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战国纵横之飞龙在天-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童子一看,指着陈轸道:“这位官人有话捎给孙师弟!”转对陈轸,“这位是张师弟,要寻孙师弟,就让他带你去吧!”言讫,蹦蹦跳跳地朝草堂方向跑去。
  望着童子走远,陈轸转身朝张仪揖礼道:“在下陈轸见过张——张子!”
  张仪依旧倚在门后,探脑袋揶揄道:“‘子’不敢当,叫我张仪就行!官人可是魏国朝中大红大紫的那个什么——上卿大人?”
  听到这是风凉话,又想到自己眼下处境,陈轸不免脸上发涨,仍点头道:“正是在下!”
  张仪缓缓走出,背了两手,歪脑袋盯着陈轸,绕他连转数圈。陈轸正自心中发毛,张仪忽地在他前面站定,点头道:“嗯,瞧这模样,有点像。”极度夸张地后退两步,双手抱拳,回揖一礼,“河西草民张仪见过上卿大人!”
  陈轸又揖一礼:“陈轸得见张子,幸甚,幸甚!”
  张仪随口回道:“有‘幸’即可,‘甚’就不必了!”指着草地,“上卿大人,请坐!”
  陈轸看看草地,又看看头顶火光光的太阳,正自犹豫,见张仪已在草坪的太阳底下盘腿而坐,只好也坐下来。
  张仪问道:“听说上卿大人欲寻孙兄,可有大事?”
  “见到张子也是一样!”
  “那就说吧,上卿大人有何贵干?”
  “庞子可是张子师兄?”
  “你是说庞涓?”
  陈轸连连点头。
  “他是在下师弟!”
  “庞子出山,一战而败齐军,二战而败赵军,天下为之震惊!魏王陛下对庞子甚是嘉许,听说庞子师从云梦山的鬼谷先生,特使在下来此,盛情相邀先生,陛下欲以国师之礼相待!”
  张仪微微一笑:“先生答应上卿了吗?”
  “在下来得不巧,听仙姑说,先生早些日子云游去了,在下引以为憾!”
  张仪知道,定是玉蝉儿记恨陈轸,这才打谎骗他,当下咧嘴笑道:“真是不巧了!既然你家陛下盛请先生,为何不使庞涓前来,反要劳动上卿大人?”
  

庞将军奇胜羞田忌 陈上卿落难投秦公(16)
陈轸应道:“张子有所不知,庞子眼下贵为大将军,听说陛下还要封他万户侯,一日也离不开他!”
  张仪爆出一声长笑。
  “张子为何大笑?”
  张仪又笑数声:“就庞涓——哈哈哈哈——大将军?万户侯?一日也离不开?哈哈哈哈——这个魏王着实好笑!”
  陈轸惊道:“听张子此话,庞将军——难道天下还有胜过庞将军的?”
  张仪敛住笑容,身子前倾,压低声音,字字都是分量:“实话告诉你,在这鬼谷里面,只要是个活物,就胜庞涓几分!”
  陈轸目瞪口呆,半晌方道:“张——张子,莫不是开——开玩笑吧?”
  张仪从鼻孔里哼出一声:“谁才有心开玩笑呢?这么说吧,上卿大人,庞涓所学,不过是先生的一点皮毛,先生用兵的真功夫,全都传予孙宾了!”
  “孙宾?”陈轸略顿一下,“就是那个从卫国来的孙将军?”
  “正是!怎么,上卿认识他?”
  陈轸哪敢说出当年送孙宾入狱之事,略一迟疑,摇了摇头。
  张仪呵呵笑道:“量你也不知,定是大师兄漏予你的!”略顿一下,“这样吧,我来告诉你!知道春秋武圣孙武子吗?孙宾就是他的嫡亲后人,在此谷中与庞涓同习兵法!”
  “哦!”陈轸故作惊讶,“孙子既有如此才华,何不下山求取功名呢?”
  “这个嘛,”张仪笑道,“孙宾自然不是庞涓,刚学一点皮毛,就要急匆匆地下山卖弄!”略略抬头,“咦,上卿大人,你不是有话捎给孙宾吗?”
  陈轸笑道:“其实也没什么,该说的,在下都对张子说了!”
  张仪当下沉脸道:“看来,上卿来此并无要事。既无要事,张仪就不陪了!”说着,一忽身从草地上爬起,拍了拍屁股,抬腿就要离去。
  陈轸也爬起来,口中急道:“张子且慢,在下还有一事求问张子!”
  张仪扎住步子:“说吧!”
  “张子也在此处修习兵学吗?”
  “修习兵学?”张仪连连摇头,“哦,不不不,整日里打打杀杀有何意思!”
  “那——”陈轸一怔,“敢问张子所修何艺?”
