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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潭再次开口说道:“你好像被按上虐待外公遗孀的罪名了。”
颜希怔忪了会儿,而后淡淡开口道:“无所谓。”
“那你……要不要……”
“见面吗?”她出声打断了他的话,神情温和地看着眼前的孩子,轻笑着问道:“你觉得我会答应?不出现在我眼前我倒不会有多记恨她,万一让我看见她一身的珠光宝气了,我可不能保证我看到她了会不会甩她两巴掌。”
……
十点半,秦以律准时到家,颜希听到开门声后笑眯眯地迎了上去,双手垂在身侧恭敬地站着,像是迎接丈夫的小妻子。
秦以律突然觉得她很是贤德,这叫他无所适从了,就在他想着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她率先开口道:“我把饭煮好了,不知道要煮什么菜。”
他提高了手里拎着的袋子,说道:“我买了菜。”
“给我吧。”她笑着接了过去,一个劲儿地想要对上他的视线,奈何他一直闪躲着,对此,她也没生气,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秦以律换好鞋,抬眸看她着眉眼,心思复杂得怎么理都理不顺,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脖颈上,唇瓣翕动着,要说的话堵在嗓子眼儿怎么也说不出来,他移开视线看着自己脚上的拖鞋,道:“我去做饭。”
颜希笑意盈盈地跟在他的身后,突然快步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拉着他让他看着自己。“你没有话要跟我说吗?”
秦以律一愣,无辜地看着她,问道:“说什么?”
“秦以律,你可别跟我装傻,昨晚我们都那样了,难道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她扑扇着眼睛看着他,认真而又严肃,见他迟迟不答,她忽然变得焦躁起来,紧紧揪住他的衣摆,说道:“要是你没话说得话听我说就好了,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把手续办了吧。”
秦以律被震颤到了,心里头翻江倒海般的掀起一股巨浪,他稍稍往后退了几步,不想她也跟着前进了几步,且抓着他衣摆的手由一只变成了两只。他默默低头,半晌后才沙哑着声音说道:“我说过了,婚姻不是儿戏。”
颜希恼了,仰头瞪他,诘问道:“那你觉得和我上床是儿戏吗?”
他脸上一红,“我……不是这个意思……”
“反正你要负责。”她的态度坚决,有些死缠烂打的意思,“万一我怀孕了怎么办?已经有个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了,还想来第二个吗?”
秦以律语塞,视线在她肚皮上逗留了几秒,像是在认真思考着她的话。
颜希凝神等待,半天也没等出结果来,她不悦地蹙起眉头推了他一把,直接把他压在了墙壁上,倾身上前紧贴着他的身体,哼哼道:“你要是不想办手续也可以,我们先办个婚礼。”
“……”
他低头看着她,突然开口问道:“你想清楚了吗?”
她点了点头,踮起脚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很清楚,你必须对我负责。”
他轻叹一声,双手搂住她的纤细的腰肢,抵着下颚在她的头顶,哑声说道:“你一直是让我觉得不安,包括现在。”因为她随心所欲惯了,想要的不想要的,往往都在一念之间,第一次的婚姻不够牢固,再来一次又会不会重复以前的老路呢?不可否认,他的顾虑很多,总觉得她不够慎重,或者说她积极的态度让他错愕,有些东西不像他想象的那样,他的步调被突然多出来的孩子打乱了。“你对我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
颜希觉得他挺啰嗦的,换了别人,早就心花怒放了,谁还有工夫纠结这个?她趴在他的胸前,鼻息间尽是他身上的气息,对于他的问题,她乖乖答道:“想法挺多,想你给我儿子当爸爸,想你当我男人,我的志向不大,要是你愿意的话,我也想你帮我管理公司,薪水方面我们可以商量,保证让你满意。”
“让我想想。”
“要多长时间?一个星期还是一个月?”
他紧盯着她看着,扯唇问道:“要是一年呢?”
颜希面色一沉,想到自己正处在下风,怎么着也要和颜悦色,然后,她笑眯眯地开口道:“十年都可以。”她勾着他的脖子,纤细的手指拂过他的脸庞,最后落在他的唇瓣上,轻轻一点,“那我们只好非法同居十年了。”
她的手穿过他的衣摆,游移在他的后背上,指腹轻抚着他背上的抓痕,“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犹豫了?”
