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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萌手捂着胸口,攒着劲儿恳求说。
狮虎金鬃兽把金色大脑袋拱在两人中间,左看看成江,右瞅瞅雨萌,然后掺和着说:“去找主人吗?我也同意!我好久没见到主人啦!怪想他的!”
成江摩挲着狮虎兽的金色鬃毛,笑着说:“瞧瞧,连狗儿都向着你,要是再不答应,那我就太过分了!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
“真的?啊——太好了!”雨萌高兴地一下去从地上跃了起来,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要去看主人喽——”狮虎兽也兴奋地在屋子里窜来窜去。
皇宫外城门前,越来越多的国民聚集过来,积少成多,慢慢地已经有几万人接踵比肩,里三层外三层,围簇在“皇帝受刑场”的四周。
“咻咻咻咻——啪——”每抡四圈抽一鞭的执刑大汉有些气喘吁吁了,那古一挥手,另一名肌肉饱满的天龙侍卫接过已被染红的龙筋,做了一下背廓运动,活动了一个肩膀,然后竭尽全力甩起鞭子。
“才十来鞭,这家伙就累成这样,伏波大将军是怎么操练天龙军的?”那古悻悻地挪步到天龙帝身旁,小声叽歪着说:“陛下,一会让您看出好戏……”
“嗯……唔……好!很有创意!想法很大胆!哈哈哈哈!”祥天听完后,喜不自胜地说。
成江双手紧紧握着华盖的木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硬是没有吭出一声,米粒般大小的汗珠扑簌簌一个劲儿往下滚落,两脚前的地面已经变成一摊烂泥。背上的鞭伤累累,好像是用斧凿在一块光滑的石面上斜刻着同一枯燥的“撇”字笔画,新伤口与旧伤口相互叠加,形成错综凌乱的一个个交叉儿,浸染在胭红的血色中。渗出的汗水也添乱地混进血液,增加着锥刺般的疼痛。
“三声鼓响招唤那修将军回返——”军师那古伴着严肃的长脸下令。
“——咚——咚——咚——”三声沉重而又哄响的鼓声过后,那古用期待的眼光遥望着西边天空。
“你们又想耍什么鬼花招?”小青脸色铁青地问道。
祥天正要回答,忽听见那古喜颜悦色地喊道:“陛下,好戏马上就开始了!”
所有的人抬头转视西边,一条飞龙慢腾腾地按下云头,飞到受刑场的上空费力地盘旋着,好像在等待着指令。
那古回望了一眼祥天,用征询的语气问:“陛下?”
祥天微微点了点头,面色祥和地答道:“开始吧!”
“开——始——天龙侍卫停止执刑,靠后站!”那古大声宣布着,彪形侍卫赶忙跑开了。
那半空中听到命令的飞龙继续向下挪动,当下移到距离华盖顶旁侧约一丈开外时,他停下了,张开龙口,向成江的后背喷出一条煞白的水柱。
“——呃——啊——”成江忍不住终于大声喊出了声,手握的华盖瞬间被捏得粉碎,他的后背感受到剧烈的疼痛,就像有万把锋利的刀剑在狠命地戳刺着他的脊梁,那乱溅的水花也卷着凝结的血痂到处散落,灰色的地面很快被染成了腥红色。
“那是什么水?”小青愤怒地站起身,质问着祥天。
“这是军师想出来的好主意,怎么才能让他长记性呢?那就是——”祥天扭头看了看那古,暗示让他来回答。
“在他伤口上洒盐!”那古得意地笑着说。
“盐水!”小青呆愣愣地喃喃着,泪水牵出两道长痕滑落脸颊。她猛地一摆手,朝着祥天就是一个五指扇。
“错!是海水——高浓度的海水!还是新鲜的!”祥天快如闪电地伸出右爪,准确地进行了拦截,稳稳钳住了小青纤细的手腕。
……
第四十三章 九九滟阳
海水冲刷过后,成江后背的伤口上凝结出一层晶状的白色颗粒,可想而知,那盐水咸到了什么程度。此时,朗朗的日光和席席的微风不再温暖轻柔,倒像是引燃了的锯末儿在不瘟不火地熏烤着一块儿沾腥带血的腌腊肉,一股皮毛烧焦的气味儿在空气中四散弥漫。
“祥天,别黏黏糊糊的,还有什么招儿?都使出来吧!”咬得牙龈出血的成江大声叫道。
“看你狼狈到如此模样,本来想放过你了,你一较劲,我也来了兴致了!军师,好生伺候!”祥天又提起了精神。
“再换一名侍卫执刑!”那古生怕一盘热菜搁凉了似的催促着:“那修将军辛苦了,下去休息吧!”空中悬着的飞龙听到吩咐,转身嗖地飞走了。
“陛下,成江毁坏了您的华盖,这是对你的大不敬!该如何处罚他,请您示下!”那古的心思非常细密。
“你不提醒,我险些忘记了。军师有何奇思妙想啊?”祥天挑着英气十足的龙眉问。
“如果把他吊起来行刑,那会产生更大的震慑作用。”那古尽量开动着脑筋。
“不错,就照你说的办!”祥天点头允准。
不大功夫,一座几丈高的行刑架支了起来,成江的手腕、脚踝被套上了坚固的铁环,四根长长的铰链穿过铁环将成江悬了起来。
愤怒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青山王躲在人群后面嚷道:“这不是把皇帝往死里整吗?还有没有人味儿?”