  张仪凑前一步,在他耳边神秘兮兮地悄声说道:“上卿大人听说过道吗?在下跟随先生修道!”
  张仪说完,并不揖别,一个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入一条小道。
  张仪的古怪举止使陈轸大是诧异。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陈轸愣怔好一会儿,方才挠头喃道:“鬼谷士子,领教了!”
  走出鬼谷之后,陈轸站在云梦山外的三岔道口,左右踟蹰,不知该去何处。原本与戚光约好在洛阳会面的,但眼下情势,洛阳是万万去不得的。
  齐国也去不得。前番齐魏徐州相王,是他从中穿的线,结果相王不成,闹出一场大战,齐威王战败,一口闷气正自没个撒处,此时去投奔,哪里能有好果子吃?再说韩、赵,几年来陈轸一力鼓动魏侯称王,韩侯、赵侯早将他恨得牙齿痒痒的,此时断不容他!不能容他的还不只是韩、赵。纵使偏远的燕国,也会对孟津之事记忆犹新,何况燕国夫人是周室公主姬雪,见到是他,还不将他一口吞掉?
  陈轸思来想去,竟是无个去处。正自惶然,去往朝歌方向的大道上现出一辆轺车。轺车辚辚而来,在陈轸身边戛然而止,车帘开启,车窗后面两只略显浑浊的老眼眨也不眨地望过来,有顷,一张大嘴咧开,嘿嘿笑道:“马上之人,可是魏王陛下的特使大人?”
  陈轸打个惊愣,顺眼望过去,却无法看清来者何人,只好在马上抱拳道:“正是在下!先生是——”
  陈轸的话音未落,一个光光的脑袋从车窗里伸出,嘿嘿又是一笑:“特使大人的官位大了,自是认不出老朽!”
  看到光头,陈轸这才认出是稷下先生淳于髡,心头一喜,翻身下马,深揖一礼:“晚生陈轸见过淳于子!”
   。 想看书来

庞将军奇胜羞田忌 陈上卿落难投秦公(17)
淳于髡见状,亦放下车帘,从车上跳下来,还礼道:“老朽见过特使大人!”
  陈轸苦笑一声,摇头叹道:“唉,什么特使大人,凤凰落架不如雉,晚生眼下落架了,莫说是雉,连只草鸡也不如了!”
  淳于髡似已知晓陈轸的境遇,嘿然笑道:“特使大人莫说此话,只要是凤凰,无论落架与否,与草鸡大不一样哟!”
  陈轸又是一声长叹。
  淳于髡嘿嘿再笑两声,语气中加了些关切:“老朽从邺城、朝歌一路走来,看到净是缉捕特使大人的告示。老朽甚想知道,特使大人因为何事弄到这般田地?”
  “唉,一言难尽哪!”
  淳于髡笑道:“那就说它个十言百言,反正老朽有的是时间。”眼珠儿一抡,指着不远处有株大树,“老朽车中尚有一坛老酒、几斤牛肉,咱们因陋就简,到那老树下美美喝上几爵,权为特使压惊如何?”
  陈轸在鬼谷中没有混到饭吃,又走大半日,肚中早已饥饿,只因心中惴惴,一时尚未顾及,听淳于髡这么一说,也就顺势说道:“淳于子有此盛情,晚生恭敬不如从命了!”
  淳于髡从车上搬下酒坛,让陈轸抱上,自己拿过两只铜爵和几包牛肉,扭头吩咐车夫将马卸下,寻处好草地啃草。
  淳于髡、陈轸走到大树跟前,在树荫下盘腿坐了。陈轸倒满两爵,淳于髡从腰中取出佩刀,将牛肉切成小块,递给陈轸一块,自己也扎一块塞进口中,边嚼边说:“说吧,这个半日,老朽的两只耳朵交付你了!”
  陈轸嚼过几块牛肉,连喝几爵老酒,这才打开话匣子,将几年前如何与庞涓结怨,又如何遭他陷害,被逼出逃一事备细讲述一遍。陈、庞之间的恩怨过节经陈轸口中说出,自然成了另一番曲折。淳于髡细细听完,点头道:“看来,上卿此番遇到对手了!”
  陈轸慨然叹道:“唉,这厮不过一个街头混混,哪能想到他能成就今日,一战成名不说,陛下对他更是言听计从,将晚生的多年辛劳抛却脑后,忘了个干干净净。庞涓得势,与那朱威、白虎结成一伙,公报私仇,陷害晚生,晚生一人难敌六手,纵使浑身是口,此时也是说不清了!”
  淳于髡听了,嘿嘿笑道:“江山代有贤才出,各领风骚三五年。上卿大人,你在魏国独领风骚远超五年,难道还不知足吗?”
  陈轸苦笑一声:“淳于子真能说笑!什么独领风骚?晚生在魏,不过一个弄臣。前几年,朝廷大权全在白圭手上,好不容易熬走白圭,这又来了个惠施!唉,晚生心中之苦,只有晚生自己知晓!”
