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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虎兕-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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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说话;就成了阎先生一路上唯一的消遣。而小老虎一路上;经常就是骑着马护在成公英的马车旁;阎先生于是也干脆弃了自己的马车;蹭到成公英车上来了。

    “凉州是一块宝地啊;俗话说;关东出相;关西出将。关西将门;其实十之都出自凉州。”阎忠感叹着说道;“虎娃;你可知道;这句话是怎么来的么?”

    小老虎沉默地摇了摇头;这几天来;他的心情一直不好;始终闷闷地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阎忠寻他说话;其实大多数都是阎忠在说;小老虎在听;却很少有开口的兴趣;仿佛就是一个最好的听众。

    阎忠也习惯了小老虎的做派;自顾自地说下去:“关东出相;十之;是读书读出来的。雒阳太学里边;太学生有七成是关东人;次则江表;再次则两川。这些人;都是卿相的种子;也就是这一类人;从光武皇帝光复大汉天下;一百余年间;始终霸占着朝堂。这些人;不过是仗着父辈余荫;论才学品xìng;却是一代不如一代。”

    说到这里;阎忠突然轻声吟唱起来:“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清白寒素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唱到最后一句时;阎忠稍稍放大了声音;反复吟唱;透露出浓浓的讽刺意味;“高第良将怯如鸡……高第良将怯如鸡……”

    “什么是良将?良将岂能从高第之门选辟而出?小老虎你说;良将该从何而出?”阎忠兴之所至;浑忘了小老虎近rì化身闷葫芦;突然开口相问。

    “打出来的;是打出来的……”阎忠此时陷入了自己的兴奋情绪候中去;有些失态地高声嚷叫起来;“自古以来;哪一个良将不是一仗接一仗打出来的;从没上过战阵;从没杀过人;甚至骑个马都七倒八歪的人;怎么会是良将?”

    小老虎看着激动不已的阎忠;微微撇了撇嘴;没有说话;对于阎忠莫名其妙爆发出来的激烈反应不置一词。因为从美阳离开的时候;老边就特意交代过;说阎忠这老小子;在关东的时候受了点刺激;情绪上难免有些不对;叫小老虎不要理睬;由他自己闹腾去;小老虎只要保护他周全就好。

    这一路行来;阎忠果然如老边所言;时不时就会激动一番;指斥天下是非;不能自已;小老虎已然见怪不怪了。其实;要是小老虎知道;这位阎进思先生;在北宫伯玉反叛之前;就敢孤身一人鼓动当时朝廷第一功勋名将皇甫嵩谋反;就会更清楚地知道他的不凡之处。毕竟;这位可是在北宫伯玉、老边等人之前;抢先一步当上大汉朝谋反逆贼的凉州人。

    阎忠正自说自话的时候;从马车后面传来清脆的喊叫声:“憨老虎;你等等;等等我。”吾麻小丫头策马而来;边跑边喊;带着若有若无的娇嗔之意;喊得小老虎直皱眉头。

    这一路上;小老虎最害怕的就是这个清脆娇柔的声音;这也是他一路愁眉不展的直接原因。话说回来;你当小老虎一直守在成公英马车旁是因为忧心袍泽伤情么?成公英伤势虽重;其实并无危险;小老虎也不是那种婆婆妈妈、杞人忧天之辈;以他的xìng情;岂能整rì守着成公英寸步不离?

    说穿了;这是小老虎拿成公英当幌子;做挡箭牌呢。在美阳相处的那几rì;小老虎基本摸清了疯丫头xìng格中的一个特点;那就是懂分寸;知进退;不该说话就绝不说话;不该闹的时候绝对是个乖巧守礼的大家闺秀。现在成公英伤得下不了地;只能静养;受不得吵闹;小丫头一到他马车前便即自觉收敛三分;连说话声音都会小下去。

    以小老虎对战机把握能力之jīng到;一俟发现了成公英的妙用;如何还不懂得善加利用?这几rì他守着成公英;一副袍泽义重的模样;其实倒有一大半是装给疯丫头看的。

    这一招原本十分有效;路上一连走了几rì;小丫头轻易都不来搅扰;可今rì不知为了什么;小丫头一路大呼小叫而来;语带嗔怒;全无顾忌;眼看着绝好的护身符失了效用;小老虎本能地就皱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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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降将(二)
    不论小老虎如何头疼;吾麻还是赶了上来。小姑娘怒气冲冲;似乎是来兴师问罪一般:“小老虎;后边那两个降将;你到底管不管?”

