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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英说,行,风子芳芳都听我的。
桂英虽然比凤子和芳芳小,但因为是分队长的堂客,说话还起作用,很快把她们的的工作做好了。于是,四个女人带着黄大队的安置信回了武宁县。
鬼子的扫荡不但没有把康景濂的游击队吃掉,攻击长沙的部队也没有得逞,在付出巨大代价后开始陆续往下退。
原来,长沙会战前三次都是打胜了的,第一次长沙会战是从一九三九年南昌会战以后日本人组织的一次大规模的战役,一九三九年九月十四日,驻湖北咸宁地区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冈村宁次指挥5个师团、一个独立旅团及部分海军和空军,共十万兵力,从赣北、鄂南、湘北三个方向向长沙进犯。当时,国民政府共拟定了两个方案,一个是死守长沙的方案,一个是放弃长沙的方案。第九战区司令长官陈诚和代长官薛岳的意见是打,军委会副参谋总长、桂林行营主任白崇禧的意见是放弃。蒋介石自从武汉会战以后鉴于日本军队的强大,采取的是焦土抗战,长沙大火就是焦土抗战的一个例子。南昌会战中,作战方针是死守南昌,失守后又要求拼死夺回南昌,结果,南昌没守住,失去之后也没夺回来,却付出五、六万人的死亡代价。这一次,蒋介石终于下决心不守长沙,要求第九战区避免与鬼子硬打硬拼,保存主力和实力。所以,他在两个方案中选择了放弃的方案。没想到薛岳却不答应。作为第九战区的代司令长官,薛岳不想学张学良。再说,白崇禧的放弃方案虽然把放弃的好处说得天花乱坠,但是,薛岳知道放弃以后他所要承担的骂名,如果放弃变成兵败如山倒,他更成了千古罪人,所以,他下决心抵抗。尽管蒋介石和白崇禧反对,作为第九战区的司令长官陈诚也劝他听蒋介石的话,但是,薛岳就是不听,最后逼得蒋介石不得不同意了他的抵抗方案。薛岳的战法是层层抵抗,节节败退,先杀伤敌人的有生力量,然后把鬼子引诱到长沙城下,一举歼灭。薛岳把这个称作“天炉”战法,就是把鬼子放在一个狭长的地带里消灭。会战从九月十四日开始,十月六日结束,国民军三十多万部队按照薛岳的“天炉”战法,节节抵抗后败退,诱敌深入,日本人到了长沙城下,已经成了强弩之末,最后虽然未能全部如愿,却也歼灭鬼子二万余人,炸毁日军飞机20余架,鬼子第一次进攻长沙的企图没有得逞。这也是鬼子自从进攻中国以来第一次没有打下一座城池。第二次长沙会战从一九四一年九月十七日开始,十月八日结束,第三次长沙会战从十二月二十四日开始,一月十日结束。共历时四个多月。三次都采取“天炉”战法,鬼子的三次占领长沙企图都没有得逞。
韩文德他们与日本人在山里转磨子和后来的追击就是发生在这四个月的事。日本人第二、第三次进攻长沙,都付出巨大代价,失败后往下退兵,第九战区司令长官薛岳命令部队全线反击,正规军、挺进纵队、地方游击队沿途堵截,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
韩文德他们的追击是第三次。
日本人虽然往下退,但是战斗力依然强大。康景濂领导的国民革命军第一挺进纵队虽然是一个军的编制,但是部队最满员的时候只有三个团。也就是三个支队。三个团分布在大山中各自独立作战,与敌人遭遇战斗频繁,时有伤亡,有时候人数加起来还不到两个团。正规部队的伤亡经常有全国各地的新兵补充,挺进纵队不在补充之列,兵员要靠自己解决,如果凭几千人的队伍要挡住潮水般退下来的鬼子,等于鸡蛋碰石头,艰难程度可想而知。所以,当康景濂和他的参谋人员站在山顶上看着大批敌人由湖南退向端昌,左右权衡,不敢拿士兵们的生命开玩笑,让部队下山正面迎战鬼子,最后下了道命令,让各支队各自为战,想办法消灭敌人,最好白天休息,晚上突袭。不要让鬼子睡安宁觉。
