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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远逝的青春-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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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只好看缘份了。’

  ‘唉,真没劲,你就不会再往下想吗?’

  ‘怕都是些空想,反而留下更多的失望。’

  ‘从前有过很多地失望吗?’

  ‘有啊,比如小时侯有一次捉到一只非常好看的小鸟,央求大人买了一个鸟笼把它放到里面,每天把我吃的最好的都给它吃,它还是不愉快,没有几天就死掉了,只剩下一个令人伤心的空鸟笼。现在长大也有长大后的失望呀,比如寻遍千山万水才惊喜找到的东西,想去拥有是,却无限失望地发现它早已经是属于别人的了。你说要是想得再多一些,那痛苦不是更多吗?’我说着低下了头。她不再说话。时间一秒一秒地在沉默中消失着,突然,我感到一只温暖的小手轻轻地握住了我的。一种不可名状的幸福落在我的心海,漾起的涟漪渐渐扩散开来。最后,波及到我生命中的每一个细胞。

  过了好久抬起头,见她正用一汪柔情注视着我。迟迟不开口的她越发激起我浪漫的幻想。那一瞬,我整个儿投入到那片温暖的水域,在无际的湛蓝里自己一点一点地下沉。当时我多么想心甘情愿地长眠到那片柔情里呀!

  和她走出红茶坊已经是午夜一点钟了。‘现在宿舍早该锁门了吧。到我家坐一会儿好吗?’她低声问。‘那样不好吧,还是不去的好。’我紧张地说。‘家里没有人,也不会有人回去的,放心好了,走吧。我们坐个车回去。’她说着一只手拉着我,另一只朝一辆出租车挥着。

  走进她那豪华的家,我正在发愣,她已经把饮料放到了茶几上。‘在这里别客气,就当是自己的家一样。’她说,‘你先喝,我去洗个澡。’‘一点也不渴,我还是回学校吧。’我涨红着脸说。‘那怎么行,听我的话,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她说着走出了客厅,好象确信我不会离开似的。

  在空荡荡的客厅里,一阵莫名的恐惧袭遍了我的全身。我感到每一个毛孔里都浸着冰冷的汗。一会儿,她放水的声音在我的耳畔放肆地响起。这使我突然感到体内的血象沸腾了似的。我有些急噪起来,开始不停地在客厅里走动。大概过了五分钟,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我这才松了口气。

  死一般的寂静包围着我,我坐在沙发里静静地喝着饮料。明亮的灯光射到饮料里,我看到一个个小泡泡浮在饮料上面,好象青蛙排出的卵漂在水面上一样。我用力摇摇杯子,一层白沫顿时充满了杯子的空间,并顺着杯子爬到我的手上。

  ‘你也去洗一下吧!’她穿着睡衣走进客厅边用毛巾擦头发边说。‘不用,不用,我昨天刚洗过。’我放下饮料杯连忙说。‘真的不想洗?’‘不洗了。’‘好吧。不勉强你,刚才都干些什么,怎么不打开电视?’她说着拿起遥控器打开另外电视,不巧,画面上一对恋人正抱着亲热。

  饮料在冰箱里,你自己过去拿吧。她说着不知从什么地方取出了一个吹风机,插起插头吹了起来。‘不喝了。’我说。‘那你过来帮我吹一下头发吧。’‘好呀!不过你小心点,我可没有给别人吹过。’‘只要别把头发吹焦就行。’‘放心好了,我不会那样的。’我说着接过吹风机吹了起来。‘别只吹,用手摸一下嘛。’‘嗯。’我应着把颤抖的手放到了她柔软的头发上。

  吹干头发,我们并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散发的那诱人的体香让我难以抵御。于是便对她说:‘想回学校了,让我回去吧。’

  ‘困了吧!要不就躺在沙发上,我给你拿条毛毯。’她说着站起来朝卧室走去。

  再次出现在客厅时,她手里已多了一条绿白相间的毛毯。‘起来,我把沙发给你打开。’她微笑着对我说。‘不用打开,这样我就能躺下来的。’我说。‘那你睡时可要小心,别掉下来了。’‘没事,不会掉下来的,我睡觉特别规矩,只要睡着就不会再翻身。’‘哦,是嘛。那好吧,把拖鞋脱掉,先躺到上面试试。’