    小老虎无奈道:“又怎么了?”

    “就是那个麴义;非说我的人乱了行伍秩序。”吾麻小丫头愤愤不平;“我不过是想让我的人走快一些罢了;谁叫他麴义的人马走得那样慢吞吞地?”

    小老虎心下一动;问道:“你是想越过麴义的队列;走到前面来?”

    “是啊。”吾麻丫头一副理所当然的神sè。

    “不行。”小老虎一口否决了;“行军之时最要紧的就是部伍分明;你怎么可以随意就越过前军的队伍;那岂不是乱了套了?”

    吾麻气急道:“怎么不可以;只不过是叫他麴义先让一让;由我先过;把他的位置让出来给我;谁前谁后还不是一样的?还有你;为什么非把我的人马安排到队伍的尾巴去;除了断后的那个张绣;就是我良吾部落的人马拉在最后面。”

    吾麻说者无心;小老虎听者有意;心里就是一紧;小老虎是这一路归师实质上的主将;行军队伍自然由他编排;将良吾部落人马远远安排到后面;也是他的主意;其中用心不言自明;却被小丫头无心之下一语道破。

    小老虎心里揣着鬼;不敢答话;吾麻小丫头却不依不饶:“那个麴义;说起话来好不气人;说什么我们良吾部落一点都不懂规矩;还笑话我们都是乌合之众;只会好勇斗狠;到底是蛮夷……你不觉得他太过分了吗?”

    小老虎慢慢琢磨了一通;点了点头:“说的是过分了点;不过;说到军法那一条;他没有说错……”

    吾麻一怔;而后就大发娇嗔;心里说不出的委屈:“怎么你也这么说;连你也伙着那些人来气我……”一肚子气无处发泄;抬手就是一鞭打在小老虎背上。这一下浑若无力;没有丝毫的火气;更多的是小情人间一种暧昧的亲昵举动。

    小老虎是虎皮虎骨;就当是挠痒痒一般;嘴里还继续讨人嫌:“麴义说的确实没有错;行军之际;最忌乱了队伍;他让良吾部落守规矩;怎么能是错呢?”

    “你还说;就是故意气我”吾麻气不过;一连又是几鞭;给小老虎背上挠痒痒。

    小老虎作势躲闪着;好像真的在害怕疯丫头的鞭子;他如今也发现了;有时候不与疯丫头针锋相对;顺着一点;自己的麻烦会更少一点。“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吾麻作势喝道:“你下令;让我的人马走在麴义前面;靠近中军来。”

    “不行;队伍已经定下来了;不能朝令夕改。”小老虎一口回绝;心里却不免有些发虚。

    吾麻没想到小老虎回绝得这般干脆;眼珠子一转;又道:“那你就下令;严惩麴义;他故意诋毁羞辱友军;要他赔礼道歉。”

    “那就更不行了;麴义又没有做错”小老虎又是一口回绝;这一次却是理直气壮。

    吾麻一时气急;刁蛮之气发作起来;鞭子没头没脑抽过去;这一下却真正带了几分火气;打得小老虎四下躲闪;最后干脆一拉马缰;躲开一旁;拉开了和疯丫头的距离。

    两个人打打闹闹;阎忠在一旁乐呵呵地看了好一场热闹;心里也暗自琢磨:“这个小老虎崽子;看似懵懵懂懂;其实心里却明白得很。虽然对小丫头的刁蛮xìng子处处忍让;但是遇到军务大事;却能坚持己见;寸步不让;不为一己之好恶亲疏而有所偏袒;如此xìng情;殊为难得。说起来;这两个小家伙还真有相似之处;都是小事随xìng;大事端方的xìng子;若只论品xìng;还真是般配——老边果然是慧眼如炬。”

    两个小家伙正自打闹不休;后面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员骑将疾驰而来。来到近前;却见大军主将被小丫头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几乎要抱头鼠窜;登时愕然不知所措。还是小老虎眼尖;发觉来人;急忙一停;伸手捉住吾麻的纤纤玉腕;半是告饶半是责备地说道:“张绣来了;必定是有事找我;不许胡闹了。”

    吾麻回头看见张绣;登时就不管小老虎了;却把气都往张绣头上撒:“张绣;刚才你就和麴义合伙欺负我;现在还要到老虎这里来;是来告状的不成?”

    张绣满脸苦涩;不知如何作答;幸好还有小老虎为他解围;斥责道:“吾麻;不要胡闹;张绣为全军押后;来找我自然是有事;怎么会为了你那一点小事来告状?”

