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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参谋连哄带吓,把县长吓住了,这几天县长就很担心,抓了马副大队长后怕其他的人闹事,把县保安队和警察都上齐了防备,真要是为这件事和军队闹翻了,就没有他的好日子过了。司令部郭参谋来说和,他就借坡下驴,对郭参谋说,我也不想抓黄大队长,可是上头转来三十多份告状信,我要不抓就是失职,康司令既然让放,我也就好交差了。扭过头吩咐人,把马大队长放出来。
马副大队长被放出来,脚上因为带了几天镣铐,猛然去掉,走起路来轻飘飘的不得劲,郭参谋见他出来,连忙站起来过去和他握手,把他让进席里。
韩文德见马副大队长坐了几天监牢,脸也黄了,胡子也没刮,森森的长起来,头发也长了,乱糟糟的,真的像一个刚出监狱的犯人,比起以前那个漂漂亮亮、又威风凛凛的副大队长,简直差别太大了。
马大队长坐下,县长给他倒了一碗酒,说,马大队长喝了这碗酒,压压惊。
马副大队长心里疑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问,也不说话,端起酒喝了。郭参谋也给他敬了一碗酒,他也同样喝了。县长又让马副大队长吃菜,马副大队长毫不客气,夹菜吃饭,像饿狼一样。
吃喝完毕,郭参谋带着马副大队长一同回到接兵队,列分队长摆酒接待。郭参谋老奸巨滑,在酒席上把接兵的十多个人安慰了一番,说,这事情就算过去了,你们也不要有啥想法。
吃完饭后,郭参谋给康司令打了电话,然后对对马副大队长说,康司令决定撤回接兵队,你回去还当你的副大队长。
马副大队长说,郭参谋回去多在司令面前美言几句。
郭参谋说,没问题。
马副大队长给了郭参谋两千元,郭参谋收了。
第二天县长来给郭参谋送行,又塞给郭参谋两千元,郭参谋也收了。
郭参谋走了后,马副大队长决定先住几天看看形势,如果没有啥问题再回去。
没料想,在第三天黄昏时分,列队长和几个班长把乡公所二十多岁的文书抓回来了,列队长不知从那个渠道打听的消息,说是这个文书把他们告了,就去抓了这文书,准备押到山后去活埋。
那个文书哭哭啼啼的很可怜。韩文德对马副大队长说,现在时间还早,杀人时怕被别的老百姓看见,等到深夜悄悄的杀了最好。
马副大队长听说是韩文德救了他,对韩文德另眼相看,听了韩文德的建议,让列队长把那文书暂时关起来,派兵看着。
这天晚上,马副大队长掏钱,让伙夫们买了菜、肉、酒,菜炒好后大家聚在一起喝酒划拳,庆贺马副大队长回来。
喝到中间,韩文德给卫兵端了一碗菜,一碗酒,叫他端到亮处去吃,他乘机进暗屋解开那个文书,把窗子打开又虚掩上,把文书拉到房外,又把门栓扣上,边走边把文书身上的绳子解开,拉到河边,让文书快跑,那文书感激得哭了,韩文德说,哭啥,赶快跑,慢一步就没命了。
他一直看着那年轻人跑得不见了影子,这才装着从外面抱回一捆柴火,叫伙夫烧茶,然后又去陪老马老列喝酒,
韩文德端起酒碗说,你们知道兄弟是不会喝酒之人,但兄弟敬你俩一杯酒马副大队长和列队长高兴,糊哩糊涂只说喝,直到三点,列队长才说时间
到了,送哪乡文书上路。
当时列队长派去了几个人,开门拉人却不见人,问卫兵,人哩?
卫兵说,门一直拴着,没有人进去看,卫兵已经换了几班了,我也不知道啥时候跑的。
列大队听了报告大发脾气,出去扇了卫兵两个耳光子,踢了几脚。韩文德拉老马出去查问,才知道那文书跑了。
韩文德对马副大队长说,你劝劝列队长,让列队长算了,反正那文书的家咱知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别让别人听见,对咱们名声也不好。
老马就去对列队长说,算了,你打卫兵也也没用。也不知道是谁放的。让那卫兵回去。
列队长余怒未息,骂骂咧咧的,又踢了一脚,说,滚!然后三人又回去喝酒,到五点,都昏昏沉沉的去睡了,
第二天,列队长带人到那文书家里问,家里人说没回来。
五天眨眼到了,马副大队长见没啥动静,决定回司令部。然后大家收拾行李,在地方上叫了几副担架。韩文德去店铺大哥家与嫂子告辞回来,忽然呕吐发烧,老马叫了两付担架,一架抬他在官村挂搭的太太,一架抬韩文德,随后出发回邱家街。
正在路上走着,韩文德昏昏沉沉的忽然听见抬担架的民夫骂马副大队长的太太坐担架不要脸,卖B婆娘。
走累了在一棵树下休息时,韩文德问太太,那民夫为啥骂你?
