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海莲娜没有冲上去，看来爱莲娜手上紧紧抓着的是她的二儿子，小安，思图尔嘉城的铁匠。夜风里飘过合家欢乐的味道，我想起那个总是默默流泪的温柔女子，还有总用双手温暖我的谦和父亲，不知他们如今是否仍忧心于我。
“庄庄，这就是我跟你说起过的二儿子，小安，他可是打铁的一把手！” 这是为人母的自豪，爱莲娜满脸笑容，我笑着向这个腼腆的小矮人打招呼，他抬头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两只小手还不停地扯着衣服，真看不出来，矮人中还有这样拘谨性格的。
“庄庄，我让小安先送你回去好吗？” 爱莲娜再次抱抱小安铁匠，让他大方些，我乐得咯咯直笑，“小安，快去啊，庄庄该喝药了。我在这儿等你哥哥，一会儿就回去。”
3…21
小安的身形跟我差不多高，只是那双眼睛格外有神，面貌清秀，笑容腼腆，棕色柔发服服帖帖地躺在饱满额前，一看就让人心生善意。他的容貌性情肖似父亲，却形如母亲，遗传真是件奇怪的事。
刚才看他拿着箱子左手，有些细白的伤痕，沉着有力；面对母亲的热情拥抱，气蕴内敛，真挚不张扬；推我行走时，面对行人打量的目光，虽则低头，但步伐沉稳，隐隐带风；而站定之时，气定神闲，颇有大家之风，我静静地打量着他，怀疑有这样气势的人，会仅仅是一名铁匠吗？
那不是我该操心的。
我收回目光，专心喝那恐怖的药水。
“你很勇敢，我常听我母亲说起你的事。”忽地，这个他母亲眼中过于害羞的孩子，居然夸我，真是奇怪的事。
“嗯？”我把脸转过去，“望”着他，等他的下文。
“我可以叫你庄庄吗？我想和你做朋友。”我‘看到’小安虽低着头，声音有些轻，但语意坚定，啊哈，一个极有主见的儿子，看来爱莲娜并不太了解她的儿子。
“当然可以啦。”我笑笑，点头同意，虽然有点好奇。我继续喝药，喝到一半停下来，很痛苦的。
“你跟母亲说的不一样，”却听得桌前那头的人在那低声嘀咕，“我从很早以前就想知道，能从达菲斯手下逃出生天的人是个怎么样的少女？今日一见，才相信，这世上，也只有你这样心性坚定的姑娘才能承受如斯苦楚，仍能笑面以对。”
我真有这么厉害吗？我把药一口气喝干，想了想，斟酌半晌，才决定说一半：“你跟你母亲说的也不一样。在爱莲娜的眼里，你过于怕羞，不善交际，你在外学艺期间，她深恐你因此受苦，当你在思图尔嘉做成第一笔买卖时，她是又欣慰又心忧。你的一举一动，无不牵动你母亲之心。
粗粗一见，还真以为你母亲的担忧不无道理，听你刚才所言，才知，是你母亲、忘了雏鸟离巢经历风雨后，终会成长。只是，你虽不想改变，但让母亲终日挂心总不是长久之事，能让她多宽心一点应该不难。不知小安铁匠意下如何？”
“真想看看你这样聪明的人，生就一双怎么样的眼睛。”他倒不怕刺激我，今晚他是看不到了，等会还得去参加丰收祭呢，只见他抬起头，深深地看着我，像在回想什么，有些出神，好久，才喃喃自语，“风之六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养的女儿也深具神人之姿。”
就我这还停留在十岁左右的小孩身体，瘦小苍白，疤痕的迹印遍布全身，我真不知他从哪里看出我有什么出众的地方，要不是看在爱莲娜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难道是刚才那番酸文，亚斯那个大骗子，早知道就不装什么优雅的说话方式！
“咯咯，你倒是第一个夸我聪明的人。”我开心大笑，略过关于我父亲的话题，在我心里，他只是王都一个普通的书记官，一个不能来看女儿的父亲，“我老师听到不知要有多开心。”
他也露齿而笑，光影在他的脸上留下不明的影像，高声应道：“能让伊特礼斯大法师开心的事可不多，那我还算沾了庄庄的光。”
“那你是不是该表示一下？”我狡黠的一笑，毫不客气地开口要求，深知我伤之内幕的思图尔嘉铁匠，怎么地也不是凡人，出手的自然不可能是凡品！
小安正待回话，屋外传来一阵吵闹的喧哗声，其中有个女音高得可怕，嚣张的气焰甚至从屋外烧到屋内，却没有听到爱莲娜她们的声音。出了什么事，我安静地坐好，等着小安回来告诉我。
