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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会活着回家
I will e back one day
皮埃尔·皮克多
“老婆,我很想你,快想疯了。来到伊拉克我才知道时间的宝贵,我痛恨在这里所浪费的日子。我现在每分每秒都在盼望着和你过上繁琐而甜蜜的平凡生活。我保证,我一定会活着回家,我爱你,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我以参加伊拉克战争为荣,但我并不愿意往后的10年、15年都呆在这里,如果说每个人都尽到他对国家的义务,那就足够了。所以,如果上头下命令,我在伊拉克的服役期满了,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收拾包袱回家……”
101空中突击师上尉皮埃尔 皮克在妻子眼里是个浪漫的家伙。“他能背上200磅的负重跑上好几英里,他还是个神枪手,不过很少人知道他其实很浪漫。” 皮克的妻子如此评价丈夫。在伊拉克,皮埃尔·皮克经常会在厕所里通过语音邮件跟妻子一边通话,一边唱流行乐歌星史蒂夫·汪德的歌“I Just Called to Say I Love You”。在家信中,他同所有珍爱妻子的丈夫一样,表达了对回家的期盼之情:然而,皮埃尔·皮克再也没有等到那一天。2003年11月15日,两架直升机在伊拉克北部城市摩苏尔上空相撞,包括皮埃尔在内的17名101空中突击师士兵当场死亡。
一枚RPG击中了我乘坐的车
a RGP hit my truck
雷切尔·博斯维尔德
“我在这里很好,但还是出了一点小意外。前不久一枚RPG击中了我乘坐的车。我的颈部扭伤了,肩膀也脱臼了,整整两个星期都觉得很疼。而且在之后的好几个星期里,我的左耳失去了听力。总而言之,我的听力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可能谁也想不到这个把身受重创轻描淡写地说成“小意外”的是一个不到20岁的女兵!第527宪兵连的雷切尔·博斯维尔德是个活力四射,整天乐呵呵的姑娘。这个“初生牛犊”刚到伊拉克时,总是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不过,这一现象并没有持续太久,就是这枚RPG使她对待这场战争的态度从那时起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以后,她整天盘算着何时离开,在家信里也开始提到伊拉克的反美示威活动,和“美国佬滚回去”的口号。她还从夜间巡逻改为白天巡逻,希望这样能更安全一些。
“妈妈,我学会驾驶坦克了!我已经学会了所有操纵坦克的技巧……离我的生日还有18天。我等不及了!可能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战争到底什么时候结束。先写到这儿吧,只是想让你们知道我很好,也很想念你们。”这是2004年10月20日博斯维尔德从战场上发回的最后一封家信。 6天后,博斯维尔德在一次迫击炮袭击中阵亡,这一天离她20岁生日仅有12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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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美国国防部档案:战死者(11)
I h*e not lost faith
里奥纳德·考禾
毕业于西点军校的里奥纳德·考禾在第一次被派上战场就永远倒下了。2004年5月1日母亲节前,身在伊拉克的里奥纳德寄了一张母亲节卡回家,想让妈妈在节日当天收到一个来自远方的惊喜。然而噩耗却比母亲节的卡片更早到达家中。尽管她早有心理准备知道有这么一张卡,但当她从邮递员捧过印有儿子笔迹的卡片,心里的巨痛仍不能自已。
