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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八千女鬼乱明朝-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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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语。一般地说来,这都是例行公事,等皇上再下一诏敦请,做臣下的才可以勉为其难地接受,省得人家说“太热衷”。可是,在这个极其微妙的时候,孔孟之道的这一套虚礼,误了大事!
  司礼监的另一个秉笔太监王体乾,非常想当这个掌印太监,就趁着这个空档,跑去找客氏和魏忠贤。
  三个人嘀嘀咕咕,达成了一笔交易。由客、魏出招儿搞掉王安,在司礼监把王体乾“扶正”,但是将来王体乾这个“一把手”,要听秉笔太监魏忠贤的招呼。王体乾权衡一番,同意了。
  这个王体乾,也是个利欲之徒。可惜王安也没把他看透,反而把他视为可信赖的朋友。
  就这样,密室之内,三个龌龊小人商定了人事大计,要扳倒一棵曾经庇荫过他们的大树。
  ——恩还未断,义就绝了。看来,人心根本不是教化就能教好的。
  那时,魏忠贤在内廷势力已渐大,外廷已有个别官员看好他的潜力,开始投靠了。给事中霍维华就是一个。霍按照魏忠贤的意思,上疏弹劾王安心口不一,说王安本心是想得到这个职务的,却为何要假惺惺地推辞?如果真的是病了,又为何有精神头到西山去游玩?
  这本来是无事生非,可是脑子不转筋的天启帝居然就迷糊了。客氏看好时机,就在一旁吹风,说王安也确实是病得不能担大任,就让他歇了算了。
  不知天启帝是真不明白官场老规矩呢,还是他体恤王安不易,居然就听了客氏的建议。王安没能等到第二次任命。这掌印太监的帽子,天启帝在考虑,也不妨就给王体乾戴上。
  棋路在按照客、魏的布局在走。刚刚移动的这一步,彻底搞垮了大明一座长城。
  如果王安不是这样低调,而是高调抢进,抓住这顶帽子不放,那么,天启身边,有能够主持正义的张皇后,外廷有刘一璟、韩獷、孙如游和即将到京入阁的叶向高等正直大臣,内廷有王安掌控,几股势力足可以把客魏联盟压制住。
  可惜,正义占上风只能是在一个漫长的历史轮回中才能看得出来。在很多时候,在一个个局部,往往都是正不压邪。这是什么道理?为上者为什么偏就喜欢奸侫、无才、谄媚之徒?说不清!也许这就是人性,任你有多少制度也挡不住。
  这件事情还没有完。王安尽管没有获得最高职务,但他人还在,他还长着眼睛。客氏在考虑这问题时,要更彻底一些。那就是,杀人必须头点地,否则就不要杀。
  她向魏忠贤提出,只要王安活着,就终究是个危险人物,必须把他搞死!
  魏忠贤稍好一点儿,毕竟没忘几个月前王安的救命之恩。要老主子的命,这得多狠!他还是犹豫,一时没有什么表示。
  但是王体乾却坐不住了,他知道:不干掉王安,这顶帽子就迟迟戴不到自己脑袋上。
  什么叫宫廷政治?就是狠心学!谁狠,谁赢。
  王体乾已经看准了客、魏内心的微妙区别,就编了一套瞎话去说服客氏,连吓带忽悠,把客氏听得心惊,当下决定:一定要催促魏忠贤早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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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廷官场的一棵老树被他挖倒(2)
在宫中,彩凤门内有一间直房(办公室),客、魏每天在宫中,都要在这里相见。这日,屏去左右宫女后,客氏一脸严肃,说起了王安:“外廷若是有人救他,圣上一回心,你我谁能比得上西李(李选侍)?最终还不是要吃他的算计!”(《酌中志》)
  她这样一说,魏忠贤才警觉起来,决意要杀掉王安。
  这年七月,趁着有霍维华弹劾王安的奏疏,魏忠贤又发动“盗库诸阉”刘朝、田诏等上疏,为“盗宝”一案辩冤。天启皇帝不管这事。魏中贤便矫诏,革除了王安的大小职务,发配到南海子(现北京南苑)做最低等的“净军”,看守围墙和附近商铺。
  王安一走,王体乾果升了司礼监掌印太监。朝中有人好做官,这绝对不假!魏忠贤一控制了任免权,马上就提升自己的心腹梁栋、诸栋、史宾、裴升、张文元,统统为秉笔太监。这些人,足够帮他打理宫里所有的事,包括帮他这个文盲“批红”。
  王安去南海子后,开始还有一批忠心旧属跟着,能照顾一下他的起居。
