问……云古先生,”她微低着头,轻声问目前感觉上最正常的人,“牛郎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职业?”
云古瞟了一眼她手上的传单,微微一笑:“如果你对男公关的了解完全来自于传言,那可能有些误会。其实男公关店……就是牛郎店,是一种文化,有人把它比喻成夜晚绽放的华丽又奢靡的花。正规的牛郎也是正规的风俗业者,收入来自客人点酒的提成而不是身体,客人是女性,但光顾的主要原因是缓解压力。男公关受过严格的训练,从点烟倒酒,到折毛巾这种细枝末节的地方都讲求礼仪与气质,言谈上更是很有技巧。所以他们也被允许在街上拉客或者分发传单,并不是那种见不得光的行业。”
“所以工作的内容就是聊天?”
“哦……正常来说是。”
“……不正常的呢?”
云古叹口气:“那就是不良传言的源泉了……虽然正规营业状态,客人一般不能把牛郎带出店外,但其他时间……要知道牛郎的客人中有大量贵妇人大小姐之类有钱没地方花的。”
佳妮特做了个了然的表情,低头看着手上的传单。
传单上的内容很狗血,也很容易猜:
“本店今日有夜之优雅王子君临,忧郁清新,绝代无双。仅此一夜,不接受个人指名,有意请至本店后方大堂,午夜前。咨询电话,入场费面议。”
“你突然问这个,难道有考生的指定角色是男公关?”云古忽然问。
佳妮特有点黑线地点头:“510号考生……”
云古一愣,看着天笑笑:“……不知怎么的有种挺适合的感觉。”
佳妮特无语。
陪女人聊天,喝酒……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抽烟但大概没问题,甚至是“非常规营业项目”,他全部很擅长,何止合适而已……
“不过你不介意吗?”
“哎?”
“呃……可能是我误会了。你们是情侣吧?”
“……你误会了,他是我的上司。”
十分钟后,他们走到了繁华街中,最繁华的十字路口。人流最多的马路对面,一栋只有两层,但占据了十字路口一个直角的宽阔新潮建筑,在大量射灯中光亮耀眼,建筑上纵横着巨大的滚屏式广告牌,即使在无数的霓虹争艳中,也最为夺目耀眼。
当佳妮特初抬头时,屏幕上是一排排的男子照片,足有数十个,照片下有名字,和之前在“玻璃天堂”看到的布局类似,只是名字旁边有数字。照片中的男子虽然各有特色,但都不乏精致秀雅。
“云古先生,那个数字是?”
“哦……我也不太了解。”
“是排名哦。”尼特罗乐呵呵地转头回答她,“按照男公关当日,或者当月被指名的次数或者给店里带来的收入,代表男公关的受欢迎程度。恩不知道那位考生有没有混上榜呢?”
佳妮特点头表示感谢,目光一转,发现屏幕已经切换了画面,画面不再是一张张的照片,而是一个男子倚在吧台边,淡蓝色光晕中的半身照。
那个男人一身精致的休闲西装,深蓝光面料几近黑色,里面则是纯黑衬衣,领口有意无意地留了几个扣子没系,那佳妮特曾从极近的地方看过许久的精致锁骨间,挂了一个小而闪亮的银坠。他额上依旧缠着绷带,绷带很新,缠的方式很精致,在垂下的刘海间有些模糊。他撑着手肘,手掌挡住了嘴唇,漫不经心地垂眼看着侧面,长而黑的睫毛后看不出表情。
画面阴影处,还特别加了几个优雅的白色毛笔字,竖着从右至左。
“忧郁の伤迹,一条 蘭。”
名字下面还有一个印章式的朱红色“壹”。
佳妮特瞪着库洛洛巨大的近身照,半天没反应过来。
等她反应过来,一句话喃喃地冒出口
“……那绝对只是出神而已。”
“恩?”尼特罗回过头看着她。
“呃……我对那名字有点好奇,据我所知510号考生不叫这种东方名……”
“哦呵呵,是艺名,12号考生不是叫娜可露露吗?510号考生的容貌很有东方男子的优雅气质啊,名字和定位都是包装的一种,新人出道必备啊。”
佳妮特嘴角抽了抽。
这定位太偏离了……
172
进入男公关夜店的瞬间,外面的喧嚣似乎被无形无痕地隔绝了。
爱德华考官有点不甘愿地接过云古递过去的助听器,因为在场内大声说话显然是不合适的。
茶色玻璃门的内侧,是典雅的接待厅。高高的天花板上是一排排内嵌式射灯,白色的光线带着一点米黄,温温地晕散毫不刺眼,灯光似乎有某种魔法,让人的面孔明亮,又更加得柔和细腻。
接待厅的两边放着大量的精致礼品花篮,大部分比佳妮特还高,一看就价值不菲。花篮的一角有标志送花人的绸带,送花的对象仔细找来,还是有某一条以外的名字。
爱德华考官一行向空荡荡的大厅正中央的接待台走去,接待台的台座上有块抛光的银牌子,上面以流畅的花体写着店名,以及
Exploring human sence
那里已经有几个顾客在排队,自然都是女性。几个排在后面的女性在窃窃私语。
“哎呀,你又来了,不是说晚上要陪老公?”
