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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丁镇-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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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虽然很大,但一炷香之后就停了,犯花一个人又是无所事事的望天,蓝蓝的天空连朵云彩都没有,通透的好看是好看,但是看久了更没意思。犯花无聊之余,看见门口那个被道士抠的只剩下胡萝卜鼻子的可怜雪娃娃,便起了兴致,蹲在雪地里给它堆同伴玩。

可一个人到底没意思,犯花滚了个小雪球就不怎么愿意玩了,想把小雪球往雪娃娃脑袋上一放就回屋去。

刚站起身来,就感觉有东西再拽她的裙子,低眼一看,眼睛一亮:“咦,你怎么回来了?”

是和她一起堆雪人的那个花衣服小女娃,还是那身碎花衣服没变,小脸冻得红扑扑的,头顶上还有没化的雪花。

“堆娃娃,堆娃娃。”小女娃兴致勃勃的蹲在地上拍雪地,仰着头开心的瞅着犯花。

有人陪了,犯花也很开心,把大雪娃娃脑袋上的小雪球拿了下来,一脸欢快的继续在雪地里滚雪球,小女娃显然比起自己捏雪球更喜欢滚雪球,伸出小手来抢犯花手里的半成品,犯花也不跟小孩子计较,小女娃一抢,她就顺势把雪球给她了。

小女娃开心的抱着雪球,一抬头,看见那个只剩胡萝卜鼻子的可怜大学娃娃,哭丧起小脸开闹:“雪娃娃的眼睛不见了,雪娃娃的嘴巴也不见了,呜呜……都不见了,都不见了。”

犯花对于闹腾的孩子一点办法都没有,手足无措道:“那你就……再找新的眼睛、嘴巴安上去呗。”

小女娃更不依,眼睛里大滴的眼泪滚出来:“姐姐是坏人,姐姐抢了雪娃娃的眼睛和嘴巴……姐姐坏,我再也不跟姐姐玩了!”说着举起雪球往地上一摔,摔得雪球一松,散开了一半,儿小女娃哇哇的哭着一扭一扭的跑走了。

别看小女娃小短腿,跑起来速度却不可小觑啊,犯花追几步愣是没追上,硬是让小女娃跑没影了。丢人啊丢死人了。犯花决定这件事打死都不说出去。心里顺便还把道士从头到脚骂了一遍——本来东西都是他拿走的,害的犯花被小女娃讨厌,骂骂也应该。

犯花看了看地上无辜的可怜雪球,惋惜的叹了口气,前脚刚刚跨进门,猛地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还没来得及受惊,就见道士从她身边挤过去,冲到桌边抓起茶壶也不用茶杯直接往嘴里倒,喝了没两口就呛了,放下茶壶咳了两声:“我的天,这么凉。”

犯花站在门口掐腰瞪他:“这么快?你用飞的啊!”

道士喘了两口气:“你看你,急什么。我有个天大的好消息,你要不要先听?你要是不愿意听我就再下去不就得了。”

道士无比纯良的看着犯花:“喏,你看你是先听还是先撵我?”

“你都坐那儿了,我还能不让你说?”犯花翻了个白眼,“你说吧,快点。”

道士特意站起来,深吸两口气,底气十足道:“我们的道观要回来啦!”然后见犯花一脸的平静如常,不禁泄气,“你怎么不兴奋?”

犯花撇撇嘴:“我兴奋过头,总行了吧。”继而奇怪县太爷之前死活不肯把道观还回来,这回怎么了?戏班也没走呢,难道县太爷发烧烧傻了?

“多亏了你娘啊,这厉害,姜还真是老的辣。”道士兴奋之余嘴里也闲不住,竖着大拇指一个劲儿的猛夸。

“我娘?”犯花疑狐道。

“可不是,你娘带着全镇老百姓闹上县衙,愣是把道观给我们要了回来。”道士之后又是一顿猛夸花娘英勇。

“那戏班住哪儿?”犯花不耐烦的打断道士。

“县衙啊。”

犯花“噗”了。

县太爷一直沽名钓誉的号称洁身自好,不跟身份比他低的相交,这下可热闹了,哼,让你那时候不帮我,活该,绝对活该。犯花不厚道的想。

道士已经乐颠颠的跑去收拾行李,胡乱的打着包招呼犯花:“快收拾,你也快点,咱俩争取天黑前搬回去。”

犯花不情不愿的慢腾腾收拾:“急什么……”

她还挺不情愿走。

收拾一会儿就慢条斯理的往榻上一坐,拉拉被子扯扯褥子:“这些也带走吗?”

