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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八千女鬼乱明朝-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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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林汝翥并不是真的想一走了之。他一个朝廷命官,即使削了籍,还有起复的可能。如果真的跑了,那就永为罪人,前面的几十年都白干了。
  他这次是跑到了遵化,进了顺天巡抚邓汉邓大人的衙门,算是投案自首。逃离京师,不过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想要躲开宦官的毒手。
  七月初一,邓汉如实上报。但天启帝并未有所松动,让继续执行前旨,还是要打。
  都察院这下炸了锅!这叫什么话,堂堂监察大员,被宦官逼得逃命,完了还要打。一帮御史们就商量着要上疏营救。
  李应升也跑去找孙玮监察长,说:“林御史投案,法纪幸未破坏。他不过是想找一个能代皇上公正执法的部门,而不想死于宦官之手。而且以我们御史大人的一百棍,对宦官的五十竹条子,于法也不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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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中砍倒东林党一杆大旗(3)
孙玮一想也是,就叫李应升赶快写疏论救。
  长官带了头,十三道御史(分管十三省区的监察官)就纷纷上疏救人,但天启帝一概不理。
  林汝翥没有躲得了一顿打。但他这一跑,引起了舆论轰动,还是对保命起了作用:一是锦衣卫虽然照打,可终究没敢把他打死了;二是小宦官们也不敢再跑出来拿锥子扎了。
  前后一个月的风波总算过去了。
  这其中,首辅叶向高内心的震动最为巨大。他看明白了:在皇上的眼里,在魏忠贤的眼里,原来他这个三朝###、当朝首辅什么也不是。无论万燝事件,还是林汝翥事件,他们对自己一点面子都不给留,将来还能谈什么有所作为?
  大明的朝政,眼看着是没有什么希望了!就随他去吧。
  只可叹数年来小心翼翼的“调停”,一腔心血,全泡了汤。
  学富五车,位极人臣,还赶不上个“卵切除”的混混儿!真是天理何在?孔孟何用?人间何世!
  阁老万念俱灰,在家躺倒了,把大门紧闭,不再上班了。
  他这回是铁了心要辞职了。复出以来,他的辞职报告一共写了18份,大多是“以退为进”的官场虚套。不过是提醒皇上:我对你有所不满,希望你能改一改。自从出了万燝杖毙事件,他就一连上了多道辞呈,去意渐浓。至林汝翥被杖,他就更坚定辞官归田的打算了,不再有任何虚情假意。
  正好天启帝对他这一段以来的别扭态度也不满,于是君臣俩心照不宣。天启帝也虚情假意地挽留了几回,就于九月初七下诏,允叶向高致仕,一切待遇从优。
  叶向高在临走前的这一段时间里,对自己主持“东林内阁”这一段的做法相当懊悔,曾经在给朱国桢的信中说:我就像个赌徒一样,老本已经统统输光,这都是因我谋划不周所致,怨不得别人。
  叶阁老具体懊悔些什么,不得而知。不过,“与虎谋皮”是谋不来东西的,他大概已彻底明白。当初还不如脖子挺一挺,协调大家跟阉党方面死拼一下,或许还有个活路。如今战也不成,和也不成,确实是满盘皆输。
  但是,叶向高在天启党争中的作用,也不好一概而论。他的“调停”策略,有正负两方面的作用。负作用是没能以阁臣之重,统率、协调众臣与魏忠贤决战,反而起到了涣散斗志的作用。正面的作用是毕竟魏忠贤对首辅略有顾忌,叶的周旋对整个东林阵营起到了一定的庇护作用。
  他毕竟是一面墙,尽管老而朽。当他一旦倒塌,东林党就失去了最后一道屏障。未来的形势,已可嗅得到血腥味。
  在另一阵营,魏忠贤的目标倒是非常明确。杨涟上疏的时候,他就精确分析过形势,提出了“必去叶向高而后可”的总路线。
  他注视着叶向高蹒跚而去的身影,额手称庆。也许心里在说:余皆不足虑矣!
  车辚辚,马萧萧。秋来又辞长安道。
  阁老的心里,弥漫的也是秋之悲凉。他这一去,“东林内阁”等于轰然倒地,虽然还有韩獷,还有朱国桢,但他们真的是“不足虑矣”!
  他行前上的一份“陛辞疏”,也就是御前告别信,还试图最后对皇上、太监、廷臣三方面分别进行劝告。但强势的一方怎肯收手?弱势的一方又怎肯束手就擒?