“放手！我不想进去！你要是早说你家在这样的穷地方，我绝不会跟你回来！”真是令人不爽的声音，我扭头望向窗外，光影重重，镇子后面的丰收祭该开始了吧，那儿该是怎样一番热闹的景象呢？
“臭死了，天，你家还有这样一个眼瞎腿瘸的残废！安·比利塔，你什么意思，我要回去！马上让马车送我回去！这儿我一刻也待不下去！”
这样的人，我连头都懒得扭，应该当她是空气。
“放肆！”是一家之主瑞斯克，他从外面赶回来，阻止了这丑陋的一幕。本该开心的聚会，温情的期盼，全毁了。
“儿子！我是这样教你待客的？矮人族的美德你都忘了？”瑞斯克生气地责怪那个带来灾祸的大儿子。
“是我思虑不周。父亲大人，这位是伊莉斯·艾格里夫，我邀请她来参加安卡大神的丰收祭，请您准许。”安·比塔斯，其实就是爱莲娜嘴里的大安，是个身形高大威武的军人，从外形与气质上看，与小安完全不同，几句话说来，带着浓浓的口音，跟那个讨厌的女人有点像，是偏向阿尔王都的吗？安·比利塔，连名字都叫得不一样，切！
“安·比塔斯！我说的是另一位尊贵的客人！你母亲早已写信通知你今天有位贵客来访，你的礼仪学哪里去了？你要视而不见？”瑞斯克的怒气高扬，想必大安的军人之严犯了他的大忌。
啧啧，这个大儿子跟爱莲娜说的也不一样呢，爱莲娜说她的大儿子在为人处事上无可指责谪，而且肯为家庭牺牲，在丰收祭时带个讨人厌的姑娘回家，是诚心还是故意的？
“我是安·比塔斯，拉夏国阿尔第三军上阶军士长，非常欢迎您来参加矮人族的丰收祭。我很抱歉，今日我邀请我的未婚妻前来，若有惊忧之处万请凉解。”大安向我深深施礼，我本不想理他，但爱莲娜在一旁，实在有些为难。
“安·比利塔！我是不可能嫁给一个混血族人的！你别痴人做梦了！车夫！车夫！送我回王都，这个鬼地方我一刻也呆不下去！”
真是个令人生厌的家伙。
3…18 心中恶魔之乱
Chatper Three 心中的恶魔 3…18 心中恶魔之乱 我转过头，昏黄的木质小矮房门口，只见爱莲娜扶着海莲娜连声叹气，海莲娜双眼通红，时不时用手抹一把泪，这种事儿，谁也说不好；小安站在他父亲的身边，低头不语，看他紧握的双拳，再联想他今日晚归，他应该早就风闻，真的不是我多想，迹象太多；场中火气最重的是瑞斯克，他气得满脸通红，因为他的儿子，安·比塔斯在这关头，居然还在安抚那个骄纵的女人！
“伊莉斯，伊莉斯，我爱你，你也爱我。。。回去后你再说好吗？今天这个日子有特殊的意义。。。”
“不！我宁愿去风之联姻！放开我！我要去风之！”
瑞斯克的喘气声越来越重，我暗叫一声不好，只见他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他的儿子拽过，狠狠一拳，把安·比塔斯打到一边，推倒几把椅子，造成巨大的响动。爱莲娜惊呼一声，忙冲过去抱住丈夫愤怒的下一击，一边叫着小安，把大安拖开！海莲娜想去扶她的心上人，人家却狠狠避开，眼泪止不住又落下。
安·比塔斯摇晃了一下，站起后抹去嘴角渗出的血渍，满脸固执，啧啧，就这个样子哪能解决问题？不过，伊莉斯·艾格里夫站在门外，对她的未婚夫受伤一事无动于衷，正在上马车。
“这样的女人，海莲娜比她好一百倍！阿尔王都的奢华让你瞎了双眼吗？”瑞斯塔狠狠地骂道。
小安没拦住他的哥哥，安·比塔斯快步冲到屋外，把伊莉斯·艾格里夫从马车上抱下来，不顾她的挣扎，再次把她带进屋内，他非常的坚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样的品性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不过，不太适宜在今天这个时候。
“大安，你为什么要选这个女人？我做错了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改正！”海莲娜满脸哀伤，语意温柔，情意绵绵，很是令人感动。
难道她不知道变了心的男人，可以找出十个百个理由来，问了也是徒留自己伤心。
“海莲娜，你非常的好。”我都能猜得出安·比塔斯的下一句话，“只是我们不适合！”
望着安·比塔斯笔直的身影，听到那斩钉截铁的声音，我的心神有些恍惚，海莲娜，可怜的海莲娜，你还有我同情你，可是谁又会真的来同情我呢？我眨眨眼，忘掉它！你答应的，你要把它忘掉！