二支队支队长刘挺勋得到命令后,也同样命令黄大队每晚下山,袭击鬼子,白天在山上休息。黄大队长考虑到如果每晚出动全体士兵,不但太辛苦,白天也休息不好,队伍要出问题,最后决定每晚从一个分队抽出一个班,天黑了出动,四点天快明时回山。汪廉清的中队是黄大队的主力,自然担负的担子重,特别是韩文德分队,全大队都知道这个分队是个善打硬仗的分队,分队长小韩经常抱挺机枪,身先士卒,冲锋陷阵,又有勇有谋,本来应该由中队长以上的官领这支队伍晚上突袭,却把韩文德也算了一个。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他们的粮食开始紧张了。康景濂估计鬼子的大部队走得差不多了,便命令部队全部出动,开始追击,打日本人的屁股。他们也只能打日本人的屁股,在日本人败退时,连正规军也是追着屁股打,更何况他们一支小小的游击队。
韩文德依然领着他的一分队,担任二中队的尖兵,突在前面。他们的作战方针是敌走我进,敌停我歇,每天都在打仗,直追到高安谭铺北,离谭铺只有五里多地,发现有一股鬼子进了楼房,韩文德带一分队把楼包围了,然后冲进楼,与日本人在楼梯口展开了对射,敌人的子弹打完后,他们冲上楼梯,只见楼上只剩了三个鬼子,有一个鬼子正用一把匕首自杀,冲在前面的罗大运一个箭步上去把匕首夺下来,然后把两个身体强壮的鬼子用绳绑起来,其中有一个病病歪歪的站都站不住,就没有绑。但是,那个日本兵把手背过去让他们绑,嘴里还说着日本话夹杂的中国话,我的和汗九氏一样的顶好,不然面子的没有。
韩文德听懂了,意思是必须像那个汗九氏一样把他也绑起来,不然,只绑了那两个不绑他,他没有面子。韩文德笑着对罗大运说,狗日的当了俘虏还要面子,你把他绑上,照顾他一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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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追击(中)
韩文德他们的追击是第三次。
日本人虽然往下退,但是战斗力依然强大。康景濂领导的国民革命军第一挺进纵队虽然是一个军的编制,但是部队最满员的时候只有三个团。也就是三个支队。三个团分布在大山中各自独立作战,与敌人遭遇战斗频繁,时有伤亡,有时候人数加起来还不到两个团。正规部队的伤亡经常有全国各地的新兵补充,挺进纵队不在补充之列,兵员要靠自己解决,如果凭几千人的队伍要挡住潮水般退下来的鬼子,等于鸡蛋碰石头,艰难程度可想而知。所以,当康景濂和他的参谋人员站在山顶上看着大批敌人由湖南退向端昌,左右权衡,不敢拿士兵们的生命开玩笑,让部队下山正面迎战鬼子,最后下了道命令,让各支队各自为战,想办法消灭敌人,最好白天休息,晚上突袭。不要让鬼子睡安宁觉。
二支队支队长刘挺勋得到命令后,也同样命令黄大队每晚下山,袭击鬼子,白天在山上休息。黄大队长考虑到如果每晚出动全体士兵,不但太辛苦,白天也休息不好,队伍要出问题,最后决定每晚从一个分队抽出一个班,天黑了出动,四点天快明时回山。汪廉清的中队是黄大队的主力,自然担负的担子重,特别是韩文德分队,全大队都知道这个分队是个善打硬仗的分队,分队长小韩经常抱挺机枪,身先士卒,冲锋陷阵,又有勇有谋,本来应该由中队长以上的官领这支队伍晚上突袭,却把韩文德也算了一个。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他们的粮食开始紧张了。康景濂估计鬼子的大部队走得差不多了,便命令部队全部出动,开始追击,打日本人的屁股。他们也只能打日本人的屁股,在日本人败退时,连正规军也是追着屁股打,更何况他们一支小小的游击队。
韩文德依然领着他的一分队,担任二中队的尖兵,突在前面。他们的作战方针是敌走我进,敌停我歇,每天都在打仗,直追到高安谭铺北,离谭铺只有五里多地,发现有一股鬼子进了楼房,韩文德带一分队把楼包围了,然后冲进楼,与日本人在楼梯口展开了对射,敌人的子弹打完后,他们冲上楼梯,只见楼上只剩了三个鬼子,有一个鬼子正用一把匕首自杀,冲在前面的罗大运一个箭步上去把匕首夺下来,然后把两个身体强壮的鬼子用绳绑起来,其中有一个病病歪歪的站都站不住,就没有绑。但是,那个日本兵把手背过去让他们绑,嘴里还说着日本话夹杂的中国话,我的和汗九氏一样的顶好,不然面子的没有。