  血战,是注定要来的。
  叶阁老纵有高瞻远瞩,谁又能听得进去——“事久必自明。历观前史,自汉唐以至本朝,中官之邪正善恶,昭然若揭,未尝歪曲漏掉一人!”
  宦官不相信坚如磐石的权力能消亡,廷臣等不得让历史来做最终结论。
  来来来,咱们现在就过招吧!
  明朝的这悲剧,来自我们民族的母血。
  孔孟万年,汉唐千载,问世间:“和”为何物?
  ——更无一人领会!
  折戟沉沙铁未销,却又见连营百里。这就是我们的母血,滔滔无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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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举拔除东林党两大桥头堡(1)
宦海沉浮40年的叶阁老被迫去位,东林党的前沿阵地一下子就暴露于外。现在东林方面的领军人物,都是激切耿直之人,只顾前行,不屑委蛇。而在阉党方面,则视东林党为砧上鱼肉,正虎视眈眈准备一网打尽。
  当时稍有头脑的人,都能感受到山雨欲来的不祥气息。
  黄尊素曾经在这时暗示过杨涟等人:应早做计议,最好是主动请归,避开朝中这块是非之地,免得首当其冲。而且主动离开也是向对方示以缓和、圜转之意,也许可以减弱阉党下一步的攻势,致使阉党找不到兴大狱的理由。
  这个建议,堪称明智。人家看你碍眼,你让开就是了。一般惯例,人不在朝中,被追究的可能性和酷烈度要小得多,很有可能躲开风险。
  强项人物走了,战火爆发的可能性也就会大大降低。如今双方强弱已经易位,东林党这一边只有维持不战的局面,才是上策。
  再说东林党风头人物一走,阉党方面也许真的认为“余皆不足虑”,从而暂停铁血政策也未可知。
  叶阁老的失误,就在于他既然是个温和派,就应该始终起到缓冲作用,而不应对未来的名声抱有幻想。但叶阁老太想捞名声了,他采取的是骑墙态度——阉党胜,他是东林党的唯一保护人;阉党败,他也有参与倒魏之功。他建议将魏忠贤放归的那道奏疏,就是在这种投机心理下写出来的。结果,阉党一眼看穿了他的用意,再不相信所谓“温和派”。
  很可惜,黄尊素的上述建议没被杨涟接受。杨涟是个讲原则而不屑自保的人。他认为,既为顾命之臣,就不可为苟全性命而远离魏阙,否则就是辜负了先帝的重托。
  像杨涟这样的“原则的化身”,我们民族历来太少。为原则而奋不顾身,于这些人物自己是悲剧,于整个民族却是幸事。可是自从现代有人提倡“脑袋都没有了,原则还有什么用”之后,这样的人几乎渐渐绝迹。很多人学乖了,美其名曰“务实”。可是我看很多的人脑袋虽然无虞,幸福却一点点也没有了,活得生不如死。
  以软弱换幸福,那是从来就没有实现过的事。
  因此,杨涟的固执,可以理解。
  他早就铁了心,决意以一人之悲剧,换得全明朝人民的幸福。
  天启四年(公元1624年)的七月,是一个奇异的历史转折点。如果不是叶向高走,而是魏忠贤走,那么两党成员后来的命运都不至于那么惨。
  魏忠贤如果在这时走了,即使将来历史大掉头,遭受清算,他也不至于有死罪。明朝历来的皇帝,对获罪的太监,大多都抱有一点温情——再不济也是自己的或者“家父”的老奴,网开一面是有可能的。
  但假设毕竟是假设,我们来看真实的场景。八月初一,总监察长孙玮病故。他是科道之首,忠诚耿直,而且一向是东林党的盟友。
  东林党也真是到了倒运的时候,越是前方吃紧,阵地越是出现缺口。
  缺了人就要补,吏部尚书赵南星此时仍大权在握,按他的思维惯性,这个关键岗位还是要推东林大将。于是在他主持下,廷推左副都御史杨涟顶上。但是天启帝却没批,大概是还生着杨涟的气。众人无奈,又推了南京都察院左都御史冯从吾,心想这回应该顺理成章了。可是天启帝考虑到:“大计”(外官考核)即将开始,还是从京官里推一个熟悉全面的人为好。
  这时京中哄传,魏忠贤有意把户部尚书李宗延推上来。东林党众人决不让步,一致推了东林###高攀龙。
  高攀龙的职务是刑部右侍郎。对这个推荐,他甚感不妥,因为他和赵南星是“师生”关系。这样一来,师生两个一个掌吏部,一个掌言路,当道于朝中显要,别人会有看法。
  魏大中等却劝他不要退缩:“如今钻营的人多,你却要退后。你是廷推上来的,怕什么?若皇上不批,我们还要全体去廷争,当为天下争此一人!”