  ‘不必了,准行的。’

  ‘好吧,接住毛毯,我也困了,我睡觉去了她朝我微微地笑了笑。

  关掉电视和灯,客厅顿时暗了下来。开始我还感到脑子里有一点乱乱的,但随着寂静的来临,我渐渐地平静下来,随即便没了记忆。

  不知过了多久,在梦里我好象被什么碰了一下,睁开眼睛,视野里的黑夜飘着朦胧的月光。我想闭上眼睛再次入睡,忽然觉得她进了客厅,悄悄地走到沙发跟前静静地停了下来。我睁着眼,一动不动地望着她。她乌黑的头发一半落在洁白的胸前,一半隐到了背后。一双迷人的眸子清澈透明得令人心动,好象任何东西都会在那里投下暗影。那双耸立的小山峰在温柔的夜色里显得越发诱人,在往下,她的肚脐象平静地湖面上突然出现的一个美丽的旋涡。我正要把目光继续往下面移动,她那清澈的目光却先一步对着了我。没有喜也没有忧,只是以一种我读不懂的方式望着我。

  她望了我一会儿,忽然发出一声叹息,那一声诱人的声响落到我的听觉里,我觉得那是我有生以来所听到的最令人心动的。我想坐起来,但一点也挪不动,沙发象有魔力,把我吸得紧紧的。正没主意时,她轻轻地靠了过来,然后俯下身子,把那桃花瓣一样的香唇一寸一寸地向我发烧的脸贴过来。在那最奇妙的感觉到来之前,我清晰地感到了她那千万根发丝在我脸上留下的微微发痒的感觉。接着,一股甜甜的暖气掠过,我的整个身体顿时化作了灰烬。

  好象过了几个世纪,我才慢慢悠悠地清醒过来。当我想挪动胳臂去摸她时,她却象一条灵活的鱼,巧妙地逃跑了。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我又一次想那可能是幻影,可是残留在我嘴唇上还有余温的吻却让我相信,那是真的,那晚的一切都是真实地发生在我感情的世界里。

  在她家度过那一夜后,我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感情旋涡里。任我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柳松之说着又叹了口气。

  “松之,你小子可真行,连那样的女人都被你迷住了。”祁思远嘲笑道。“感情的事最让人伤神,你说对吧。”我对柳松之说。“是呀,所以现在我感到活得很累。在校园里,我本应该好好读点书,学些知识来充实自己,可是你们看我都做些什么事,空虚极了。”柳松之有些沮丧地说。

  这时祁思远不再说话,好象在想什么。见到此景,我也不便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想,在这美好的青春年代里,我们都在想些又做些什么事呢?

第十一章  柔情
太阳越升越高,渐渐地不那么刺眼了。我低下头,仔细地端详林琳那一动不动的长长的睫毛,不觉产生一种想吻一下的冲动。可是看到林琳安静的样子,我又忍住了。被我盯着看了半天,林琳终于抬头望了我一眼,迎着她的目光,我微微地笑了笑。林琳好象是怕了羞,连忙闭上眼,把头一偏贴着我的胸口便不动了。看到这种情景,我猜想林琳不会马上离开,便悄悄地伸开双臂轻轻地搂住了她。

  
  春节前夕,石市下了一场大雪。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了两天两夜,第三天,雪终于停止了飞扬。早晨的阳光照在白色的世界里,四周都闪着刺眼的光。不知惧寒冷的小鸟飞跃在玉树的琼枝之间,每一次的展翅,都会惹落一枝的积雪。

  偏僻的小街道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厚厚的积雪上还没有任何的足迹。林琳走在我前面,她穿着黄色的羽绒服,下配黑色的裤子,脖里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手上戴着一双紫色的手套。我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双手插在口袋里,不紧不慢地跟着。

  由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我和林琳显得有些局促。林琳默默地走着,偶尔才回头看我一眼。见她不说话,我也保持着沉默,生怕自己一说话,就会发生某种令人后悔的事来。

  走了一段,林琳忽然对我说:“你说世上的一切都象这雪一样纯洁好吗?”

  “当然好了。”我回答。

  “那么你说每个人心里会不会存在着象雪一样的东西?”

  “这可不好讲,也许有,也许没有。”

  “可是我却相信会有的,你想要是没有一种无暇的东西藏在心里,来到这个世上多么悲哀啊!”