“老公这个星期晚上都在家,蘭君明天就不在了。你呢?不会从上午一直重复定位到现在?”
“我也想,可上午的两小时过后,我一出来就要求再订,那时已经只剩下现在这最后一场的位子了。你订到了?”
“我用电话定位的,午夜场人数限制低,本来还以为你在场内能多订到几次,原来都一样啊。说起来真过分,居然只今天一天,一场就两小时,一天一共才七场,人数限制还那么严。”
“就是啊,好像街上还在发传单。这根本就是利用蘭君吸引人气,实际上看到传单和那照片进来也见不到人啊。”
“说起来,那广告牌上的照片太唯美了,蘭君真是穿什么都可以直接拍成衣广告。”
“恩,我问经理要了一张缩了比例的样图,回去挂起来。”
“哎?!我也要,你跟经理相熟的话帮我要一张!”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老公会介意吧?”
“反正他一年也在家呆不两天,他不在时我再挂。”
“……”
“你的上司似乎干得不错”
老狐狸捏着胡子回过头对佳妮特说,上司两个字有意无意得特别清楚,脸上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坏笑。
然而那高级女仆的严谨优雅却没有一丝波动,声音也依旧柔和温软。
“是,我也认为他精于此道。”
“切,真不好玩。”
尼特罗回过头去了。
等了一会,四人终于走到了接待台前。
衣着精致的接待人员看着四人微微一愣,礼貌地对领头的爱德华考官说:“您好,对不起,原则上我们不接待男性客人。”
和之前几次入场时一样,爱德华走过去对他低声说了几句,但这次却没有之前的干脆放行。接待台的男子显得有些为难。
“这……我们当然想配合各位,只是下一场还有十几分钟就要开始了。顾客中有几位身份颇高的女性,都是我们的大客户。如果有非职业的其他的男性在场,对里面的气氛,还有我们的营业实在是巨大的干扰……可能的话,可否请几位看闭路电视?”
爱德华考官一愣,脸上露出惋惜,看向尼特罗会长。老头耸耸眉毛,挠着秃头:“恩……不干扰店家正常营业是原则之一。那我们就看闭路电视吧。”
然后他互相想到了什么,转头,眯着眼睛看着佳妮特。
“女性在场应该没有问题吧。”
佳妮特一愣。
接待的男子看向佳妮特:“午夜场人数限制低,只是增加一位的话,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是这位小姐吗?”
老狐狸装乖地点点头:“没错,就是她。”
“……会长,请允许我插一句。作为您的女仆我应该呆在您身边贴身服务……”
老头故作庄重地摇摇头:“我现在需要你代替我感受现场气氛,判定510号考生是否完美扮演了牛郎。所以别客气,进去吧”
佳妮特语塞于是又是她一个人独闯龙潭虎穴?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个都这样!
三个考官跟着服务人员去了其他房间,佳妮特无语地看看天花板,叹气,然后看向接待的男子。
“……那么请安排我进去吧。”
“是,接下来的午夜场是本日结业前所有工作人员同场狂欢,请您放下烦恼尽兴享受,我们的服务必定能使您满意。”
男子带着完美的营业用微笑,说话的同时轻推过一个蓝瓷金边的小碟子,里面有一张印着花纹的纸。
是请款单。
佳妮特听完话,低头看了看款额,虽然对钱的感觉不是很敏感但依旧愣了一下,无语地看向尼特罗会长一行离开的方向。
所以,她被扔下独闯蜘蛛头的场子,还要自掏腰包100万来跟那个怎么甩都甩不掉的男人相处两小时?这还仅仅是入场费?难道那人无论干什么说到底都是抢劫吗……
刷了卡,佳妮特在指引下走入一旁的一条走廊,光线立刻暗了不少。这条通道以及连接的后堂,宝石蓝的灯光豪不昏暗,清冷中带着一丝朦胧,柔柔地晕散着,清澈透明的感觉通过视野深入心脾。
走廊两边依然是水灵灵的花,蘭与百合,一丛丛,雪白中点缀着淡绿或浅粉,轻轻擦过裙摆,无声摇曳。黑色大理石的地面光滑如镜,光影,人影,花影,全部呈现,犹如黑色的湖。佳妮特在湖面上走着,人与影,脚尖轻点脚尖,黑湖中有金黄,幻蓝中的白花。
宁静被人声打破了。当花路走到了尽头,空间豁然开朗。依旧是宝石蓝与黑之湖的梦幻光影,能容纳数十人的大厅堂却只有四周有豪华的长沙发,沙发前有精致的玻璃茶几。靠近入口的吧台颇为眼熟,似乎就是大屏幕上的光景,那里光线稍亮,有一个衣着精致的调酒师等在那里。几位衣着精致统一的工作人员在大厅中央的空旷场地中,将无数闪闪发光的高脚玻璃杯搭成数座香槟塔,比珠宝更昂贵的酒被一瓶瓶打开,从玻璃塔的顶端高高地倾泻而下,泉水般地溢满后流淌下去,溅起的晶莹的液珠不时在柔和的蓝光中反射出吧台的白光,如同海水中日光的纹路。
四周的长条沙发上已经有不少体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