  陈轸说得伤心,竟是落下泪来。抽噎一时,陈轸抹了把泪水,抬头望着淳于髡,长叹一声:“唉,想我陈轸,处处谨小慎微,时时努力精进,只想在魏有所进取。十几年如一日,一心只知伺候陛下,不想一朝不慎,竟遭小人暗算!陛下明知晚生惨遭暗算,却是毫不顾念前情,实在令人心寒!”
  淳于髡非但未表同情,反而嘿嘿笑出两声:“上卿今日能看明白,也不算迟!人生浮华,无非功名利禄,食色享乐,忙忙碌碌,碌碌忙忙,数十年光景一过,凭他何人,也是个灰飞烟灭。不瞒上卿,淳于髡此生,既不独仕一国,也不独尊一君,因的便是看明白了这个!”
  “晚生请淳于子指教!”
  “常言道,狡兔三窟,奸鸟三巢,能女三嫁,策士三跑。你我策士便如乡间媒婆,东家有求跑东家,西家有求跑西家,哪管什么忠贞爱君之类浑话,只要有吃有喝有玩有乐,活个逍遥自在就成!”
  “淳于子所言甚是。只是庞涓害我一家性命,此仇不可不报,还请淳于子帮我!”
  “帮你?”淳于髡扑哧笑道,“我老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帮你?”
  陈轸问道:“请问淳于子,此来宿胥口,可是要到魏国去的?”
  淳于髡点头道:“正是。前番适周,老朽于无意中为老燕公玉成一桩好事儿,老燕公感念老朽辛苦,挽留老朽在北国连住两年,日日珍肴,夜夜笙歌,真也是逍遥自在!去岁仲秋,老朽玩得腻了,辞别燕公前往赵国,在邯郸又住一年,这又玩得腻了,正欲再走,偏巧奉阳君兵败朝歌,赵侯惧怕魏王报复,特地召见老朽,要老朽帮他跑一趟大梁,在魏王面前美言几句。老朽有几年未去魏地了,又听说惠施在那里为相,甚想与他论辩名实,于是答应赵侯,替他跑一趟差事,不想在此遇到上卿!”
  

庞将军奇胜羞田忌 陈上卿落难投秦公(18)
陈轸听到此处,赶忙放下酒爵,改坐姿为跪姿,朝淳于髡连叩三只响头。淳于髡惊道:“上卿大人,这——这——这是为何?”
  陈轸拜毕,仍旧叩首于地,口中说道:“晚生欲求淳于子帮个大忙!”
  淳于髡呵呵笑道:“帮忙好说!老朽草民一个,受不起大礼,上卿快快请起!”
  陈轸起身,重新坐下,斟满一爵,双手捧给淳于髡:“晚生谢过淳于子!”
  淳于髡又是一笑:“你请老朽帮忙,再拿老朽的酒来谢老朽,上卿倒会算计!”
  陈轸听出话音,忙从怀中摸出一块乳白色的玉璧,小心解下,双手捧至淳于髡面前:“晚生走得仓皇,身上并无他物,只有这块随身玉璧,虽不名贵,也值百金!晚生献予淳于子,还请先生笑纳!”
  淳于髡接过玉璧,仔细看过,赞赏道:“嗯,是块好玉,可博美人一笑了。听闻上卿库纳万金,珍宝无数,果是名不虚传哪!”
  陈轸叹道:“唉,晚生眼下已到这步田地,还说什么金银珠宝?”
  淳于髡将玉璧放在手中,把玩有顷,抬头问道:“说吧,你要老朽如何帮你?是要魏王杀掉庞涓吗?”
  “晚生不敢!不过,晚生访得一人,可制庞涓。晚生想借淳于子之口,荐给魏王!”
  淳于髡略显惊讶:“哦,何人可制庞涓?”
  “他的师兄孙宾!”
  “孙宾现在何处?”
  陈轸指了指不远处的山峦:“就在那片山林里!不瞒淳于子,晚生刚从鬼谷出来!”
  淳于髡望着远处的山峦,轻声叹道:“唉,鬼谷子真也是个怪物!凭他那身本事,到哪里也能混个肚饱肠圆。他却偏偏不干,自愿躲在那片林子里受苦!”抬头望向陈轸,“不过,老朽还是听不明白。如果孙宾可制庞涓,上卿为何不将他荐给秦人或齐人,以秦、齐制魏,反而将他荐给魏王呢?”
  陈轸阴阴一笑:“淳于子有所不知,如果晚生将孙宾荐给秦公或齐王,非但不制庞涓,反倒是在成全他!”
  淳于髡惊问:“哦,此话怎讲?”
  “淳于子想想看,孙宾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