道士急匆匆的冲过来,用力一扯褥子,差点把犯花翻腾地下去,急吼吼的卷巴卷巴丢一边:“带走,都带走,你快收拾,别慢腾腾的。”

犯花哼了一声,坐定不动弹,直拿白眼瞥他。

道士兴奋的收拾了一会儿,总算是感觉到了犯花十分不友善的目光,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她:“怎么,你还不想走?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的?”

犯花两手撑着榻沿,眼睛看着地,脚晃来晃去的不说话。

道士想了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要是不想收拾那就都由我来。”半开玩笑又道,“不过命犯桃花啊,你可不能这么懒,会变胖,你娘最怕你变胖了,说会更嫁不出去。”说笑着过去帮犯花收拾她的东西。

犯花还不领情的在他挨近自己的时候踢了他一下。

道士立马跳开,不气不恼的冲犯花龇牙笑笑,好脾气的继续靠过去收拾。

犯花撅撅嘴,只好随便他了。

大包小裹的收拾完了,道士又把之前那两匹马拉了出来,摞大山似的往马背上挂,东西多的差点把两匹马压趴下,道士自己还背了个包袱在前面牵着两匹高头大马,对什么都不用拿的犯花道:“路滑,你在后面慢慢的走,不用急啊。”说着,费力的牵着马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山下走。

犯花有些失望的盯着摇来摇去的马尾巴,突然脚下一滑,“啊”的一声叫,堪堪稳住身体没摔倒。

道士闻声回头,见此叹息道:“说你胖你还喘。”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招呼她过去,“来,过来吧,我牵着你们仨。”

犯花拱开两匹碍事的马,气鼓鼓的冲上去,鼓着腮帮子道:“谁们仨?”

道士笑了两声,把自己的胳膊伸过去:“你牵着我们仨,行了吧?”

犯花一甩头,哼道:“勉强行。”拉住道士的胳膊一起往下走。

稳稳当当的走了一大段,道士突然道:“喂,你怎么不摔跤了?”

“你还盼着我摔跤?”犯花狠掐道士一把,疼得他呲牙咧嘴。

“我哪儿敢啊……”道士无辜的小声哀叹,“我就是奇怪你怎么连滑都不打一个了……”

犯花用力捏了一把道士的胳膊,有些尴尬道:“我有拐棍,我走得稳当还不行……”

道士呆在道观门口愣是没敢进去——满大门的红对联,上面还挂着红灯笼,推开大门往里看,一溜的红艳艳……

“谁占我们地方成亲来着?”道士头疼道,“用完了也不收拾……”

“谁会在道观成亲。”犯花已经进去了,在里面催促道士,“快进来。也不知道是谁念叨一路冷的,现在喜欢站雪地了。”

道士嘴里还在念叨着谁跑道观成亲来了,真要命,一堆烂摊子又得自己收拾了。慢慢腾腾的牵着马进去。

然后猛见花娘一身盛装,喜气洋洋的一见他们进来就放鞭炮……

“娘啊,你这是要嫁谁……”

什么玩意都来住,当我这里客栈吗?

花娘差点破口大骂:“死丫头,嫁个屁,看不出老娘是迎接你们回来!老娘跟你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嫁你娘个头!”暴怒的花娘显然没注意到自己把自己绕进去骂了。

所以说啊,一般般的吵架不能随便骂娘,要很谨慎、非常谨慎的选好对象,对自己家的娃尤其不能骂娘……

“我说什么了……”犯花无辜的嘀咕。

道士可不管这娘俩的恩怨,自顾自的搬行李收拾屋子,凡路过之处,红的东西全都被他拽掉、销毁……

花娘看在眼里,无奈房子是道士的,她只能干恼火的没辙,犯花还老催她快回家去,埋怨她把道观弄得跟谁家成亲似的,还不知道要收拾到什么时候。

花娘还分辩这叫喜气,过年了就得这么喜气。被犯花硬推走了。

道士热火朝天的收拾房间、扯红布,忙的恨不得多长两只手才好,路过大门的时候,却见犯花兴致勃勃的蹲在大门口手里拿着香在放花娘留下的炮竹玩。

“你倒是清闲,这红艳艳的好看啊,快帮我给它扯掉。”道士一面卸马背上的东西一面叫她。

“这叫喜气,过年就要这么喜气。”犯花漫不经心的回答,仍旧欢欢喜喜的继续放大炮竹。

道士抱着满怀的东西,看着犯花小心翼翼的凑到炮竹边上,飞快的点了信子屁颠屁颠的躲回来,捂着耳朵乐不可支的等着那“嘭”的一声响。道士扬扬眉,不知道这个光有响的东西有什么意思,只说了句:“小心崩了你。”就抱着东西继续收拾去了。

犯花还不依不饶的白他一眼,继续放她的可爱大炮竹。

哑火了?

