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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鉴于此危险微妙的局面,武滕信义毫不犹豫地果断下令驻热河的第6师团原地戒备,前出至滦县的部队紧急后撤与第6师团汇合。茂木骑兵旅团全部回缩至多伦,与第6师团形成严密的三角防守支撑。
“青木君,南满前进机场何时能恢复使用?”
“这个嘛?——”关东军航空兵部队长青木洋介大佐眉头皱的楚楚可怜。
“两个机场损毁严重,设施全毁,跑道布满地雷,恢复使用恐怕与重建工程相若,意义实在——”青木愧疚地再三向武滕请罪。
“啊——是这样,明白了。”武滕信义理解地点点头,确实不能责怪青木,苏——不、某国的手段太毒辣了。据目击者称,装备双发动机的轻型轰炸机(当时只有轰炸机装双发动机),性能极其优良,残忍的炸毁了整个机场,上百名毫无防备的航空和地勤人员阵亡。
“阁下,”面目蛮野的第10师团师团长广赖中将向前跪爬半步。
“热河局势紧张,第8师团恐怕陷入重围,如不及时解救,万一造成严重损失,难免给帝国陆军的声誉带来恶劣影响,请阁下定夺。”
“广赖将军所言极是,”武滕信义谦和耐心地解释道:
“这个问题我早已考虑过了,”第8师团是为了顺利解决华北作战经过各种混成部队加强的超级师团,他很相信经验丰富的西义师团长的能力,这是支装备精良、士气如虹、屡创奇迹的部队。要说因为轻敌暂时陷入困境是有可能的,但是说什么灾难性后果恐怕太夸张了。###地方武装只凭着一点俄式装备,想要歼灭常备第8师团,只能说明敌人幼稚,必然回碰的头破血流,敌人的疯狂进攻只能再次用累累横尸证明皇军的无上战斗力。武滕信义的推断不是盲目臆测,而是根据多年军事经验分析的客观结果。
“广赖君要相信西义将军和第8师团将士的能力,目前全局微妙,我们不可贸然调遣兵力造成漏洞,现在在满洲皇军的数量您是很清楚的。”
“可是……”
武滕罕见的微笑了一下,摆摆手:
“对###这样拥有广大国民的国家来说,策略是很重要的,要知道我们还有一个具有共同敌人的‘盟友’。”
“啊?”
“对,共同防范赤化的‘盟友’。而且我们还有〈塘沽协定〉可以用来施压。” 武滕信义接着道:
“我已命令第8师团步步为营,稳住阵脚,缠住冯玉祥的精锐。使其不得脱身,而我们的‘盟友’会消灭瓦解其大量装备拙劣的部队。我们正可以趁这个时机请求军部向满洲增兵,不用多久,恐怕第8师团的围就不援自解了,而且……嘿嘿。”
“哦——,司令官阁下的意思是——”虽然对这个解释的正确性半信半疑,可一时广赖中将倒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一道强烈的闪光突然将整个室内照如白昼,接踵而来的剧烈爆炸将惊恐茫然的人们震成了傻子,室内灯火瞬间全灭。几个离窗口最近的下级军官被气浪冲的横飞起来,迸裂的玻璃碎片象霰弹一样在屋内横扫,男女恐怖的尖叫声仿佛世界末日。房间象8级地震一样晃个不停,小桌上的茶具咯嗒嗒滑向桌子边沿。
几个将领惊慌的四处张望,武滕信义双目精光大盛,两只毛茸茸的粗壮大手猛地摁住桌子两边。
“怎么回事?”
一个满脸是血的中佐奔了进来,颤抖着哭腔顾不礼节:
“阁下——,司令部被炸了——”
“什么——”
“是、是、阁下,爆炸威力强大,半边楼体全部被炸塌了,”
“啊?”武滕信义挺直的腰板有点发虚,他刚刚派人去请在司令部兢兢业业工作的参谋长小笠原中将。
“那么,小笠原阁下呢?”
中佐哭倒于地:
“小笠原阁下没有出来,呜呜——”
“阁下,”另一个衣衫不整的少佐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
“阁下,电讯设备全部烧毁了,”
“——?”
