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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云阁-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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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光曰:“师归,弟子得返故里,一省亲墓,虽不若父母在日得睹形容,然见墓犹之见亲,亦可稍申孝念。”三缄曰:“人不入道,所为属昏昏焉。一入道中,将伦常习熟,不啻又入一重天矣。信哉!人不可不讲道也。”师徒是夜宿于东岳行宫,次日别了是宫老僧,向故园而返。

    下得南岳,又是秋深,但见柳叶萧疏,蓼红江岸,虫声唧唧,和鸿雁以飞鸣,天籁唔唔,偕秋风而隐约。三缄因以触于目者,发诸口曰:“师弟同游不计秋,南来北往任周流;倏然触动思亲念,望望邱园趁意投。”吟已,师徒各抱思亲之感,默默无言。久之,狐疑乃曰:“日将夕矣,吾师可以息足矣。”三缄曰:“尔向前途寻一所在,村庄寺观俱无论焉。”狐疑奉命前行里许,听得山磐一声,铿然达外,心窃思曰:“是地必有寺观,吾不免向磐声处而行之。”复行一二里,途遇老母,泪痕满面,伛偻而来。狐疑见其形异,因问之曰:“老母奚自?”老母曰:“老身一子疾卧床头,靡有药费,而且家计无出,度日维艰。前去义谷庄中借贷杜母,杜母始而不允,继又暗使朱母与老身言曰:‘尔子此病,大约凶而不吉。如将尔媳许配杜母次子,愿予谷二石,以敷日用。’老身暗思,吾媳甚贤,将媳一出,不惟吾儿必死,老身亦难以生,况膝下呱呱待乳者乎?沿途思之,不觉泪落不干矣。”狐疑曰:“老母不必悲伤,吾有一师善全人事,今夜暂宿尔室,自保无虞。”老母喜曰:“如是吾家虽属蓬闾,尚然宽敞,可容行人四五。”言罢欲去。狐疑曰:“老母毋得先归,吾辈远来路径不稔,尔且在此候着,免吾师弟有误歧途。”老母诺。

    狐疑忙忙将返,不意三缄、紫光已由山坳而至,见得狐疑而询曰:“宿地可得乎?”狐疑曰:“得矣。”三缄曰:“观耶,刹耶,亦村庄耶?”狐疑曰:“村庄耳。师可速行,导路者待已久矣。”三缄急急行走,遥见老母席地而坐。及至老母导入村庄,呼媳献茗。茗毕,老母曰:“恨吾家无颗粟以款高贤,其奈之何?”紫光曰:“腹已饿矣,汝方可有售粟者乎?”老母曰:“有,但无银耳。”紫光曰:“此有银二两,祈老母命人易之。”老母即命乃媳携筐而去。顷易粟归,烹熟以待。

    食已,狐疑将老母情景向师详告。三缄于是询及老母曰:“汝子何疾?”老母曰:“别无疾苦,只能食而不能行焉。”三缄曰:“可将汝子扶出堂前,待吾一观。”老母闻说,命媳扶出。

    三缄极目,两足臃肿,举动号啕。三缄曰:“汝素日善开古冢而平为田土乎?”其子曰:“然。”三缄曰:“汝足之不能行者,即冢中人之报汝者也。”其子曰:“望道长与吾解释,若得痊愈,肺腑铭恩。”三缄曰:“汝自兹后,犹平之否?”其子曰:“再不敢矣。”三缄曰:“如此将足移至吾前。”俟足移妥,三缄且捏且言曰:“冢中人,冢中人,千百年来有精灵。

    一时将墓毁,在汝固伤情。听吾劝,解此冤,他年度汝享清闲。“言毕,愈捏愈重,当将臃肿捏成好足。其子立起身来,行动如常,拜谢三缄疗疾之德。三缄复与纹银廿两,以作资本。老母及子称谢不尽,欲留师徒厚设斋筵。三缄知之,暗于天晓时不辞而行,又向里闾缓缓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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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回 灵宅子使妖入彀 赤鲤精剖案如神
    三缄归里,沿途辛苦自不必说。其时,灵宅子收得毒龙、老蛟、虾妖,约有半载矣。一日,灵宅默会七窍起官复用,已到南龙,欲命群妖入衙,竦动阻道,惜乎蛟、虾、毒龙等皆属精魂,非借尸而活不可。如得一在世妖物,率领三妖去到南龙衙中,暗暗调停,不惟三缄之道能阻,还使七窍官位大升,将此道门闭塞无路,看尔紫霞道法又何施。因登**台,传三妖品立台下。