太太说,那是我叔父。我家有丈夫,我跟了马队长,人家找我父亲要人。我以后不能再跟马队长了,他是东北人,我俩只是临时朋友。我想跑,怕逃不出去要受害。
韩文德说,我看你叔父也是个敢做敢当的人,到邱家街后我们要开会去,家里没有人,你悄悄对你叔父说,叫他送到后别走,你乘机和他一块回去。
太太说,我信你的话,我姐姐就在高庄,我让我叔父把我抬到高庄。
韩文德对太太说,我有个结义兄弟的媳妇在官庄,我叫嫂子,我大哥去世了,我们走得急,你回去后对她说,我一有机会就再去看她。
太太问清了他结义兄弟嫂子的名字和字号,对他说,一定给你把话捎到。
走了两天,韩文德一直拉肚子,还拉到了裤子上,后来就昏迷不醒了
到了第三天,韩文德才慢慢苏醒,看身上穿着马副大队长的衣服,太太说,已经到了邱家街,我给你把衣服换洗了。叫中医开了两付药,你昏迷时已吃了一付,现在吃第二付,已经不要紧了。
韩文德把老马的衣服脱下来,换上自己的衣服。见老马的太太在一边坐着抹眼泪,就过去悄悄问她,你对你叔父说了没有?
太太说,说了,不知道他们等我不等?
韩文德又去找那个那几个抬担架的。见四个抬担架的都在街上一棵大树下坐着歇息,就走过去,对那个太太的叔父说,你们不要走,一会我们去司令部,马副大队长太太来寻你们,你们赶快用滑竿抬着走。
太太叔父气哼哼的说,卖B婆娘,想跟着大队长享福,不要家了,不知道说话算话不算话?
韩文德说,她也后悔了,人又不是神仙,都会犯错,你不要再骂她,把她抬回去,让她好好过日子。
叔父说,只要她来,我就把她抬回去。
韩文德把事安排好,因为病才去,身子虚,觉得很累,回去给太太打了招呼,就睡了。
中午时候,传令兵来传达康司令的命令,让所有接兵回来的人员到司令部开会。大家忙着整装前往,韩文德也赶快爬起来,见马副大队长太太已经把包袱收拾好了,就给使了个眼色,然后随队伍去司令部。
到司令部大营房前刚站好队,就见司令面带杀气,背着手过来,围着这十多个官兵转了一圈,说,妈拉巴子,叫你们去接兵,你们吃喝嫖赌抓百姓卖兵弄钱,有几十封信告你们,被县长把你们的大队长押起来,丢人不丢人,你们还是中国人吗,你们还有良心吗。
吓得这些人低着头,心惊胆颤。
康司令叫,警卫队,把这些人拉出去一律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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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接兵(下2)
只见早准备好的警卫队过来,两个人拉一个,都拉走了,只剩了韩文德。韩文德过去在警卫队当过上士班长,与警卫队的人熟识,所以,那些人被拉走后,唯独没有人来拉他。
警卫队长见只剩了他一个,过来拉他,他手一扬说,慢,我没嫖没赌没卖兵没分钱,也没管兵,我的责任是领伙食,按名册领,我也没亏米,司令刚才讲的那些事里没有我,你们不能枪毙。
康司令说,妈拉巴子,你还挺有理的,那些人都贪污,就你一个人没贪污?我不信。
韩文德理直气壮的说,没有,我没贪污,司令可以调查。
康司令问,你真没贪污?