“是,全部被突然的强大电流烧毁了——”
——
“山鹰二号,请回话。”
“山鹰二号收到,山鹰一号请回话。”
“小番茄已经卸货,请回话。”
“山鹰一号,目标照射确认完毕。”
“山鹰二号,任务结束,可以返航,完毕。”
高空,风轻云淡,浓厚的云层遮盖了地面目标爆出的巨大火团。云彩被月光镶了美丽的银边,两架苏…27从棉花团一样的云朵间轻盈的穿出,灵活的压舵转翼,在皎洁的月光下机翼边缘划过柔和的银光。
为搭载那颗2000磅的红头“小番茄”完成这艰难的长途奔袭任务,他们必须两次冒险从慢悠悠的运…8改装加油机的受油口夜间加油。如果一旦不能捕捉到那个在空中飘飘忽忽的夜光笼形受油口,他们只能按照备选方案飞到黄海跳伞,把宝贵的苏…27战机一头栽进海里。
就为了干掉关东军司令,也不知道值不值得。
而在遥远的三百门机场,两架轰…6也正在准备载重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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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三份电报同时摆在八仙桌上,一份是蒋老先生声色俱厉的剿赤动员,一份是顶头上司何应钦总长循循善诱的晓以利害,一份是老上司冯玉祥声泪俱下的民族大义。
29军军长宋哲元在堂屋里的青砖地上低着头来回度着圈子,时不时停下,抬头望望窗外柳树梢头一弯阑珊的月芽,叹口气,低头继续兜圈。
传令兵把南北大屋的隔扇窗子全部打开,清凉的夜风却带不走屋内的烦闷。桌上大青花海碗里加了辣子的凉粉晶莹剔透,已经结了块,却没人动一下筷子。
“明轩(宋哲元字),蒋先生已经陈兵数万,我们不动手,别人也会动手,最后落了个里外不是人。我看——”参议程振颐已经被宋哲元转的眼睛跟不上趟,不得不建议道。
“程先生,你这是什么话,冯司令的抗日联军在前面打鬼子,咱不帮手不说,还在后面捅刀子,哈哈,岂是丈夫所为?”第37师师长冯治安苦笑道。
“话不能这么说啊,迎之(冯治安字)老弟,打日本人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整个冀北热河有5万人,我看冯司令的队伍比较吃紧。我们也不是要真要跟冯司令刺刀见红嘛,只是好言规劝,我们去总比老庞他们去好啊。”
“嘿嘿,吃紧又怎样?人家不照样打的呼呼带响。咱给鬼子咬了,现在跟孙子一样窝在洞里。现在冯司令跟鬼子干上了,咱正好在后面算计他,呵呵,好的紧,好的紧啊!”第38师师长张自忠冷笑着,脸上却满是怒容。
“你——”程振颐听出张自忠话中带刺,却不便反驳。
“好了,好了,争吵解决不了问题嘛。”副军长秦德纯打着圆场,转头担忧地看看站住不动的宋哲元。
蒋介石的意思很明白,跟日本人的“塘沽协定”属于两国公约,现在冯玉祥的部队已经破坏的协定,日本人反应很迅速,抗议函已经摆上了他的案头。这不是正给日本人落口实吗?再说,中央又没说不抗日,只是内患不除,何言拒夷。三番五次叫他冯玉祥去南京共商国是,请不动嘛!当此乱世,纠集偌大一支武装,这不是给中央添堵吗?加上冯玉祥跟苏联、GCD过从甚密,当然很容易套上“赤化”嫌疑,文攻不成。只好调集部队严阵以待,一定要让冯玉祥部队要么解散,要么划入中央统一指挥。
在此背景下,冯玉祥当然敏感到事态的严重,一面拼命向各路诸侯求助,一面奋力与南京周旋,一面恳求宋哲元率29军回察“管理地方”。
宋哲元一早已经明确发出拥护中央,与G匪决战到底的通电,加上他厌倦了军阀互相缠斗侵轧。因此当初冯玉祥找到他,希望他能一起干。被他婉言谢绝了。
尽管冯玉祥公开通电察省民众抗日联军以抗日为目的,绝不裂土自治,但宋哲元认为军队还是归属中央协调指挥才是正途。
如今局势扑朔迷离,一边是抗日联军舍死忘生与日军打硬仗,拼的死去活来。一边是蒋介石、何应钦仿佛急着让他表示对中央的忠诚似得,命他协助###老首长。
难哪!
“荩忱(张自忠字),你说有可靠线报说围攻丰宁的联军一部正向东急进?”