犯花坐在门槛上捂着耳朵怎么等都不见这个炮竹有响动,迟疑一下,蹲着以龟速往炮竹那里挪动,想瞧瞧是真的哑火要是中途灭了。

一把雪从天而降,把哑炮埋了个正着,随后一只穿着黑靴子的脚还落井下石的往上踩了一脚,犯花皱眉仰头看上去,黑葫芦一脸面无表情的还在踩,犯花又低头看可怜的哑炮,都被踩得与天地合一了。

犯花几乎泪眼婆娑了:“别踩了……都碎尸万段了……”

黑葫芦看了看回归大雪地怀抱的哑炮,又看了眼犯花,平淡道:“哑炮很危险。”然后若无其事的独自走掉了。

犯花莫名其妙的盯着地上被踩扁、混杂着雪的哑炮发愣:一个哑炮而已,也不会怎么样嘛,干嘛这么紧张,真是……

犯花猛地张大眼——终于,她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黑葫芦这么眼熟。

小时候,也是大过年放炮竹,也是一个哑炮,也是犯花凑过去瞧,但是……那个哑炮炸了,犯花那个距离,不是被炸瞎就得被毁容。

之所以到现在还能这么光鲜亮丽的到处跑来跑去的见人,是因为当时有一个路人甲救了她——电光石火之间他左手把她按在怀里,右手伸出去挡了一下……对啊,黑葫芦右手的那块疤,她早该想起来的。

犯花后悔的直想揪头发:救命恩人啊,那可是救命恩人啊,活蹦乱跳的救命恩人在她面前招摇的晃荡那么久她居然愣是当装饰物给无视了,忘恩负义,简直忘恩负义,太没良心了。

不对……

犯花皱起眉头,两眼瞪着碎哑炮的残骸使劲的回想: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该死的破记性,到底是什么不对劲?

犯花瞪直了眼卖力想,道士又回来一趟,见她那副样子还以为她在大门口解决便秘,一手挡眼,一面嫌弃道:“你说说我们要茅坑有茅坑,要马桶有马桶,你至于在大门口解决吗,快进去、进去,丢人啊,伤风败俗啊,难闻啊,太臭了……”

犯花抓了一把雪就扔他:“你才在门口便便呢!”

道士松了口气,放下手不满道:“那你蹲的那么引人误会干什么。”

“你才引人误会呢!”犯花连忙站起来,尴尬的眼神直飘,“我这是冥思苦想!”

“想什么呢你。”道士漫不经心的问着,继续翻腾着马背上落下什么没拿进去没有,“有那个功夫帮我收拾收拾,你那个肚兜啊,亵裤什么的,我都不知道给你放哪儿好……”

犯花登时脸彻底的红透,咬牙切齿的用目光杀死道士上万遍:“谁让你动我的东西的!”

道士还无辜无奈的摊手:“还不是因为你都不肯收拾,你都不知道我收拾你那些东西有多辛苦,你怎么有那么多……咳咳,见不得人的东西……”道士也有些难为情。

“你别动。”犯花点点道士,“你等着。”深吸两口气,面上带着强挤出来的微笑奔了厨房。

道士看着她走远,顺着马毛,自言自语:“这又唱哪出啊。”把马顺的舒服的摇摇脑袋。

不一会儿,犯花拎着个菜刀气势汹汹的出来,道士一看撒腿就跑,在院子里连躲带闪:“你……你干嘛你,有话好好说啊,怪吓人的,咱们又不缺肉吃……放下,快放下。”

犯花才不吃这一套,举着菜刀满世界的追杀。

含羞草和游医就像闯空门一样,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进了这个大开着的院门,正看见犯花气喘吁吁的坐在石凳上喘气,道士脸不红心不跳的站在安全距离外悠哉的数云彩。

“哟,打是亲骂是爱啊。”含羞草迈着小短腿冲着道士晃过来,小小的脸上全是埋怨之色,“一来就让我们看这么甜蜜的戏码,欺负我俩都是男的是不,我可告诉你,男女不是问题,你再刺激本大爷,本大爷就给你白演春宫。”

“你又来干什么。”道士有几分嫌弃道。

“本大爷的钱要花光了,你,包我们吃住。”含羞草一挥手,指着道士指使。

“没门。”道士毫不客气的一口回绝,“你俩是强抢民女来的,和我们一起住不立刻就穿帮,回去住你的客栈去。”

含羞草又准备满地打滚耍赖,游医拎住他的后襟,对道士一笑:“那好,我现在就出去挂招牌赚钱,以我的医术,衣食无忧绝对没问题,不过到时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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