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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记错的,这艘军舰也是从俄罗斯进口的。落后的当然还不止是科技和工业,不过国家的贫弱却因之而起。”
在座的中年军官们虽然依旧疑虑重重的样子,但明显在侧耳倾听,几名青年军官则坐直了身体,眼神重放射出光芒。在部队摸爬滚打了十多年的雷兴翰太熟悉这种眼神了,这种眼神曾经在他当部队指挥官时无数次让他感觉到振奋和亲切。
第十五章
他慢慢摊开双手,仿佛张开一个魔术袋似的,用启发性的缓慢的口吻轻轻说道:
“现在——我们——掌握着——领先于——这个时代(加重语气)至少——三四十年——甚至是四五十年的——军事——民用——技术,而且——它们是掌握在我们(握紧拳头)——我们这些在红旗下长大的,拥有强烈爱国心的,曾经经历过无数战火洗礼的部队手中,你们大家想想这意味着什么?”
军官们有的轻轻点头,有的已经看的出热血沸腾,摩步旅旅长和几个直率的军官已经激动不已,摩拳擦掌,
“雷参谋长,我孙振堂就跟着你干了。”摩步旅旅长带头吼道,几个军官随声附和。
“孙旅长,你以为这是坐山头,排座次啊?”刘国民不禁笑道。
孙振堂在激动中没察觉到刘国民略带嘲笑的口气。
“我们已经紧急成立了联合作战临时指挥部和粤东南特别行政区政府,我们非常希望大家也能加入进来。” 雷兴翰及时给刘国民打圆场。
“你们处理的非常冷静。”张炳生少将钦佩道,想起自己这两天的狼狈,不禁暗生惭愧。
“嗨,不加入又能怎么样呢?”一名海军少校军官叹气道,他一直情绪低落,眼圈也红红的。
孙振堂起身朗声道:
“李舰长,你也太女人气了,谁家没有三老四少,难道只有你的心是肉长的,我的小虎子……也才上三年级……”说到这里,一向虎态的孙旅长竟然哽咽起来,抬头用大手在脸上抹了一把,
傍边的旅政委站起身来轻拍着他的肩膀,却被他一手挡开,倔强的咬牙瞪眼:
“那又怎样,军人战死沙场是理所当然,为国家为民族抛家弃子也再所不惜。”
声震屋宇,全场肃然,雷兴翰不觉眼窝一热。
“你放心吧,”庄志纯大校下定决心似的说:“雷参谋长,我们海军没有孬种,只是……只是这事发生的这么突然,又……又这么离奇,大家一时间接受不了……,总之,请你放心吧!”
在场的海军青年军官们鼓起掌来,中年军官和陆军、武警军官们也接着鼓起掌来。
说到武警,雷兴翰担心的朝几个武警总队、支队干部们看了几眼——他们一直没有做声,也没什么表示。
几个武警军官气度不凡,虽然经过两天的奇妙旅行,依然气宇轩昂,略无疲态,与饶平县的那些小油子武警截然不同,
他那里知道这是几支专训用于处理复杂近战的武警部队之一,兵员来源、心理素质、战术素质与普通武警都不可同日而语,甚至远非一般野战部队可比。因此遇到如此紧急情况,他们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思念家小,而是比平时更冷静、军容更威武,以免引起手下官兵的不安。
“请原谅,雷参谋长。”张炳生少将认真地道:“我暂时不能把我所属部队的指挥权交给你:我没有得到任何指令,我也要对我的部队负责。”
“舰队更需要您这样德高望重,经验丰富的将军指挥。”雷兴翰亲切地对张炳生道。
他对这位危难时刻也能严守军人职责的老前辈充满敬意:
“不过我想邀请张参谋长参加我们的联合军事指挥部,您的经验和阅历将对我们起很大的推进作用,我们已经在着手制订以后的行动方向,我们想请您一起参与,并且希望舰队能跟我们同仇敌忾。”
张炳生并没被雷兴翰的几顶大帽子盖倒,他沉思了片刻,斩钉截铁地道:
“只要是对国家、对民族有利的事情,我张某人几海军将士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反之,就是刀架在脖子上,我们也不会干。”
宋希元怪眼圆翻,显然对这后边不信任的话就要出言顶撞。雷兴翰连忙用眼色制止。
