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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皇帝-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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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驼背老者似乎没有听到少年的问话,只顾自言自语道:“所谓艺不压身,后悔当年没听你师祖之言,单单看中了这些占卜算卦的本事。”少年更是摸不着头脑,愣愣地看着师父。驼背老者望着氤氲飘浮的远处,思绪回到了数十年前,手抚少年头顶道:“当年你师祖得到一本天下武功全书,嘱我好好钻研,为师那时一心放在道术上,不愿吃苦习练,只将天下各门各派武学招数、图形、口诀背熟,应付你师祖的提问,蒙混了一时,你师祖见为师实在无意武学,也就不再逼迫。现在想来,真是悔恨不及。你道刚才在茶楼上灰衣老者的大内摔碑手伤了你的肩骨,就算罢了?那大内摔碑手不过是外家刚猛的功夫,出手所及,固然是石破天惊,但那蓝衣公子及时喝止,他的掌力多半已经卸去,只是掌风擦破点儿皮肉,没什么打紧处,倒是他后来他那一摸一按,却用上了上乘的内家功力,掌力已透入你的脊椎和腿骨,看不出什么皮外之伤,也不至于死,只是你的身子怕是要废了,今后再也不会长高了。”

  少年听得惊心动魄,呆立良久,腹中的惊愕便化作满腔的怨恨,悲声问道:“难道普天之下竟无药可解?”驼背老者摇头道:“解药想必是他独家炼制,自然秘不示人。即便是他答应解救你,可他人在大内深宫,岂是容易找他去求的?来,师父先看看你的伤处。”

  那少年将上衣解了,露出细细的脖颈,上面隐隐有一丝血气沿颈椎向下蠕动游走。驼背老者苦笑一声,说道:“看来掌力之毒已然发作,寻到解药,怕是不及了。你平日口没遮拦惯了,心想口说,出言无忌,当日为师也曾反复告诫你,干咱们这一行,口不择言,恐遭天谴,你却不放在心上,以致今日惹祸,损了身子。哎!本想带你游历京师,开阔眼界,谁知竟使你遭受此劫?还是随为师回去隐居,颐养天年吧!”拉了少年起身要走,却见远处突然腾起一团尘雾,如旋风般飘来,定睛看时,数匹雕鞍快马飞驰而来。二人慌忙躲避,不料马上之人骑术甚精,纵马围着二人飞奔,几圈以后,一齐捋住丝缰,健马急停,将二人团团围在中央,大喝道:“哪里走?”

  驼背老者见他们戴着缠鬓大帽,身穿花锦红袍,袍绣飞鱼纹,腰配绣春刀,在马上耀武扬威,霎时面无血色,骇声向少年道:“完了!你我师徒万难逃得此厄。”

  少年年轻气盛,并不理会,上前拱手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们师徒与众位素不相识,为什么拦住去路?”

  为首一人在马上扬了扬鞭子,神色傲然,连声冷笑道:“嘿嘿……我们是什么人,你也配问?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我们身上穿的是什么衣服!”

  少年见他们个个如狼似虎,情知怕也没有用,于是将心一横,定了定神,在身前的褡裢里摸出几两散碎银子,仍嫌不足,索性将褡裢取下,向另一袋中摸索,那知竟摸到一锭大银,不胜欣喜,便与散碎银子一起双手奉上道:“几位大爷,我与师父行走江湖,却也知道遵守朝廷法纪,一不偷窃,二不拐骗,从来没有干过那些作奸犯科之事。这十几两银子权作薄礼,把与几位大爷吃茶买酒,几位大爷就高抬贵手,将我们师徒放了,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为首那人一挥马鞭,鞭稍有如灵蛇般地只将那锭大银卷起,取在手中一掂,看看成色,放到兜囊,笑道:“这锭银子嘛!咱也就收了,只是人却不能放。”

  驼背老者见他收了银子,正自欢喜,又听说不能放人,以为嫌银子少,哀求道:“我们只攒下这些银子,随身再没有值钱的东西了。大爷就抬抬手,放我们走吧!”

  “放你们走?”为首那人回身看看几个随从,仰天一阵狂笑,道:“你以为这点散碎银子就把咱们打发了?咱们出来巡查,几时会空手回去复命?来呀!拿他们回去问话。”

  “要去哪里?”驼背老者大惊道。

  那人傲然说道:“不要废话,到了地方,你们自然会知道!”

  驼背老者呆立在地,垂泪不语。少年不晓其中厉害,只道是他们贪了银子,又故意刁难,心头愤怒,暗骂几声,大着胆子问道:“大爷要问什么话尽管问来,我们就在这里回答,岂不两便,何必还要费事跟你们去?”

