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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殉葬-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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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夏梨今晚上来做什么?她看起来惊慌失措又怒火中烧,难道她不怕暴虐的干伯拿她去喂鹤?

  显然莫鲤这个妇人这些年已经历练的处惊不变,抱肘笑着。

  “有孩子又有什么用?当初我也不是这么求过他么?血缘什么时候大过爱情,不,大过奸情的?”

  “不,大过,一直都大过。干伯他一直都在想着大鸾,明天他就要派人接走大鸾了不能让他接走大鸾。大鸾若去了,就是你亲生母亲都制止不了,我这个庶母,更是不可能……”

  “呵呵,你也知道自己是庶母啊,我这邻居家......”莫鲤毫不犹豫地打断她,指指对面的矮墙道,“前日庶母刚被卖掉做了奴隶,你知道卖掉的钱用来做什么吗?”

  “什么?”

  “卖掉了给自己娶亲呢!父亲死了,长子有权利处置庶母的,你这个外妇等我的大鸾长大了,恐怕比她还要惨些,他可是匹野马驹子,性格暴烈,这一点跟他父亲……”莫鲤冷笑着。

  夏梨低声不语,莫鲤又继续冷笑着说,“你这烟花女子哪里懂得妇命纲常,你这庶母的命还抵不过我这要生产的母驴呢。”

  “你我同伺一夫,应是姐妹之缘分,姐姐切莫再羞辱了,我今日来只是求姐姐,带着大鸾走吧,不走也将是横祸临头啊!”

  莫鲤听到这话一下子跳了起来。

  “这六年你一直都派人跟踪我吗?——大祸临头,你是在威胁我吗?这几天你的跟踪越来越紧,我早就怀疑是你,今天你送上门来,不怕我这烧铁的手一刀劈了你?”

  莫鲤拎起夏梨这个蠢妇,继续说道。

  “干伯不是都死了六年了吗?还说这些无谓的话有什么用?再说,横祸竖祸,要来的终究会来,我们孤儿寡母哪里也不去,死有什么可怕的,我们干人从来没怕过。”

  “不。”夏梨左右看了一眼说,“要跟踪也是他在跟踪,不会是我。——他活着,他一直活着,虽然现在的他非比以前,可他确实还活着。我和他住在桃花坞……”

  这该死的女人,到底是抖出了这个秘密。哦——不,她还附上了女人的耳朵,天哪!她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去吗?

  这绝对不行!

  月亮从檐角挪到了屋顶,庭院亮起来,如同无日的白昼,可以清楚地看到女人的面部表情,此刻她的唇角僵住了,表情无比惊诧,凸起的眉头鼓成两座小山头,有一只奄奄一息的飞蛾在她们的鼻尖之间穿梭,她抬手一巴掌打死了这只蛾子,而那个夏梨则萎靡的像一只寒冬的兔子,抖抖索索,不停的指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乞求这个身型庞大的女人,给她们一条生路。

  而背后的窗户,一个小小的影子在那里紧紧地盯着,他抚弄着手里的长剑,饶有兴致地比划着,“一,二,三。”那是干伯的儿子——十岁的大鸾。

  “我想起来了,惠娘,你杀了夏梨,的确是你杀了夏梨。”象痛苦地。

  “那个黑色的包袱,你一直用来包裹那把断剑,鸣阔剑就是你的那把断剑……我知道了,莫鲤一定知道那是一把绝世神剑,她是莫人,大鸾能听到剑鸣声,她也能,她比谁都知道,鸣阔剑一剑毙命,她先把自己吊死,不是为了求死,而是为了活命!” 象恍然大悟。“夏梨一定告诉了她一些什么,促使她迅速自吊,而桃花坞里夏梨最为单纯,单纯的人因为单纯,那些重重迷雾才不能阻隔她的眼睛,她一定看到了这背后的一切,包括我所不知道的惠娘你背后做过的事情……” 。 想看书来

1、有惊无险(上)
两个持着戟叉的侍尉穿过宫外的一条沿河小道,向西南奔去。不远处是一片树篱,一个仓皇的背影在树篱间奔走,两个侍尉赶到时,只看到一抹影子的尾巴,夕阳一晃,跳下了山脉,影子也消失在了一片树荫里,一个侍尉对另一个说:

  “好似是个女人。”

  “你怎么知道是女人?”另一个喘着气问道。

  “你看着地上踩碎的那些断裂的枝干,若是男人,树丛要倒下去,会是一大片,而这里只是窄窄的一条,并且侧向一边,有剑划过的痕迹,显然她力气不够。”他的手指向了一个方向,“出了这树丛,就是郊外,过一条河,岸边有一草舍,草舍住着一个楚人,名叫伍子胥,来历蹊跷。”

