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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龙珏-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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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睁大双眼中,满含着不解和愤怒。套索猛地一拉,尸体跌出墙来,早被墙下几人稳稳托住,轻轻扔在地上。

    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为首黑衣人再一挥手,左右两边石狮子后,各有弩箭疾shè而出。紧靠大门两名镖局中人又均是咽喉中箭,登时毙命。众黑衣人训练有素,一队越墙而入,一队由正门向内疾进。遇人不发一言,尽皆格杀。

    李阔今天非常开心,chūn儿是总镖头夫人的贴身丫鬟,而两人早已暗生情愫。这一趟走镖,自己随在段总镖头左右,一路上总算是支支吾吾的向他说明了自己和chūn儿的事情。原本以为总镖头会有怪罪之意,没想到段飞龙只是哈哈大笑,竟承诺回镖局之后,就为两人cāo办婚事。

    每次走镖回来,一众镖头、镖师、趟子手等人,总要在前厅大开筵宴,醉饮千觥。而李阔这次却没有饮酒,选择了在后院守夜。谁都知道一趟镖下来,辛苦异常,本该好好休息一番。但李阔却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来表达对总镖头的感激之情。

    几年来,自己随着即为镖头走南闯北,早遇风浪无数,自然有了一份出自本能的jǐng觉。李阔突然觉得身后似有一道人影,正在慢慢向自己走来。他猛地一转身间,腰中刀已出鞘:“什么人?”

    那人却被唬的一个激灵,怔怔的站在那里,胸口在不住的起伏。李阔定睛看时,却是chūn儿站在那里。她一手抱着一袭长衫,另一手捂在胸口,定是被自己的莽撞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不在夫人房中伺候?”

    “呼……吓死我了。”chūn儿长出了一口气,吐了吐舌头:“夜就深了,给你送件衣服。刚刚才走镖回来,留神别累着。若是病倒了,叫众人笑话,也叫……也叫人家担心。”

    李阔紧赶几步过去,见四下无人,紧紧的握住了chūn儿的双手。chūn儿心似鹿撞,满面含羞,却就任由他这样握着自己的手,怎么样不舍得抽开。每每一别数月,这一双小儿女的心中,又是一种怎样的思念之情在肆无忌惮的蔓延。

    两人借着月光,互相深情的打量着对方。每一次李阔去走镖,身在镖局中的chūn儿总是变得郁郁寡欢,心不在焉。而这一切,早被段夫人看在眼中,记在心里,哪里还需要李阔去向段总镖头坦白心迹。

    两人的婚事,早就被段总镖头和夫人私地里提起了不知多少次。

    “夫人说了,过几rì着人把西跨院的那间空房打扫出来,给我们……”

    “给我们怎样?”李阔笑嘻嘻的,似乎早已猜到了什么,却又有些明知故问的逗着自己的心上之人。

    “成婚……”chūn儿的声音,低的恐怕只能自己才听得到,一张俏脸更是红的要渗出血来。李阔用手捧着她快要埋进衣领之中的小脸,微微的笑着,憧憬着早已期待良久的新婚之夜。

    突然,chūn儿觉得自己的脸上像是被喷上了什么东西,黏腻腻,又有些热呼呼。她疑惑的抬起头来,一双杏眼瞪得老大,却又惊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李阔,那张原本憨厚朴实的面孔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略带狰狞的表情,痛苦的异常扭曲。脖颈中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正嘶嘶的向外喷涌着。他用尽全身仅剩的一丝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来:“快跑……”

    但却,变成了“嗬嗬”的呻吟。

    chūn儿顾不得夺眶而出的泪水,慌乱的用双手去捂住李阔的伤口。但割喉之伤,又怎是两只手能捂得住。猛然,一柄狭长的钢刀从自己前胸透出,她浑身痛苦的抽搐了一下,翠绿的衣衫,慢慢染成了一种妖异的紫sè,在月光之下,骇人心魄。

    她强自挣扎着,一双手仍自无力的环在李阔的脖子上。片刻,这一对爱人满含不甘的神情,缓缓倒在了地上。

    为首的黑衣人似乎有些怒意,冲旁边几人低低的喝道:“出手要快,不要横生枝节!”