“放了皇上!放了皇上……”人群开始沸腾起来。
“是谁在大放厥词?”那古冲着手臂挥舞大声抗议的国民呼喝道。
这时,从拥挤的人堆中,青山王的身后,钻出一位锦衣蒙面、胡子拉碴,溜肩膀、肥大肚的男子,横到成江面前,仔细端详着。人们的喧嚣声也停了下来。
“这人好面熟啊,象在哪见过?”青山王嘴里嚼着一丝模糊的印象。
“就在嘴边挂着,他是……”横山王也在自言自语。
“刚才就是你口出狂言喽!”那古气焰灼人地问。
“不是!”蒙面人看都没看那古一眼。
“那你晃过来干嘛!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那古有点儿火了。
祥天仔细打量着来人,想不到人间还真有敢吃豹胆之人,于是试探地问:
“你是何人?为什么遮住面容?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吗?”
“有句俗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奉劝你们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大肚子蒙面人不紧不慢地说。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叽叽歪歪?尤其是在天龙大帝的面前!”那古极力维护着祥天的面子。
那蒙面人没有急于回复,他用戏虐的口吻对成江说:“你小子也太老实了!被折腾得都快不成人样了!还要硬撑!你怕他们不成!听说你的武功很厉害的哟!”
“我的武功是用来救人的,而不是杀人!这次我触犯了天条,愿意接受惩罚!多谢这位好汉,你敢站出来,已经很不简单了,我挺得住!”成江紧紧咬着牙关颤抖着说。
“有龙的血性!但有时你不妨动动歪脑筋,灵光一点,别总钻牛角尖儿!”蒙面人高声喊:“上面吊着的这个人,他有老婆没?他老婆是哪个?”
“你找我们皇后干什么?”人群里有人问。
“瞧,上等的疗伤药,交给谁啊?”蒙面人吆喝道。
“九天九地合花散——九九爷!”青山王终于和横山王对上了眼儿,,互相指着对方的鼻子,不约而同地叫道。
“我就是。”小青抹了抹小脸蛋儿上的泪水,矜矜然走了过来。
“啊——哈哈!博德天龙的掌上明珠果然名不虚传!真美!眼睛都哭肿了,要不然更美!这是我亲手调制的金疮药!以后用得着!”蒙面人开着玩笑说。
“您是……”小青一边接过药包,一边询问。
祥天听着话音儿,没想到他竟然知晓博德天龙的名号,于是急问道:“你到底是谁?”
蒙面人先朝祥天荒唐一笑,然后侧身摆了个攻击动作,口中念道:“九大天龙神之九九天龙是也!”
也许是他的动作太过滑稽,围观的人们都忍不住觑笑着,而那古的反应更夸张,竟然扯着嗓子狂笑起来:“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给我闭嘴——”祥天站起身,对四下里的轻谩进行了高声喝斥。所有的笑声戛然而止。
“陛下,就他这德行,还冒充九九天龙神……”那古十分尴尬地说。
“你懂什么!九九天龙神向来就荒诞不羁,样貌滑稽可笑,而且敢在刀口上舔血,在人间能有几人?”祥天的见解十分精辟。
那古闻言,捂口掩鼻,大气儿不敢出一口,灰溜溜地退到边上去了。
“祥仁的公子果然是眼光伶俐,人长得也潇洒飘逸,就是同情心少了点儿!”蒙面人嘘叹道。
“祥天见过九九师叔!”天龙帝此时放下了身架,急忙上前问候。
“真是九九师叔啊,我是九天飞龙的徒弟成江,能见到您真是太好了!”架子上吊着的受刑者虽背伤剧痛,但也不甘人后。
“小青见过九九师叔!”