他抿唇不语,拉住她的手,笑了笑,说道:“跟你离婚以后。”
颜希扫了他一眼,转头看向窗外,不再说话。
……
午饭后,颜希带着孩子坐在阳台晒太阳,秦以律在收拾好厨房后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子挡住了温暖的阳光,她低头看着自己脚边的阴影,一手搭在婴儿车上,一手拨弄着旁边的盆栽。
秦以律侧过身去,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丝,颜希讷讷抬头看他,眸底纯澈至极,她突然抓住他的手,憨厚而又率真地问道:“你对我又是什么想法呢?”
他想了想,说道:“和以前一样。”
她笑了起来,反扣住他的手指,“你是在害怕吗?”她看着婴儿车里的孩子,再开口时的声音很低,像是在喃喃自语,“怕我把婚姻当儿戏,然后哪一天不高兴了想也不想就离婚?你说你不相信的是我还是你自己?”
他在一旁的懒人椅上坐了下来,诚实答道:“都有吧。”
颜希支着脑袋打量着他,然后笑着摇了摇两人扣在一起的手,“应该是不相信我多一点儿,我的诚信度就那么低吗?”她起身跨坐在他的腿上,懒懒地趴在他的肩头,说道:“我是一个商人,应该值得你信任。”
秦以律圈住他的腰,微微闭上眼睛,“等我放假了好吗?还有一周就可以了。”
颜希掰着手指数了数,愉悦应道:“好。”
这会儿,她已经开始幻想着怎么筹办婚礼了。
……
所谓世事难料,这话颇具哲理,好日子还没过几天,不速之客上门了。
颜希把那个妆容精致的女人挡在了门外,冷冷开口道:“别一口一个不孝来指责我,我说了不会给你钱就是不会给你钱,当年你做那些丑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我是为了我外公才没把你的丑事说出去,你还给脸不要脸了,真是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下线。”
“那也好过你抓着我儿子不放手。”
“他是你儿子吗?”
文池芳得意地笑了起来,“当然是了,血溶于水,他可是跟我说你帮他连儿子都生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之【饱受欺凌的秦小宝】
春节那会儿,一家三口去广场看烟花,看到有卖灯的就买了几个,秦宝宝是记事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东西,所以表现得很激动,在最后一个花灯要往上升的时候,颜希拉住了没放手,她看向仰头看着的儿子,说道:“你最近很不听话,你说要不要把你绑上去呢?”
闻言,秦宝宝紧紧地拽住了秦以律的裤腿,乖巧道:“我以后一定听话。”
“不听话呢?”
秦宝宝眼珠子转呀转,拿了颜希平日里说的最多的话来应付道:“不听话就把我卖了。”
颜希手一松,花灯立即往上升去,“不听话就卖给那个卖花灯的叔叔,他们家有好多这个东西,你要是再不听话的话,他就直接把你绑上去,然后飞到天上去。”
秦宝宝抱着爸爸的腿,觉得没什么安全感了直接张臂要他爸爸抱。
颜希哼了哼,说道:“听话的孩子才不会要爸爸妈妈抱。”
这时,秦以律弯腰将他抱了起来,笑看着颜希,“爸爸很乐意抱着他呢?”
“你就惯吧!”
关于颜希处处打压排挤秦小宝这一点,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吃醋了呢=_=
☆、Chapter 54
颜希看着她趾高气昂的样子;心里头不痛快了,那话听着好像是要她知道秦以律和她有多亲厚似的,亲厚到连儿子这么机密的事情都告诉她了。
身上穿着的毛衣很宽松,大大的将她整个人罩住,她双手插在毛衣下摆处的口袋里,好整以暇地看了她片刻;意有所指地开口道:“生个儿子而已,值得你大惊小怪的吗?我又不是不会生。”
无形的硝烟在两人之间弥散开来;文池芳细细打量着她,涂抹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轻抚在自己艳红的唇上;姿态优雅从容,一如既往地维持着自己的贵妇人形象,她扯唇轻笑;道:“你生的孩子,他可是要叫我一声奶奶。”
颜希懒懒地倚在门框上,毫不在乎开口道:“你就这么确定?”看到她变得迟疑时,她抬手拉了拉毛衣的领口,“男人喜欢在外面乱来,女人也是会这样,在这方面,我可能还要心虚地叫你一声前辈,你怎么就不会想到是我背着他在外面找男人,不小心怀孕了,生下孩子非要赖到他头上的呢?”