“正是,”
“向东急进?,他们意欲何为?”冯治安很感兴趣。
“嘿嘿,恐怕想截住滦县日军退路。”
“哎呀,这个冯司令,真是豁出去了。有点胃口太大、自不量力了吧,这才不久前我们30万部队都打不过这5万鬼子,他……”程振颐明显感到几道虎目射过来刀子一样的目光,赶紧住嘴。
张自忠痛苦地闭了闭眼睛,稳定了下情绪,冷静地道:
“程先生讲的不是完全没有道理,鬼子训练充分、补给充足、战斗力比较强这个是不能不承认的事实,冯司令是准备以死相拼。”
“妈的,宁愿抗日阵前死,不做兄弟枪下鬼,——”冯治安激昂地说了半句,猛眼与宋哲元电一样的目光相对,叹了口气,下半句咽回肚子里。
“只是怕截不住了,滦县鬼子忽然连夜开拔,现在已经快到汤头沟了。冯司令可能要扑个空。”秦德纯慨叹一声。他显然有暗探快马飞报。
宋哲元又转了两圈,眼睛眯缝了一下,似乎下了个决心。
“现在距离冯家店最近的是哪支部队?”
“赵登禹的109旅。”
“什么?还有部队在北边?”程振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其实“塘沽协定”刚刚签定,部队未及时调整,有何出奇,程振颐终日虎倨中军帐,对部队状况不是很了解。
宋哲元也不解释:
“何总长不是命令我部密切观察冯军动向吗?就让他们在冯家店一带观察好了。顺道返回,我们也好向上边有个交代。”
“什么?撤退哪有顶着人家路撤的,这不是明摆着破坏“塘沽协定”吗?109旅跟鬼子拼的眼都红了,这要是碰上还有个好?”
“观察嘛,当然越近越观察的清楚,部队撤防是《塘沽协定》规定的,也是中央的意思。撤防也得走路嘛?黑灯瞎火的要是碰上个啥也难说。”
“军长,你?”程振颐的脸色发白,秦德纯和冯治安等暗自大喜,却努力压抑着不动声色,皱着眉头点头表示确实部队“黑灯瞎火的要是碰上个啥也难说”,张自忠已经忙不迭跑去叫电讯士拍电报。
“不必多说了,我们这也是完全服从中央命令。”宋哲元终于如释重负地坐回椅子,似乎疲劳的虚脱般的闭目养神,不再出声。他害怕自己一开口又会反悔。
——
如果人真是铁打的就好了,杨松光带着师参谋组坐在颠的骑马一样的中吉普上这样想着。夜色象扯不烂的黑布把四围遮的严严实实,稀薄的月光把群山映出黑黝黝的轮廓。
突击部队快速纵队由21师警侦连、坦克1、2连(剩14辆)、第5机械化营(拼凑了22辆)、1个152炮连、2个122炮连、2个85炮连、357团3营和团炮连、以及富龄阿蒙古自卫军剩下的约5千骑兵组成。勉强凑够8千人,原定同来的火箭炮连因为弹药已经告罄,正在等待补给,来也没什么意思。
好在富龄阿蒙古自卫军由于作战勇猛赢得了武国福的信任,也为了加强战斗力,武国福将炮团和抗日志愿军伤亡将士腾出来的轻武器全拨给了他们,大约换装了一半。缴获鬼子的武器不多——在炮火中损毁太多了,所以没给他们。不过这样,背着波波沙的骑兵也是如虎添翼。
只是太累了,一半以上的将士都是直接从火线上下来,还没顾上投口气,马上又马不停蹄地投入急行军。而且大部分部队都不满员,少部分战士还带着伤。炮团、装甲团和运输队的车辆现在全是党员、团员和干部咬着牙撑在驾驶座上。轻武器弹药只带够一个基数,其他要靠总部空投。炮弹可不能空投,还得靠汽车返回张家口拉,现在炮团炮弹不足三个基数,补给的弹药至少要30个小时以后才能运来,再也不能象攻击丰宁那样倾泻炮弹了。
傅从龙第356团、佟麟阁第1军第2、3旅、吉鸿昌第2军第6旅,共12000人已经乘坐第二批次车辆远远跟了上来,距离他们不到两个小时车程。好在有这一万多生力军,杨松光的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
摸黑掏出烟盒,递给旁边正在跟军部喂喂通话的作战参谋一根,堵上他烦人的鸟嘴。政委老张在另一部车上,如果他的车翻下山沟见了老马,部队的指挥就得老张顶上了。
眯眼看这车厢中恍恍惚惚的烟雾,外表粗鲁的杨松光通过这初次恶战对双方有了个初步评估:日军此时的师团编制还比较小,直到1936年一个师团才11858人,1937年更缩小编制为10583人(以上为基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