“您看这样好不好,”刘国民插话道:“我们成立一个军事联席会议,由各个部队代表参与,对大的决定投票表决,少数服从多数,直到各方完全达成理解和信任,再选出一个完全代言人。我想,至少有一个目标是可以把我们紧密联系在一起的,那就是使我们这支力量的出现更有利于中华民族的发展和复兴。”
军官们纷纷点头,
“我不同意所谓的军事联席会议,”一直没出声的武警总队政委突然发表意见:
“部队不是地方,指挥系统应该是绝对紧密而有效的,军事联席会议投票表决的方式很容易造成扯皮,既然我们利于中华民族的发展和复兴的目标完全一致,我作为一名中华人民共和国军人,在任何情况下,按照国家宪法只会服从最高领导指挥。”武警总队政委的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我也一样。”孙振堂高举右手道。
舰队军官们面面相嘘。
“那好吧,”张炳生少将依然有点犹豫,“在没有得到……总参谋部的进一步命令前(张炳生苦笑了一下):“我们会在利于中华民族的发展和复兴的前提下服从联合作战临时指挥部的指挥,没有联合作战临时指挥部的命令,我们舰队将不会采取任何单方面行动。但是,我们舰队暂时不接受重新编组。”
雷兴翰和刘国民兴奋的对望了一眼,使劲点了点头。
上午的阳光照射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在一群群海鸥的翻飞追逐下,舰队慢慢驶入南澳港,岸上,船上,人们的欢呼声响成一片。
雷兴翰和刘国民站在“现代”舰高高的舰桥舷栏边,猎猎的海风吹起发角衣襟,连续的熬夜辛劳似乎化为脚下粼粼的海水,心中涨满了豪迈和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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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回到1932年已经十多天了,十多天里雷兴翰、刘国民和主要成员们几乎谁也没空回“家”看看。
实在是太多事情要处理,要同各部队指挥官研究局势,分析敌情,视察战备。作为特区党委书记还要兼顾经济民生方面,还有那40万搬迁来的工人、家属。
同其他领导人的家属一样,鲁晓云带着燕熙来“探过几次班”,临时划给主要成员家属居住的三百门野水度假村环境也不是太好,至少不适于长期居住,那都是给度假者居住的客房式临海木屋,潮湿而生活设施不全,而且经常停水断电。不能开空调,闷热的只能开窗,蚊子多的不得了,咬的大人小孩身上满是红点。
燕熙不了解情况,小小的脑瓜里开始还以为父母只是带她来旅游,总是盼着回北京和姥爷姥姥还有幼儿园的小朋友玩。鲁晓云不敢跟她解释,当然也解释不清,总哄着她说:爸爸妈妈调来这里工作,以后这里就是家了,傍边不是也住了好多阿姨和小朋友吗。懂事的小燕熙想念姥爷姥姥和原来幼儿园的小朋友,暗地里哭了好几会。没办法,雷兴翰只得让鲁晓云暂时不要到新成立的联指总医院报到,等部队幼儿园成立了再说。
公务已经够他忙乱的了,只好请业务尖子鲁晓云同志暂时做家庭主妇——他实在没有精力在家庭事物上分心。
军事上的情况还好,至少比他预想上的好,陈济堂部暂时没有什么异动,落后的侦察手段和封闭的闽粤山区使他们象对陈济堂部使了障眼法。
他倒不是怕与陈济堂交火,倒是担心过分猛烈的火力过早地暴露了他们的存在。他需要一个相对平和的时间来尽全力解决眼下自身的问题,他也知道这个时间不可能太长,他们的存在,就好象包在纸里的火。
特区内被划分成了三个区,原汕头市澄海区部分为澄海区,原饶平县改称饶平区,原汕头市南澳县改称南澳区。各区县原领导班子继续留任,原汕头市澄海区因为区政府没有被转移过来,因此临时任命威望较高的盐鸿镇镇委书记任区委书记,并紧急组建了区委领导班子。