  “我早料到会是这样,那个伍子胥我知道,不是好人。其父兄被楚王杀害,他就跑来我们吴国,极力想要说服我们吴国伐楚,其实他只是为了报私仇,吴国没有必要为他兴师动众的。”

  “你说的这些是当年公子光对我们吴王说过的话。”

  “对,没错。现在伍子胥在我们吴国郊外躬耕,也不愿意离开我们吴国,他肯定还是念念不忘复仇之事,所以,我猜十有*,伍子胥他一直在嫉恨吴王,现在更是明目张胆地向我们吴王挑衅!要不怎么会让一个女人杀了人,人头还丢在我们宫墙外。”另一个说。

  “挑衅个屁,他的背后是公子光。公子光是迟早要谋反的,你根本不明白。要我说,这公子光的野心多少人看在眼里,可都不敢对王说。你知道,王僚是个懦弱的人!——说好听了是仁慈,说不好听就是懦弱。如果按兄弟的次序,要传位下去,公子光才是真正的嫡子,应当立为君,所以馀眜把王位传给自己的儿子僚,就等于僚抢了公子光现成的王位。你以为公子光这些年修身养性、极尽谄媚不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虎视眈眈?今日这个人头,我总觉得蹊跷,往日肆内也多有私杀之事,可谁敢如此大胆,杀了人,还把人头扔在宫外的草垛里。”

  “是啊,近日城内听到不少传言,说那伍子胥来我吴国数年,不得吴王赏识,后弃王投奔公子光,最近更是来往密切,还豢养了不少能人异士,堂邑人专诸就是一个奇人,听说其方与人斗,将就敌,其怒有万人之气,甚不可当。此事会不会是他所为?”

  “哎!跟你说了这么多,还是不明白。——现在是不是他也没办法了,我们没抓到人,当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事往公子光身上引。王僚对公子光可是不加防范,情同手足,公子光是个城府甚深的人,即使不是他所为,也定会找出一个没有嫌隙的说法,以防十多年苦心积虑的信任坍塌。只要他没事,我们就会没事。今晚宫内王相剑师大鸾拜干将为师,王僚亲自设宴,宴请群臣,公子光会来,我们借此上报吧。”

  “对,就这样了,我听你的。”

  语气比较坚定的这个人已经约莫四五十岁了,是宫里的老人,大脑袋,很厚的嘴唇,总是板着脸,摆出一副“我知道的总比你多”的架势。他的脸有些蜡黄,看上去糊着一层冰冷的薄雾。

  “我一直觉得宫里几年前进来的一拨人里面,有几个很奇怪。这个大鸾就是一个,想当年刚进宫中的时候,那么一点年纪,按说是以奴隶进来的,在马厩里做事,可他一举一动我都觉得像极了一个人——当年莫名其妙就惨死街头的干伯。他们这些干人的奴隶啊,只配一辈子做奴隶,象猪狗一样的,可不能得了志,这一得志,就忘记了自己的本分。”

  他们往前走了几步,继续探看了一番。

  “可不是怎么。”

  “你知道什么呀?这干伯生来力气大得惊人,能生擒一只活豹呢。他就凭这个当了趣马,后来呀,连我们这些侍尉都不放在眼里,还把梅里城最*的烟花女人夏梨纳了妾,四处招摇过市。他那个同为奴隶的妻子莫鲤可是个悍妇,当年城里城外没少看他们的热闹,这莫鲤就为阻止干伯纳夏梨为妾,四处堵着干伯撒泼打滚,被干伯给打了几顿,死活也没依了她,结果这个烈马一样的女人,居然置自己身怀六甲与不顾,赌气跑掉了,后来又听说干伯惨死闹肆的时候,有人见过她,孩子都三岁了。”

  “你是怀疑这大鸾和干伯的关系?”

  “瞧你又充大了不是。这怎么可能!我只是说这个大鸾像他而已,连经历也相似。一个马厩里的奴隶,滚着马粪睡觉的脏东西,我们战败的干国人,仅仅凭借着认识几把破剑,就能升官发财,现在还要拜铸剑神将干将为师了。这干将也是干人后裔,这些干人奴隶还真是讨厌。我们一辈子,瞧我这头发都斑白了,一辈子都站在这宫门口,从没有个封官加爵的机会,那一天不小心做不好事情,就掉了脑袋,今天这事可不就是个例子,真他娘的,活着还不如个奴隶了。”老侍尉愤愤地。

  “我就不赞成干人在宫里,这国仇家恨的,干人又不识好歹,执拗好狠,听说那血都是黑的呢,进宫能有好事情?”

