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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医师将董卓的伤口处理好了以后,他便召奉先前来说:“奉先啊,老夫如今年事已高,身侧没有适合的人以继承后事;你为人忠厚,做事勤恳,故而老夫有意收你为义子,以继承大业;不知你意下如何?”
奉先拱了拱手说:“承蒙太师错爱,属下担当不起。”
“唉。”董卓叹了口气,又说:“老夫知道你跟貂蝉有婚约在先,可如今事情已成了定局,即使你不乐意又能怎样呢?”
奉先则说:“属下不敢。”
董卓略带无奈之色地说:“唉呀,好了,你就别不乐意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嘛,这天下的美女多得是,你又何必非认准了貂蝉不可呢?此事就这样定下来吧,即日起你便是老夫的义子了;另外,老夫会授意天子下诏,加封你为都亭侯,也算是老夫对你的补偿吧。”
奉先站在那里没有说话,显然是并不稀罕这样的封赏。
董卓不禁又说:“怎么,难道老夫还不配做你的义父吗?”
奉先则说:“这并非是配不配的关系;倘若属下认了太师做义父,便就此要断绝与红昌之间的情分了;我做不了那负心之人。”
董卓则不高兴地说:“行了,什么情分不情分的;你二人的情分从今日起便算是尽了,回头义父会让王司徒将他另一个义女王汐许配于你;不管你愿不愿意,此事就这样定了。”
此时此刻,奉先的心底除了无可奈何,还是无可奈何。他也明白发生的事情已无法挽回,但他却还是不愿意向现实屈服。因而,他便站在那里不答话。
“唉。”对于奉先固执的性格,董卓很是叹息地摇了摇头。旋即他又说:“近来义父有伤在身,护卫的事宜便交由你了;另外,先前行刺老夫那些的刺客,等回到郿坞之后,也要好生彻查一番;一定要查处背后主使之人是谁。”
奉先拱手回道:“诺。”
董卓便说:“好了,你退下吧,老夫有点累了。”
“属下告退。”奉先拱了下手,便退了下去。
退到房门外的奉先,不禁忧伤地看了看天空。他的心底突然有些迷惘了:“究竟情义与责任,孰是孰非?孰错孰对?贤弟啊,你能告诉我究竟该作何选择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西京事变(一)
公孙瓒败退回到蓟县后,又打算调集兵马继续对冀州用兵。刘虞则劝阻公孙瓒,认为应当先将天子迎回洛阳,而后再谈论袁绍的罪责,由天子下诏予以惩处。
公孙瓒则认为袁绍其人私心甚重,先前本可与众人联合将天子迎回洛阳,但他却突然派兵袭击孙坚的驻地,做出背盟之举;其意图何如,已人尽皆知;只有先将他消灭,而后才能将天子安然迎回洛阳。
正在这时,袁绍派遣麾下中郎将崔巨业率兵数万进犯幽州,先是攻占了范阳城,继而又围攻故安城。公孙瓒率领三万兵马前往援救,经过一阵交锋,击退了来犯的敌军。崔巨业领兵退走,公孙瓒便又率军追击。而后,在巨马水处趁崔巨业领军渡河之时,大破其军,斩敌七八千人。稍加整顿,公孙瓒又继续进军。是时,冀州治下郡县望风而降,他这方的形势一片大好。
随后,公孙瓒领军行至平原国。适时,臧洪率兵从青州来攻。公孙瓒派遣田楷与刘备前往迎战,臧洪兵败退走。此战刘备有功,公孙瓒因而上表刘虞,推荐刘备为平原国相。
是时,黄巾将领管亥率众攻掠北海国,国相孔融被围困于都昌城,遣东莱人太史慈前往平原求救。于是,公孙瓒派遣田楷、刘备率兵援救,却没等二人赶到,管亥得知消息便率众退走了。
随后,公孙瓒又派遣属下将领范方领数千骑兵赶赴兖州,想要策反刘岱从背后袭击袁绍。对此,刘岱则显得很是犹豫不定,说是要好好考虑一下。