“为什么？”
“海莲娜，你应该出去走走，你会发现魔法大陆上比我出色的男子有成千成万，你会找到比我更好的男子。”安·比塔斯双眼直视他的双亲，神态语气再严肃没有，“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我希望你们能同意我与伊莉斯·艾格里夫的婚事，我希望得到安卡大神的祝福。”
“你！”
瑞斯克冷哼一声，想说什么却又让爱莲娜拦住，这个可亲可敬的母亲，为了这一天儿子能回家团圆，不知盼望了多久，却在这个时候受此打击，真是情何以堪。
“大安，你告诉妈妈，你为什么非要娶这个姑娘？她甚至不爱你，我的儿子，她会令你吃尽苦头，妈妈不想你后悔。你应该慎重考虑，今日晚了，你先回去休息，改日你再向你的父亲道歉，妈妈只希望你能幸福。”爱莲娜柔声相劝，可怜天下父母心。
“妈妈！我只能说选择伊莉斯·艾格里夫做我的妻子，我不后悔！请妈妈同意吧。”安·比塔斯毫不妥协，今晚是丰收祭第一天，在这一天得到安卡大神的祝福，对矮人族人来说，具有非比寻常的意义。
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想起这一幕的后续，头大！麻烦！
瑞斯克挥开爱莲娜，冲到安·比塔斯的面前，举起手，想打下去，看到儿子脸上那死不悔改的表情，又放下，痛下决心，闷声说道：“想要得到我的同意，绝不可能！安·比塔斯，你今日若是选定那个女人，就给我滚出去！永远别再回来！也别再踏进镇上一步！我只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瑞斯克！”“爸爸！”“瑞斯克叔叔！”三人异口同声，想是被瑞斯克的决定吓住，我也没想到瑞斯克大叔的脾气，有这么大！
我看那个安·比塔斯真的会冲出去，那可就无法挽回，人在气头上说的话都不是他的真正意思。
“慢！”我是局外人，我说话，瑞斯克应该不会马上拒绝。现在，最要紧的是拦下那个满身硬气的军人。
“安·比塔斯，我想问你，你从军目的为何？不，你不用回答，你母亲告诉过我，你想让你的父亲和母亲迁入拉夏国，受人尊敬，从这一点来说，你是个好儿子。你很努力，不过，我想无论你是否得到军功，我想你的父母都会为你自豪的。你很爱你的双亲是吗？”我等着他的回答呢。
“没错，我很爱他们。”安·比塔斯毫不迟疑地答道，两眼却紧紧盯住伊莉斯。
“那么，请耐心点听我继续说完。安·比塔斯，我并不想亵渎你的爱情，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不惜违背你最爱的双亲，也要迎娶的佳人，是为权势是为名利是为金钱还是为美人？请你想好再回答。
有道是好花易逝，红颜易老，爱莲娜口中的儿子不是这样肤浅的人；权势名利财富不过过眼云烟，你若看不开也是枉然；我只是想说，你今日抛弃你的双亲，你的理想你的坚持不过一纸空谈。今日你为求得你要的，就选择抛却姓氏，他日，形势若是迫得你必须舍去真实的出身，你又想置他们于何地？”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她是艾格里夫大剑师的孙女，她会给我们家带来荣誉，这难道还不够吗？请你们同意吧。”真是头牛！浪费我的口水。我就不明白这些人盲目英雄情结！
我抢在其他人面前骂过去：“安·比塔斯！难道靠一个女人的裙带成为王族，就是你的坚持你的军人骨气吗？如果真是这样，你永远也成不了艾格里夫大剑师那样的英雄！永远也低人一等！永远也改变不了你的命运！成功没有捷径！准军士长大人！”
“你是伊特礼斯大法师的徒弟，身份自是高人一等，你可曾见过平民、贱民为求生存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吗？”安·比塔斯终于被我激怒，他是一个血性男子！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事实，我完全没有资格教训他，可是，先生，搞清楚，我跟你无亲无故，你怎么样关我什么事？我只是给你和你父亲之间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