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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机会。
尼克不懂这种习俗,但只凭这充满渴欲的亲吻碰触,不用猜就知道对方想做什么。尼克没有拒绝,也没什么反感。她是他的俘虏、奴隶,还受了那么久的照顾,这点回馈可以说是理所应当的。
她顺从将身体摊平,能动的那条腿张开来。
伊内高兴的心都要飞起来,黑暗中一口白牙像新月一样闪现出来,接着消失于尼克的头发里。他忘情的亲吻着,把手伸进尼克衬衫里,在欲望支配下摸索探寻……
笨蛋,长这么大了连个女人也没搞过。
伊内笨手笨脚,身经百战的尼克很快发现对方是个新手。
“要不要点灯?”尼克开口提示他把屋里弄亮点,土狼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个所以然来,只有温热的汗珠不停砸到她脸上。
“不不!就这样、这样很好……”虽然没人看见,但伊内的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他没抱过女人,本能的觉得要做点什么,可怎么也不得要领,这时候紧张的要死,既不肯让对方看见自己笨拙的样子,更不想身上的刺青暴露出来。
尼克没法子了,她卧床不能动弹,没办法引导,只能尽量张开身体耐心等着对方自学。
摆弄了老半天,伊内好像终于发现了点门道,正要深入探索,尼克抬起膝盖顶了顶他的肚子,直截了当的揭穿了新手的错误:
“喂,摸错门了。”
可怜的土狼汗珠滚滚而下,挫败又尴尬。他本来撑在尼克身上,这时候想换个手继续试试,结果意乱神迷之下,不小心压到了尼克受伤的肩膀。
尼克只哼了一下,没出声抱怨,伊内却敏感地注意到她咬牙忍痛的声音,动作立刻停了下来。她完好部位的皮肤凉凉滑滑的,摸起来非常舒服,可毕竟还有半边身体包满绷带。最终,土狼呻吟一声,弓着背翻身下来。
“还干不干了?”尼克疑惑的问。
“……再等几天吧……等你好一点……”
土狼从地上捡起床单给尼克盖上肚子,夹着尾巴灰溜溜的爬回自己的麦秸堆上,一边望着月亮一边继续煎熬着数羊。
第二天太阳刚刚冒出地平线,干燥的热风还没开始扫荡城市,趁着一天里难得的清凉时光,伊内把他的宝贝抱出去见了见光,想把她烧焦的部分头发用匕首修理掉。
经过昨天失败的一役,土狼羞得几乎没脸见尼克。但两个人整天面对面,想找个躲藏的地方恢复一下信心都不容易。
土狼低头默默修理着,跟他自己的直发不一样,尼克栗色的头发带有天然卷曲,在光线照射下有着不同层次和色泽。伊内很喜欢这把头发,因此下手特别小心,希望能多留下一些发弯。轻软的发梢在指间绕来绕去,他的俘虏乖巧地坐在一个空木桶上任他摆弄,伊内快要陶醉在这种和谐的气氛中了。
“其实你可以白天干,有光线看得清楚,不会弄错地方。”他可爱的宝贝扬起头来,认真的建议。
土狼一下把匕首戳在自己手指头上。
“可惜我不能动,不然你昨天就成功破处了。”尼克无知无觉,继续对主人进行毫不留情的打击。
伊内手足无措全身滚烫,只想拔腿狂奔,或者就近掘个洞把自己活埋了。
她怎么会知道他没碰过女人呢?她“那方面”也很厉害了?她会不会因为他什么也不会瞧不起他?
伊内心里好生煎熬,又不肯出声去问,苦思无策,只好假装昨天的糗事根本没有发生过,舔了舔手指头,默不吭声的继续理发匠的工作。
劣质匕首的刃比较钝,修理的过程很漫长,尼克想起了自己的武器:“你见到我的镰刀了吗?还有插在靴子里的匕首。”
“……没。”土狼转到她背后,矢口否认:“都掉进海里了。”
“哦。”即使拿回武器她也用不了,尼克只是心疼宝刀的价值。她扫过土狼胳膊上依然发红的伤口,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那为什么要救我?我当时砍了你不少刀,之后又麻烦的要死。”
伊内低着头,声如蚊呐的表白:“喜欢……第一次看见你,就很喜欢……”
“你喜欢男人?我当时穿得好像不是裙子。”
“不。我认得出,你的气味很好闻。”这一次伊内回答的斩钉截铁,一头雄土狼怎么可能认错雌土狼?
