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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支队长集合起队伍,宣布说,敌人占据横路七天,我军奉命要在两天之内夺回横路,不服从命令者杀,后退者杀,现在我命令,韩文德领该队由此山口子出去,直插横路南,限明天10点前把横路攻下来。违令者杀。我随后支援。其他各队随时准备接受任务。现在韩队可以出发先行。
韩文德向汪队长告辞,汪队长悄悄对他说,看来这次刘支队长不怀好意,要置你于死地,你要小心。
韩文德回答,明白了。然后率队向横路南出发,行至下坡路口,韩文德说,向西走。
董分队长说,队长,下坡出寨门过河就是南山,为啥向西,隔河隔川的,不是远了吗?韩文德说,你只管往前走,到前面有个竹林,等候待命。
董分队长回答,是。
约半个小时,队伍到了竹林缺口处,韩文德让大家坐下,然后说,同志们,支队长的命令听到了吗?大家心里一定很不安,敌人在横路街上有一部分,南山上有一部分,共一万多人,山上敌人的火力居高临下,更厉害,我们一百多人的队伍要和一万多鬼子拼,就像拿鸡蛋碰石头,但是不打又不行,支队长要枪毙人。我们不占领南山,就无法占领横路,占领了南山也就等于占领了横路。所以我们要先攻南山,如果从山下往上攻,纯粹是亏本生意,咱这一百多人不够鬼子塞牙缝的,伤亡太大,咱们为国为家,头砍了只是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只是这个死法太不值得。大家不用担心,咱们是游击队,不是正规部队,游击队就要用游击战术,不能死打。今晚至明天拂晓,咱们要先顺利拿下南山,还要同志们伤亡少。可是大家要听话,照我指示的路线、设定的时间打,就一定能达到目的。因为这一带山沟我跑过好几遍,道路地形我很清楚,现在大家听命令,一分队出广山,顺河向西走约二里路,可过河向北,直登高山,然后由西向东,近山而下,二分队过河向西走约半里,直登中山,等一分队到后待命隐蔽,不要被敌人发现。敌人占领横路,南山顶是外围,轻重武器都有,他必然重点对付,料到我要去寨门,而我偏不去寨门,叫他等着,我们由西向东,他绝料不到我们怎样能飞向西山,我率一分队由中山直奔敌人的山边等着,你们二队到中山看准敌人,最好引得敌人自我射击,你们居高临下,能看准敌人,愿意咋打就咋打。大家行动要快,注意不叫敌人发现。大家听明白了吗?
几个分队长说,明白了。
韩文德说,明白了好。马上开始行动。
第二十三章 生死一线(下)
韩文德把队伍引到一座悬崖上,说要从这儿坠下去,天很黑,地下看不见底,不知道有多深,但是韩文德知道,他让传令兵老张拿出了三条绳,他估计要打横路,在来横路的半路上就让传令兵老张买了三条棕绳,每条绳都是三丈多长,韩文德计算过的,这个崖也就是三丈高的样子,几个分队长派人把绳拴好,韩文德说,我先下去,在下面等你们。
董队长说,让我先下,其他好几个班长也争着下,韩文德抓起一条绳,说,不用争了,我对这里地形熟悉,我先下,你们随后下来。
韩文德抓起绳子,顺山崖往下溜,听得见绳子带起的杂物落地的声音,上面的人都悬着心,韩文德脚踏到地面,依然抓着绳子用双脚试探着,发现地不平,是个斜坡。没有多大问题,就轻声喊,同志们下吧。注意机枪和弹药兵。
没有一个人出声,都哗啦啦的顺绳溜下来。约一刻钟,中队一百多人全部下完,清查人数全部到齐,然后按计划分头出发。
等人走完以后,韩文德率队过河,随前面搜索班到山中腰,只隔一条十多米的小沟。爬下不动,再观查敌情,发现敌人火堆很多,起码有好几百人。敌人占绝对优势,又有后援,他们只能暂时靠自己的力量。一二分队现在的位置好,猛然出现在敌人面前会打他个措手不及。眼看天渐渐亮了,敌人的一群人站起来向南看,董队那边忽然响起来激烈的枪声。
韩文德骂声,混蛋!知道董队那边见射击有利,过早开枪暴露了目标。
听机枪步枪声响成了一片,就也命令开枪,吸引敌人注意力,减轻董队的压力。
敌人慌乱中向他们冲过来,韩文德身旁姓张的湖南兵连投手榴弹,敌人所有机枪炮向韩文德所在的地方猛打,已经听不见一二分队的枪响,韩文德一人奋力爬向中山,崖高无路,连扑了三次,才扒上山头,只见董队的位置很危险,被敌人两挺轻机枪压着不敢露头,韩文德看见中山北的敌人约有一个排正向这边运动过来,董队没有发现,他身上只剩了一颗手榴弹,投向敌人。轰隆一声爆炸后,趁鬼子惊慌失措,高声叫喊,快投手榴弹,一定要把敌人消灭。然后爬到董队长跟前,见董队长已经受伤,连忙叫人扶董队下山。机枪也拿下来。湖南班长又是扔手榴弹,又用步枪打,眼看湖南班长中弹倒下去了,连忙又喊,快扶班长下山,所有士兵一律撤向山脚。乘机上中山。
董队本来已经不到二十人,连伤亡带送下去的,阵地上只剩了六人。他带着这六个人到中山一座崖下,让二队的兵用绳子把他们吊上中山,北边的敌人被打跑了,直到午时才稳住了阵地。这时后援兵才到了,余队长带了一个中队上来。
韩文德问,你啥时到的?
