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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以律依旧来了医院,并且帮她带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回去的时候带走了她换下的衣服。
颜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他生气,可是看见他时就是会觉得不舒服,因为秦海也因为文池芳,对他算是迁怒把自己的委屈全发泄在了他的身上,又或者是嫉妒。
两人在医院时没有过多的交流,只除了一次颜希让他把自己放在梳妆台抽屉里的卡带了过来,那上面是她存了一年多的积蓄,来源很多,有何顺铭给的零花钱也有秦以律给的,其中也包括她洗过来的,医院开了药让交钱时,她直接拿了那张卡去刷了。
家里少了人变得寂静,他总是在洗好衣服后为自己煮上一杯咖啡,慢慢地品尝着褐色液体的苦涩之味。
……
正月初六那天,何顺铭终于醒了,医生检查了各项体征都稳定了就让转到普通病房去了,颜希喜极而泣,抱着秦以律哭了好一会儿,一时也忘了自己还在生他的气,哭过了又推开他直接跑到病房去了。
进去时护士正帮何顺铭拔了手上的输液管,颜希站在病床旁边揉着眼睛傻傻地笑着,看到何顺铭的手指动了动后她连忙握住他的手,吸了吸红红的鼻尖,保证道:“我以后一定听话,我也会去公司的。”她把自己在何顺铭昏睡时许下的诺言重又说了一遍,“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可以吓我了,还有你过年都没给我压岁钱,明天一定要补上。”
何顺铭动作不变,言语也不利索,只是望着她笑着,温热的液体从他的眼角流了出来沁入枕头上。
颜希怕他激动,很是紧张地看着他,说道:“别胡思乱想了,好好养病,等你出院了我就回去陪你住,多久都行,现在闭上眼睛好好休息。”
这时,秦以律推门进来,何顺铭在听到动静后并未转身,只是等着来人走到自己视野范围之内。
秦以律站在颜希身后,微微颔首,恭敬道:“您醒了。”
颜希不自在地蹲下了身子,避开他的气息,她把何顺铭的手放入被子中,随后又帮他把被子掖好,正要喊秦以律出去时,何顺铭突然发出了声响,极其微弱的唤声,浑浊的眼神紧盯着秦以律看着。
颜希疑惑地附耳过去,可他却闭了闭嘴,然后眼神还停留在秦以律脸上。
秦以律抿了抿唇,伸手搭在颜希肩头,感觉到她的僵硬后他的眼底闪过哀愁,眨眼即逝。“我来吧。”
颜希极不情愿地离开了床边,看到秦以律弯腰附耳过去时,她愤愤地咬着唇,有种被夺宠的感觉,这种时候,何顺铭有什么话不是应该对她说吗?
良久后,秦以律才直起了身子,他看着何顺铭,一脸认真道:“您先休息,我明天一早就带律师过来。”
……
颜希跟在他后面出了病房,看到他没有停下的意思后她出声唤住了他,问道:“我外公跟你说什么了?”
秦以律笑了笑,极为温和,“没什么,明天你就会知道了。”
她皱眉瞪他,不悦道:“不说拉倒,我又没求着你说。”说完,不由自主地咬住了自己的唇,有些话堵在嗓子眼儿怎么也说不出来,她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中,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秦以律看着她瘦削的脸庞,心疼地问道:“要回去吗?回去好好睡一觉,我留在这里就可以了。”
她闪躲着视线避开他的,说道:“我又不用上班;过段时间我就去把幼儿园的工作辞了。”
他想了想,笑道:“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之【关于座位】
秦宝宝跟着妈妈头一回坐公交车,看着她妈妈苦苦摸出硬币投进去后不解问道:“为什么要给钱?”
“当然要给钱了,又不是你家的车。”颜希捏了他脸蛋上的肉,教育道:“坐公交车就得给钱,每个人都要给。”
“那你帮我给了吗?”秦宝宝用手指戳着她妈妈的脸,撅着小屁股对着后面撞到他的人。
“你还小,以后长大了就要给了。”
颜希找了空座坐了下来,秦宝宝眨巴着眼看着旁边空着的位置,伸长了胳膊够着腿,恨不得立刻坐过去。颜希抱着他换了个姿势,说道:“你没有买票就不可以霸占一个座位,坐在妈妈身上就好了。”
回家后,秦宝宝跟秦以律告状,“我妈妈太小气了,不给钱给车车帮我买票,害我都没有坐车。”
“那你怎么回来的?”
