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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黑暗中唯一的灯光,他对着屋内的黑影绅士般地一鞠躬,立刻,人群安静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那束光,而基路伯的同好们已经迫不及待地围在漆黑中唯一的光束边光束中下的十字型木桌上,一个栗色卷发的少年被缝了嘴,赤 裸地钉在那里。他圆睁的充满血丝的眼中有液体分泌出来,他被穿透的手脚让人联想到圣典中的圣子。
佳妮特被基路伯随手栓在手术台附近,然后他走入光中的那堆人中。他们在少年身上摩梭,商议这大餐的上菜顺序。少年的悲鸣从缝线的缝隙间挤压出来,却没有人听见。只有佳妮特听到了,那少年看向这边,他的眼睛表述着与悲鸣同样的含义乞求,最卑贱的乞讨。
终于,那群蛇的使徒动手了。
他们用镊子与小棍挑出少年一只眼球,慢慢地,温柔地,万般不舍地把它揪下来。
少年痉挛着,挣破了唇上的缝线,他用血盆大口,声嘶力竭地嘶吼着。
他们像切小牛扒一样慢慢在少年的下身作业,用狂信者一般热切的目光凝视着少年的脸。
少年钉住的手脚在剧烈的挣扎中溢出血来,好像随时都会从手指粗的钢钉上端脱离出来。他脸上的肌肉抽搐扭曲着,唾液眼泪与血烂糊糊的一团,暴突的那只眼睛与黑红的空眼眶一样来自于地狱。
黑压压的人群在急促地呼吸着,不时传来低沉的吼声,以及淫邪的呻吟。
佳妮特闭上了眼睛。类似的无谓挣扎她已经做过好多次了,更凄楚的声音她也听腻了,只是这样从一边看着,会让她想到令人疯狂的事情。
不看,不想她想疯,但还不能疯。脸上的蜘蛛让她感到生不如死,却同样时刻绷紧她最后的一点理智。
当密室中回响的惨叫声终于渐渐衰弱时,她睁开了眼睛。
红的白的,混杂的一堆,在那十字台上。还有一只似乎还活着的眼球,在看着她!
一种逃跑的冲动忽然袭来!她感到害怕,她看到自己的未来,她想跑,远远地跑,即使跑不掉也想跑!
她跑了,不知道怎么挣脱了拴着她的绳子,踩踏着人的肩和头,暴走般地冲出地下室,冲入黑白的地下城。
跌跌撞撞,飞快而慌不择路,相似的颓废场景在视线中变幻。没一会,她感到来自肺部的痉挛刺痛以及关节的酸痛。羽冠不知疲惫地吸吮着念,她感觉的到生命力逐渐干涸的晕眩。
她依旧横冲直撞地跑着。
那些巷道阴影中的人们,看着她,露出褐黄的牙齿,向她的脚踝伸出肮脏的手,抓扯她的头发,追逐她,挡在她眼前。
最终,她被抓到了,面朝下被压在地上。人影压迫着她,束缚她的手脚,让她呼吸不了。
“你跑的样子很美呢”那拉长的,蛇一般腻腻滑滑的声音从头上方传来。
佳妮特放弃了抵抗,瘫软下来。她没指望能跑的了,当逃跑的冲动被残暴地压制了,她已经没有抵抗的欲望。她早已知道了这里人脸上刺青的含义。这是烙印,和牲畜身上的烙印一样,只要带着这个记号,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某人的所有物。而逃跑的所有物,会被所有人追剿。
这个地下城就像个巨大的铁笼,关押着这些带着烙印的牲畜,用他们的痛苦提供满足。而脸上的刺青则时刻宣告着,这个黑白世界的绝对所有权,忘记阳光吧。
“不过跑掉了可不太好……你是我最喜欢的作品,还是未完成的。”基路伯抓住她的头发,强行让她抬起头来,“天使不应该跑,让我给你对翅膀吧。”
佳妮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回去的,她几乎在瘫软下来的同时就昏了过去。
当她醒来后,她依然在那间让她几度疯癫边缘的镜子之屋,只是原本六面皆镜子的房间只剩下五面,墙壁的一边被换成了透明的玻璃,而玻璃的那一边有另一个房间。
一群女孩倒坐在房间的四周,她们每一个都赤 裸而美丽。靠近佳妮特的两个趴在地上天使?!
佳妮特一惊,那两个女孩的背上,居然真的有双洁白的翼翅!真正的,有羽毛的翅膀!