余队长回答,早上就到了,听上头打得紧,不敢上来。
韩文德说,既然来了就配合,把你队的机枪架在山边,你来,咱看看东边敌人的动向。
余队长过来,但草高看不过去。韩文德命战士去割前面的草,就在割草的时候被敌人发现,机枪向上面打来。韩文德急忙跳进一个坑里躲避。余队长不见了韩文德,吓得跑到后边,喊声,韩队阵亡了,带着兵就向山下跑。
韩文德从坑里爬出来,不见了余队长,往南边看,余队长已到了山边,他连喊老余,余队长停步一看,还回头想走,韩文德接过身旁一个士兵的枪,对着余队长头顶就是一枪,把余队长吓坏了。
韩文德喊,过来,你怕成这样,还能当中队长。
余队长跑过来,满头大汗的对韩文德说,我看敌人机枪打过来,你倒下去了,我只说你被打死了。
韩文德冷笑一声说,我要真阵亡了你应该指挥全局,怎么敢逃跑。
余队长说,我想把士兵带到隐蔽的地方。
韩文德说,你看多危险。然后安慰活着的士兵,埋葬阵亡士兵,韩文德看见有个叫个列民的四川兵,作战很勇敢,听说为保护一个新兵而自己阵亡。用帽子给盖上脸。用被子一卷,埋在交通沟内。
这时大队的传令兵到了,对韩文德说,刘支队长和汪大队长已经来了,在下面的一个寨子里,让韩文德和余队长撤回寨门。
韩文德命余队长先带人撤,由南边撤回,他才最后带人撤回寨内。
这时天已经黑了,伙夫担来一担饭,韩文德叫士兵们坐下,没有碗,都把帽子取下来当碗,一人一帽子分给士兵吃,最后他也把帽子取下来盛饭吃。饭还未吃完,支队传令兵又来通知韩文德,说刘支队长和汪大队长已进了寨,让他速到寨门。
韩文德用帽子端着饭边走边吃,到寨门见了领导,汪队长对他说,康司令急电,叫今晚一定要拿下横路,明天收回横路街。
韩文德问,为啥叫我们撤下来?我们伤亡了那么官兵才站住脚,难道功夫白费了?
汪队长说,韩队长,你不说了,支队选了十七个人,连你共十八人,给,这是袖章,十八个人的敢死队,你是敢死队队长,十分钟内立即出发,配备轻机枪一挺,一定要完成任务拿下南山。那十七个兵现在都在外面侯着。你赶快去,如果拿下山顶,立即发信号弹,大队立刻上山来。你们再继续前进。
韩文德说,大队长,你给我几颗手榴弹吧,我没有了。
汪队长笑笑说,好。取下身上的子弹袋,给了韩文德。韩文德只拿了两颗手榴弹,又把子弹袋还给汪队长,说,汪大哥,你这一对手榴弹就是我代你给鬼子捎的礼物,让鬼子尝尝它的味道。说完两人一块出寨门,见敌人在山上用机枪向寨门射击。韩文德狠狠骂道,狗日的,看你还能猖狂多久。
到了山根,十七人站得很整整齐齐的等他。见他来了,都围上来与他握手,其中一个副队长说,你这个敢死队长是我向支队请示要来的。
韩文德问,为什么?
