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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从来未觉占到醇半分便宜,有时甚至很深切地感到自己处于下风。心中臆想千百遍,哪一天这个高傲俊美的臭小子落到她手中,她要怎么用尽手段把其蹂躏至死以解心头之恨,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就在今天,醇匍匐在她裙前,求她了。
阴险歹毒如莲姬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根本不屑掩盖丑陋的居心,张狂大笑一番然后道,“我的好儿子啊,你这是怎么了?不要怪母后狠心,这次留不得你们的不是母后我,而是你的父皇啊。”
听见莲姬如是说,醇感到身上力气被抽光了般,得知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刺杀的一瞬他的伪装早已经出现裂痕,他还天真地想着只要为父亲掩盖罪行,父亲还会饶他们一命,他真太傻了,一个连自己的妻子、儿女也可以不爱的人,一个对自己的兄弟、侄子甚至儿子也能痛下杀手的人,怎么可能对这种人存在这么不设实际的幻想呢。现在该怎么办!现在应该怎么办!
“佟!动手!”莲姬欣赏着醇的表情,轻启薄唇,冷冷道。
佟领命而来,醇再也愣不住了,护到妹妹跟前,府中上下个个义愤填膺,石浪蝶恨不得马上上前把莲姬那与其心肠不匹配的漂亮脑袋拧下来。
见府中众人蠢蠢欲动,莲姬咆哮大喝:“谁敢挡我我就诛其九族!我看你们这次又要死多少人!”
诛九族啊,就是胆大如石浪蝶纵使千般不愿都不敢动弹了。可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莲姬得逞吗?
“谁在唱大戏,唱到要诛人九族啊。”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声音去罢,人就出现,是书生何太急。
莲姬本来被何太急这样一说气恼至极,但一见来人丰神如玉仪表堂堂,不悦顿减三分,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你没看见吗?”何太急摇了摇手中戒尺,“我不就是个普通的教书先生。”他这人长得是好皮相,笑起来没心没肺的,眉眼弯弯得撩人。
“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怎么在王府这儿?”莲姬奇怪。
“这简单啊。有人需要受教育、受教训,所以我就在这儿了。哈哈哈哈哈”何太急不急不慢道,手中戒尺分明指向莲姬笑话她该受教育受教训。惹得好几人憋笑憋得晕,这何太急还说莲姬唱大戏了,他倒不知唱起哪一出来。
“你……”莲姬气得脸上骤的发紫,丑态百出,周边的人看着窃笑之余都不禁为何太急捏一把汗。诛九族啊。
忽的,莲姬收起狰狞嘴脸,原是以为何太急不知她是谁才放心大胆百般刁难,想着只要亮出身份何太急就会向他示好,很富挑逗性地道:“书生?你可知我是谁?”
何太急深邃而有点蓝绿的眼睛在莲姬身上转了一圈,道出让所有人咂舌的三个字,“真是美。”
这三个字的威力巨大,让在场所有观众都忘记佟要带走葵香叶这件事了。王府上下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把何太急拍死,就石浪蝶第一个就有冲上去把他大卸八块扔到翡翠湖去喂鱼的冲动。
莲姬沾沾自喜,正想说什么恬不知耻的说话,何太急继续摇头叹息道,戒尺望莲姬头上一指,还真有几分像唱大戏,“头上凤钗美则美矣,何以好好青丝不绾,插上那那那猪粪上啊,人道一朵鲜花牛粪上已让捧腹,凤钗猪粪上更可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说什么!”莲姬怒得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何太急还打哈哈道:“我在唱大戏。戏名叫‘一只凤钗插猪粪上’。”
石浪蝶差个喷了一口,矢莞尔,周围零零落落的耻笑声。
莲姬恼羞成怒了,指着何太急狠狠道,“你胆敢戏弄本宫,我本来见你这人还有几分姿色还想收为己用,没想你这么不识抬举。佟!首先就给我把这书生给剁了!”