  可魏忠贤并不是让王安去养老的,他授意南海子提督太监宋晋,找个机会做掉王安。那宋晋是个长者,心地善良,哪里下得了手?魏忠贤见说了几次没动静,就干脆撤了宋晋,把盗宝案中被王安整肃过的刘朝,调到南海子去管事。
  这刘朝原是典兵局官,后投到李选侍名下为心腹,在盗宝案中被王安修理得够戗。同案中有几个人运气不好,已经被处死,刘朝、田诏等侥幸脱罪。他们自然是对王安恨之入骨。
  小人复仇,那是要挖地三尺的!魏忠贤想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刘朝到任后,果然凶恶。他先是遣散了王安的随从,禁止王安和家人联系。三朝老宦,立刻落入十八层地狱之中。
  刘朝故意罚王安做苦工,今日遣他去某园劳动,明日遣他去某铺干活,又不给饭吃,就想活活折磨死他。
  可怜一代老臣,饥饿难耐。附近村民有看不过去的,偷偷送他一块糕、一张饼,但一旦被监视者发现,就是一顿喝斥。
  王安挺不住,偷着拔了篱笆下的萝卜,藏在袖里,晚上拿出来狼吞虎咽。
  如此,又是数日不死。
  刘朝为了向客、魏表功,等不及了,于九月二十四,授意手下将王安勒死。此外还有两种说法,即放狗咬死和“扑杀”。扑杀,就是用麻袋盛土,活活压死。《玉镜新谭》上说,王安死后身首异地、肉喂狗,真是何其惨毒!
  大树扳倒了,枝枝蔓蔓也一并清除。王安名下的一干太监,惠进皋、曹化淳、王裕民、杨公春等,也受到株连。各个挨了一顿酷刑后,被发配南京鼓楼打更。还有王安手下的管事、文书等一干人,则尽数被害死。
  这时候的天启帝究竟知不知道王安的下落呢?据后人分析,天启帝虽然糊涂,但断不能同意将王安贬至南海子。估计他是没工夫过问这位老内臣,就是偶一问起,魏忠贤大概也以“病故”搪塞了过去。
  大树倒了,倒得竟无声无息。
  王安这一死,魏忠贤眼睛猛地一亮:客巴巴的见识绝非女流,内廷这不是全部摆平了!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扬眉吐气的日子到啦!
  魏忠贤是个苦出身,发迹之前没少受折辱。这些老账,今朝全都要清理。那个在他去四川的时候告了他一状的徐贵,就被他找了个名目害死。
  据说,当年在四川把他倒吊起来的矿税总监邱乘云,也是他搞死的。天启元年(公元1621年)撤消全国矿税,邱乘云此时也回了京。魏忠贤已是秉笔太监,特地派了一个外司房太监李茂春去南郊迎接,邱乘云便顺手赏了李茂春30两白银。
  魏忠贤听说,禁不住流泪,说:“当年我被徐贵坑害,他仅仅才送我十两路费!现在这么随便一赏,就是给我的三倍了!”说罢,叹息不止。
  时过不久,邱公公也死在了魏公公的手里。
  

内廷官场的一棵老树被他挖倒(3)
自此之后,魏忠贤一帆风顺。天启元年(公元1621年)十二月,他又兼了惜薪司(负责宫中柴炭)、供用库(负责宦官食米)、尚膳监(负责御膳、宫内伙食)的掌印太监,此外还掌管了皇店“宝和店”。
  到天启三年(公元1623年)末,魏公公又兼管了东厂,更是气焰万丈。在衙署内挂匾,上书“朝廷心腹”。皇帝更是赐密封章一枚,令其有事上奏可盖此印加密,恩宠无以复加。
  他在自己身边,也很快培植起一批强悍的爪牙。王体乾、李永贞、石元雅、徐文辅,皆死心塌地之徒。
  魏忠贤虽是个睁眼瞎,但记忆力极好,他掌管国家中枢政务,居然也有独特的一套。文件他看不了,自有王体乾等五人每日替他批答。这伙人一大清早就起来上班,批完奏疏和内阁拟票后,由王、李、石三人轮流念给魏忠贤听。王体乾主要负责讲解。魏忠贤听完以后有什么想法,再与几个人商议。
  等到皇帝早上起来上班,还是那几个人念给皇帝听,凡是需要改动、批驳的,他们早就在奏折上掐了指甲印。念完后,由王体乾提出建议,某处应如何改,某人应如何处分。
  天启帝略作考虑,就亲自提笔修改。魏忠贤则根据记忆,对不同的上疏人或褒或贬,添油加醋,以左右皇帝的情绪。
  即便如此,魏忠贤还是担心会有遗漏,每天晚上夜宴结束后,都要专门到客氏的直房去,两人密商,检查白天各项处理是否妥当。
  这么一搞,每天在向皇帝汇报时,王体乾便不假思索,随口能答出“某票可以”、“某票应改”,居然也井井有条。
  他们创建了一个类似内阁的机制。为了专权,也不怕累,数年如一日绝无疏露。外廷的大臣们对这批阉党发起的任何攻势,都会在这里消解干净。
  但魏忠贤确实又是一个文盲在治国,这并不是夸张。按例,天启皇帝即位后,为了避皇帝的“名讳”,各衙门的印章上凡是有“由”“校”两字的,都要改铸。而东厂有一方大印有犯讳的字竟然四年了也没改,外人也不敢指出。后来刘若愚发现,报告给魏忠贤。这位魏公公听了,怔了怔,道:“真字(楷体)我尚不识,这印上的篆字怎能识得?”