  为首那人听了,见他一派天真,大觉有趣,不耐烦地笑骂道:“少罗嗦!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知道什么?你知道你们犯的是什么案?你几时见过在旷野平地推审问案的?当真可笑!”说罢,右手一挥,后面两个大汉一催坐骑,来到近前,身子略微一俯,手臂暴伸,将师徒二人各自夹上马背,不顾二人挣扎,扬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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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  天启帝溺水太液池  魏忠贤封锁紫禁城

  第二回

  天启帝溺水太液池  魏忠贤封锁紫禁城  

  
  北京古城,背靠险峻的燕山,前接广阔的中原腹地,依山傍水,虎踞龙盘,雄视万方。古城中央矗立着一座雄伟的皇城,皇城中央隐隐显出一处巍峨的宫殿群落,远远望去,凤楼龙阁,雕梁画栋,黄瓦朱檐,宝光瑞气,金碧交辉,有如天上宫阙,连绵不绝,这便是大明天启皇帝与后妃、太监、宫女的居住地——紫禁城。

  紫禁城西华门西,皇城西安门里有一片水域,南北长四里,东西阔二百余步,汪洋若海,名曰西海子,又称为金海,即是天下闻名的西苑太液池。其水自玉泉山来,经高梁桥,流入德胜门内,汇为积水潭,流入西苑而成。清波浩淼,碧天倒映;藻荇叠翠,芦苇抽新;杂花遍地,芳菲满目。野禽飞鸟翔集,蛙鸣远近相闻。堤岸之上,垂柳如丝,榆槐杂植,古木秀石,参错其间。四下殿阁错落,丹槛绿窗,金碧交辉,瀛台、紫光阁、五龙亭、蕉园、五逸殿、涵碧亭、省耕亭、豳风亭、玩芳亭、承光殿、凝和殿、迎翠殿、西海神祠、乾佑阁、聚景亭、弘仁寺、清馥殿、腾禧殿,高低远近,疏朗有致。东西南北四方各高高树起一个华表,玉蝀、金鏊、积翠、堆云,遥遥对峙。水波深处,中央耸起一座岛屿,名叫琼华岛,隔水远望,山石重叠,嶙峋参差,宫殿巍峨,丹碧辉映,珠簾画栋,波光倒影,疑是仙山楼阁,蓬莱胜境。

  近午时分,西华门大开,卤簿仪仗、侍卫亲军数百人簇拥着几个峨冠锦衣的人热闹地向西苑门走来,朱色肩舆上是一个二十出头略显矮胖的青年,头戴通天冠,身穿方心曲领绛纱团龙袍,赤履玉带。绿色肩舆上有个体态丰腴面容姣好的妇人,满头珠翠,一身艳服,四十岁上下。朱色肩舆的左边,一个身形胖大的老太监戴金丝束发冠,蟒龙盘绕,下加翠额,插雉尾,前捧朱缨,傍缀宝玉,身穿葵花胸背团领衫,腰系犀角带,骑一匹高头大马,右边一个干瘦的老太监,头戴乌纱嵌线卷顶九梁忠靖冠,身穿真青油绿怀素纱袄,内衬玉色素纱,腰间系着一条镀金荔枝花的窄带,脚上穿一双尖头时样的皂靴。朱色肩舆上的青年便是大明天启皇帝朱由校,那妇人是他的奶妈被封作“奉圣夫人”的客印月,左边是司礼监秉笔太监、提督东厂的魏忠贤,右边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后面随从的是乾清宫管事、打卯牌子、御前牌子、暖殿、长随等小太监、宫女等人。他们刚刚在方泽坛祭拜完毕,乘兴来西苑游耍。

  一行人进了西苑门,朱由校下了肩舆,沿着太液池边的汉白玉石甬路漫步而行,走到阶旁的一个巨石旁,用手摩挲几下,看看左右的随从,问道:“你们有谁知道这石头的名字?”

  魏忠贤抢先道:“万岁爷,这石头看来有了些年头,风吹日晒,雨淋水浸,一副破败相,想来也本平常。名字嘛!还能有什么名字?体乾,你读书多,说说可有什么名字?”秉笔太监本为从四品,掌印太监为正四品,按官职魏忠贤位在王体乾之下,但王体乾凭借魏忠贤与客印月之力才谋得此职,也就甘心位居他之后,每次拜见,言语极为恭敬,魏忠贤与客印月总是直呼其名。

  王体乾忙说:“万岁爷天生神明,博学多识,想必已经知道,来考问奴婢的。这石头的来历,奴婢倒是知晓一二。据元人所著《析津志》记载,本是北宋宣和年间徽宗皇帝命人采制的花石纲,后来金兵攻破东京汴梁,掳去了徽、钦两位皇帝,金章宗完延烈要修建京城,便派专人到汴梁用大船将花石纲全都运来了北京,却又未及使用,就这样一直摆放在了太液池边。”