  “不想这些了,赶紧把人头的事情上报要紧,错过今晚的机会,你我都得掉脑袋的。——说好了,你我追过这林子,看着杀人疑犯进入了公子光的地方,我们不敢枉自做主,只好回来报了。”

  “这么说行吗?”

  “怎么不行?我跟你讲,吴王为表对公子光的好感,就在前天,还亲自给公子光送去一个绝色美姬呢,那身子软得跟没有骨头一样,身上沾上丹青,就能滚地作画呢,连名字都叫得异常好听,叫姜尹,听听吧,姜-尹。”

  他们停住,然后向后退走了。夕阳掉下去以后,天随即就黑了,在无边的黑暗中,树篱里,两个男人向更深的黑暗走去。

1、有惊无险(下)
吴王僚嗜酒好食,这一日,又设宴。新来的御厨是个楚人,坏藏七宝,分别是阳朴之姜、招摇之桂、越骆之菌、檀鲔之醢、大夏之盐、宰揭之露、长泽之卵,用这七种调料烹制的鲜羹浓汤,异香扑鼻,味道大美,闻之可三日不思肉糜。此时,大镬里的滚滚热汤直冒香气,旧陶中上好的秫稻酿出的酒浆,余味绕鼻,大鸾跪坐在榻前,接受吴王的赏赐,几巡酒后,大鸾已是浑身乏力,吴王又命两个侍女扶他洗浴。芙好就跪在阶下,不时紧张地蹙起眉头。

  干伯的头颅被悬在城门之上的这天早晨,朝霞挂在宫外一颗老桑树上,飘起的血红,让卜人宫里那群鹤鸟不时拍打着翅膀。芙好就是在这个时候被传令与大鸾一起侍酒陪王的。

  吴王僚坐在那里,守卫的侍兵架起戟叉,挡住他们。吴王的后殿,大鸾来过几次,示意芙好脱了外衣,接受他们的查检。这时,王的声音穿过雾气霭霭的殿堂传过来,声音很厚又很响亮,像马蹄踩踏在空谷。

  “放他们进来。”

  他们进了后殿的门,芙好听到自己的心脏擂鼓一般。

  “拖她出去!”那个厚实而响亮的声音又喊了一声。

  芙好打了个冷颤。

  这时一张美丽而咬牙切齿的脸从她身边一晃而过,她被两个内侍架着臂膀,在她扭头来看时,正好对着芙好惊诧的眼光。芙好觉得那个柔美的女人身上有种发亮的小兽一样的不羁,在她转头的一瞬,她的眼睛里注满了无所畏惧,这人芙好自惭形秽。

  然而,很快门外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卫侍进来了,捧着鲜血淋漓的十根手指。

  “丢进冷宫吧。”那个厚实响亮的声音就在芙好的近前。

  “不可,她可是意图毒杀陛下啊。”侍卫冒死进谏。

  “绕了她吧,今日家宴,就当家事处理了。”男人靠在龙塌上,响亮的声音渐渐疲惫下来,挥了挥手。

  “陛下总是如此仁慈,老奴敬陛下一杯。”被宴请的老宫役已经白发苍苍,但是眼神充满了力量。他先干为敬,可是喝完后,他却把空着的酒杯对着刚刚踏入殿门的大鸾,脸上的表情难以捉摸。

  芙好不禁拿眼光去捕捉大鸾,而大鸾却似乎对这一切并无不妥之感。

  臣相们在宫门外的台阶上频频回首张望,内殿里,大鸾硬着头皮喝着浓香的羹汤,品着扑鼻的酒浆,却如同咽糠。

  芙好开始表演了,宽大的袖袍飞舞起来,在氤氲的香气中,芙好极力控制着自己不断发抖的身体。门外刚才那个叫声凄绝的女人已经被送了出去,她不曾见过她,但她从她眼前一晃而过的那张脸给了她隆重的惊吓,就是这样一个美艳的女人,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却也来毒杀吴王,她的下场,会是今日她的吗?

  干伯死了,就这样突然死了。在大鸾前日的拜师宴上,一切都还没有开始,就这样结束了,干伯的头颅被丢进来,他的眼睛圆睁着,却面带微笑,嘴角张得极大,你说他是满足,却又像是嘲笑的表情,你说他是不甘,却又像是无所畏惧的睁大双眼。群臣交头接耳,锦衣尉高声上报,人头在宫门外一草垛内发现,事发地无任何线索。当时也是在侍舞的芙好,忍不住呕吐起来,简直要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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