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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强盗-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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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跟他也不称心。

  子民说哥哥给人家钱这么舍得,子丹要一件褂子到这样抠门!

  子凡说,哪个不讲呢。兄弟俩郁郁寡欢。

  这个时候镇口那棵大栗树上的铃忽然心惊肉跳地响起来,这是有兵祸的信号。客人立刻作鸟兽散,乡邻都跑回自己家,远客回脚店,以免查起来无出处,吃皮肉苦不说,性命难保。。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十八章 茅坑里救下小石头
第十八章 茅坑里救下小石头

  
  子玉正准备关门,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伢猛然从墙脚下钻出来,两只幼稚惊慌的大眼睛充满信任地望着他:“老乡救我!”子玉一把将他抓进来,拖到后院,还没等那孩子明白过来,只听赫噜一声,那孩子被子玉按下了茅坑,厉声喝道:“蹲下去,只露一张脸!”然后顺手拿一张擦了屁股的黄表纸,麻利地盖到他脸上。接下来就见他飞快地褪下裤子,蹲下来屙屎。

  子民子凡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吓得脸都白了,不晓得怎么办才好。就听外面“咚咚”的砸门,急躁而凶狠,子玉叫子民去开门,子民迟疑地把门开了,一队国民党兵闯了进来,四下乱找。街上到处都在砸门。

  原来是国军在追新四军游击队的一个通讯员,说有重要情报。

  店里没有甚么可藏之处,桌椅板凳,一眼望干净,又到耳房,柴房,锅间翻了一通,很简单,没有藏身的地方。接下来理所当然直奔后院茅房。子玉正垄屎垄得用劲,抬头望望他们,讲老总们喝茶,一个小头目用枪托抵住子玉的头用力一搡说,你妈X垄屎叫我们喝茶!骂人呢!小命不想要了!

  子玉赶紧拎上裤子说,得罪,不是看你们辛苦吗!有甚么事请吩咐!一边说一边朝店里走。

  小头目看看子玉,讲刚才有个小伢们向这边跑,可看见了?

  子玉说伢们呵,好象朝大鬼窝那边去了,没在意!

  小头目手一招,哗啦都朝外走,子民子凡的心刚放下,只见走到门口的小头目又站住了,回头看看店堂,讲生意不错嘛!子玉赶紧从腰里掏一把角子递过去,讲老总见笑,喝杯茶吧。

  这边一走,那边子玉就把大门关上,顶好杠,快步向茅房走去,一边叫子民子凡赶紧从井里打水上来。

  小伢们上来的时候简直不能望,一个大屎人,子玉叫他站到茅坑边,拿井里刚打上来的温水使劲冲他,然后将他按到大木桶里,给他洗了个透心的热水澡,拿胰子给他洗头发,洗胳肢窝,洗屁股,把个店堂弄得湿乎乎,臭烘烘的。

  子民子凡很不高兴,一个外人值得他这样去维护,他给他们洗过澡吗?没有,连脚也没有,子凡只记得父亲被疯猫咬死的那年冬天,家里一把米也没有,母亲领着他们兄妹四个去投奔老县长,他是父亲小时候的好伙伴,大起来各走各的路,就没有过来往。但父亲向母亲交代过,在求告无门的情况下可以去找他,母亲此时就把这事给想起来了。事实上荒年饿月的,四乡八邻的乡亲少不了都要去叨扰他。芦店人常说,亲为亲,邻为邻,包老爷还维护合肥城。

  回来的时候,半路上下起了大雪,母亲一头挑着行李米面,一头挑着子民。子玉把鞋脱下来套在子凡的脚上,背着子凡赤脚走在雪地里,一双脚冻得红布一样,第二年春天冻疮还没好。从那以后,子玉的脚年年冬天都要烂。这事子凡印象特别深,子民也记得,大哥先开始背的他,太吃力,一截路就跌倒几次,母亲才叫换了子凡。那时候他也不过十一二岁,还是自顾不遐的年龄。这会儿想起来心还止不住发酸,兄弟俩对子玉也不那么恨了,他这个人生来作事跟人不一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怪他也没有屌法子。

  洗干净的小伢们还真漂亮,一张娃娃脸被水熏得红扑扑的,从浴桶里上来的时候,尽管他拿手遮着,子凡还是附在子民耳根说,屌毛还没有长全呢,就干这屌杀头的事,也太不晓得轻重了,以为是玩,咔嚓一下头就跑到地上去了,还搞屌搞!

  子民不作声,他正按照哥哥的吩咐在切马肉呢,切了一坨,子玉还在示意他切,并走过去拿布袋装了亲热地递给他。子民真要翻脸了,这小X养的是甚么屌东西,这样值钱?!