“我跟着妈妈回来的。”
“……”
☆、Chapter 41
也不知文池芳怎么就听到何顺铭要立遗嘱的风声了;第二天早早的就出现在了医院。寒冬的风吹乱了她的发丝,摇曳着她肩头披着的羊绒披肩,她站在台阶上不时的踮着脚尖张望着,看到远远走过来的人后她的脸上难掩欣喜,拿了镜子照了照,抚着自己的发髻把耳边的碎发别好;理了理披肩迎了上去。
她在秦以律面前站定挡住了他的去路,视线在他身后的律师身上扫了扫;偷偷觑他一眼后就低垂着眼帘看着地面,“听说老何醒了;我……我特意来看看他。”妆容精致的脸上流露出浓浓的担忧之情,和前几天只知道关心遗产的人简直是判若两人。“可以吗?”
秦以律神情冷然,避开她伸过来的手继续朝前走着;可是文池芳不死心,紧紧跟在他的后面,佯装出既可怜又后悔的模样来,“以律,我……”
“这边请。”秦以律领着身后的律师进了电梯,文池芳抢在关门前进去了,他微拧着的眉头扫了她一眼,再一次看到了人性的丑陋,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后挺直了脊背站着,很快,电梯门开了,他率先走了出去,文池芳却是等到两个律师出去了才跟了上来,一边走着一边咬唇深思。
秦以律走到何顺铭的病房门口后止住了步子,他侧身让出一条路来,对着那两名律师说道:“何先生就在里面。”
律师都是中年男子,在S市的律师界有一定的威望,其中一人疑惑地开口道:“秦先生不和我们一起进去吗?”
秦以律摇了摇头,淡淡道:“何先生要立下遗嘱,我回避一下比较好。”
这时,文池芳踩着尖细的高跟鞋走到他们中间,高傲地昂头瞪着他们,说道:“我是老何的合法妻子,要立遗嘱我不同意。”
她的无理取闹让律师错愕了一番,他们面露难色,纷纷看向秦以律,秦以律蹙眉看着文池芳,然后收回视线看向律师,说道:“你们只需要遵循何先生的意思就行了。”
“那我们先进去了。”
文池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律师进去,她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也只是生气,反观秦以律却是一脸淡然,似乎对这一切都无所谓,他的反应让她极为不悦,暗暗恼怒着,想当初可是她让他从一个穷小子变成有钱有势的,他怎么就不懂得感恩呢?抬手指向他,愤愤道:“以律,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妈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带着律师来医院你想过会发生什么吗?”
他置之不理。
她在他面前踱着步子,忽然冷笑出声,“你现在出息了,翅膀硬了,颜希和你是夫妻,她的就是你的,你是不用担心了,我能得到什么?什么都得不到!”
病房的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颜希站在里面看着门外的人,她的视线从秦以律脸上扫过,最后饱含轻蔑、厌恶地落在文池芳脸上,“你来干什么?”一想到何顺铭还在病床上躺着,对她的恨意再次涌入心头,在她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对婚姻不忠满脑子只有金钱的女人,眸色一沉,那种不打不快的感觉让她迅速抬手。
然后,在她的掌心还没落下时,文池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然后重重甩开,勾着红唇冷笑道:“我这个外婆在你眼里就那么好欺负吗?”
“你不是我外婆,像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当我的外婆?”颜希推开秦以律的搀扶,昂首挺胸毫不留情地回击着她,“你只是我外公花钱买回来的高级保姆罢了,和别人不同的只是你多了一张证而已。”
文池芳轻笑,抬眸看了眼秦以律,悠悠道:“这么说的话以律不也是你的高级保姆吗?”她抚着自己的脸颊,嘲讽道:“做了你的外婆又做了你的婆婆,我还以为你傻傻地不知道呢,没想到你这么能忍,居然知道我是以律的妈妈了也没有离婚,你是有多离不开他啊?还是说你怕离婚了没人会要你了?”
颜希苍白了面庞,感觉自己被严重羞辱了,不等她开口大骂时秦以律已经将她拉到了身后,清俊的容颜上隐隐带着一丝怒意,“你想干什么?”