  客印月笑道:“老王倒是通晓古今呢!”转头又对朱由校说:“哥儿,你出这等题目难为咱,算什么耍子?再若如此,不如教他们全回内书堂读书算了。”

  朱由校一丝不恼,含笑道:“客妈妈既是不喜欢文绉诌的,那就玩点孔武有力的,教大家一齐乐乐。来呀!到御马监牵朕的赤霞骢来,朕要与魏伴伴赛赛马,舒坦一下筋骨。大家都赌一赌输赢,也好热闹一番。”

  魏忠贤躬身道:“老奴也有此意。看看万岁爷的赤霞骢与老奴的飞玄光到底哪个脚程快?”说罢,二人起身活动腿脚,等御马监将赤霞骢与飞玄光送来。当下忙乱了那些太监、宫女们,原本没有多少积蓄,出来游玩又没有带在身边,就把身上的香囊、汗巾、玉佩、银簪、戒指、手镯、绢花之类尽情拿出,或押皇上赢,或押魏忠贤赢,摆了两大堆。客印月哈哈一笑,伸出一双白白的胖手,十个指头并两个手腕上戴满钻石、猫眼儿、玛瑙、金玉,珠光宝气,晶莹闪烁,在初夏的日光映射之下,熠熠生辉,化作七彩,不住变幻,众人看得呆了,就是她的贴身宫女也禁不住啧啧称赞。客印月满脸欢笑,懒懒地向左右命道:“春月、秋菊,将我手上的饰件都摘了,左手的放到押哥儿的那一堆,右手的放到押老魏的那一堆。”

  王体乾干笑道:“老祖太太怎么两头全押,岂不是分不出输赢来了?”

  客印月道:“体乾呀!你心里必是明白的,却非教我说出来不可。哥儿虽说不是我生的,可我的那些奶水都把与他吃了,多年抚养,真比我亲生的儿子国兴还要上心劳神,说句大不敬的话,真是情如母子,怎么会愿意他输给别人?老魏不光是国家栋梁,两朝的老臣,也是个体己的人儿,早晚间相处多年了,也不想他不赢。手心手背全是肉,就将两手的饰物各自押了,什么输赢不输赢的,和和气气的岂不是更好?”众人见她语出肺腑,不禁唏嘘不已,朱由校和魏忠贤也觉动容。王体乾慨叹道:“老祖太太哺育圣上之功,直可上追圣母皇太后,小的们替万岁爷感激在心。”

  客印月将眼角的半滴泪珠用香帕蘸去,随手一丢道:“好了,我就不罗嗦了。大伙儿都押好宝了,快看哥儿和老魏赛马吧!体乾,倒是没见你押什么?”

  “小的没带什么值钱的物件,正不知押什么,本不想押了。既然老祖太太有命,就用这个玩物权作几两散碎的银子吧!”说着从内衣深处摸出三个玲珑剔透的骰子,象牙打磨雕刻而成,四周镶了银边,一、二、三、四、五、六个数目圆点都用殷红的玛瑙嵌满,色底微黄,边角银白,中间赤红,煞是可爱。那些好赌的太监、宫女不禁伸长了脖子围观,眼里几乎喷出火来。客印月菀尔笑道:“体乾,你是不知道押在哪头好,还是舍不得这几两‘碎银子’?该值不少钱吧!”

  “老祖太太最知道小的心意了,小的又怎么瞒得过呢?这骰子是别人送给小的耍子的,也不知值几两银子,但想来不会低于三、四千两的。”说着将一个骰子双手捧给客印月道:“既是老祖太太喜欢,先拿一个把玩,过几日小的再教人配齐了。这余下的两粒就学老祖太太,二一添作五,一边一粒。”

  “你倒是越来越会办事了。”客印月拿了骰子左右翻转着笑看。

  王体乾忙谢道:“都是老祖太太调教得好!老祖太太的一言一行,小的就是整日地体会,也难学得万一。若能有幸体会得一二,必是终生受用不尽的。”

  忽听四下一声鼓噪,御马监掌印太监涂文辅亲领本监两个秉笔太监,与几个小内使牵着两匹高头大马疾步而来,那马一红一黑,雕鞍绣辔,银笼金镫,朱缨玉勒,云锦障泥,毛色光洁,神骏异常,一看便是万里挑一的良驹龙种。朱由校早已换好了一身武弁服,红弁上锐,饰以五彩玉,身穿赤黄色盘领窄袖袍,前后及双肩各用金丝织就盘龙,魏忠贤也换了短小的衣服。二人各自牵过马匹,搬鞍认镫,飞身而上,皮鞭轻扬,两马脱兔般跃起,双双沿岸绕弯子飞跑,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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