    吾麻嗔怒道:“我才不信;你问他;是不是来告状的?”

    吾张绣忙一抱拳;对小老虎道:“虎将军;适才吾麻小姐在后军与麴校尉起了些争执;虽说不是大事;后军却因此耽搁了一些时间;没能跟上中军;属下有些不放心;才来禀报虎将军……”

    吾麻一皱鼻子;娇喝道:“说得好听;你这么快赶来这里;还不是怕本姑娘到老虎这里来告状;才眼巴巴跑了来;说是禀报;是来看风sè的?”

    张绣被说中心思;不由面上一红。他是新来降将;虽然看老边和眼前这位虎将军的意思;对他颇为坦诚信任;但是放在张绣自己的心里;终不免心思重了一些;有点过于谨小慎微的意思。

    小老虎拦到不依不饶的吾麻身前;断然道:“吾麻;我相信张绣兄弟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许再胡闹了。扰乱行伍;本来就是你不对。”

    小老虎的脾气直来直去;说话也不留情面;吾麻被说得又羞又气;万般委屈在心头;眼圈登时就红了;她不愿在人前无理取闹;更见不得小老虎一副不讲情面的模样;一打马鞭;青骢马绝尘而去。

    小老虎怔怔看着小丫头拍马而去;心里亦有些无奈。身后的张绣更是心中忐忑;不知眼下该做何言语;只能手足无措地呆在一旁。

    阎忠有些好笑地看着两个小冤家的争执;他既然也觉着小老虎和吾麻确实是良配;便难得地出言帮了小老虎一把:“虎娃;你愣着干什么;现在不追上去哄那丫头;回头更有得你罪受。”

    小老虎疑惑不解地看了看阎忠;猛地恍然大悟;打马追着吾麻而去。

    张绣发现自家主将一句交代都没有;就那么追着小女孩跑了;登时目瞪口呆。

    阎忠扬手挥开马蹄扬起的尘土;笑了笑;转而对张绣道:“小将军;你就是张济的侄儿张绣?”

    张绣回过神来;朝阎忠一拱手道:“晚辈张绣;见过阎先生。叔父曾多次提及阎先生;说先生是汉阳名士;今rì得见;是张绣之幸。”

    阎忠不以为意地笑道:“不必如此多礼;我最不耐烦的就是这些礼数;来来去去;烦人得很。”

    张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不由自主又往小老虎离去的方向看去;但也只能看到一路的黄尘和滚滚向前的大军队伍;再难辨小老虎的人影。

    阎忠看到张绣的举动;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淡然笑道:“张绣;你其实不用如此重的的心思;那只老虎看着年幼;但处事公道明白;不会因为那小丫头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就有所偏袒;你大可以放宽心。你瞧瞧麴建公;他就比你明白得多;明明是他得罪小丫头更深;可是他根本就不来。”

    张绣郝然道:“是晚辈失态了。”

    阎忠又道:“既然来了;左右无事;不如你和我说说美阳城的事情;董仲颖在美阳;rì子应该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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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降将(三)
    这是补上周五的那一章。张济知道不好;与一众袍泽一商量;横下心来送张绣离开;对外却只说张绣逃了。

    张绣回到美阳还不足一rì;就被逼得孤身逃亡;天下之大;竟然无处可去;没奈何;只好照着叔父张济所言;又回到老边这里。张济是董卓的老部下;与老边有过数面之缘;得了张济亲笔书信;老边也不疑有他;收留了张绣;还将他分派到小老虎营中。此时小老虎已经上路两天了;张绣紧赶慢赶;在郿县赶上了队伍。

    “董仲颖虽然毛病不少;但是护短这一条却是人尽皆知的;连他都保不住你;可想而知;他的rì子一定不好过。”阎忠没有幸灾乐祸;神情中更多的是一种嘲讽的意味;对官军中尔虞我诈;强敌面前还互相算计拆台的行径极为不齿。

    “阎先生明见;晚辈当时一逃;却坐实了勾连叛……边帅的罪名;晚辈想来;既然已经背上了罪名;倒不如干脆真的反了;那一边……已经是回不去了。”张绣由衷欧感叹;但是话里隐约仍有为自己辩解之意。

    阎忠听出了张绣的意思;也不去说破;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幸亏你当时逃了出来;否则不但自身难保;还要牵累到董仲颖。”

    张绣讶然道:“先生何出此言?”

    阎忠淡然一笑;他曾随皇甫嵩平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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