  临走的时候,X伢们忽然拉住子玉的手,讲大哥,参加我们共产党新四军吧,你是天才的地下党!

  子玉摇摇头,讲我一个做生意的,不晓得这党那党,这军那军的,我救你,因为你是个伢们,可惜了。他又走近一步,盯着小家伙的眼睛说,你不能这样不懂事,动不动就共产党新四军,要杀头的!

第十九章  “同志”是啥屌玩意儿
第十九章  “同志”是啥屌玩意儿

  小家伙眨巴眨巴大眼睛,笑出声来,讲你都晓得了,我还怕屌啊!他们不是在逮我吗!

  子玉也笑了,嘱咐他要小心。这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阳光红汪汪地穿过树影照下来,亮晃晃的很不塌实的感觉。小家伙穿了哥哥的一套旧衣裳,褂子长得盖住了屁股,差不多搭到腿弯。裤筒又粗又长,搭在脚面上,灯笼泡一样,十分滑稽可笑,哥哥叫他不要卷,随他拖着。又拿一根草绳拦腰扎起来,戴一顶破帽子,活脱脱一个小叫化子,把子民子凡都惹笑了。他告诉他们,他叫石磊,同志们都叫他小石头,他们也可以叫他小石头。

  瞧瞧!老地老位的样!“也可以!”看样子还是抬举我们了?子凡忽然觉得小石头很可爱,被杀头的人也很可爱。但这“同志”到底是啥屌玩意儿,这样受抬举?子民也和他同样困惑,就问子玉,子玉正发楞,大抵是在为刚出门的小石头担心,见他们问这个,就说也不太清楚,应该很亲吧。

  子凡说,那我们算不算“同志”?

  子玉说我们是兄弟。

  子民说“同志”还比兄弟亲吗?

  子玉说同志之间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可以牺牲,为了一件有意义的事,可以集体牺牲。

  子凡说,“牺牲”是甚么?

  子玉就闭了嘴。过了一会才说,就是死了。

  子凡激动起来,讲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不怕死算不算同志?

  子玉点点头。

  子凡一下站起来,说我和二哥都是你的同志!那天晚上我们到大鬼窝去扒草人就没怕死!

  子玉很感动地望着自己的两个弟弟,说我们是兄弟。

  子民说,这不算啊?脸上很失落。

  子玉说,不早了,你们回家吧,劝妈不要气,我有钱就给子丹买更好看的。又说甭再提“同志”“牺牲”这些话,外面甚么人都有,兵荒马乱的,免得惹祸。

  这天晚上兄弟俩都没睡好,一方面他们忽然对哥哥救起的那个小石头有所牵挂,同时对他心生敬意。子凡说小屌东西老道道的,你看他还跟哥哥拉手,拉手哎!子民不无担忧地说,大哥好像对这个动作很熟悉,你见他拉过手吗?不都是抱拳吗?他怎么就晓得拉手呢?我以为那小屌东西要钱呢!

  子凡表示赞同,他当时还觉得可笑,只听说男女背地里拉手,哪有两个男的拉手呢?我问哥哥了,他说那不叫拉手,那叫握手,外面大世界里都这样,叫我们不要学。我想想还真对,拉手是两个人并排走,对面站着叫拉手就不太像,叫握手好像更好听。

  子民说,你不觉得我们大哥晓得的东西太多了吗?

  子凡说,是啊,跑洋鬼反的时候,他叫我们两手不要端着跑,要拖下来甩着跑,站着两腿要分开,脚后跟不要并拢。说那样日本鬼子见了就要向你开枪,以为你是当过兵的。他又没当过兵,从哪晓得当兵的就那样?

  子民说,小凡呵,我们这位大哥不像我们平常看见的大哥,他好像瞒着我们什么事。

  子凡很紧张,讲二哥你不要吓我,我不晓得咋屌搞的老这样想,压都压不住。你想他挣了那么多钱,都到哪去了?

  子民说,哪个晓得,妈都翻脸了,讲他像日本人了,哥哥不好过,脸色难看很。我真是怕这些烂七八糟事牵扯到大哥,那可不是闹玩的。

  子凡说,哪个不讲呢,有甚么屌法子呢?他又不跟人讲,你敢问他?这是甚么事,你敢问他?他那么聪明,我们能问出甚么?两句话就把我们打发了。你没看他救小石头,哪个丫头养的能想起来那个绝法子,头想烂了也想不到把个大活人藏在屎里。换一个人,小石头今天死定了,他往哪藏呢?钻地裂呵?想天想地也想不到屎也能救命,小石头肯定属狗的。

  子民说,他救小石头,对小石头好没甚么,那伢们是四爷的人,老百姓对四爷都帮,我们能帮也帮。可他就是有些邪门,老百姓握手吗?还不晓得伸手干甚么呢,他一下就握住了。我看他就愿意为人家“牺牲”!

