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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蓬猪伸出手:“还是回来吧?”忍不住又大笑起来。
押司抱着少年:“咱俩都是命苦的孩子,要不咱还是回去吧?”
少年抽噎着,看着天蓬猪的手掌,好似庞然大物一般,不由得再次的嚎啕大哭。
押司安慰道:“你好歹是个孩子,我那!嗨!这辈子是就这样了!”押司看着天蓬猪:“你毕竟占用了我的身体,以后,咱俩的安危就交给你吧!”
天蓬马上答应:“好哇好哇!没人跟我抢身体,我得意的很。以后你们俩的小命就交给我吧。”
押司极其无奈的拉着少年的手,走出十几步才来到天蓬猪的手边。如同番强一样,爬到天蓬猪的手上,拉着少年站在天蓬猪的手心里。
“这是你们自己要回去的,不能说我苦待你们那?”天蓬猪感到一丝丝歉意才这样说。
“不!就不会去。”少年坚决的回答。
天蓬猪又问:“那怎么办?”
“你把我们带在身上,我还得看风景那!”少年不服气:“难道你想让你的恩人从新回到那个黑漆漆的地方去吗?再说,你那么笨,离开了我们,看你以后怎么闯天下。”
天蓬猪想想也是,于是,用手托着押司和少年。
既然没人和自己追讨身体,天蓬猪也就放宽心的来到附近的小镇上。首先找了一家店,点了各种美味。
吃饭的时候,押司和少年因为太小,也没什么力气,除了喝点米汤,只能看着天蓬猪开怀大吃,尽情的享受着美味。两个人因此愁苦,什么也吃不下。眼巴巴的看着天蓬猪,一会儿吃肉,一会儿喝酒。
……
大餐过后,天蓬猪,抹抹嘴,依依不舍的离开。
少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伙计拦下天蓬猪,撇着嘴问:“吃白食啊?”
刚刚拥有人身的天蓬猪,不懂伙计是在说什么,看着伙计气盛,便问:“咋?不行吗?”
“嘿!?来人呐。”
七八个伙计围了上来。
天蓬猪撸起袖子,问:“要打啊?”
“上。”
几个伙计拳脚相加,没一会儿,天蓬猪鼻青眼肿。好不容易才逮了个机会逃跑。大街上,天蓬猪不敢变化成猪,撞到了人,踩烂了买卖人的摊子。
伙计们依然是穷追不舍,手里还cāo着家伙。
可怜的押司和少年,第一次得见天rì就被当做残羹剩饭给丢进了垃圾桶。因为桌子实在太高,他们实在是下不来。
在垃圾桶里,干稀混杂,犹如汪洋大海。其上的漂浮物就是救生艇,时而也会有狂风暴雨袭来,将二人打入桶底,窒息的感觉涌上心头,连连的喝上两口独特的“海水”。又要全力以赴的游上“海面”。也不知道这样沉沉浮浮的多少次,最后,终于被倒在一处没有人经过的水沟里。
水沟的边缘处,少年从一片黄sè的菜叶下面钻出来,不停地呕吐。
押司从水沟里奋力的游到岸边,喘了喘,用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是来到少年身边躺下。全身湿漉漉的,有脏水,更有汗水。
少年躺在押司的身上。眼角掉下对回家的绝望泪水。
两个人望天无语,脑子里空空如也。
天蓬猪总算摆脱了伙计们的追打。突然想起押司和少年还在餐桌上。刚回头走了没几步,又胆怯了。他看见傍边的院子里晾晒的衣服。就去偷了来。
……
大街上,天蓬猪上身穿着男装,下身穿着女装,一只袖子搭在肩头,一条裤子包裹着头。总是弓着身子,在地面上寻找着。看见石头就挪开,生怕押司和少年被石头压到。
一声声的母鸡的叫声传来。
押司和少年看见一只正退毛的母鸡,捉着地上的食物。
押司看看眼前这只好像鸡中之妖一般的鸡,想着曾经,鸡在自己眼里是何等的幼小。不禁感叹:“鸡啊,我都不如你啊!”
