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暴露在寒风中的佳妮特蜷缩着,依旧一言不发,愤恨地抬起头。
库洛洛伸头探向她的额头,温凉的手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就被狠狠打开了。
下手相当狠,16吨的腕力用上九分,甚至连“流“都用上了。指尖极快地划过库洛洛的手掌,一道殷红立刻涌出来。
“佳妮特?”藤壶脸上的坏笑一扫而空。虽然她本来也不相信佳妮特会是“含春少女”,只是瞎起哄罢了。但此时佳妮特那半边脸上的表情让她怔住了。
那是厌恶,极度的厌恶,似乎还有隐忍着……
藤壶立刻打消了自己的念头。佳妮特怎么会恨团长,自己太敏感了,抱一下而已呀。不过那厌恶的神情绝对不是假的。
“……别碰我。”略微嘶哑的轻声低语。
“佳妮特?怎么攻击团长?!”侠客一惊,同时抓向妮特扬起的爪子。
手碰到前,巨大的念压卷着汹涌的杀气瞬间爆发出来!那原本纯美的右脸,此时却与业火焚后的左脸浑然一体,犹如脱出地狱的女鬼般死盯着他!
侠客的手僵在半空中。
“小丫头,别太过分。”信长低沉地说着,同时持着刀靠过来。
“别碰她。”库洛洛平静的声音忽然打破了一触即发的事态,“藤壶,你试试她体温。”
“哦”藤壶小心地伸出手
出乎意料地,佳妮特依旧死盯着侠客,当藤壶的手放在她额上时,凌厉的杀气却忽然松懈,而她本人也一软,眼皮耷拉下来,视线从侠客身上移到库洛洛手上的毯子。
“啊。”藤壶微微惊讶地收回手,“难怪脸红。很烫,肯定过40了。”
“啥?”信长还没从忽然松弛的气氛中适应过来,依旧一脸凶恶。
“原来如此。”侠客笑着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只是笑容有点僵,“就是所谓的‘发烧’。”
信长依旧一脸不解:“她又没受伤。”
侠客轻松地解释说:“流星街的人体质好,除非伤口发炎否则一般不会发烧啦。不过佳妮特不是流星街出身,大概是今天吹了一天冷风,又没吃东西,所以发烧了。真是的,怎么不早说呢?”
失去了毯子的佳妮特没理他。她身上的白吊带裙在深夜的海风中鼓动。她抱着腿,缩地紧紧地,阴沉地盯着库洛洛手里的毯子。
“切,真没用。”信长瞥过一个鄙视的眼神。
藤壶扬扬眉毛:“体质不好又不代表没用,那边还有3个更没用的呢。”她指了一下远处依旧乐此不彼与一群玩偶周旋到底的三人,“被基路伯那老变态折腾了两个月还能有命,这就不错了。不过呀”藤壶忽然伸手扣住佳妮特的下巴,用蛮力让她看向自己,“我家团长也是关心你才要试试体温,你下手那么狠干嘛?”
几人的凝视下,佳妮特眼色一阴,困惑与矛盾浮现在脸上。她沉默了几秒后,微微别过头去,嘴唇蠕动了几下。
“什么?”藤壶那极度敏锐的耳朵也没听清,大声地追问道。
“……”
“大声点!”
“……”
“你大声说会死呀?!”藤壶不耐烦了。
“她说,因为我是男人。”库洛洛淡淡地出声,声音中隐约一丝不算快乐的笑意。
藤壶&信长:“哈?”