  然而这样的事,并不影响他牢牢把持朝政。
  大明注定有此一劫——魏忠贤这架绞肉机,到此时,才不过是刚刚转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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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上个荒唐皇帝是他的至福(1)
魏忠贤的得势,我们看到现在,大致可以看明白了。总结起来,就两条:一是运气好;二是策略对。
  策略方面,前面我已经讲到一部分。无论是客魏联盟,还是魏忠贤的那个“宦竖内阁”,在应付政敌方面,谋划都相当严谨。先打哪个,后打哪个,对方的软肋在哪里,一清二楚。出手的步骤也是经过协调的。尤其客氏,虽是女流,但记忆力又超越魏忠贤之上,所出计谋,滴水不漏。
  甚至当今有史家认为,魏忠贤在史上留有如此之大的恶名,唯客氏不为人知,是不公平的。
  相比之下,他们的对手虽然很强大,但整体上失于粗疏,似乎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场赌命的战役。史载王安“器宇严毅,鹤立昂宵”,刘若愚更是高度评价他“读书极博,品极高,守极介,性极为骨鲠,有大臣风”。这是一个中国古代罕见的好太监,可是这些优点,并不能保证他的胜利。在###中,疏忽、超然与过分的宽容,都是他的致命弱点。
  移宫案发生后,他与外廷的联系似乎也不十分紧密了,未能形成内外联手的一个遏制机制。结果,身为两代皇帝之辅,却首先被击溃。王安冤死后,尽管有熊廷弼、邹元标、杨涟等人为之泪流不已,但已于事无补。朝中有过一些议论,也被天启帝的一个禁令“王安处分已久,外廷章奏不得牵入”给压住了。(《明熹宗实录》)
  外廷对一个内侍的援救,固然有一定难度,但王安毕竟是拥立两代皇帝的大功臣,廷臣如果事先有警觉,或在王安被贬后掀起较大舆论,悲剧也可能不至于发生。
  运气好也是魏党崛起的一大关键因素,这样说绝不是宿命论。
  他们最好的运气,是碰上了一个没心没肺的孩儿皇帝。
  魏忠贤是看着天启帝长大的,知道这小家伙是个什么货色。魏忠贤所拿出的“惑主”招数,全都是因人而宜的。
  朱由校登基这一年,虚岁才十六,小时候父亲的地位不稳,所以受的教育不足。著名的明清史专家孟森,对他有过“至愚至昧”的评语(《明清史讲义》);朱东润先生更是称他为“文盲儿子”“一字不识,不知国事”(《陈子龙及其时代》)。两位泰斗的评价影响至深,以至于在当代很多谈论明史的书籍上,都能看到“天启是文盲”的说法。
  这当然是苛论。天启帝虽是大明十七朝皇帝中最不具治国才能的一个,但说他是文盲,还是冤枉了。他受过一定的教育,特别是登基后更是接受了比较良好的教育。平时能自己批答奏章、票拟,也能给臣下题扇,这都是有记载的。
  不过,他确实没受过严格的储君教育,匆匆忙忙就继了位。问题大概就出在这里。他对政事不大动脑子,比如移宫案发生时,他的是非观还非常清楚,而案件一过,立刻倒行逆施,近乎忘恩,所以后来有人指他为白痴。
  其实他和他的前辈有几个皇帝一样,不过是懒得当皇帝而已。他的兴趣,大部分在于玩木匠活儿。《三朝野记》等书里说他“好盖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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