“你看那爪子,一下子就能把我们拍死!”少年产生了畏惧:“要是能回家,我这辈子都不吃鸡!”
“幸好鸡不吃人。”押司看见母鸡走到自己面前,苦中作乐道:“鸡大侠,幸会。”
母鸡毫不客气的捉了押司一口,好在押司躲得快。
在这只母鸡眼里,押司和少年大概就是两只奇特的虫子。出于好奇,就是想捉来尝尝鲜。
押司拉着少年,在母鸡的两爪之间,寻找着生的空间。
母鸡终于被转得失去了重心,趴在地上。
押司趁机就跑。却听到少年在后面喊:“救我啊!”
也不知道两个人是什么时候转散了,少年正被母鸡压在身下。只露出一个头。
母鸡站起来,继续捉着少年。
少年滚到一边,站起来,在母鸡的身子下面徘徊。还喊着:“快来帮我啊!”
押司捡起地上一块豆粒大小的石头,甩了出去。这对母鸡没有造成什么影响。押司捧起地上的尘沙,向母鸡抛了出去。这样反反复复了多次,母鸡终于离开。
少年气呼呼的来到押司面前:“一只鸡都能欺负我!?”
“他也欺负我了。算了。”
“等我回到我的世界里,我一定卖光天底下所有的鸡,让它们在这个地球上全部消失!太窝火了。”
押司淡淡的笑着:“走吧!”
“嗯。”
二人小心的走着,每走几步,总要留意周围是否存在着什么可怕的动物。蜘蛛也好,蝗虫也罢,只要是比自己大的动物,押司就会紧紧地握着少年的手,带着他绕开那些动物。
少年想着就生气:“死猪,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们以后怎么办啊!?”
“真想我的那些兄弟啊!”
“想有什么用,一个都不在身边。”少年转念又问:“他们在哪?我们可以去找他们的。”
“嗨!如今这般模样,怎么有脸去见他们!”
“哎!?”少年恼火了:“都要死了。你想着你的脸面。”
“怎能不想?”押司回忆着与兄弟征战的一幕幕:“我是他们的兄长,也是他们的首领啊!”
“好好好。你是大哥,你是首领。我们就在这里等死吧。”少年索xìng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也掉下来了:“我想妈妈,我想……”
“好好好。我就受不了你这个!”押司擦干少年的眼泪:“走吧。”
少年蹦跳着跟着押司:“是不是很近啊?一会儿就到对吗?”
“他们都时常的来看我,有些个在什么地方隐居,我也不清楚。最近的一个,是在五百里外的千里香。”
“千里香是干什么的?”
“是一个以酿酒闻名的村子,那里的百姓,几乎个个都会酿酒的!”说到这儿,押司的脸上露出喜悦。
“哦,五百里是个什么概念啊?”
“在以前吧,再怎么慢,十rì也会到的。”
“我了个去!那我们现在要走多久才能到?”
押司回过身,用手量着刚刚走过的距离:“一寸、两寸……还不到十寸啊!”
“什么意思?”
“说不好要一年的。”
“啊!我的天啊。一年,这一年之中要发生多少的惊心动魄啊!说不定连小命都会没了。”
“我背你吧,这样能快点。”
少年趴在押司的背上,渐渐地感受着累,困。也就睡着了。
天蓬猪一直在寻找着。第二天,天蓬猪依然在寻找着。
一位善良的老人走了过来:“你这傻娃子,头上围着裤子干什么?不热吗?”
天蓬猪没敢说话,生怕被谁认出来。不停地摇头。
老人又问:“找什么那?”
天蓬猪想了想,在老人耳边说:“押司。”
“好多天没看见他了。会不会是找李逵去了。再说了,你这娃子傻得出奇。押司那么大的人,你怎么在地面上找啊?去吧,向南走,碰碰运气吧。”老人无奈的摇着头,一边离开,一边感叹:“傻娃子啊!”