韩文德说,没有,真没贪污,如果司令查出来我贪污,把我枪毙十次都行。如果我没贪污,司令把我杀了,就是正邪不分,就是一个大糨子官。
警卫队长觉得韩文德的话不中听,说韩文德,你好好对司令说话。什么大糨子官,你以为这是唱戏。
司令挥挥手,让警卫队长过去,不要管韩文德。
警卫队长走了以后,康司令转过来转过去,也不发话,忽然转到韩文德跟前,说,你要是有理就算啦,不枪毙你了。你看我是糨子官不是?
韩文德笑了,说,康司令不是,康司令是个大清官。
康司令也笑了,说,妈拉巴子的,什么大清官大糨子官的,老子是司令,是领兵打仗的司令,不是戏台子上白鼻梁的县老爷,兵不斩不齐,没有些杀法怎么带兵。
正在这时候,副司令左大棱从外边回来了,看着要枪毙那十几个官兵,不知为啥,先把警卫队长拉到一边问情况,警卫队长说了接兵贪污的情况,左大棱就到康司令跟前说,请司令刀下留人,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咱北方粗人,念起他们都是战斗人员,重罪免死,可以让他们戴罪立功。
康司令说,不行,不杀这些害群之马,我们以后还怎么带兵。
左大棱说,司令还是多考虑一下,这十来个人都是咱游击队的骨干呀。
司令又转一会,这才不耐烦地挥挥手说,好,你看着处理去吧。
副司令走了,参谋长黄英华进来了,问司令,还叫韩文德回前方去吗?
司令说,升他为中尉分队长,明天领二十斤米,两块钱,还让他到二支队一大队,找汪廉清报到。
韩文德听了非常高兴,心想,汪廉清大哥可能替换韩魂做了中队长,我做他的一分队长,我们是结义兄弟,以后就好了。
这里要补充一下马副大队长和那四个分队长、九个班长的事。
原来,这个马副大队长是东北人,过去在康景濂手下当过连长,也是康景濂的一个拐弯亲戚,康景濂忍痛杀他也是没有办法,既然副司令讲情,康景廉也就借坡下驴,把这十多个人饶了。
副司令左大棱也有私心,要被枪毙的四个分队长中,列队长和胡队长与他有关系。
这十多个人接完兵出事以后回来,如果康司令不枪毙他们,就都应该回到原来队伍里去,但是,马副大队长仗着康司令的势不回去,列队长和胡队长仗着副司令左大棱的势也不想回去,其他的分队长和班长听说他们不回去,也不回去,这是多个人就没有归队,住在邱家街的一栋民房里。十多个人要吃饭,不长时间口袋里就没钱了。
司令部里有个郑科长,是个心黑手辣的家伙,有一天,他来到马副大队长他们住的地方,知道他们没钱吃饭了,与马副大队长坐下说话,出主意说,你们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手里都有枪,还能饿肚子。
马副大队长说,为贪污几个钱,差点被司令枪毙了。
郑科长说,那是你们笨蛋,不会来事,还能被人告了。人常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们跟着我干,就出不了事。
马副大队长问,怎么干?
郑科长说,你知道,现在有一伙商人江南江北的来回跑,在鬼子和我们之间做生意,倒卖金银、竹纸、贵重药品和棉花、棉布,带的钱不在少数,咱们抢他们的东西,也抢他们的钱,还愁没钱用。
马副大队长说,听说有司令部的便衣队送行,不好抢。
郑科长说,当然不好抢,好抢还能轮到你我跟前,司令部的那些便衣队也不是吃素的。
那你……马副大队长不知道郑科长有什么好办法。
郑科长得意地说,这还不好办。我观察的时间长了,有一个空子可以钻,去的时候,司令部的便衣队跟得紧,不好下手,回来的时候就好下手了,司令部接商人的便衣队因为长时间不出事,有些麻痹了,接的时候就有些脱节,我们可以趁这时候下手,把货弄到手以后转手就是钱。
马副大队长有些担心地问,司令知道了怎么办?
郑科长说,不怕,那些商人都是非法的,真要被发现了,你们就说是打击非法商人,谁也不敢把你们怎么样。
马副大队长听了郑科长的话,跃跃欲试,他把那几个分队长和班长组织起来,以郑科长为内应,终于趁便衣队疏于防范的时候抢了一回商船,卖了货以后赚了一大笔钱。
有一次,商人往江北去的时候,郑科长探知便衣队的人少,便给马副大队长报了信,马副大队长他们伪装成土匪,把那几个便衣打死了,他们的人也被便衣队打死了三个。那一次抢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