随即,袁绍得知此事,便急急派人前往张邈处,希望张邈能从中劝说一番。让刘岱不要倒戈。是时,使者在张邈耳边小声述说此事。韩馥也在座,他见状还以为是在商议迫害自己,于是便找了个借口离开,而后一时想不开便自杀了。
张邈继而得知韩馥自杀之事,既感到惊愕,而又叹息不已。进而他又想到袁绍篡夺了韩馥的冀州,便找了个借口婉拒了使者的请求。
随后,袁绍得知张邈不愿相助自己,心下叹息之余。只得又派人去找曹操商议。这时,陈宫向曹操推荐了本郡的同乡东阿人程昱,说此人有才智,可去劝说刘岱。
于是,程昱便奉命前往劝说刘岱。程昱认为此时刘岱不应背弃袁绍,只因公孙瓒兵势虽强,却是孤军远征,时日久了必然会士气衰落;次者,刘虞长子刘和尚挟制在袁绍手中。刘虞必然会因刘和之故,而不容于公孙瓒;再者,临阵倒戈,乃不义之举。传出去了名声不好听,也必然会为后世所诟病。
刘岱听从了程昱的劝说,拒绝了公孙瓒的提议。于是,范方便率兵离开了兖州。
这时。袁绍又给刘虞写了封书信,以刘和作为要挟,让他命令公孙瓒立即退兵。刘虞接到袁绍的书信后。心下无奈,只得下令让公孙瓒暂且撤军。但是公孙瓒却认为要剿灭袁绍只是旦夕之间的事情,岂能因一人之故而功亏一篑?于是,他坚决不肯服从刘虞的命令。刘虞得知后立时大怒,便下令断绝了公孙瓒的粮草补给。
缺了粮草补给的公孙瓒无奈之下,只得强征冀州百姓的口粮以作为军粮,却使得百姓都纷纷逃离了他所控制的区域。对此,刘备便劝谏公孙瓒暂且罢兵,以免落下个横征暴敛的恶名,失了人心就不好了。公孙瓒觉得刘备说的也有些道理,于是只得暂且退兵。
却说,董卓让奉先负责查处刺客行刺之事。由于又要负责董卓的侍卫工作,不能长时间地离开,因而奉先便将调查之事委托给了张辽。
张辽逐步地摸排查处,通过查到的一些证据,最终将目标人物定在了尚书郑泰、长史何颙、黄门侍郎荀攸等人的身上。另外,张辽还掌握了一定的证据,证明此事与之前被处死的张温,也有着直接的联系。
而后,何颙、荀攸二人被逮捕入狱。郑泰则事先得到消息,寻机逃离了长安,前往南阳投奔袁术。
奉先得知荀攸竟然也与此事有关,不禁亲自前往狱中探望,问他说:“你们荀家在当世颇有名声,又深受董太师器重,却为何要做出这种行刺主上之事来呢?”
荀攸看了看奉先,却说:“我乃汉室臣子,俸食汉禄,何来行刺主上之说?”
奉先便说:“即便如此,你又如何能行刺自己的长官呢?”
荀攸则说:“很多道理想来阁下还是可以明白的;从董卓的所作所为,可以看出他并非是一位明公;贪图享乐不说,还赏罚不明,待人甚为残暴;这样的人不值得我荀公达追随,也是根本辅佐不了汉室的。”
奉先听了荀攸的话,心下略有沉思。旋即又问:“此番前来行刺的刺客,都是一些武艺高强之人,我以为并不是寻常官家能培养出来的死士;在你们的背后,想来一定还有更加位高权重的人在吧?如果你肯说出来的话,我可以替你向董太师求情,免除一死。”
荀攸微微笑了下,却说:“公达曾有所耳闻,吕奉先待人一向厚道,今日一见,果然传言不虚;承蒙阁下的好意,此番行刺之事并无其他关联之人,望阁下不要冤枉了好人。”
奉先则说:“没关系,你再好生思量一下;等你想好了,再作决定也不迟。”
说罢,奉先便转身打算要离去。这时,荀攸却突然说:“吕奉先,公达奉劝你一句,不要再为虎作伥了;否则终将贻祸无穷,害人害己。”
奉先沉吟了,便说:“奉先的事不劳阁下费心,阁下还是好生想一想自己该作何决定吧。”说罢便离去了。
蓦然间,一旁的何颙突然说了句:“此人良心未泯,尚可教化。”
荀攸则摇了摇头说:“我倒觉着此人过于心善,难成大事。”
何颙却道:“何以见得?”