天蓬傻到连方向都分不清楚,向老人问清了路,也就离开了。
押司一夜没敢睡觉。看着少年醒来,说:“你看着点,我睡会。”
“你一夜没睡啊?”
“哪敢睡啊!虫蚁那么多。”
“嗯嗯!你睡,我看着。”
“jīng神点。咱俩不能让虫子吃了。”
“放心吧。睡吧。”
少年机灵的看着四周,没多久,无声的寂寞让他感觉到不安。小小年纪的他,在心里寻思着:“人家的一辈子,轰轰烈烈,我的一辈子就要这样的过下去吗?小小的虫子都能欺负我,我还能有未来了吗?!”
也不知是从哪里来了一股莫名的勇气和斗志。
少年在附近草丛里看见一只刺,很长的那种。找来一块薄薄的石头,就不停地磨着,只是为了把这根刺磨断。当然,他也没忘记自己的责任,总是会看着押司是否安全的在睡觉。
rì上三竿,押司醒了,看不见少年,就不停的喊着。
“我在这儿了。”
押司看见少年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一根刺。
“你干什么了?满头大汗的。”
“我要奋斗,我要改变我的人生!”
押司哈哈大笑:“用你怀里的这根刺吗?”
“不许笑,这只是开始,我会让你看见,就算一辈子做矮人,我也绝对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矮人。在那个世界里,我是小神童。在这世间里,我也绝不会输给小虫子。”
押司憋着笑意:“是是是。你是小神童。小神童,我们是不是该赶路了?”
“你身上就没有什么武器吗?可以折断这些刺的东西。”
押司从靴子里拿出一把小的可怜的匕首:“原本它是很大的。”
“这也足够了。给我拿着,不许弄丢了。”少年把那根刺交给押司,拿着小小的匕首开始断刺。
押司甚是不解:“你到底想干什么?”
少年不说话,怀着对自己人生的愤愤不平,用力的断刺。
押司有些心疼了,说:“我来吧,毕竟我的力气比你大。”
“不!”少年十分坚决:“从今天开始,我要做我想做的一切事。除非我真的做不到,不然我不会找人帮忙。”
押司不能理解,可是遥不可及的漫漫长路,也实在是一个难以到达的目的地。索xìng也就由着少年。
“你要是想睡觉,你就去睡,我会看着你的。我绝不会像那头笨猪一样。”
押司没有说什么,捡起一块小小的石片,帮着少年完成他的心愿。
少年看着押司:“你今天为我做的这些,我会永远记着。总有一天,我会用行动告诉你,让你心服口服的对自己说:我没有白白的为少年付出!”
押司吃惊的看着少年,他的话,好似jǐng钟,好似一种未来。他是那么的真诚,真诚里透着永不服输的斗志。
一只蝗虫跳了出来。
少年拿起先前的那根刺,跳到蝗虫身上,猛力的刺下去。
看着蝗虫挂了,少年一点兴奋的表情也没有,先是把刺收好。然后,接着断刺。小小年纪的他,表情是那么的凝重。
押司没有说什么,继续帮忙。
天蓬猪来了,他走在宽宽的路上,没有留意到草丛里的押司和少年。三人就这样的擦肩而过。
过了好久好久。
“你可以帮我拿几根吗?”少年问。
“拿四根没问题。”
“嗯,我拿两根。”
于是,在宽宽的大路边上,押司和少年,扛着刺,以一种不同以往的心态再次赶路。
押司对少年产生了好奇:“你家父母是做什么的?”
“不说那些。说了只会想家。”
“哦。那我给你讲个jīng忠报国的故事吧?”
“换个别的。jīng忠报国的故事nǎinǎi给我讲过的。”
“啊。你觉得那故事怎么样?”
“挺好的。你究竟要说什么?”
“我……其实也没什么。”
“嗯。那就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