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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画上最后一笔时,月影已全完踪影,灿烂的阳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林间,这第三愿,根本来不及时间许下。
清晨山林间地气温,不用想也知道穿着湿漉漉的内衣暴露在空气中有什么样地下场。望了眼泉边地衣服和靴子,真不想起身,泉水里还算暖和一些,我早已浑身打颤,而我一再地咬破手指滴血,连上下牙齿不自觉地微微打战。
可是不起身,我会更惨的。两天未尽食地我身上早无热气,摸摸有些作痛的胸口,咬紧牙关起身!
原地一蹬,全身向上旋转,在空中如精灵般飞舞跳跃,洒落冰冷的水珠,在金色的阳光下,晶莹剔透,折射着属于神的光芒。“光辉之洗礼。。。”
唔,谁在说话?
没有看到人,我两脚继续不停地上下跳动,试图给冻僵的自己生一点热气,两只手哆哆嗦嗦地拉扯着衣服往身上套,左手的手指很僵硬,连呼热气也是毫无知觉,为什么会忽然之间变得这么冷?
像是从骨子里出来的寒意,连龙魂印在这个神之泉处也消失了法力。
世人称我的吻为遗忘之吻。。
一幕幕地倒带,雪山山谷的一切,永世忧愁的冰雪王子,背离的独角兽,还有那则见鬼的神之预言。
切,那是水悦的活计,我才不要自讨苦吃。想起那日的神殿廷议,那日通神塔上的神眷少女,那日阿豫他们的违心让步。什么好处都是她在得,难道还要我凑上去做白工?
忘掉这件事!
只当我从来没上过雪山呗,反正可爱的水悦妹妹做得蛮开心的嘛。
狠狠心把冰块似的手往身上贴去,“丝丝冰得我直跳脚,光着的脚丫子不留神踩到了旁边有些尖锐的小石子,唉,毛糙是顶不好的毛病,看看我的下场吧,脚一痛,僵硬的身子一歪,半件衣服掉进泉水里,更过分的是,如意金手不知凑什么热闹,它也掉进了泉水里面。
还能怎么办,把穿了一半的衣服脱掉去捡回来呀!命苦的人呐!
“阿啾阿啾很快地,受冻后的病症来拜访我。终于,我抖抖地穿好衣服,带齐了东西,刚走上长着月光草的小径,就看到了一脸古怪的艾尔塔,闭着鼻子狂流鼻水,我嗡声嗡气地抱怨:“你怎么也不来帮我一下,说不定我这伤寒也可以不用受。。。”
“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资格接受月光女神的恩泽的。”
什么意思?望向艾尔塔注视的方向,我回过头,眼前哪里还有那普通而又神秘的布拉密斯泉?就跟它莫名地出现一样,它的消失也是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啊,那好可惜哦,”我不停地吸着鼻水,脑中一阵一阵的迷糊,“我们一生中只能碰见布拉密斯泉一次,阿啾阿啾,一生也只能许三个愿,阿啾,没关系,艾尔塔,阿啾。。。啊。。。啾,下次再试试看。”
“我们一生中,只有三个愿望,你已经用了两次,第三个愿望怎么地都应该好好留着以后再用,比如说许给你的心上人?”
原来艾尔塔在外面都能看到听到白雾笼罩着的里面发生的一切,有点苦恼,彼时彼刻我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想到匪知呢?
想了想,吸吸鼻子扭着脖子斜着头很郑重地告诉他我心里所想:“神并不是万能的,没有人或者神能永远地控制一个人的感情,即使我许下心愿,得到的也不是我期望的那种。爱情永恒,太过飘渺了,还不如许些实在的,无病无灾这些很普通的心愿,上神们应该能够帮我实现。
嘿嘿,艾尔塔,我只要我关心我喜欢的人能平平安安就好了,我的世界很小的,如果是你就不一样了吧,听说你是精灵族的守护精灵?”
艾尔塔无言地点点头,我冻得全身冰凉,身体里面在发烧,可是眼前这个身强体壮的精灵好似没有察觉,执意要弄清我心中所想,晕倒!虽然他是冰系的魔武骑士,可是、难道他没有多余的外套吗?
我使劲地吸着鼻子,发出很可耻的吸鼻水声音,希望他能注意到,可是我终究失望,他沉浸在他的心事里一声不吭,我只好拼命拽他的袖子:“我们回去吧,阿啾!艾尔塔!”
他像是突然被惊醒,猛地抓住我的肩膀:“庄庄,我以为你的第一个心愿会许给这片大陆。
神啊,救救我吧,这人疯了!