除南澳区好一点外,其他两区经济面临崩溃,由于实行严格燃油管制,火电厂发不了电,只能由原有几个小水电站提供电能,还要优先供应给政府重要职能部门和企业,结果市政和市民就只能维持在晚上6点到8点给两个小时,政府重要职能部门和企业也只能分段提供2到3个小时的电力(指挥中心当然全天供电),而且电压极其不稳,所有大型用电设备必须要提前申请才能使用。电力紧张给经济建设和居民生活带来了极大影响,特区政府正在通过两条渠道尽力解决:一是从原来建设有风力发电设备的南澳区架设跨海输电线路向大陆供电;二是派专人北上到百里外的梅县采购煤炭;不过两种办法都是远水不解近渴,而且即使两个计划都实现也只能提供原来不到6成的电力,所以现阶段只有艰难度过。
严格的燃油管制还使特区内原有的十多万部各种机动车辆及数千艘机动渔轮无法开动,广大居民和运输、渔业等密切相关部门怨声载道。
由于对纸币的不信任,主要是对前景的不乐观,物价一日三涨,市道恐慌,连本来不紧张的粮食副食也被盲目的居民抢购囤积起来。以前人们追风的电器、高档服装、奢侈品被弃之如履,夕日高朋满座的酒店食肆如今苍蝇也不多见一个,原有的合资、三资企业因为没电、没定单、没原料开工不足,遍街都是无所事事的人。相比城市农村情况好倒好的多,不少原先进城务工的甚至在农村有亲戚的人也回到农村去找点事作。
三个区原有以外向型为主的轻工业企业共有大小3175家,其中643家为港台或合资企业,25家为外资企业(主要是日、韩),按照特区政府命令,港台或合资企业暂时收归政府所有,外资企业资产和管理权全部上缴政府;居留的480名港台或海外籍华人被软禁;居留的45名外国人就没那么好彩了,被集中人道毁灭。
现在3千多家企业中约40%规模小而且经营状况不理想的已经自动关闭或停产放假,其他60%作为民用经济技术支柱的企业在政府的鼓励下继续维持少量开工,不过也裁员过半。
区内原住民90万人,其中从业人口50万,加上外来务工人士20万,共计劳动人口70万,其中政府雇员4万人,国有大中型企业(如移动、媒体、电信、电力、供水、公交等)6万人,服务性产业(酒楼、茶庄、士多等)15万人,私营企业(包括外资)26万人,农、渔业从业人口12万。外来务工人士主要从事私营企业或服务性产业。
原来本地的经济虽然远远比不上珠三角等发达地区,但也算安居乐业,人人各得其所。
现在由于经济不景气,失业人口大大增加。政府、国有大中型企业被严令不得把闲散人员推向社会,农、渔业从业人口基本保持平衡,而从事私营企业或服务性产业的41万人中,就约有27万失业,包括约18万女性,其中大部分是文化水平低的外来务工人员。
真应了雷兴翰那句“不用担心饿肚子”的话了,虽然原有以外向型为主的轻工业经济结构被突然的变化打的一团糟。但食品的供应还是充足的,澄海区本身是广东著名的粮食产区,水稻一年三熟,饶平、南澳的粮食也自给有余,加上先进的农业技术和现代化的化肥农药,可保全年四季粮食蔬菜水果不断,另一方面,虽然机动渔轮无油下海,可因为回到1932年,沿海几乎没有污染,渔民即使驾着舢板在近海也可以满载而归。
为避免大量失业人员陷入恐慌,特区政府发动富余的25万失业人口,开展大规模基建项目,为搬迁来的军工企业平场地,盖厂房,为部队建设军用设施,以实物形式发给工资,保障了这部分人的生活,人心稍定。
特区政府利用民心渐渐平和,青壮年劳动力大量富余的有利条件,派出专家、军官组织发动了大量闲散青壮年有计划的组建生产建设兵团,上午学习文化科技知识,下午军训或支援工业建设,晚上组织文体娱乐活动,在各镇广场举行体育比赛、看爱国、军事题材电影、学习讨论。特区政府提供三餐和服装、基本军训武器(射击训练时才发给实弹)。
这个行动一举多得,既能团结民心,降低治安压力,训练技术工人,又能满足热血青年的从军热情,为部队训练挑选合适兵员,还能解决因能源不足大机械不能开动所造成的基建能力不足。短短十来天,各区就组织了3个生产建设师,共约4万人,由部队派营级干部任师长、连级任团长,排级任营长,士官任连长,老兵任排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