  众人既劝,高攀龙也就不再推辞。八月初九,推荐报告送上去了,按例有三个工作日才能批复。众人都忐忑不安,揣测皇上那里恐怕很难通过,魏忠贤也会出来挡路。哪知道,第二天就批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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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举拔除东林党两大桥头堡(2)
东林众人欣喜若狂,好似冬月里忽然有了小阳春。仅有一二人心生疑惑,觉得这事情大不可解,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高攀龙被顺利任命,原因何在?是千古疑团了,似乎魏家班底绝不会有这般疏忽。那就应该是天启帝自有他的主张:“大计”还是要用东林党的人放心一些。
  九月,高攀龙上任之后,果然就有事。他正遇上巡按淮扬御史崔呈秀任满回京待考察。这个崔御史在地方上贪污受贿,无人不知。高攀龙当然不能容忍,就叫李应升起草奏疏,要弹劾这小子。
  崔呈秀闻讯大惊,趁着夜色跑到李应升的寓所,长跪不起,请李大人好歹放他一马。
  李应升冷冷地看着这小人如何表演,面色如霜,严词拒绝了。
  九月十七,由高攀龙署名的弹劾奏疏递上去了,崔呈秀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自辩疏。明朝的行政体制,揭发检举是都察院的职权,事情属实与否,则要吏部来核查。于是天启帝让吏部勘察。
  赵南星心中有数:还勘察个屁!官贪不贪,平头老百姓都知道——披一袭官袍,堆一脸的恭顺,不过就唬了皇上您一个人。于是他立刻上疏建议“遣戍”,让那小子劳动教养去吧。
  天启帝看了,知道这崔御史是什么货色了,就下诏予以革职,责成淮扬地方官查清贪污数目。
  这下,崔呈秀把胆都吓破了,走投无路之中,决定投奔阉党。他穿戴上表示身份卑贱的青衣小帽,连夜跑到魏忠贤家投靠。一见魏公公,叩头如捣蒜,声泪俱下!他哭诉道:东林党人高攀龙、赵南星挟私排挤,请魏公公千万给予保护,我愿永世做您老的干儿子。
  魏忠贤转了转脑筋:这个崔御史,说他不贪,三岁小儿都不信,但是可以为我所用!于是老魏绽开笑脸,安慰了一番,当场收了个高素质的儿子。
  崔呈秀以前一心想加入东林党,人家不要,想不到现在入阉党不费吹灰之力,不由得心生感激,立刻建言道:“老爸啊,不除去高攀龙、赵南星、杨涟等人,你我都不知会死在哪里,其余的人也没一个能站住脚!”
  这个建言,具有相当的战略眼光,一下子就点醒了魏忠贤。他在此前的剿灭行动还带有很大的偶然性,在此之后,就明显地有板有眼了——专挑关键的人物定点清除!
  东林党又给对方“贡献”了一名军师。
  高攀龙与崔呈秀的冲突刚完,紧接着东林党诸人又与阁臣魏广微起了冲突。
  魏广微那时是阉党在内阁的内线之一。叶向高去后,内阁首辅由韩獷接任,韩虽然也是直臣,但分量上比叶阁老要轻得多了。魏广微大概也就有些放松,在一次宫廷活动中出了大纰漏。
  十月初一,皇上照例在殿上向全国颁布次年的历法,群臣列班朝贺,魏广微却把这事给忘了,在家里睡大觉。颁完了历法,皇帝上又亲率群臣去太庙祭祖,叫做“时享”。时享是朝廷大典,四季之初和年终各举行一次,极之隆重。由皇上带领群臣向祖宗牌位供酒水,行大礼。
  等到仪式接近尾声时,魏广微才睡眼惺忪地赶到,慌慌张张地挤进廷臣行列。
  大家正在庄严行礼,一位阁臣却是这么个狼狈样儿,众人无不气愤!
  典礼一完毕,负有纠察纪律之责的吏科给事中魏大中,就想上疏弹劾。黄尊素却担心此举会有连锁反应,劝阻道:“魏广微气量狭小,且极好脸面。如此攻他过急,恐生变,不妨搁置。”
  魏大中不听,还是上了一本,痛斥魏广微身为执政近臣,“倨傲不拜正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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