但仔细一看,那翅膀像是强行插进背里的,根部还在溢着血,还有缝合的痕迹。
基路伯忽然进了那个房间,将手上一个女孩丢到有翼翅的两个女孩身边那孩子身上也有着血迹斑斑的翅膀!他看到玻璃另一边面带惊恐的佳妮特,诡异地一笑,蹲到玻璃墙前,嘴巴一张一合地说了几个字。
佳妮特看出来,他说得是:“快到你了。”
这蛇一般的伛偻老头,从没翅膀的女孩中随意扯了一个。女孩涕泪横流地挣扎,可是她太小了。而那已经‘长’出翅膀的三个孩子,病恹恹地趴在那里,偶尔的抽搐表示她们在极度的痛苦中。她们凌乱的头发也粘着血,挡住了她们的脸。手脚上还留着在皮带下挣扎过的痕迹。
在佳妮特清醒时,她看着一个个女孩被带出去,一个个染血的天使被丢进来,或趴伏或蜷缩,一堆堆的。
这是天使的屠宰场吧……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梦魇一般,佳妮特已经不会因为黄白的粘液而呕吐了,□的皮肤也终于习惯了房间的冰冷,她里面的某个部分似乎被冻结了。
她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身体像是习惯了般终于能供应足够的念力,让天使羽冠的光越来越亮。基路伯带人来的次数也在减少,他醉心于隔壁房间的天使群。
那些人造天使们在第一个星期就死了过半。现在还剩十几个。为了延长她们活着的时间,基路伯用了各种药物,溶液,外科手术等等。那些孩子的眼神已经与佳妮特差别不大。有时候她们隔着玻璃对望着,好像照镜子一般。
一个月后,玻璃后的最后一个孩子也消失了。她消失前的一个晚上一直在机械般地扯自己的翅膀,但因为角度或虚弱,她根本使不上力气。当她终于将翅膀与皮肤撕裂时,血喷涌出来,一节断裂的肋骨从血肉中刺出头。天亮的时候她死了,翅膀依然在她身上,只是羽毛散落一地。
而基路伯兴致勃勃地来到佳妮特的房间,他宣布,已经可以给佳妮特一对美丽的翅膀了。
于是她被带进手术室一个腥臭四溢,血污横流的密室,到处可见染血的翅膀,枯萎的,羽毛零落的翅膀。
只有中央手术台的附近非常干净。
她被趴着绑在那里,麻木而痉挛地感受着背部被割开,骨头裸 露出来,然后某样沉甸甸的东西被固定在那里然后她昏过去了,她很高兴身体的承受能力依旧是有极限的。
当她再度醒来时,她回到了那个寒冷的镜子房间。不同的是,她感到更冷了她被放在一个巨大的水槽中,浸泡在冰冷的液体里。
基路伯告诉她,如果她离开这冰冷的液体超过四个小时,排异反应就会开始。超过八小时就会丧失活动能力。超过二十四小时将无法救治。超过四十八小时器官会开始衰竭。最后,她会腐烂,不是白的红的一堆,而是恶臭的褐色的一坨。
她终于变成他希望的天使。半面美丽,半面蜘蛛,羽翼洁白,忘却痛苦,绝望而凄美,光芒四射。
而她感觉到的,只有冷。
房间很冷,液体很冷,冷地刺入骨髓。
025
流星街4号街与3号街的交界地带,一向是争夺最激烈的地区。与外围地区的战斗不同,这里争夺的目标比食物与生活用品高一个档次,比如小区域的统领权,或者武器药品乃至贵金属之类。这里的战斗一般是以集团为单位的,所以比外围地区要热闹的多。
但今天下午却出奇的平静,因为六个散发着强烈危险气息的家伙正悠哉游哉地走过。
“五号今天不来了吗?可惜,我本来想联络联络感情的。”侠客笑的阳光灿烂,完全看不出可惜的感觉。
帕克习惯性地紧跟在领头的库洛洛身后,没回头地问:“为什么特别在意五号?”
侠客故作幽怨:“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资深团员习惯性打压新人,我只好团结团结同样是新人的喽。对了,玛奇,你见过五号吧,比这一群好相处吗?”
玛奇一个白眼彪去,冷冷地说:“在你嘴上缝5针就可以相处了。”
侠客笑容一颤,远离三步:“不……不用麻烦了……”
侠客身边的芬克斯干脆地插话:“你为什么会跟来,团长没有叫你吧。”
侠客无奈悲叹:“我想要那老蛇男的中央电脑……我说,你们打压新人可不可以隐晦一点?很伤人的。”他最后一句故意对着库洛洛说的。
库洛洛今天束了头发,额上的等臂十字繁复而张扬。他回头看了一眼侠客,微微一笑:“我本来只想叫上帕克和玛奇,自己要跟来的不止你一个。”
“第一次出现背叛者,机会难得。”飞坦阴沉地说。
“那不是你的老相好吗?”芬克斯说得兴高采烈。
老相好三个字出口的瞬间,伞与拳头的碰撞声爆裂开来,念压卷起一阵灰尘。
侠客笑容灿烂的对缠斗在一起的两个人影喊:“如果相同爱好就可以叫做老相好的话,飞坦在这里绝对是万人迷哦飞坦!戳到会死的!芬克斯在那边!”