“怎么咱女婿的师叔长得这么寒碜!”青山王嘴里嘟囔着。
“打住!打住!你们别再跟我套近乎了!我现在浪迹天涯,逍遥快活,早就不问世事了!”蒙面的九九天龙又开始滑稽了。
“那您今天怎么又抛头露面了!”上面悬着的成江反问道。
“嗨!现在到处都在闹旱灾!看这里人多,过来凑凑热闹,就赶上了,实在瞧不过眼,出来插那么一杠子……哎呦……谁打我……”人群中飞来一粒石子打在了九九天龙的脑门子上:“哦!一吹牛就忘了正事儿啦,祥天师侄,你现在是天龙国王了,大气一点儿,就别欺负这凡间的小皇帝了,你们又是同门,何必那么计较呢,听我的话,把他放了,我先走了,老婆在催促了,没办法,离不开我了……”九九天龙身子一阵翻转,变成一条稍有些肥硕的金龙,在空中盘旋了两圈,风风火火地飞走了。
第四十四章 竹叶纹身
“看在九九天龙的面子上,今天就先饶了你,只给你九天时间,到时候若解决不了旱情,照样会拿你问罪!起驾回宫!”祥天给成江设定了最后期限,乘上龙辇,前呼后拥地扬长而去。
九位王爷你爭我抢地把皇帝从刑架上解下来,找人用斧锤砸开了铁环绞镣,小青弓起娇纤的身子背起成江,挤出围观的人群,径直奔向皇宫的寝室。
“国民们,皇上在九天之内会找到旱情原因的,大家都散去吧!”青山王竭力安抚着人们的情绪。
一只苍劲的雄鹰在空中拂动着双翼,敏锐的目光搜索着地面上每一个角落。一条丰满肥硕、两条身姿窈窕的金龙盘着几滚云团从老鹰身边掠过,落脚在都城边的青龙山巅。守卫都城的大军人马已经尽数调离,山间繁花紧簇,绿树成荫,一派清静祥宁的幽美景象。齐腰深的灌木丛中,一肥男、两靓女关切地注视着都城内的人潮动向。
“玉澄,祥天已经带天兵撤离了,你可以放心了!”抄着肥男腰花的靓女喜上眉梢。
“国民也散去了,宝贝儿,刚才我是不是很潇洒?”肥硕男把脑袋倒在身边靓女的肩上,得意地说:“来,亲一个!”
“你刚才嚷嚷谁谁谁长得多美——还记得吗?”靓女撅着小嘴问。
“冤枉,实在是冤枉!我怎么不记得了!玉澄,你得给我担保啊!”肥男把眼睛鼓得溜圆溜圆的,生怕那靓女不相信他。
“好啦!玉脂、九九,别闹了!真是两个小冤家!”玉澄天龙耐心哄着肥男、靓女。
玉脂在九九的胳膊上薅上一块肉皮儿使劲地一拧,“哎哟哟——好疼!”九九立马松开搂着靓女细腰的手,跑到一边去了:“又欺负我!”
玉脂走到玉澄身边,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忧喜参半地说:“龙哥的儿子成江竟然做了皇帝,确是一件好事,可他脾性过于耿直,遇事缺乏变通,要是像我们九九多一点点圆滑就……”
“龙哥说过,成江还不知道他是天龙……”玉澄喃喃道。
“可以理解,他一心只想着和凡妻在人间清静度日,所以隐匿着自己的身世。”玉脂也有感而发。
“祥天给成江限定了日期,他能按时查清吗?”玉澄忧心忡忡地说。
“你不会是要助成江一臂之力吧?”玉脂的脸上显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我只是想在必要的时候,保证成江的安全,保护他,就是保护龙哥!”玉澄执着地说。
“宝贝儿,学着点儿!瞧人家玉澄怎么疼老公的!”九九倒在一根树干上生着闷气。
玉脂走过去“叭”地在九九天龙左边脸庞上嘬了一口:“这样行了吧!”
“不行——还有那一边!”九九向另一侧脸蛋儿指了指。
“好——那一边!”玉脂用纤手揪着九九的耳朵,使劲地拧着。
“听话——我听话!”九九从树杈上蹭地跳下来,嬉皮笑脸地求饶了。
皇宫寝室内,九位王爷静静地围在一旁,注视着趴在床上的皇帝。小青悉心地在成江的伤口上涂抹着金疮药。
“皇上,您放心,这药保证灵验!一抹伤就好了!”青山王信心满满地说。
“怎么?你用过?”成江抬起头,用苍白的龙吻翕动着说。
“啊——没,没用过,您想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