文池芳脸色骤变,凌厉着眼神瞪她,她恨恨咬牙,几个深呼吸后尖细着嗓子开口道:“颜希,我今天不是来跟你耍嘴皮子的,你儿子是谁的种我也不关心。”她突然止住了声音,眼底眸光闪烁,偏头不再看她,“我只想问你一句,景泰的别墅你到底让不让?”
有一种人,总会把自己过分或者是不合理的要求说成是理所当然的,而现在,文池芳就是这样,在颜希的印象中,她从没怀过感激之情,哪怕何顺铭对她再好,她都会觉得自己是用用青春换来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我的律师没有告诉你吗?我不缺钱,你到底是想我卖给你还是送给你?世界上有那么好的事吗?”
文池芳张了张唇,突然软了态度说道:“你把另一半的产权给我,其他的我都不要了。”
“你在做梦吧?我凭什么要给你?要是我跟你要你的一半产权,你会给我吗?还有遗产,我可以慢慢更你耗着。”她耸了耸肩,继续道:“反正你年纪比我大,我看你这辈子是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颜希!”原先还想着要好脾气的女人陡然提高了声音,她满怀愤怒地瞪着她,有点儿责备她的不识好歹,“你得到的还少吗?把房产让给我对你来说又没有损失,我可是以律的妈妈。”
“我得到的是我该得的,碍着你了吗?你是秦以律的妈又怎么了?有本事你去跟他要啊,别当自己是个稀罕物,像你这样的给我当保姆我都不要。”她拍了拍手直起身子,顺手握住门把。坚硬着语气道:“就算是秦以律站在我面前,我的答案还是一样,房子有你一半,还有一半,给谁都不会给你。”
“你——”
这时,电梯门开了,两人在听到声响后同时看了过去,颜希在看到秦以律抱着孩子从里面出来时,越过文池芳迳直朝他走去,把孩子从他手里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摆明了不想让自称是孩子奶奶的人看到,她低头亲了亲孩子的额头,偏头看向秦以律,说道:“我先进去了。”
文池芳的视线在她身上打着转,看到她抱着孩子进屋后她连忙朝秦以律迎了过去,饱含讨好意味地朝他笑了笑,“孩子都这么大了?你去跟小希说说,能不能让我抱抱。”
秦以律躲开她伸过来的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来做什么?”
文池芳依旧笑着,双手交握在胸前,说道:“找颜希有点事。”话落,她偷觑着他的表情,安静地站在一旁,不奢望他能关心她的事儿,但是她很肯定只要是和颜希有关的事他都会关心。
果不其然,秦以律往门口看去,视线被半掩的门挡住了,使得他看不见里面的人在干什么,他收回视线落在地面上,低声问道:“什么事?”
听他这么一问,文池芳立即精神了,可脸上的表情却像是受了委屈似的,笑得有那么点儿勉强,“我的意思是颜希放着景泰的房子没什么用处,不如给我,可是跟她说了半天她就是不同意,你说老何给她的房子还少吗?那一套给我了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她略带得意地笑了笑,转身看向门口,确定没人在那儿时她小声说道:“我听说景泰那一带的别墅区要升值,一两年后要比现在的价钱高出许多,反正她是不在乎那房子,还不如给我让我买个好价钱。”
秦以律抬眸看她,不由蹙起了眉头,他有一个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的妈妈,此时此刻,他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文池芳拍了拍他的手臂,以一种理应如此地口吻说道:“你帮妈妈说说情,你说了她或许会听的……”
“她的事情我管不着,你的事情我也不想管。”秦以律直接道出了自己的心思,不顾她的难堪,他迈着步子走到门边,“我先进去了。”
“以律!”文池芳大呼,“我可是你妈妈,你就这么对待妈妈的吗?”
厚重的门板阻隔了外面的声响,有些东西,想改变真的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