    三妖拜舞毕,同声禀曰:“师传弟子,有何吩咐?”灵宅子曰:“尔三人为三缄阐道,皆受紫霞挫辱,且将性命抛入黄泉,尔等至今尚记此仇否?”三妖泣曰:“日记于怀,无时忘却也。”灵宅子曰:“记之犹欲报之乎?”三妖曰:“虽欲报复,奈彼仙术浩大,何能敌耶?”灵宅子曰:“紫霞道法,不但尔等,师亦不能敌之。吾意欲复此仇,不在争斗,惟设一阻道妙计,将道门闭塞,其仇即复焉。”三妖曰:“此计非师不能设耳。”灵宅子曰:“师计久定,但尔三人皆系精灵,非附尸不可。如得一有形妖属,统率尔等潜至七窍所辖地界,缓缓附尸入衙,竦动阻道之心,又与分别不能查考之案,奇功多竖,自然官阶愈大,禁道愈严。务俾天下道门尽行断绝,庶不枉为师设计——片苦衷。”三妖曰:“山精水怪无地不有,吾师何不招之?”灵宅子曰:“妖属固多,与紫霞无隙者不能用力,惟其与彼素有仇恨,方能着实竦动。尔等试思,犹有辱受紫霞而未死者乎?”虾妖沉吟良久,曰:“与紫霞有仇而尚在人世者,仅赤鲤焉。”灵宅子曰:“此妖道法如何?”虾妖曰:“海岛中能敌之者鲜耳。”灵宅子曰:“如是,尔等将彼呼至,吾亦收为门徒,卜了吉期,然后暗往南龙,乘机入彀。”虾妖曰:“赤鲤洞府惟吾识得,吾去呼之。”灵宅子曰:“宜速去速归,早早遣发尔等,迟被上界仙子知觉,又阻滞难行矣。”虾妖得命,飞身而去,竟到赤鲤洞中。赤鲤惊曰:“虾兄何来?闻得海岛一战,虾子虾孙几无孑遗,尔胡尚在人世?”虾妖曰:“吾死已久,精灵未散,四处飘荡,靡有依归。突遇灵宅真人收吾为徒,饮以固魂丹数粒,因之精灵坚实,无异生前。”言犹未已,赤鲤曰:“尔既师事灵宅,不在洞中修炼,来此何为?”虾妖曰:“特来邀约将军,去投灵宅真人,同学道耳。”赤鲤曰:“吾道吾自习之,何必又去投师,受人管束。”虾妖曰:“成巨事者,不拘细行。尔与紫霞之仇,独不思所以复耶?”赤鲤曰:“吾之苦苦修炼者,正欲成此大道以报之也。”虾妖曰:“吾领师命来约尔者,亦是复仇意焉。”赤鲤曰:“从师吾甚不愿,如言复仇,吾暂一行,看尔师尊若何布置。”虾妖喜曰:“将军如肯枉驾,此仇定报无疑矣。”遂携手而行,同上风车。

    霎时已到,虾妖报之灵宅。灵宅传入,列坐其次。坐已,灵宅子曰:“赤鲤将军曾受辱于紫霞乎?”赤鲤曰:“稍有受之。”灵宅子曰:“常闻将军为海中名将,群妖无不敬服者,以将军原不受辱于他人。将军欲噬三缄而受紫霞之辱,群妖暗笑弱而无能,自兹以还,不服将军者甚众。以吾窃计,将军乃空负虚名者也。久之海内传闻,恐水族小小妖魔,皆轻视将军矣。”赤鲤被灵宅子一席言语,激得暴跳如雷,手执双锤,似欲飞上天宫,即与紫霞力战。灵宅子曰:“将军暂且忍耐。如尔今兹上得大罗,难免碎尸于雷斧。”赤鲤曰:“必如何而后可?”虾妖曰:“不如将军拜在吾师门下,别有一复仇路径,费力少而成功多,方见仙真妙计难测。”赤鲤迟迟言曰:“欲复前仇,不得不尔。”于是勉强跪于灵宅座前,口称:“门徒求一复仇妙策。”灵宅子用手扶起,赐坐于侧,乃告之曰:“师命尔统领三妖,去到南龙,尔先设策入衙,遇有难判案情,为之剖晰指明,七窍必得意于尔。后将三妖引入,凡事皆为尔等所主,自然言听计从。待七窍官阶大时,力禁习道于天下,道门自尔塞矣。道门一塞,尔仇已复,岂不费力少而成功多,胜过争斗万万乎?”赤鲤曰:“师计甚妙,须再得内应乃好。”灵宅子曰:“现有蚌母、珠光,皆七窍得力之人,何无内应?