韩文德听懂了,意思是必须像那个汗九氏一样把他也绑起来,不然,只绑了那两个不绑他,他没有面子。韩文德笑着对罗大运说,狗日的当了俘虏还要面子,你把他绑上,照顾他一点面子。
绑好后押下楼正要走时,刘挺勋支队长的勤务兵冲进门,对韩文德说,刘支队长被敌人包围了,命令你赶快带人救援他。勤务兵告诉韩文德,刘支队长遭遇了大股敌人,被敌人的火力压在一个土坎下,不敢抬头,敌人正在渡河。韩文德带人跑步到河边,发现一个坟堆上架着一挺机枪,一个鬼子正握着机枪向刘支队长他们射击,就把手里的机枪平端着,对准坟堆上的鬼子机枪手一个点射过去,眼看着那鬼子爬那儿不动了,然后带人冲到河边,子弹像刮风一样射过去,先消灭了岸上的鬼子,然后趴在河边射击渡河中的鬼子,鬼子船少,不少人凫水过去,河水深,鬼子凫水慢,不过,凫水再快也快不过枪子,他们像用枪点名一样,中枪的鬼子冒出一股血水,就顺水漂走了,没有打死的鬼子都上了对岸。
他们从山边草中出来,与刘支队长的队伍见面。只见刘支队长一身都是硝烟,显见得刚才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刘支队长问,你的分队刚才在那里?
韩文德说,一座楼上有敌人,我们刚把楼上敌人消灭,你的勤务兵就来了。我们一点也没有耽搁,就赶过来支援。
刘支队长说,你们继续追击敌人。忽然看见了韩文德分队抓的三个俘虏,又问韩文德,你们还抓了三个鬼子。
韩文德说,是,有一个有病了,狗日的还要让我们把他捆起来,说捆其他两个不捆他,他没面子。
刘支队长说,日本鬼子就这德性。你打算把他们三个怎么办?
韩文德说,带着,打完仗交给司令部去。
刘支队长说,那你带着,可别让他们跑了。
韩文德说,跑不了,他跑得再快,还能跑得过枪子,他敢跑我们就敢开枪。
把话说完,韩文德就带队离开刘支队长,看见鬼子大队沿着河西北进,他们就沿着河东北进,到傍晚时敌人登山,在离他们约一里多地的山上驻扎防范。
直到第二天,司令部七八个便衣上来,要韩文德他们跟随追击敌人。
韩文德说,敌人的大队人马在山上,又不散开,部队如果前进到山边,鬼子机枪扫射,一个也活不了。
那伙便衣不听,刚渡过河就遭到敌人机枪扫射,只逃回来两个人,一个腿上中了两颗子弹,一个胳膊受伤。
后来对岸敌人退走后又有敌人渡河,并向韩文德驻扎的山上猛攻,他们的两挺机枪和几十支步枪打得敌人前进不了一步。正打着,忽然一挺机枪不响了,韩文德抬头一看,只见机枪手牌九王爬到他前,对他说,队长,我的机枪打不响了。退吧。
韩文德说,不能退,你用我的枪打,我把你的机枪检查一下。
韩文德爬到牌九王那挺机枪跟前,一检查,原来是调整气轻了,一个零件有问题。他用牙咬,把那个零件装好,试射了下,成功了。这时候敌人已经跑了。牌九王端起机枪跳出战壕要追,韩文德喊他,快回来,不要追。
晚上敌人上山走了,他们就睡在山上,三个俘虏与他们一起也睡在山上。那个得了病的日本兵是重感冒,发热发冷的说胡话,士兵们都恨日本兵,但是那个日本兵有病发烧,看着怪可怜的,韩文德身上还有几片在谭铺街买的西药片,说是治感冒的,他就掏出两片让那俘虏喝了。战争年代,特别是在这个艰苦的战争年代,人的忍耐能力都很强,那个日本兵喝了两片药,第二天就强多了,第三天居然就没事了。
虽然那三个日本兵都没有再反抗的意识,韩文德依然让人把他们捆着,不让解开。他们毕竟与日本人面对面打交道少,光知道日本的兵很凶,不知道日本兵也有不愿意打仗的。但是,韩文德没有打骂那几个日本兵,也不让分队的士兵打骂,韩文德看过三国演义,知道各为其主的话,他对士兵们说,打仗是两个国家的事,日本兵是为天皇打仗,我们是为国民政府打仗,也不能怪他们。我们抓住了他们,他们就是俘虏,他们抓住了我们,我们也是俘虏,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