副队长说,你打仗勇敢,有经验,又有指挥能力,我们跟着你不吃亏。
韩文德心里一热,说,那好,咱们马上出发。就要走在前面。
那个副队长说,让我们走前面,你跟上来就行啦。
韩文德说,哪走吧。
走了约二里路,韩文德找了一块隐蔽地,让大家坐下。
有一位班长问,队长,咱们为啥不直接往山上爬呢?
韩文德说,敌人的老虎嘴正张着候食哩,你看鬼子的轻重机枪都排成了行,如果往上爬,敢死队就成了喂食队。听着,跟我打仗,我要在前头,有情况发生我随时能对付。我走在后面,你们有事传到后面,岂不误事。敌人也不会允许等咱把话传到准备好了再动手。咱们虽然是敢死队,但也不能像正规军的敢死队一样不顾命,死得没有价值,我们要沉着胆大心细,不但要消灭了敌人,还不能舍老本,今晚咱们从西边上山,先占领高处,然后由高向低推进,接近敌人。要细心观察,看准了来个老虎猛出洞。叫敌人摸不着头脑。
大家都说,队长,我们听你的。
韩文德说,现在行动吧。跟我来。
他们把枪大背,手抓草根、树枝往上爬,到了山顶,歇下来缓了口气,然后向东悄悄行进。眼看快接近敌人了,韩文德忽然发现鬼子已经撤退, 说,好像不对,鬼子已经撤了?
副队长说,没撤,一堆堆火还亮着。
韩文德说,如果鬼子没撤,他们就不会点那么多火堆暴露目标,这是在向我们打招呼,他们还在这儿烤火哩,其实人早走了。
副队长不信,派一人前去察看,果然火堆旁没有人。
韩文德说,现在我们向西急行军,北下渡河,先占领西高地再说。。
他们沿山道来到河边,下了河,水深浅不一,他们手拉手向前过了河,上北山,看见敌人已向东北行动,韩文德说,快追,到山低处打了一枚信号弹,然后机枪步枪一齐开火,喊着冲呀杀呀,不停的追击敌人。后边大队都爬到半山等他们的信号,听到韩文德他们的喊声,大队追下山,直取横路街,
韩文德他们追了一会,然后对其余的人说,我们不要总冲,还要节约子弹,以防意外。
天微微亮了,他们上高山察看敌人向东北是否有埋伏,这时看见大队已冲过河,敌人没有还击的机会了。他们才下山,到桥上抢战利品,三五十分钟后才回山,听见东北方枪声又响起来。
太阳出来,照得大地山坡红彤彤的。由东北方向追敌人的大队人马陆续回来了,有提着包袱的,有担着鬼子人头的,韩文德笑了。他又逃过一劫,毫发无损,支队长和大队长正站在桥上,他和其他十七名敢死队员排成一排,雄赳赳气昂昂地向桥上走去。
让林参战。你也不问我,就直接打一个中队长。
刘支队长说,你带林队长走为什么不向我报告?
汪队长说,你也没对我说要留林队呀。支座,你临大战前为一件小事当众打一个担任主力作战的上尉中队长,大概不对吧?
刘支队不再吭声,吩咐传令兵,把小韩领到卫生队上药。
韩文德走了以后,汪队长说,现在当你的面,叫林队立即返回武宁。
刘支队长说,老汪你也别说气话,我知道你和韩文德是结拜兄弟,我把话说到头里,只要违犯了军令,我可不管你们是不是结拜兄弟。
汪队长说,这是打仗的事,与结拜兄弟有什么关系。支队长你说,林队长是回去还是不回去?
刘挺勋手一挥说,回去,把他哪个分队也带回去。
刘挺勋走后,汪大队长安排让林丰年回去,然后来看包了伤后的韩文德,叫声老弟,然后说,看样子,刘支队长已经对你有成见了,你一定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韩文德说,没有啊,那儿得罪了。
汪队长说,你还记得那次他太太的弟弟小宋队长的事吧,你去换了小宋队长,小宋队长就死了,可能从那次他就开始记恨你,还有那次救黄家寨,他说你不服从命令,拿拐杖打了你,牌九王摸机枪也可能被他看见了。
韩文德问,汪哥,你说我救黄家寨对不对?
汪廉清说,对呀,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