“我想这一定有些晚了。但迟胜于无。我要把最真挚的爱献给大洋彼岸的您。我还记得前几年的母亲节,我们一家子到史蒂芬教堂祈祷,然后一起去吃中国菜。在那里我会买一束康乃馨送给母亲您。这些都是多么美好的记忆啊,现在想来真是感慨万千……”这张母亲节卡是里奥纳德死前寄出去的最后一封信,文笔一如以往的深情。“当我看着曾经如此熟悉的笔迹的那一刻,我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里奥纳德的母亲,玛丽·安·考禾回忆当时的情景。里奥纳德在伊拉克期间,一直很勤快地和家里保持联系,在谈到自己在军营生活时,里奥纳德总喜欢引用一句圣贤的话作概括:“我打了一场漂亮的仗,我尽力完成了比赛,我没有丢掉我的信仰。”
这很好玩儿
This is so funny
尼克斯·拉森
“最近没有发生什么事,只是进行了几次巡逻,也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有人向我们扔石头,我也向他们扔石头。哈哈,这很好玩儿。” 19岁的海军陆战队准下士尼克斯·拉森写给妈妈的信总是轻描淡写,但写给父亲的则截然不同:“我们必须向人们微笑、打招呼,但与此同时,食指必须时刻紧扣扳机,并将枪口对准他们,如果他们试图有什么举动,我们随时准备向他们开枪。”;“有一次,我在一辆装甲车旁执行警戒任务时,一个大约15岁的孩子用刀对准了我,我也抽出了我的刀,之后他就跑掉了,这种事情时常发生。”
尼克斯·拉森来自伊利诺伊州的惠顿。据他祖父帕特里克介绍,拉森小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海军陆战队员。
2004年10月,拉森在写给父亲的信中说:“再过几个星期,我们连将要到费卢杰执行任务。如果您听到有关费卢杰的新闻,那就是关于我们的。” 11月9日,美国海军陆战队攻占费卢杰的一所学校时,最先进入该建筑物的2名士兵遭到5名武装分子的伏击,拉森就是其中之一。
我永远无法见到你了
I can never see you
杰西·吉文斯
“比恩,我永远无法见到你了,但我心底知道你一定很可爱,我知道你会很强壮很仁厚,像你妈妈和哥哥。我永远记得你妈妈肚子里那轻柔的踢动,及在知道你快要诞生时的喜悦。我每天晚上都梦见你,以后也一样。不过请你明白我为什么来到这个遥远的国度,为了我们的生活,我不得不来。我爱你,比恩。 ”
34岁的陆军一等兵杰西·吉文斯是密苏里州斯普林菲尔德人,到伊拉克前,与妻子梅里萨和6岁大继子达科塔一起生活。在2004年5月1日,他所乘乘坐的坦克因堤岸崩塌而掉进幼发拉底河,吉文斯溺水身亡。这封信是他事先写好放在身边,以防自己阵亡后让军方寄给家人的。他的小儿子于5月29日出生,吉文斯提前为他取名比恩。
你要永远知道,我多么爱你
You should know how much I love you。 最好的txt下载网
来自美国国防部档案:战死者(12)
阿伦·韦弗
“我最爱的小萨万娜”父亲写给女儿的一封战地家书是这样开头的。像每个在伊拉克的军人一样,82空降师第17骑兵团第1中队的一级准尉阿伦·韦弗把爱和渴望都写在了信中。他写下了对只有15个月大的孩子的希望。从信中,我们已能隐约感受到韦弗初为人父的喜悦:“我知道,有了孩子对父母来说是一件特殊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所意味的远比我所想象的还要多……你就是我生命意义的所在。你使我的内心充满了喜悦和骄傲。无论我发生了什么事,无论我去了哪里,你要永远知道,我多么爱你。”
2004年1月8日,当一架“黑鹰”直升机在费卢杰被反美武装击落后,人们在韦弗的身上找到了这封信。32岁的韦弗成为自2003年3月伊战开始以来又一位为国捐躯的美军士兵,与他一起遇难的有另外8名美军士兵。作为美国游骑兵部队的成员,阿伦·韦弗出层参加了1993年索马里摩加迪沙之战。在那次战斗中阿伦·韦弗表现神勇,凭一己之力救出多名战友,并在战后被授予铜星勋章。如今,韦弗的这封信已经用镜框镶起来挂在了女儿萨万娜卧室的墙上。他的妻子南希·韦弗说:“我希望,她长大以后能够知道,爸爸有多么爱她。”
2008年3月25日,在驻伊美军死亡人数突破4000关口的第三天,美国《纽约时报》推出专题报道,讲述阵亡美军的故事。随着近年来驻伊美军战地家书的陆续公开,这些或平实或优美或伤感的文字让外界真正了解了美国士兵在走向战场和阵亡前的内心独白。
历史总是在一幕幕上演着相似的经历,一首流行于越战后六十年代的《斯卡布罗集市》那神秘而忧伤的凄美旋律可能正适合家人对逝者的哀思,这首一度被认为是反战歌曲的作品以一个阵亡士兵的独白表达了对故乡与恋人的问候,充满了隐喻与浪漫之情。也许,正是这样的隐喻与朦胧,才真切表达了平凡的美国大兵们在国家、事业、家庭、个人中那难以割舍又纠缠始终的情感吧。
3万,65万,还是120万?