侠客苦笑:“哈哈……看口型她好像是这么说。”
信长大叫:“那为什么藤壶可以……嗷!啊”
几声惨叫后,信长头上顶着两个大包,阴郁地坐到三米开外,嘴里还碎碎念着什么强化系妖怪,窝金你要加油之类的。
佳妮特没注意他人的喧闹。她埋头坐着,膝盖上露出两只眼睛,一只恐怖一只怨念,紧紧盯着库洛洛手中的毯子。
“哎”侠客无奈地笑笑,“基路伯那蛇老头真是遗祸万年。没办法,我离远点好了。”说着,他往后挪了几寸。
藤壶看看佳妮特,然后一脸询问地看着库洛洛;库洛洛若有所思地看着佳妮特;佳妮特死死盯着库洛洛手里的毛毯。一时间,只剩下海风的嗖嗖声。
站在原地,库洛洛把毛毯举到佳妮特眼前后者略略犹豫后,一把夺过去,再度进化成蚕蛹。
“我想被飞坦烤过后,水泥应该干了。”说着,他转头走了。
他背向众人的脸庞上,闪过一丝玩味的笑容。
一段时间内,大概都不会无聊了吧。
033
众人远远地绕过继续发飙中的三个暴走男,走向建筑。藤壶不知道什么时候飘到了团长身边,缠着他的胳膊作小鸟依人状御姐一碰上蜘蛛头就变成过期萝莉了。其他人边走边继续看戏,甚至是侠客这个脱离苦海不久的,当站到第三者角度来看他之前的同僚时,也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信长还很欠揍地喊了句:“记得离基地远点……再打坏了要受团规处分哦……”
佳妮特慢慢地落在众人五米后,表情清冷。
一进入新落成的基地,干燥的温暖立刻取代凌厉的冰冷海风,在飞坦RISING SUN的远程大范围烘烤后,四面的水泥墙都是温热的。佳妮特蚕蛹也终于解封,毛毯从肩上滑落,松松地好像披巾般环绕在肘间。可温暖的舒适感到来的同时,她感到一股热流钻上脸,发烧带来的头疼晕眩感也突然加强,逼得她下意识地扶住墙壁。
忽然一只柔白的手伸到眼前,手掌上拖着两个胶囊
佳妮特顺着手看过去,是玛奇。
有点蒙,从她入团到现在已经三个星期,和玛奇只说过一句话,就是在刺青的时候。
“退烧药,不要钱。戏很有趣。”冰山美人面无表情地说。
也就是说,这个药当之前那场“戏”的门票了……
一边的侠客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信长和藤壶则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的样子,一“噗”之后开始抽搐。
佳妮特微微点头,接过药。根据团规,这药最多过期,有毒也不会是致命剧毒。而且人家都说了,不要钱。
藤壶一直缠着库洛洛,直到他房间的门前。然后库洛洛歪头轻声对她说了什么,过期萝莉立刻屁颠屁颠地猛点头,爽快地放开他,一阵风儿似的窜出去,抱着比她体积大数倍的旅团生活库存回来了。整个过程不足10秒,但足够团长同志进房间关房门,剩下安顿好库存的藤壶在大厅里对着团长平时坐的沙发怨念四溢。
佳妮特吞了药,抱着褥子围着毯子进了自己的房间。
因为房间小,又没有窗,所以很暖。可佳妮特却皱起眉头她怎么就忘了在建房子时,告诉他们给自己留个窗呢?!但她没太多时间郁闷,发烧的昏眩感加上药生效带来的微微催眠效果使她直线走到平时睡觉的角落,摊开褥子直接睡了。
她今天暴露了很多,她其实很需要仔细思考如何利用自己暴露的信息,如何获取蜘蛛的特性,以及如何创造契机,足以让蜘蛛暴露弱点的契机。
可是不是现在,现在她很累,基地很温暖,温暖地让她梦到了那个久违的好梦,梦里温暖的被窝,还有温柔的故事……
第二天黎明前,在佳妮特一如既往地坐到窗前时,那三个宁死不屈的“硬汉”回来了。
具体来说,飞坦和芬克斯是走回来了,芬克斯走得不太稳。窝金的质量太大,所以是用四只腿“走”回来的。他们看到佳妮特,立刻整齐地目露凶光,杀气大开。
不过因为念几乎耗尽,所以没混合念压的杀气连吹吹佳妮特的头发都做不到。正当三个人大有以多欺少的兆头时,库洛洛的房门开了。
“晚上6点集合,在那之前休息,恢复念。”
听到蜘蛛头的命令,三个腰酸背痛抽筋的蜘蛛腿立刻泄气,愤恨交加地刮了面无表情的佳妮特几十眼刀后,各自回房间了。窝金直接瘫软在大厅角落,那几十阶的楼梯对现在的他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
碍眼的男人群消失,佳妮特的视线飘回窗外。忽然,她感到一股视线。
库洛洛坐在沙发上,用手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丝毫不避讳。
佳妮特没说话,只是皱着眉瞪回去。
库洛洛笑笑,也不继续气她,低头看书去了。
佳妮特忽然有种感觉:这个男人心情很好,而且原因与她有关。
这让她有点不爽。
下午六点整,呆了一天的佳妮特从窗前站起来。蜘蛛们已经三三两两地聚集在大厅中,却没有一丝活动前的紧张感。
终于库洛洛合上书,站起来。
“出发。”
他隐含着煞气的声音,让蜘蛛们的目光沸腾起来。摩拳擦掌的蜘蛛们,在平静下压抑着不同程度的兴奋。
佳妮特跟在最后,微微闭上眼睛。
她预见了一个腥风血雨的夜晚。
034035
034
“是不是打破了你对旅团活动的美妙幻想?”颠簸着的狭小空间中,某碧眼狐狸放射着他经典的阳光式坏笑。不知道是因为前夜的怨恨尚未消除或是单纯地享受欺负人的快感,面对脸色阴沉的佳妮特,侠客的心情就如同五月南风。
一辆长过六米的集装箱运输车缓缓地向2号街统治者老杰特的城堡行驶着。车头上有一个张着巨型大口的野猪头标志老杰特的标志。带有这个标志的运输车安稳地行驶在外围与内部地区的交界地带,没有任何不长眼的傻瓜来找麻烦。
不过事实上,已经有一群长眼,而且是一肚子坏心眼的蜘蛛找过麻烦了。那看似正常的司机腋下非常隐秘的位置,正插着一根小天线。
车头后的集装箱内,库洛洛,侠客,飞坦,芬克斯,玛奇,帕克和佳妮特7只蜘蛛在大量食物和饮料环绕之中,挤艾艾地坐成一圈。佳妮特坐在玛奇与飞坦之间,脸色阴沉地很。
太挤了……和五个大男人挤在如此狭小的空间中,对佳妮特来说绝对是深度精神折磨,尤其是靥气最重的一个,居然该死不死就在她旁边!