荀攸微微笑了下,说:“过于心善之人,向来都较于感情用事,是非难辨;人若难辨是非,自然也就难成大事。”
何颙点了点头说:“说的也是,善心虽无过错,但若用错了地方,也同样是错;看来公达你的相人之术,大有长进啊。”
荀攸不禁笑了下说:“反正都是将死之人了,即使相人之术再如何高明,此刻也无甚用处。”
何颙叹道:“是啊,你我二人虽不能同日生,能同日死也好;至少黄泉路上有个伴,不至于孤独。”
荀攸笑道:“呵呵,有道理。”
随后,董卓得知此番行刺事件的背后还另有其人,便下令对何颙、荀攸二人严刑拷打,想要迫使二人招供。但荀攸极力地忍耐着,无论如何都不肯供出其他的同党。而何颙则不堪忍受皮肉之苦,很是干脆地咬舌自尽了。
奉先担心逼得太紧会适得其反,便建议董卓先缓一缓,再行从长计议。董卓也担心一旦将荀攸逼死,他背后的同党会就此逍遥法外,而后又寻机再派人来刺杀自己,于是便同意了奉先的建议。(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西京事变(二)
这一日,董卓召王允前来,打算商议奉先跟王允义女王汐(叶汐)之间的婚事。等二人将一切都商议好了之后,董卓便又唤奉先进来,说:“奉先啊,义父已经跟王司徒商议好了,择日便为你与王司徒之女王汐完婚;你回去后要好生准备一下才是。”
奉先沉吟着看了下一旁的王允,却拱手说:“请太师收回决议,属下不想与王小姐成婚。”
董卓皱了下眉头,却说:“你要称老夫为义父,明白吗?”
奉先则拱手道:“属下高攀不上,还请太师见谅。”
董卓顿时怒道:“放肆!老夫肯收你为义子,那是抬举你;难不成你还觉着老夫不配做你的义父吗?”
奉先则说:“回禀太师,属下说过,这并非配不配的关系;倘若属下认了太师做义父,又娶了王司徒之女,日后当如何相称?”
董卓不禁一怔,一时答不上话来。这时,一旁的王允不禁说:“太师啊,奉先所虑也不无道理,不如还是将婚事解除吧?”
董卓不禁沉吟了下,却说:“这样吧,将貂蝉转为老夫的侍婢,不就不耽搁名份之称了吗?”
王允便笑而说:“如此,自当没有什么耽搁。”
奉先微微皱下眉头,继而咬了咬牙,则说:“太师请恕罪,奉先难以从命!”
董卓不禁有些发怒道:“你这竖子,竟连老夫的话都敢不听,难道你想死吗?”
奉先则昂然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顶天立地,何惧死乎?倘若我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不如死了的好!”
“你这竖子——唔!”董卓立时勃然大怒,本想怒斥奉先一番,却不料突然牵动到尚未痊愈的伤口。使他不得不坐下来消停一下。
一旁的王允见状,赶忙上前劝道:“太师请息怒,伤势要紧;若因这等小事而气坏了身子,实在不值。”
董卓一边忍耐着伤口的疼痛,一边摇了摇头说:“非是老夫想要生气,实在是这个竖子太过气人了。”
王允不禁说:“太师且回房中稍加歇息,待老身好生与他劝说一番。”
“唔。”董卓闭着眼睛沉吟了下,点了点头说:“好吧;来呀,搀老夫回房。”
“诺。”一旁的侍婢应声上前,扶起董卓朝里屋走去。旋即。客厅中只剩下了王允和奉先二人。
继而,王允来到奉先跟前微笑着说:“老身有一言,不知奉先可愿听一听?”
奉先则说:“王司徒不必多言,奉先心意已定,无论如何绝不会抛弃红昌。”
王允笑着摇了摇头说:“非也,老身并非是让你抛弃貂蝉。”
奉先有些奇怪地看了看王允,却问:“王司徒此言是为何意?”
王允小声回道:“倘若你真的放不下貂蝉,便最好遵从太师的决议;一来可以寻机接近貂蝉,二来也好有个晋身之途。可谓两全其美;倘若你执意要违抗太师的决议,届时他疏远于你,只怕你此生都将没有机会再见着貂蝉了;如这般,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