她拍了拍后脑,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来,“我怎么能离间你们呢,老何一死公司不就是你们两人的了?我这是在胡说八道什么呢,以律,你别跟妈妈一番见识,妈妈只是一时被气昏了头了,以后妈妈还是要靠你的。”
“那也要看你的儿子认不认你了。”颜希打断她的话,继续道:“你还是去靠你的情人吧。”说完,她越过秦以律直接走向休息区,伸手按压着自己的胸口忍住那一阵阵的翻滚。
何顺铭言语不清地打发了出来,她知道他要干什么,可是内心深处却又不愿意承认,遗嘱这种东西一直昭示了生命的终结。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抬头时正对上秦以律的视线,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和,使得她有些恍惚,像是只要她一开口他就会接下她肩头所有的重担。
其实,她一直依赖着他,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
律师出来时文池芳比谁都焦急,一个劲儿地盘问着,结果什么也没问出来,眼看着秦以律送律师离开了,她抖了抖肩上的披肩跟着颜希进了病房。
颜希从来没见过像她那样厚颜无耻的人,想到她是秦以律的母亲她又觉得荒唐,这么恶劣的女人怎么能生出像他那样的儿子来呢?何顺铭进医院后她压根儿没有关心过,要是换了一般的结发妻子,怕是早就哭得死去活来了,所以说,她嫁到何家来贪图的一直都是钱,有时候颜希总会觉得她恨不得何顺铭立刻死了又或者一直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只要她还是何夫人一天她都会光鲜靓丽,哪怕是和别的男人鬼混了她也会觉得没什么。
越想越气,她面色不善地瞪着她,扬手指向门口,冷冷道:“滚出去。”
才耗了些精神累得睡过去的何顺铭在听到颜希的声音后缓缓睁开了眼睛,在看到文池芳后,他颤巍巍地抬手至半空中又垂了下来,“出……出……出去……”
文池芳拢着披肩紧挨着墙壁站着,轻声笑了,温和道:“老何,我出去了谁来照顾你?小希虽然是你外孙女,可还是有不方便的地方……”
“出去……”因为身体的虚弱,何顺铭显不出一点儿威严之气,整个人陷在病床上看着很是苍老脆弱,活到这把年纪了居然还会被一个女人蒙骗了让他感到屈辱又感到愤怒,他头一回知道原来自己也是会被戴绿帽子的。
看着何顺铭剧烈咳嗽起来,颜希心里一阵惊慌,走到床边安抚地拍着他的胸口,说道:“你别着急,我让她出去就是了。”随后,她转头看向文池芳,不悦地皱起眉头,冷声道:“请你出去,我的外公我自己会照顾,不用你在这里假好心,虚伪!”
被点破了她也不生气,而是无所谓地抱臂站着,手指上带着的宝石闪闪发亮,装点得她一身贵气,和面容憔悴的颜希比起来,就好像她是个有钱人她是穷姑娘一样。再开口时不在伪善也没有刻意去逢迎,她冷哼一声,心底为自己鸣着不平,说出的话也是难听至极。
“你现在倒是会说好话了,这十年来是谁像个老妈子一直伺候着他了?我不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我在床上还要让他快乐,想生儿子的时候倒是积极,知道我不能生了就跟废了一样,我还不到五十,为什么要过得跟个老太婆似的?”她的眼神从颜希脸上转到气得直哆嗦的何顺铭的脸上,红唇一勾,笑道:“老何,你怎么就不想想自己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呢?”
“无耻!”颜希抓了床头柜上的杯子砸向她,愤愤骂道:“做了婊。子还想给自己立牌坊,你不觉得可笑吗?你是我见过的最不要脸的女人!滚!”
文池芳轻易地避开了她的袭击,杯子落在地上应声而碎,她用鞋尖拨弄着地上的碎片,嚣张道:“颜希,我知道你没有爸爸妈妈,上学的时候老师有没有教过你礼貌?就算学校没有教你外公也教过吧,有你这么跟外婆说话的吗?”她的余光瞥见房门被推开了,心底闪过一丝阴狠,然而脸上没有一点儿不悦,相反却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声音不轻不重却能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楚,“再说了,哪儿有媳妇这么跟婆婆说话的?”
颜希知道她是故意的,脑袋嗡嗡作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