对伊拉克人来说,每分钟都是“9·11”
扎瓦赫的故事
这个故事发生在2004年寒冷的11月。扎瓦赫是一名留在费卢杰城内反抗美军进攻的反美武装成员。他和前教师阿拉布·阿卡巴以及刚从澳大利亚回到伊拉克的阿布·盖斯组成了三人战斗小组。他们被安排到费卢杰北部的乔兰地区——美军最先攻击的目标。晚上10点左右,美军突然发动了进攻,扎瓦赫小组在最前沿孤军奋战。
战斗中,一发炮弹落在了他们中间,阿布·盖斯当场死亡,教师阿拉布·阿卡巴留下一句“死亡没有什么大不了,只要与真主同在”后也咽了气。
扎瓦赫立即跑到另外一栋房子里找到另外两名同伴索非安和萨米,准备一起去袭击美军的坦克。“但是当我们试图向坦克靠近时,却没有注意到狙击手。一颗子弹击中了索非安的头部,他立即倒在了地上。萨米也受伤了,他挣扎着爬进了路边的沟里,随后我听到一阵密集的枪声,萨米也被打死了。”
扎瓦赫虽然侥幸逃过了狙击手的“索魂枪”,但当他开始后撤时,另外一名狙击手击中了他的大腿、肩部和小腹。身受重伤的扎瓦赫在路边有气无力地躺着,挨到了第二天上午9点钟。当地一位居民帮他包扎了伤口,但腿部的子弹却没法取出,生死边缘的扎瓦赫通过电话向《泰晤士报》记者讲述了上面这段故事。
来自美国国防部档案:战死者(13)
扎瓦赫此后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死亡选择了他们
如果说扎瓦赫这样的抵抗分子作为成年人在完全自主的情况下选择了拿起枪面对面对死亡。那么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呢,蒙着黑纱足不出户的家庭妇女还有那些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呢?难道说还要让他们用死亡去为萨达姆政府的军事、外交决策;为国内盘根错节的民族、宗教矛盾;为美国的中东政策和全球战略负责吗?
但死亡仍然选择了他们,在这场已经难以定义的战争中,他们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无妄之灾。
2005年11月19日,巴格达哈迪塞镇,一枚路边炸弹炸死了一名海军陆战队士兵,美军于是挨家挨户搜查,并朝把手举过头顶的平民开枪,24人被打死,其中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身中9枪
2006年3月15日,一个伊拉克家庭11口人全部死在美军枪下,其中包括5个从半岁到5岁不等的婴幼儿和4名妇女。
2006年5月31日,美军在巴格达以北的一处观察哨附近枪杀了两名正在赶往医院的伊拉克妇女,其中一名为即将临盆的孕妇。
2007年7月7日,萨拉赫丁省一个村庄的露天市场当天遭到汽车炸弹袭击,156名平民死亡。
2007年10月,由于战争造成的饮用水系统瘫痪,霍乱开始在伊拉克蔓延,3000人感染,12人死亡。。。。。。
65万或者更多
当五角大楼的“阵亡时钟”每天都在转动并精确计算出有多少美国士兵在伊拉克战争中死亡的同时,却无人知晓“战争硬币”的另一面——有多少伊拉克人死于战火。
2005年12月12日,美国总统布什说;“从战争发动起;到后来针对伊拉克人的暴力行径;我认为有3万名左右伊拉克人死亡。”其时,美军在伊拉克的阵亡人数刚攀过2000人的山口。按照布什的版本,每一名在伊拉克死亡的美军都有15名伊拉克人“殉葬”。
时隔一年,2006年10月,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的研究小组对布什版本的伤亡数字进行了颠覆性修正。该独立研究小组通过对伊拉克全国47个地区进行调查走访形成的报告认为,伊战共造成了万伊拉克人死亡,占伊拉克总人口的%,平均每天死亡500人。尽管美国政府立即出面质疑,但纽约*观察组织的一位官员认为,提供报告的是伊拉克的医生和美国霍普金斯大学布隆伯格公共卫生学院的流行病学家,他们没有政治背景;调查中他们对1849户家庭进行了随机抽样;最后,报告发表在以严谨著称的著名医学刊物《柳叶刀》上,精确性毋庸置疑。
及至2007年9月,英国民意研究公司(ORB)声称,已经有120万伊拉克人死于伊战爆发以来的持续战乱,已经超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