尼克没说什么,她本来也只是因为无聊才跟他搭话。
伊内把她的头发修整好,用手指梳理了一下,编成两条短短的麻花辫子。他走到尼克身前观察一番,对自己可爱的作品满意非常。可惜没有合适的衣服,尼克只能穿着他的旧衬衫,肩线垂落,下摆露出两条细腿,没缠绷带的部位白的像品级最高的雪花石。
做佣兵的薪酬还剩下一点,丝带什么的贵价货是没办法了,干脆给她买条裙子穿吧。伊内心里计算着用这点所剩不多的财产能给小小的俘虏添置什么东西,冷不防被尼克抓住空挡,伸手拨开他的头发,将掩盖的面容露了出来。
只有那么一两秒,尼克看清了这张脸,出人意料,土狼居然是个很英俊的青年。虽然轮廓比较浅,但五官线条坚毅,淡棕色皮肤上一双清澈的金眼睛满是惊讶惶恐。除了瞳孔,最令人瞩目的是一条蛇型纹身,它从衣服里钻出来,由脖颈延伸到右脸,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伊内被她看到面孔,羞得脸上滚烫,从耳朵一直红到脖子根。他倒退一大步,使劲抓弄头发,又把自己变回毛发凌乱的土狼。
“你怎么、怎么可以……我是主人!我命令你,不许……不许看我的脸……”他在慌乱中想起自己的身份,想高声斥责,又舍不得,结果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倒有了恳求的意思。
“你长得不错啊,干嘛遮起来。”
“我、我……长得不一样……纹身……”伊内极是羞惭,垂着头不敢看她。混血肤色和奇异外表是他最大的自卑,从生下来就被纹了祛除“白魔鬼”的咒符,无论是在原来的族人中,还是到了外面的白人世界,他一直因为这些被排斥在群体之外。两方都不承认的存在,他变成夹缝中的多余。
“那有什么,船长说还有脖子两米长的花斑鹿和水桶粗的蛇呢。”尼克想表示土狼距离神奇生物还差得远,却下意识引用了故人的话。
土狼立刻不高兴了,压低声音提醒她:“你是我的了,不许提以前的主人。”
“哦,知道了。”尼克点头答应着。
伊内见她神色里并没流露出厌恶的意思,心灵深处又感到小小的庆幸。他想得简单,以为尼克以前的主人常常打她,如果自己对她好,那么她肯定更愿意跟自己。
尼克髋骨骨折,不能久坐,这时候疼痛开始从隐约向剧烈发展。她撑着木桶想换换姿势,腰却使不上力气。伊内立刻走过去抱起她,“太阳升高了,我们进屋吧,可不要晒黑了。”
无论怎么说,他终究倾慕她雪白的肤色,不愿意任何事物破坏了这份憧憬。
在伊内的精心照料下,尼克两个月后已经能自己翻身,也能勉强坐一会儿,但还不能下地行走。月亮很圆心潮澎湃的时候,伊内也偶尔对尼克做些亲亲摸摸的边缘行为,但始终没做到最后一步。
混血儿曾经做佣兵赚的那点积蓄很快就用光了,以前他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多养一口,吃穿住用无不用钱,必须考虑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了。
“我们摆个摊子卖东西吧?”伊内摆弄着他从海里捞上来的小玩意儿,向尼克提出了这个建议。十月的北非依然酷热,人畜都懒得动弹,伊内对自己无法独立养家表示非常惭愧,低眉臊眼的对尼克说:“你只要看看摊子就行,不用干别的活,这样我还能在码头多打一份工。”
新主人一穷二白,尼克早就知道,再说躺着养伤极其无聊,她马上爽快点头答应了。于是土狼东挪西凑,交给市场管理员一点份钱,弄到了摆摊的许可证。过了几天,趁着太阳还没升起来的清晨,土狼背着尼克和货物来到港口集市,开始摆摊的准备。
突尼斯和阿尔及尔同属北非海岸地带城市,风貌很相似。伊内弄到的是能在“廉价区”买卖的许可证,这里是平民市场,像东方香料、瓷器、金银工艺品等高级物品在这里是见不到。集市里尘土与食品气味混合在一起,内陆的农民牵着驮粮食的骡子结队走过,廉价的玻璃珠和假首饰在小贩们口里变成上等珠宝,妇女货比三家购买便宜日用品,小仔子们则吃着手指头在小吃摊前流连忘返。