……
“团长,”无视打成一团的三个雄性,帕克平静地问,“我们这是去哪?”
“基路伯的老巢。”说话间,库洛洛忽然停步,低头拉开一个下水道盖子。腐烂阴湿的气息涌出来。
玛奇皱皱鼻子:“从这里走?……基路伯在地下城?”
库洛洛看着入口,点点头。
“早知道就不穿这个了。”帕克有点懊恼地拉了下她的新套装。
脸上两道血痕的芬克斯走上前,探了探黑漆漆的下水道入口:“不就是点泥吗,你们这些女人真娇气。”
侠客和飞坦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看到一只高跟鞋和一只木屐准确地踏在他屁屁上,随着一声短促的‘哎?’,芬克斯以很不雅的姿势作了开路先锋。
虽然广义上女性是弱势群体,但旅团中的女性还是得罪不得的。
穿过幽长湿滑的下水道,六人进入黑白交错的地下城。
帕克一路左顾右盼,玛奇也难掩好奇的神色。侠客开口问道:“你们以前没来过?”
帕克摇摇头。
侠客坏笑:“哈,这个区域不太适合好女孩。”
“不……”今天额外沉默的库洛洛说,“男的女的都差不多,年轻漂亮的男孩有时候更受欢迎。”
芬克斯看着飞坦,忽然一脸坏笑,刚想说什么,却被飞坦饱含杀气的一阵念压冲击,把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涩情业基地?”玛奇完全不顾淑女形象。
侠客笑嘻嘻地接话:“不仅仅是涩情业哦,一些黑社会的常客管这里叫‘终极乐城’,这里提供的娱乐很全面的,当然啦,涩情是大头,种类繁多服务周到的。”
“你很了解嘛。”帕克一个极冷的眼刀摔过去,气氛瞬间冻结,众雄蜘蛛都闭嘴不语,侠客在心里暗恨自己今天怎么比芬克斯还多嘴。
见众人都做鸵鸟状,帕克决定找个代表性的问问:“团长以前来过吗?”
众雄蜘蛛:来过也不能说!!
库洛洛优雅一笑:“恩,呆过一阵。”
众雄蜘蛛:团长……我们崇拜你!!
蜘蛛们爬的飞快,没一会儿,基路伯的黑铁房子便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库洛洛停下脚步,转过身,气氛立刻严肃下来。
“第一目标是救8号,我一个人进去。你们得到信号后进来,到时候人归飞坦。”
芬克斯的声音有些压抑:“藤壶还能活着吗?”
“应该还活着。”接话的是玛奇,
侠客挠挠脸:“不可以直接让帕克问出藤壶所在吗?那样简单多了。”
“帕克的能力不能对团员使用。以基路伯的性格,如果采用强硬方法的话,他很可能把藤壶的所在带到坟墓里。”库洛洛说着便向黑铁房子走去。
“他不会有墓的。”飞坦在后面冷冷地嘀咕。
026027
026
走到基路伯的黑铁房子前,库洛洛直接把圆开到极限
整栋房子包括地下都没有8号藤壶的踪迹,果然不是这么轻松就可以找到的。
他挠挠头发,干脆把头发抓乱,又随意地一甩,黑发随意铺散开,原先那种令人窒息的气势也随即减弱了许多。然后敲响了门,没过一会,基路伯那蛇一般的眼瞳出现在门缝的黑暗中。
“哦”他故作兴奋地一哼,“大驾光临,请进。”
库洛洛没有回答,漠然一笑,侧身进入门中。
跟在基路伯身后,皮鞋撞击金属地板的声音空洞得有些刺耳。
“一早就知道我要来了吗?”库洛洛用平常到非常的语气问道。
“啊”拖长的腻腻滑滑的声音,“比我想象中稍微早些。嘛毕竟你是库洛洛嘛……团长大人?”
“不是活动时间,叫库洛洛也可以。”库洛洛的语气依旧如常,但声音微微冷了下来。
“呵”基路伯笑地毛骨悚然,“有点头疼是不是?在我已经有所戒备的情况下,想要问出藤壶的所在难度可是很高呀。”
库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