此时一身影闪出,莲姬往那瞧了瞧,竟是尺羽林。
“尺大哥,他说要让那边那位兄台把我剁了,你有什么看法啊。”何太急对尺羽林道,心中庆幸羽林还是赶回来了,不枉他豁出性命来拖延。
大家本想羽林会想办法阻止,谁知他冷淡道,“你不用怕,你死了,为兄会想办法找他替你陪葬的了。”
何太急也不害怕,笑笑道,“竟然尺大哥你这么说,小弟也就放心去了。来吧。”
这算是啥玩意儿,这世上还有不把生命当一回事的人?莲姬困惑了,眼见如今让佟取何太急姓名根本易如反掌,可是莲姬心里怎么都不踏实,感觉只要一杀了这何太急厄运就会降临一般。
“你是家道中落的贵族吧。”佟识破了。
何太急不置可否地一笑,不说话。
莲姬总算明白了。麝香有一条律例,凡奴隶杀害贵族者均属以下犯上之罪,其罪当诛。如果这何太急真的是个贵族,那领着奴隶身份的佟杀了他就是死罪。只要佟一死,皇位之争就等于没戏了。
“好了,这戏该散场了,大家哪儿来的就哪儿去吧。少在这惹我心烦。”羽林叽里咕噜道,在场不知有多少人听见他嘀咕,反正莲姬是听到了,冲他发飚道:“好一个大胆的尺羽林!见到本宫还不下跪!”
换了过去,羽林还当她是只鸟,可是如今他是连鸟都不想鸟她。一脸不耐烦地道,“这是圣旨,你自己看吧。”羽林把圣旨往莲姬就是一塞。
莲姬接过圣旨,眼珠子在圣旨上快速游移,脸色走马灯般的变化。
“看完了吗?我想你看完也该走了吧。”羽林一点都没有和莲姬套近的意思。
羽林对莲姬没有兴趣,莲姬可不然,收起圣旨递还给羽林,“恭喜哦,尺都尉。”
“不敢当,不敢当。”羽林说得比何太急还懒洋洋。
“尺都尉,给我几分薄面,让我把那小丫头带走吧。”莲姬还死心不息。
羽林撇了撇嘴,道,“那也等我玩厌了再说,虽然他们我是利用完了,但我答应过要护他们周全的,这人总不能吃言吧。”
“那你把那小丫头给我,我不见得就会伤其性命啊。难道真的半分薄面也给不得?”
“不给,我脸皮薄,别说半分,连一钱我也不会给,不然还哪有脸活在世上。我可不像某些人脸皮厚的可以当砧板使。春桃!!夏青!!能动的所有人都给我送客!”
“噢,送客!送客!”“皇后,走好!”“皇后,一路慢行!”“皇后一路顺风!”
此地不宜久留,佟用眼神劝说莲姬离开。
莲姬也知大势已去,大发脾气,“哼!你们这帮东西都给我记住了!有一天我要把你们九族全诛!”
“哎——,别忘了这家伙九族里有你的份啊。”何太急指尺羽林继续穷追猛打地气莲姬。
“啊——”莲姬抓狂着走了,王府上下总算大快人心地哈哈哈。
“你这猴头,还以为你要来不及了。”何太急一捶羽林胸口。
“何书生,你刚才唱的那出戏精彩啊。”大家你来我往调侃一番。
羽林度到守在葵香叶身边一脸凄然的醇跟前皱眉道,“怎么我才转了个身,你就成这样子了?”
醇心竭力疲地说道,“你回来……就好了……”
第六十五章:锋芒渐露 危机逐现
更新时间2008…5…9 9:35:46 字数:3187
夜幕降临,羽林坐在黑漆漆一片的亭子中不作声息,一个点灯丫头点了凉亭角边的一只灯笼,挂好灯笼低头一瞬被尺羽林吓得挂灯的竹竿差点飞掉。定睛一看,原来是尺将军,小丫头这才舒了口气。
“吓着你了?真是抱歉。”羽林淡淡地对点灯丫头道。
点灯丫头浅笑,“原来尺将军你在这儿呀,黑漆漆的,小的帮你把灯都点上吧。”
羽林“嗯”了一声。
点灯丫头把凉亭顶的那只大灯笼用一边的滚轮放了下来,添了灯油,吹了火折子,不一会就把大灯笼的灯芯都点亮了,凉亭里一阵暖洋洋的红光。红光照到羽林的整张脸上,点灯丫头有点呆了,原来脸上没有笑容,没有任何情绪修饰的尺将军是长这样子的。
“尺将军你不高兴吗?还需要点什么要小的办的?”点灯丫头把灯上好,问羽林道。
羽林想了想,“没什么,就是心情有点苦闷,麻烦去拿些酒和小菜过来吧,顺便找人请请何太急。”
“就这些,好的,小的这就去办。”点灯丫头正欲离去,羽林叫住她了,“等一下。”
“不知还有什么吩咐?”
“桃红现在是不是跟你住一个房里?”