摆摊地点背靠一堵旧城墙,左边是卖布头针线的,右边是一家烤点心摊。见到土狼带了个白人少女出来做生意,附近几家摊主都把目光聚集到这边来。伊内闷头干活,靠墙支起一块遮挡阳光的帆布,然后在阴凉里铺上一块小毯子,把尼克摆了上去,他的小宝贝雪花石一样白皮肤可不能给晒黑了。
市场的规定是看摊位的奴隶必须有标识,伊内从兜里掏出一个带锁的小铜颈圈,这是他从一艘沉船里捞出来的东西,不知是哪个商人给自己的奴隶订做的,有着很可爱的风信子花纹,伊内把它擦得黄澄澄的,仔细给尼克戴在脖子里,再用一根细细的链子拴在墙上。
摊开在地的油布上依次摆好各种纽扣、玻璃珠、勺子、杯盘、铜柄门把手等乱七八糟的杂货,看摊子的小奴隶乖乖坐在后面,这个摊位看起来就很像那么回事了,左瞧右瞧,土狼心里美滋滋。
“东西怎么定价的?”尼克很专业的问。
“你、你看着卖就成……”
水底捞来的东西没本钱,能卖出去就算赚,伊内瞧尼克低头分辨扣子材料的样子,比在床上躺着精神多了,心中欢喜。他把水囊挂在尼克伸手可及的地方,仔细叮嘱:
“我已经跟这片市场的大佬杰内打过招呼了,同行不会欺负你的。要是有客人找茬,我就在旁边码头扛包卸货,你叫一声名字我马上赶过来。”
尼克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注意力都集中在货物定价上,小脸上明显写着“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土狼抓了抓脑袋,不放心的问:“你、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吧?”
“伊内。”尼克不耐烦的摆手打发主人,“别说话,我算账呢。”
见她记得自己名字,土狼喜笑颜开,摇着尾巴的走到码头打工去了。
卸了两个小时的货,工头宣布休息一刻,伊内往头上浇了半桶凉水,急匆匆往集市跑,还没瞧见尼克的影子,便听见一个甘泉般清冽的声音穿透闷热的空气,使他精神一振:
“牛骨扣、羊骨扣、上好的珊瑚象牙扣!黄铜杯、锡铁碗、东方来的白瓷盘又光又亮!特价处理,扣子买十赠一,假一赔十哦!这位大爷,来瞧瞧吧,这个祖传的小银盒子好不好?纯银的哦!”
尼克双目奕奕有神,熟练吆喝着,不断用“特价、赠品、大出血”等关键词引诱着行人的注意力,一副十足奸商模样。除了低头看货的一两个人,小摊子旁边还挤了一圈闲人,咂舌看热闹。
“稀罕啊,戴项圈的白人妞呢。”
“是土狼的女奴,听说是从海里捞上来的,没花半分钱呦。”
“长得还挺嫩的,瞧那脸蛋儿脖子……老天真是瞎眼,为什么好肉总让狗叼走?!”
土狼一把推开两三个人,从围观群众中挤出一条道路来。见他腰间挎着弯刀,周围声音便立刻低了下去,这个怪胎说话虽少,可打架却是行家里手,没三五个人别想占他一点便宜,更别说持械斗殴了。
伊内从出生起就像条落水狗被人嫌弃,这时却因为拥有了尼克大大出了风头,他喉头又发出了那种吃吃的奇怪笑声,昂首走到摊子后面揽住尼克的肩膀,当众显示所有权。围观的人脸上含着嫉妒、愤恨、不屑等各种精彩表情散去了,伊内掏出一块薄棉布,殷勤地擦了擦尼克的额头,关切问道:
“累不累?坐着难受吗?”
“还行,我刚刚卖了二十三个扣子、两把勺子、一个门把手。”尼克举起装钱的小皮囊晃晃,里面几个铜子叮当作响,油布上还放着以物易物来的三个土鸡蛋,这个成绩比土狼原来卖两天都多。
这一动弹,尼克身上过于宽大的领口落了下来,露出一个嫩生生的小圆肩膀,伊内小心给她拉回衣领:“等会儿我那边结算了工钱,先给你买合身的新衣服。”他顿了顿,想起尼克连内衣都没有,又加上一句:“买全套的。”
“鞋子就不用买了,反正我也用不着走路。”尼克说。
“啊……哦……”
就在此时,一个裹头巾的阿拉伯商人走过来,拉着骡子停在摊位前,朝地上扫了一眼:“呦,你又来卖东西啦,还是那些不值钱的破烂货嘛。”
土狼在外人面前很少开口,只闷闷的点了点头。
商人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