  “应该是这样的吧。”

  “真的呀,你也这样想。对了,你每年春节都是怎样度过的?”

  “几乎都是一个样,大年三十晚上吃饺子,然后一家人在客厅里看电视。初一清晨早早地起床去给长辈拜年,多数情况下,一天都是在拜年中度过的。初二到初五到远一点的亲戚家去做客。过了初五,春节对于我来说就算过完了,剩下的日子就是呆在家里,看电视,或帮着做些家务事。”

  “今年还会那样过吗?”

  “可能还是老样子,也许比往年热闹一些吧,因为小侄女已经四岁了。”

  “那她可爱吗?”

  “挺可爱的,我在家时,她总爱跑到我身边,伸着小手要我和她一起玩。”

  “都玩些什么?”

  “还不是一些洋娃娃之类的。”

  “有兴趣跟她在一起玩?”

  “开始大多是应付,可不知不觉便入迷了。有时玩得起劲,表嫂做好饭,我还不愿去吃,急得她过来揪着小侄女和我的耳朵,并说我还象个小娃娃。”

  “小侄女是不是很喜欢你?”

  “好象是吧,每次见到我便伸手让我抱,等我把她抱起来,她便用小嘴巴在我脸上轻轻地吻一下。”我说着抬头向林琳脸上望去。看到我投去的眼神,林琳忽然不安起来,慌忙转过头,好象是故意避开我的目光。

  过了一会儿,林琳又问道:“照你说的,那从初一到初五你一定是很忙的了。”

  “初一是真的忙,其他几天并不是怎么忙。”我回答道。

  “春节那几天我还能见你吗?”

  “可以呀,你到我家怎么样?”

  “如果我到你家,你表哥表嫂问你,怕不好说吧。”

  “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就说你是我的同学不就行了嘛,其实事实也是如此哦。”我说着望了一眼林琳。林琳白了我一眼说:“刚才给你说着玩的,谁去你家。”

  “为什么,是心里根本就不想去对吗?”

  “不是那样的,我是怕你的家人说你。”

  “不会的,你只管放心好了。”

  “我想暂时还是不去的好,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去的,对了,下次见面是能不能把你的小侄女也带上?听你那么一将,我真的很想见见她。”

  “行呀。”

  “真的吗?那到时我给她带点什么呢?”

  “不用带什么,只要多准备些微笑就行了。我家小侄女别看人小,却是个小人精。如果哪天我不高兴,她便远远地躲着,不敢到我跟前。”

  “真的那么聪明,她记不记事,能不能把外面见到的事回去给家里的人讲一遍?”

  “很少讲,但是对她印象深的事,她会讲的。”

  “那么好玩,下次一定不要忘了带着她好吗?”林琳眼里充满了期待似的说。

  和林琳走着说着,忽然吹来一阵风,我感到吹进脖子里的风凉凉的,便把羽绒服的拉链往上面拉了拉。

  “冷了吧!”林琳关切地说着把围巾解了下来,“过来,把围巾带上。”“没事的,我不冷,还是你自己带着吧。”我连忙说。

  “快点过来,我走这么一会儿,身上都出了汗了。”

  “不行的,这样容易感冒。”

  “不会的,里面穿的毛衣很厚。”林琳说着把围巾围到了我的脖里。

  “现在暖和一点了吧?”林琳轻松地笑着问我。

  “暖和多了。”我笑着回答。

  “明年我给你织一条吧。”

  “不用了吧,现在男孩大都不再戴围巾了。”

  “那样更显得特别呀!”

  “算了,你还是别操这份心了,要不我买一条吧!”

  “你买是你的事,我织是我的事。”

  “真的要那么做?”

  “你就不要管了,只要想着明年冬天的某一天,我会把织好的围巾送到你的身边就行了。”林琳妩媚地笑着说。

  走到路的尽头,我和林琳回头看走过的路。见横七竖八的脚印躺在偏僻的小街道的雪地里,很是好看。

  “冷了吧,我们回去好吗?”我轻轻地问林琳。

  “一点也不冷,陪我再把这小路慢慢地走一遍吧。”林琳高兴地说。

  “走这么久,你不觉的累吗?”

  “感觉不到,今天好奇怪呀,总觉得有用不完的力气。”

  “怕等你感到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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