我只有三个愿望,是人都知道许给自己都不够,我可不是你,有这么博大的胸襟!怎么好端端地忽然发起神经呢?胡思乱想之中,才惊觉自己刚才刺激到了责任心刻到骨子里去的男人:守护精灵,暴汗,难怪,都怪自己口没遮拦的,提起这个当然会让艾尔塔发狂嘛,这人的言行无一不以守护精灵的职责作准则,一个活得很累的人!
7…34 可能与不可能
7…34 可能与不可能 一个大大的响涕,打得我头昏脑胀,鼻水眼泪直喷,浑身发抖,可怜兮兮的我只好扯开发痛的嗓子大喊:“我们非要在这儿讨论这种事么?我又不是这片大陆的守护者,要不,下次你再诚心一点,你自己跟大神们许好了。”
艾尔塔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只是拿出一袭新的斗篷裹住僵硬的我,轻轻地托着我一路飞奔,我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进的风之王都,严重的伤风感冒让我全身犯迷糊,高烧让我浑身发烫,一阵寒一阵热折磨得我够呛。
迷迷糊糊之间,有一双粗糙微冰柔软的手放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地抚摸,消除我的不适,很熟悉,很熟悉:“阿豫列、米芳、优、亚斯。。。”
惊喜地大叫一声,睁开眼一看,没有,仍不死心地在四周看,也许普列会来说不定,我都生病了,他们怎么还不肯原谅我?
统统没有,顿时大失所望,又是司葛儿这个家伙在利用他的天赋魅惑捉弄人,真是讨厌的自恋狂!
“你来干什么?”对他,我是断断没有好话的。
司葛儿没有说话,柔和的脸线极度坚硬,神情极度难看,郁郁不爽地把两段金核酸果优木递给我,优木大约一米见长,比划一番,才发现这两段优木足够做六个盒子,哈,真是大方。我见好就收,藏好这两段来之不易的金贵之物,一个人躲在床上偷着乐。
之后几天,我的心情简直好得不能再好,感冒也很快地离我而去。回想一下自己要干的事,军团那边的反调是唱定了。绯闻也有,现在只差一个引子,嘿嘿。我满心计划着小计量得逞后我地幸福生活,拿着刀具。手里削木板动作不停,又想到艾尔塔、我家双亲他们奇怪的相处模式,我很爽快地视而不见。
我相信秘密总有心落石出的一天,现在,还是专心把赔罪地东西准备好。才是首要之务。这次我就先低头认错吧。我的手艺当然是奇差无比地,要我刻朵花,还不如把优木还给司葛儿得,省得糟蹋这千年宝物。所以,我只要把盒子的大致外形做出来不散架就行,我相信阿豫他们一定不会嫌我的手艺难看的,哈,从前那几块木雕牌子他们不是没说话么,只要好用就成。
正当我在房间里乒乒坛乓用功得起劲时。母亲来敲门,说是卡布奈特带着几位小姐想与我认识,我不耐烦地回绝。这种无聊的小事哪里比得上我手上地活重要,便是国王王后亲临也甭想我去搭理!
过了两天。我敲钉子敲得正顺当时。父亲推门进来,问我要不要去王宫。王后已打发了五拨人来请我进宫商讨要事。
我忍不住大翻白眼,没看到我忙得慌么?就那么点破事,要我去我就做得更过分些!王后了不起啊,不见不见!
就这么一打岔,一个钉子敲歪了,很明显的金属尖斜在外面,一不小心就能划破手掌,醒目得我眼角直抽,这时,门外又传来咚咚地叩门声!火冒三丈的我刷地一声拉开门,两眼直冒火光,口气冲得直想骂人:“有事快说!”
艾尔塔敲了一半的两根手指停在半空中,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没什么事,想问你要不要出去走走。。[奇+書*网QISuu。cOm]。”
我气得真恨不得踢他几脚以示自己的恼恨,狠狠蹬了他一眼,地一声把门当着他的面甩上,正想拿起锤子敲平那枚歪掉的钉子,想起一事,冲过去飞快地把门拉开,把仍留在门外发愣的艾尔塔拖进屋子,一脚反踢门口关上:“有没有空间封锁卷轴?”空间封锁魔法卷轴,顾名思义,就是封锁住一定的空间,隔开两个地方地各种联系,尤其是中断空间魔法的传输。原先,这个魔法是用来保存宝物,或者阻止敌人的逃窜,尤其是阻止龙族叛徒地逃离。大陆上也有封锁魔法阵流传,但,它们不能拦阻龙族的空间穿越,因此,当魔法大陆地人们提起空间封锁魔法卷轴时,通常都是从背弃龙族地叛逃者中流传出来的,典型地属于绝密一个级别的宝贝。
我想到找艾尔塔要这东西,当然是想起去司月国那一趟他们利用空间卷轴逃跑一事,那次买卖我亏大发了,哼!非捞得油水回来不可!