    但尔入衙后,务要于难判案中显显奇才,七窍方能重用。“赤鲤曰:”师计如此,事不宜迟。“当即率领三妖拜别灵宅真人,各驾风车,望南龙进发。

    无何,南龙已到,四妖按下风车,日日身隐邑中,查访七窍所行事务。不知不觉已过月余,赤鲤左思右维,总难进步。

    虾妖曰:“将军来在南龙,匪伊朝夕矣,而犹未能入彀,不几有负师命乎?”赤鲤曰:“衙内深邃,一时何得进身。再为缓缓周旋,入之未晚。”内衙一役童姓名高,日在衙中办买应用等物。赤鲤熟视已久,思欲借童以为进身之阶。时当冬季,雪积如银,童高出衙,入肆独饮。赤鲤化为中年壮士,亦入肆内,笑而谓曰:“童老总一人独酌,岂不孤寂,吾来陪尔可乎?”童高曰:“有胡不可。今日漫天大雪,寒气逼体,饮瓶佳酿,庶使四肢暖和。”赤鲤乘机坐下同饮。酒逾三盏,童高询曰:“壮士何族何名,所作何事?”赤鲤曰:“吾乃李姓,名赤,异方人也。客岁至此贸易,无如运行丑地,本已倾消,而今囊底空空,无事所作,聊在贵邑闲游过日耳。”童高见其人品魁梧,言词慷慨,因谓之曰:“衙内买办菜蔬,尚需一人,汝愿任此役否?”李赤曰:“童兄如肯保举,吾得衣食,永不忘恩。”童高曰:“这有何难,吾归告之厨下总管,明日汝即入焉。”李赤得此便宜,不胜欣喜,遂呼肆主添上数品美味。饮至午牌时分,李赤将酒资肴费一一开消。童高曰:“今日厚谢了。俟兄入衙后,弟自有以酬之。”言罢,拱手而别。童高归,言于总管,总管亦喜。

    次日,童高出,果将李赤呼入,任办菜蔬事件。李赤自兹常常出衙,与三妖相会。虾妖一日谓李赤曰:“汝进衙许久,为何不将吾辈带入耶?”赤鲤曰:“功尚未建,何能荐汝,俟建有奇勋,为七窍重用时自不难荐及汝等。”虾妖曰:“奇功难以骤竖,不如先将衙内得力人儿毙却二三,附尸而活,则不必汝荐而入衙同谋矣。”言甫及此,童高出呼李赤快快归衙,总管辛坚偶得奇疾而没,赤鲤即将虾妖带入,尸附总管。衙内以总管复活以为奇。老蛟、毒龙陆续入衙,暗毙七窍近侍徒能、马魁二命,各附其尸。自此四妖同集衙中,任其驱使,虽善于应事,尚未得七窍而重用之。

    恰遇吉州空于中者,三子分爨,各居一地,于中夫妇轮流供养。长、季二子皆伶俐无比,惟仲子有能本朴寡言,娶妻玉族貌最美艳,心暗嫌夫,毒念常怀。近邻苏子容人材出众,家殷富而好嫖赌,常过空氏之门,与此妇眉目交情而未得其隙,两相羡慕,其时已久。苏子买贿邻妪施母,风示施母告之玉氏。

    此妇乘便寄拜施母膝下,不时一至其家,亲热非常。苏子暗沽酒肉陪饮,因而苟合始成。二人贪爱情深,往来无间,旁观俱不平在抱,而有能未之知也。殊意此妇恨夫碍眼,商于苏子,欲诛有能。苏子曰:“谋毙人命,例在必偿,须计出万全,乃无伤痕可验。”玉氏曰:“妾欲毒之以药,其计可乎?”苏子曰:“药毒则齿牙必黑,一验即知。”玉氏曰:“以钉钉脑何如?”苏子曰:“岂有钉钉其脑,而形影毫不见耶?”玉氏曰:“彼此俱不可,惟断绝来往,尔为尔,我为我,庶免踌躇。”苏子曰:“非也,另设一无伤可验之策,方绝后患耳。”玉氏曰:“宜急图之,休得稍缓,待彼毙厝后,尔我情缘始可遂焉。”苏子诺之曰:“容吾归思,明日自有定妥。”言毕而去。

    玉氏自苏子别去,转归己室,心甚难舍。次日暗来施宅,苏子已至。玉氏询曰:“汝计安在?”苏子曰:“吾思以蛇灌入彼腹,蛇在腹内,无影无形,即是清官亦难验出。”玉氏曰:“何日行之?”苏子曰:“此正隆冬,蛇从何得,候至明年方可。”玉氏曰:“汝谋如是其缓,是不以妾为意也。如迟至明岁,吾夫妇何时团聚耶?”苏子曰:“只要尔我有心,何以迟为嫌乎,况乎我常聚于此,相隔未越三日,虽非夫妇,又与夫妇何分?”玉氏曰:“汝言固是,究不若朝夕相聚之为愈。”苏子曰:“容吾再思,看有可代蛇者否。”思之未几,曰:“汝不必虑,吾于诘朝赴市,觅一白鳝以灌之。”玉氏喜曰:“如此吾意遂矣。”苏子归,将白鳝觅得,往告玉氏。玉氏是夜劝夫以酒,有能酷好红友,如蚊吸血,顷刻大醉。苏子携鳝来至榻前,见有能在榻,仰天口开而卧,急将白鳝放入口内,又命玉氏持火以灼鳝尾。白鳝负痛,直入腹中,片时之间,梦赴泉台矣。苏子见事已妥,复与玉氏同寝,夜半而归。

    次早,玉氏将黍烹熟,假意呼夫不应,遂大声呼喊,惊及邻舍。邻人见有能已死,忙着人四路代赶彼之父母及兄弟焉。

    父母兄弟来家入视,悲泣不已,各疑不汗而亡,为之购材以作安厝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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