    镖局中终于有人发现了敌袭,一阵急促的锣声将众人从睡梦中惊起。众镖师身手各自不弱,又多年行走江湖之中,遇敌临变,自有过人之处。但怎奈来袭的数十名黑衣之人,武功尤其不弱,而狭长的钢刀更是武林罕见,其出手诡异毒辣,招招致命。更兼又有强弓硬弩自暗中疾shè,竟无虚发。

    不多时,镖局中众人已节节败退,难成体系。

    “大哥,对方必然是有备而来,兄弟们快抵挡不住了!”陈飞虎手提单刀,护手之处血迹尤多,一望可知右臂已遭重创:“大哥快带家眷向西撤出镖局,这里有我们兄弟三人支撑着。”

    “二弟说什么浑话!”段飞龙奋起一掌,拍在一个黑衣人前胸,将那人击出一丈开外:“我兄弟四人誓同生死……这群黑衣人功夫极高,快去看看三弟,我怕他应付不来。”

    陈飞虎重重点了点头,单刀在手中一挽,复又向一边杀去。段飞龙使出师门绝学天龙手,不多时已亲手格毙黑衣人数名。但怎奈敌势甚大,身边不断又有镖师的惨呼传来,或中刀,或中箭,各在要害之处,眼见xìng命不保,更是让他心神难定。

    只听身后有破空之声,段飞龙转身过去,yù抽身一侧,但怎奈钢刀来势甚猛,已然躲闪不及。他闭上了双眼,信手挥出一掌,已有听天由命之意,却突觉一人挡在身前,替自己挨下了这致命的一击。

    那是一个随自己几番出生入死的老兄弟,自镖局初创便一起走南闯北,拼着xìng命搏出这一份家业。他虽和自己没有八拜之交,却与几位结义兄弟感情如出一辙。

    此刻那人已是面如死灰,后背上一道刀伤,斜斜下来,自肩至腰,深可见骨。

    “总镖头,替兄弟们报仇啊!”那人凝起仅存的力气,紧紧的抓住段飞龙的胳膊,无力的晃动着,眼神里满是恨意:“一定要报仇……报仇……”

    报仇!报仇!四下里奋力迎敌的镖局众人,都在绝望的呼喊着。汇在这满布血腥的庭院之中,让人不寒而栗。

    一番厮杀,四方镖局,自四位镖头之下,竟已遭灭门。黑衣人的攻势渐缓,只留得段飞龙在院中,发疯了一般左突右击,但身边,哪里还有黑衣人的影子。他每一掌击出,都带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滴血的心中,是那无处发泄的忿恨,在随着每一声的呼喊,激荡开来,久久不能散去。

    “大哥!”陈飞龙和尹飞鹏架着一人,自远处而来。堂堂七尺汉子,此刻竟带哽咽:“大哥,你看三弟……”

    段飞龙定睛看去,严飞鹤满面血肉模糊,刀伤斑驳,在惨白的月光之下,尤为可怖。陈飞虎和尹飞鹏,各持单刀,却不住在用手腕抹去夺眶而出的泪水。

    “二弟……四弟……”段飞龙一把抱住严飞鹤,牙关紧咬,早说不出话来。半晌,他转过身去,怒起一掌,院中一棵碗口粗细的树干应声而断。

    嘶嘶几声,从长衫上扯下几缕布条:“先拼一副担架,带三弟离开。”段飞龙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掌中:“回师门,请师父为三弟疗伤,然后……我兄弟四人,誓报此仇。否则,愧对我四方镖局上下众人!”

    黑衣人此刻早已撤出镖局,一阵喊杀之声后,夜,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只是空气中凝结着令人心悸的血腥气息,何时才能稍减。四方镖局,从此在江湖里武林中,已经不复存在。

    “禀长老,此役已毕,四方镖局二百三十七人,除总镖头段飞鹏和其三位义弟,尽数格杀。严飞鹤武功最弱,已按计划处理。”

    一名黑衣之人单膝点地,拱手低声说道。面前,是一个颀长的身影,背向众人。

    “将我方尸体带走厚葬,总坛自有重恤。留数人,放火烧毁四方镖局。另自此处起至岳凤山玄清教,于各个要处设伏袭扰。岳凤山中将四人重创后,速返回总坛。”言语之中,气息平平,仿佛刚刚经历的,并非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

    那人说完后,几个兔起鹘落之间,已消失在茫茫夜sè之中。
第四章:玉珏
    ()    岳凤山,层峦叠嶂,漫山间遍布苍松翠柏,间或又有高山流水隐约可见,啾啾鸟鸣时时入耳,奇峰怪石各领风sāo。历朝历代,常有文人雅客流连于此,隽词绝句,有感而发,一舒胸臆。只是此刻,一人持刀当先,踉跄而走,后又有两人,歪歪斜斜抬着一副粗糙的担架,勉力相随。三人均是满身浴血,嘶哑的声音彼此招呼着。此情叫人心生惴惴,不免有煞风景。