  子凡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讲他们是“同志”吗?不会吧?

第二十章 后院的枪不见了
第二十章 后院的枪不见了  

  
  子民紧张地按下子凡,讲哪个晓得呢,春天的时候有个穿长衫戴礼帽的人来过几趟,觉得眼熟,但他帽檐压得很低,我也没在意,后来想过几次,都没想起来,现在我有八成把握他就是李亨汉!

  子凡惊得又一次坐起来,讲二哥你没看错?他不是新四军手枪团的吗?都说他可当大官了,有没有骑马?看见盒子没有?听说指哪打哪,鬼子见他都滴尿!可是真的?他到马肉店干甚么?

  子民说我哪晓得,开店不给哪个进来,他五年前就走了,那时还是个伢们,跟哥哥两个并排走在街上,一街人都看,讲他们像戏里的公子一样,长的好来长的俊,长这个模样爱坏人,是芦店集上的双骄,一对金童。

  子凡说,晓得,现在还俊不俊?

  子民说,我没看见他上半张脸,帽檐遮住了,但我记住牙齿好白,他以往牙齿就白,出名。

  子凡说,有没有跟哥哥讲话?

  子民说,哥哥跟谁都打招呼,讲不讲话哪个在意?

  子凡说二哥,真是不得了了,李家几十间房子都给国民党烧了,要是把我们家烧了,我们搁哪住?

  子民指指后院,讲那个不晓得在不在?

  子凡马上意会,兄弟俩胆战心惊地爬起来,钻到后院原来藏马肉的猪圈里,翻开豆秸和花生秧,老天,那些枪呢?再翻一遍,还是没有!两个人都吓得发抖,手里的灯火苗乱颤。

  第二天两个人看他大哥都是怪怪的,不敢正眼。子民瞅空见子玉站在跟前,就顺下眼睛,一边切马肉,一边试探地说,妈讲猪圈里的草要晒晒,我们早上都抱出来了。

  子玉站在那里没动,也没马上说话,子凡假装从旁边过,脸红得布一样,仿佛那些枪都是自己搞没的。

  过了一会,子玉轻描淡写地说,那些东西没用,烧不能烧,吃不能吃,折几个钱卖给人家了,有当无,甭再提了。转身去招呼生意,好像没什么反应,也许真是这样,可他们不全相信。

  这一向子玉常常将店面交给子民子凡打点,自己去对面的钱记赌坊看人家赌钱,偶尔也下注,大多都输,钱老板说,子玉你应该坐到推,你是大户呀!子玉就坐下来推牌九,没想到赌运亨通,赌星高照,一场赌下来,银角子都用褡裢装,这种民间的小型布袋是供上集下县盛一些细小物件的,可以拎着,也可以搭在肩上,前后背着。三尺来长,大海碗口粗细,两头各缝起来一尺,中间一尺敞着,便于手伸进去掏东西,极其方便。粉头们看着都对他笑,为挣着给他打一个手巾把子当场打架,抓破脸。子玉很大方,赢钱的时候,打一个手巾把子,他顺手能抓一把角子给你,而且他是这一方有名的美男子,天庭饱满,地角方圆,高挑的身材穿一领士林兰长马褂,青竹一样飘逸俊秀,围一条长围巾,随便往哪一站都迷死人。就凭这,打架也是值得的,况且他还是马肉店的老板,生意那么好,那么有钱。粉头的妈妈骂死她的丫头们,讲你们这些X们屌本事没有,老娘要是再年轻二十岁,搞死也要把他抱到手,那可真是个金童,哎哟,摇钱树啊!你们卖肉不就是为钱吗?称称,你们的肉怎搞还没有马肉值钱啦!他有本事卖马肉,你们就没本事把X卖给他?!

  粉头们这样为子玉拼命,与老鸨的撺掇是有很大关系的,子玉好像并不明白,对他们各各都好,但却没有特别给哪个买过东西,有时候反而给老鸨几个脂粉钱,乐得老鸨对她的丫头们夸口说,她们还没有她这个老娘值钱,天天照着镜子梳头打粉,引得粉头耻笑她老牛还想吃嫩草。

  子玉这么没命地赌钱,加上粉头为他打架,传得天花乱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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