当侠客搞定这辆为老杰特送食物的运输车时,她本想坐在帕克与玛奇之间,可是帕克总是跟着团长,而且对佳妮特一直比较冷淡……总之,就一不小心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随着集装箱微微的摇晃,佳妮特难以避免与飞坦时不时地接触。随着臂肘一次次的轻擦,她一次次强压下想跳得远远的并给这个男人两爪子的欲望,只是万分后悔没把她那条毛毯带来……
隔着飞坦和帕克,某个穿着毛领黑大衣,与这纷杂的食物堆完全不搭配的蜘蛛头充分体现了大丈夫能“曲”能伸的品质。
即使坐在罐头箱子上,即使不得不低头盘腿,库洛洛依然难以置信地散发着一分随意的优雅,与坐立不安的佳妮特形成鲜明对比。与平时不同,此时的库洛洛平静的面庞下,隐逸地透露出一丝煞气。
计划已经定好,潜入九成成功,虽然老杰特的情报不是很充分,但那未知的一部分也许是最有趣的。
只是现在真的很沉闷呀……
“要恨就恨侠客吧,他定的计划。”蜘蛛头忽然自然而惬意地抛出石破天惊的一句。
众蜘蛛的绝大部分都没明白团长在对谁说话,但他们都将同情的目光抛给侠客
有经验的都知道,因为太过无聊,团长的间歇性孩子气发作了。这次的恶作剧牺牲品,是侠客。
“哎?!”侠客猛地抬头,一个罐头被碰掉下来,砸在他肩膀上,“我制定了5个方案,选这个的是团长你啊!!佳……佳妮特,别瞪我,一般来说旅团活动都是昂首阔步的那种啦,偶尔也有需要伪装潜入的,像这次这样窝囊的绝对稀有……说到底选方案的人是团长!”
佳妮特女鬼般的视线移了移,被盯上的不良团长很大方地接收,还欠扁地附赠珍藏版魅力微笑一枚。
叹气,佳妮特收回怨念,向玛奇那边挤了挤。藤壶和窝金信长协助两难婆婆的人正面进攻,所以没有一起潜进来。佳妮特突然有点怀念她,如果藤壶在的话就可以用她隔开那帮臭男人。
侠客忽然笑着,用“真诚”的语调说:“飞坦你也自觉些,离佳妮特远点嘛,人家有雄性恐惧症。”
众蜘蛛立刻瞥去鄙视的一眼:团长只是无聊而已,这家伙却是欺软怕硬唯恐天下不乱。
飞坦一怔,细长的金瞳瞄向佳妮特。他的鼻梁以下藏在衣领中,眼神倒是没多少暴虐,反而是一丝……不怀好意。
很显然某人还没有忘记那群热情如火的泰迪……
忽然一只手疾风迅雷般伸向佳妮特,被佳妮特警觉地狠狠打开,可那只手却不依不饶地再度袭来,佳妮特侧身闪过,同时用毁在硫酸下的那右脸狠狠瞪向长着那只手的臭男人飞坦
不想死的离我远点!那只没有眼睑的渗人眼球如是说。
“哼……”飞坦冷哼,手依然加速袭来!佳妮特恼,揍敌克版掏心利爪伸出,毫不客气地招架过去。刹那间,静坐的二人间你来我往一片爪影,飞坦是单手,佳妮特则不得不双爪抵御,很可悲,论身体速度,她就是拍马也追不上飞坦。
忽然,腕上一紧,被捉住了。
带着薄茧的手掌比佳妮特的皮肤热上几度,鲜明的触感让她皱眉生理抵触没有被库洛洛抱时那么夸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