    担架上抬着一人,一眼望去重伤在身。衣着早已褴褛不堪,当胸一道可怖的刀伤,自右肩直至左腹,皮肉外翻,深可见骨。刀伤已旧,血早凝痂。却又因长途颠簸,难免撕裂,痛苦又甚。更令人不忍的是,其耳鼻已被利刃削掉,双目剜去,血迹斑斑的脸上竟又被黥了字。下手之人心肠之歹毒,于是可见一斑。

    “嗖!”一支响箭划过,其后羽箭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当先持刀之人,纵是强弩,此刻亦是势末。但强敌于前,只得又重打jīng神,挥刀左格右挡。一阵叮叮当当之声,羽箭悉数被拨落在地。但他早已受伤多处,不多时身形手法便一齐迟滞了下来。又兼所持钢刀不甚应手,周身破绽早现,难以持久。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一支箭正中他的左肩,一蓬血花应声而爆,其箭去势不减,竟穿肩而过,箭头从身后探出,箭尾兀自轻轻颤抖。林中不远处,闪出七、八个人来,均是一袭黑衣,黑布蒙面。几个黑衣人身形一展,各持狭长钢刀,向四人逼来,身形矫健,直如脱兔一般。

    “二弟、四弟!”持刀之人双目尽赤,厉声惨呼,“我挡着他们,你们快带三弟走!”不待其他二人应声,他已深吸一口气,凝起全身余力,挥刀纵身向几个黑衣人略去。

    “大哥!”二人眼中含泪,咬牙喊道:“今天我们兄弟四人无非战死在此,拼掉他几条狗命,也不枉结义一场!”

    “啊……”持刀之人仰天一声怒吼,“你们快快带三弟去见师傅,万不可恋战于此……我一人xìng命岂足道哉,而我四方镖局两百余口人命尽毁,这仇……难道不报了吗?”

    话未完,一个黑衣人化刀为剑,正刺中那人左腿,登时间血流如注。那人本已身形不稳,此刻更是步履凌乱,几yù倒地。

    “四弟!”另一人牙关紧咬,双拳握起,指节发白,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话来,“走!走!待见了师傅和掌教师伯,再为大哥,为我镖局两百余口报此血海深仇!”

    而他又怎能不知,大哥早受重伤,独自一人再御强敌,断然是凶多吉少!但兄弟四人若是丧命于此,又如何将噩耗传回师门,又如何报的此仇。更为重要的是,这一路之上,早听大哥断断续续的提及,一个巨大的yīn谋似乎正笼于武林之上,镖局惨遭灭门,或许正是为这个yīn谋展开序幕。

    与公与私,这二人心中纵是不忍,但也须当断则断。

    二人放下担架,噗噗两声,跪于地上。也不顾山间碎石,重重的各磕了三个响头:“大哥,我们……我们……”

    “快走!快走!”持刀之人眼见气力不支,已单膝着地,他奋力举起单刀,架住黑衣人攻势:“事已至此,你们还啰嗦什么?”

    那二人重又抬起颤颤巍巍的担架,两声低哑长啸中似有说不尽的撕心裂肺,撑起jīng神向林中逃去。

    报仇!报仇!遥遥听得,段飞龙似乎使出了平生的力气,在厉声高呼。

    黑衣众人见三人逃走,却不加追赶。只是自顾着围攻那持刀之人,且下手更为狠辣异常,似乎刚才并未尽全力。不多时,持刀人身上又多了十余处创口,各各均在要害之处。终于,他面向三位义弟逃去的方向,缓缓的倒下了身躯。而脸上,凝固着一丝不甘,又有几分期盼。暗红的血液浸染着身下的山石,令人不忍直视。

    这四人,便是玄清教门下弟子,艺成后下山,结为异xìng兄弟,共创四方镖局。段飞龙为护三位义弟逃遁,终于在岳凤山中,惨遭毒手。

    三天前,四方镖局突逢大难。数十黑衣蒙面高手于子夜时分袭击镖局,遇人不发一言,即行格杀。镖局上下自家眷至镖师、趟子手两百余人,除此兄弟四人外无一幸免。老三严飞鹤在四人中功夫稍浅,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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