艾尔塔点点头,我脸色一喜,刚要开口讨要,便被阻止:“我只有一个究级的卷轴,它是公会的公共财产,我也不能随意调用!”
究级的了不起啊,要不是我不想把秘密泄露,早动手自己画一张了!我转转眼珠,抓住他的袖袍,笑眯眯地威胁道:“你要是不给,我就大喊,你非礼我!信、不、信?”
艾尔塔顿时收起惯常的浅笑,脸色变得极为冷漠,一甩袖袍挣开我的轻松钳制:“我以为你是个明事理的姑娘!”
“那又怎么样?”我满不在乎地回答道,你利用了我,还想不付出任何代价吗?还是你以为我真跟外面谣传的一样爱上你爱到非嫁你不可?
“这并不能抵过你放纵那个龙族人的过失,我忙活了一天,晚上睡得那么沉,要是那个疯子再来怎么办?你说,我不找你解决找谁?”当然,我早已忘掉他陪我去希望森林一事,为什么?要不是他在泉边叽叽歪歪,我的感冒能那么严重么?
艾尔塔阴沉着一张脸半天不说一句话,这种面情跟阿豫他们比起来,真是小儿科。我直直盯着他,眼见艾尔塔转身要开门出去,我清清喉咙,不紧不慢地数数:“一、二、三!父亲。
后面一个字,被艾尔塔的一只大手紧紧捂住,没有吐出来。我得意地笑笑,把空白的手掌伸到他面前,艾尔塔无奇奈何地把卷轴塞到我手心里:“你知道它能封锁的空间范围有多大么?”
反正是免钱的。我管它用在这个小小地房间里是不是大材小用,只要它对我有用才是正理!
地一声。父亲大人一脚踹开了房门,和母亲两个人站在门外,满脸惊讶地看着和我站在一起的艾尔塔,转眼间,惊讶转为愤怒:又怎么了?
我正想张开。两唇一动就碰到厚实的肌肉,这才发现艾尔塔某只干净有着清爽味道地手掌,还紧紧蒙在我的嘴巴上。晕,这种无聊地事也会发生在我身上?这个艾尔塔有病啊,明知道我只是威胁他,用得着把手一直捂着么?
“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什么也没有干,父亲大人。耸耸肩,我用手肘碰碰一旁的艾尔塔,把解释的重任交给他。哼,本姑娘的嘴是那么容易捂的么?
“安是,把他赶走!把他赶走!一定是他在欺负庄庄!快把他赶走。
母亲大人地声音。脆弱且疯狂,不过。正合我意。哈,不好意思啊。艾尔塔,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谢谢呢。艾尔塔试图开口解释,终究,那不是他的作风,留下一个凄凉的背影给我:又不是我赶你走的。
回过神,父亲长长叹了一口气,拥着泪落不止的母亲慢慢下楼,有些悲哀,一个冲动,我跑出去对着他们的背影喊:“我跟他没什么的,一切不过是误会,相信我!”
父亲的脚步顿了一顿,并没有回头,在那一刹那,楼道里只有母亲轻轻的啜泣声,我正想着要不要把自己地心事说出几分好让他们宽心,父亲却在这时应道:“不要喜欢不该喜欢的人,那条路,你的个性并不适合。”
不该喜欢地人?
什么意思?
是因为艾尔塔的身份,还是因为你们之间刻骨地仇恨?呸呸呸,我乱想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像艾尔塔这种注定孤独地人呢?他大义,他无私,他英雄,与我的品性格格不入;我喜欢地那个人,他温柔,他善良,他会一心一意待我好,比那个脑子里一团杂草的艾尔塔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本来有机会澄清的,可是父亲的否定,我再一次惊觉,先前我下意识的隐瞒是为了什么。他的身份,也许是你们永远不能接受的,所以,我选择不说。“庄庄,”母亲在叫唤我,她背对着我,声音不复轻柔,哑哑地问道:“你跟豫那几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我停下关门的动作,一丝惊喜由衷而生:“是不是他们来了?我马上下楼去见他们!”
“不是!”轻轻的两个字打破我的美好暇想,也对,他们哪有那么轻易就饶过我的?“庄庄,你和那几个孩子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