对于羽林这个问题,点灯丫头有点惊讶,笑着道,“尺将军的记性真好,不过那已经是前几天的事情了,桃将军早为她准备单间了。”
“打死她她都不愿意一个人睡的,晚上肯定偷偷溜别人房里睡,不是春桃、夏青,那就是你了。”尺羽林推断起来水到渠成。
点灯丫头吃吃地笑,笑得有点合不拢嘴,“尺将军明察秋毫啊,桃红这两天晚上是害怕,哭着要和我挨个儿睡,不过她让我不要让你和桃将军知道,连春桃夏青姐都不让告诉,怕辜负你们一番好意。”
“那傻丫头片子。”尺羽林两眼一翻。
“那……那我该怎么办呢?”不知尺羽林要把桃红怎么着,点灯丫头奇怪地问。
尺羽林总算笑了笑了,“你就当啥事情都没发生过,我会让桃将军、春桃夏青装作不知道的了,那就委屈你和她挨个儿睡,替我好好照看一下她。麻烦你了。”
点灯丫头呵呵地笑,“不麻烦,不麻烦,这两天被她逗得我快不行了。她真得很冒失,很可爱。”哎呀,大觉自己失仪,点灯丫头收敛道歉道,“对不起,小的失仪了。”
“没关系,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称呼小的小尘就可以了。我是负责东厢和西厢的灯务的。不过如今西厢的灯不让点,目前我只负责这儿,活儿闲得紧。”
“西厢不让点灯?为什么?”
“这就不知道了,反正现在西厢一到晚上就黑漆漆的,谁都不敢过去,有次打更的小桂提了灯笼过去,谁知公主没命大叫,那叫梅子的丫头指着他鼻子喷了他一脸,真的没必要都不愿过去了。”小尘低头,“其实不是小的多话,心里实在不舒服,再这样下去,公主的病不知要拖到何年何月才能好,少主他……他恐怕也振作不起来了。”
小尘的说话正是羽林的心病,羽林逃避状手一挥,“去干活儿去吧,我会想办法的了。”
“小的失言了,现在就去办。”小尘踏着碎步而去。
不一会,一个踏着与现场气氛明显格格不入的轻快脚步声进来了,“大哥,还以为你今天不知会在哪个角落一醉不起,想起兄弟来了?”
“明知我心情不好说话就放小心一点,不然我想你满地找牙齿的碎片!”
“哎——认了吧就认了吧。”何太急揶揄着,瞄见端着酒菜过来的小尘住了口。
小尘碎步盈盈地过来,把酒壶、酒杯、小菜顺次摆好。
“好一个干净的小姑娘啊。”何太急调戏道。小尘脸上一红,含羞答答。
“少调戏小姑娘了,不然养成了坏习惯,等哪天真遇着个喜欢的,你就后悔莫及了。”
“哼,还有哪个小姑娘被我看上不上钩的道理。”何太急不以为意,小尘脸上一阵不悦,感到被羞辱了。
“何况现在我都是很凄惨地被小姑娘看上,小姑娘也就算了,今天还被个头上顶猪粪的恶心上,哎——我这不调戏一下发泄一下要怎么活下去。”何太急说的又是摇头又是晃闹,有趣死了。小尘嗤的一口,不悦顿减,只是觉得好笑。
“简直是胡说八道。”羽林嗤之以鼻,对小尘道,“你还是快点远离这红颜祸水,祸那头上顶猪粪的就好了,你这些头上顶青丝的急急退散少受他毒害,不然跟那头上顶猪粪的相提并论岂不糟糕。”
“那的确很糟糕。”小尘帮着羽林拆何太急的台然后行礼告退。
瞧着小尘愉快离去,何太急眯着眼睛道,“兄弟你最近遇着谁谁就帮你,实在是如鱼得水啊。宁可说明王的本事大,不如说你这多年来谁也不讨好谁也没得罪的本事更大吧。”
“不知你在说啥。”羽林心情不好地把酒杯一推,酒杯中酒撒出几分,看来是连喝酒的兴致都没有了。
“在担心什么?在担心明王?还是在愁……此次之后你泥足身陷再难自拔啊。”
“你给我安静,好不好!”羽林听得都想拿起酒杯来砸了。
“你这把我叫来就是为了让我安静吗?”何太急一点也不体谅羽林的心情,继续加猛药。
“我就他妈不知道你们到底要弄到怎样一个结局才心息!”想到气愤处,羽林终是拿起酒杯狠狠一砸,酒杯“砰”地四分五裂各散东西,发脾气了,还真是动真怒了。
“那你想怎么样?”何太急垂目。
“我不知道!”羽林继续借醉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