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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战歌:杀破阵-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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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宁城外的青山岭。

  丘陵地带中间的平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国军扭曲变形的尸体。

新的任务
“怎么了?”克勤关切问。

  “没,没什么。”若静脸色惨白,神情有点恍惚。

  克勤顺着若静那恐惧的眼神看去,除了几个士兵,什么也没有。他收回目光露出难得的笑脸,摸了摸若静的脸说:“看你吓得这样!难道大白天的你见到鬼了?”

  “嘿嘿!是啊!看到你笑了,还真的见鬼了……”

  其实她看见的是石头,自从两年的血案后,她再也没有见到过石头了。她曾以为他已经在那一场血案中消失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她是发生那件事之后,她认识到了现在未婚夫,克勤。

  可是她怎么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仇人。不。应该说是她初恋情人竟然就这样出现了,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陈南端坐在办公桌前,呆呆地看着桌面上刚送过来的情报分析。一头雾水。他强烈感到自己的脑袋瓜子就要爆炸了。

  石头直径走了进去,显得有些呆若木鸡站立在陈南面前:“报告。”

  陈南只是微微地抬了一下头,然后站了起来,转身看着窗外。他那为难的神情折射玻璃窗上。微闭的双眼,轻轻的叹息。

  “我现在要交给你一项新任务……”

  “旅座……”石头皱着眉头。

  “听我的。”陈南转过身注视着石头,声音略带着严厉。

  “我不想接受什么新的任务!我要离开这里!”石头低着头说。

  “怎么!丢那妈的!你瞎扯蛋!”陈南听到石头的话,显得有些惊讶起来。

  “不是瞎扯蛋!我要退役。离开这里。”石头又恢复了冷静。

  “你这怎么不是瞎扯蛋!如果现在你离开,你就会被告上军事法庭!你知道不。丢那妈的,都是一些混蛋的人!”陈南已经无法控制愤怒,拍着桌子,怒喝着。

  “是。我是混蛋!”石头看了陈南一眼,回应道。

  “你……”陈南看着石头,然后显得无语。

  陈南就不清楚克勤那鸟人为什么会对石头有这样的仇恨。处处想至于他死地!

  丢那妈!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了私人恩怨也应该是这个时候嘛!国难当头还搞出这样的事情来!陈南想到这里脑袋瓜子不由又涨也起来。

  “长官,你不能让一个有病的士兵去打仗……”

  石头这一句话差点没让陈南的早已聚积在胸口那股怨气给炸喽!只见到他气得已经发青脸孔上微微收缩一下:“你有什么病?”

  石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又指着脑袋说:“我这儿有病。还有这儿也有问题!”

  “丢那妈的!画什么画啊!你是哑巴啊!”陈南看着石头心中突然感到一阵楚痛。还有他这一气,胃病又突然发作起来。额头直冒着冷汗。

  陈南心想。你她奶奶的我才真是有病了。

  “还有我不是当兵的料!我不适合!我精神已经崩溃了。”

  石头这么一说,陈南已经完全克制不了冲动。冲到石头跟前,“啪”挥手便是一个巴掌。

  “我明天就要打仗了。你这他妈的就想走!是不是想跑到山沟沟里躲战争!丢那妈!你还她妈的是混蛋!我告诉你。门都没有!还有!我告诉你,我陈南最不喜欢懦夫,胆小怕死的,都给我滚回山沟沟里抱着自己媳妇睡觉去。”

  “我不是怕死!”石头轻轻地吐出来一句。

  “那你怕什么?”陈南这招激将法有了点效果。

  “我只想打鬼子。”石头语气淡淡中显得有些可惜。

  “老子也是从死人堆爬出来的,多上几次战场,血见多了,也就不怕了,都会过去的!”陈南端着杯递给我石头显得有些心平气和地说。

  “可是我却杀了自己的兄弟!”石头抬起头看了陈南一眼说。

  “这个你没有做错。如果当时是我,我也会跟你一样这么做。谁都不想看到自己弟兄这样被小日本折磨,你这一枪是在帮助那些求死不能,求生不了的弟兄们。你帮助他们了断了他们的痛苦。”

  “可是他们却死在我的枪口上。我成罪人!”

  “……”

  “你没有疯,也没有病!”

  “不,我不去,我要走……”

  “你必需给我去!”陈南看着石头,心中不由又不爽起来,声音近乎威胁道:“我告诉你,我现在手里已经没有人了,你也走不了。如果你要走就是逃兵,就地正法!”

  石头的眼神变得突然疯狂起来:“你不知道我都干了些什么,我亲手……”

  陈南看着精神恍惚的石头,一声暴喝:“你给我闭上嘴!”

  石头愣住了。

  陈南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定自己的情绪。

  看了看呆若木鸡的石头声音显得有些低沉:“忘了它吧!甩掉那些包袱,回去睡一觉,明天早点出发。你这次任务很明确,明天整个部队的主力要进行大规模战略转移打反击。你带三个班,狙击敌人先头部队,为主力转移争取时间,你们要坚持至少12个小时,一步也不能退后……”

  说完便带着石头走出房间。两个都没有说什么话。

  告别时,石头只是抬头看了一下陈南,眼睛尽是一种绝望,淡淡的目光中流露着一种疲惫。陈南也没再说些什么,他心中很明白。只有伸出手拍了拍石头的肩膀。

  看着远去的石头,他影子慢慢地变得模糊了。陈南微微地闭上双眼,做了一个深呼吸,努力将体内那股怨气吐出。

  再想克勤这个人,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一想到克勤。陈南的心口不由隐痛起来。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生不如死
仗后的医务所就好象另一个战场,伤员不断地被送进来,七零八落地躺在一起,医生与护士混乱一片,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消毒水的味道,地上一片污秽狼藉。医生的喧哗与伤员的痛苦呻吟,石头心中不由感到伤痛。

  每次石头经过这里,他都会产生同样的想法,那些伤员被送到这里还不如死在战场上干脆利落。

  就在这时候,门外面传来一陈争吵,石头循声望去,只见到有两个士兵抬着一个伤员急匆匆直冲进医务所。

  一路嘶喊着:“医生!医生!这里有重伤员!”

  他们面前被护士挡路,然后那护士正在跟那两个脸带怒火的士兵说话,可是却被两个满脸伤痕的士兵推到一旁。

  满脸都是血迹的大个将那个护士推到一边:“这是我们营长。如果你们医不好他,回头我让我的士兵把你们的医务所给端喽。快点给我去找你们这里最好的医生过来。不。你们所长!快点!听到了没有!”

  “我们的所长正在忙着给伤员动手术,还没有空呢!再说你们送来的伤员也不是伤得很重,只是被子弹划破了点皮,上点药就可以了。”那个护士查看伤口然后解释着。

  “她娘的,给我滚开!你不去找,我自己去找。”那个高个子再次一手把那个护士推开,由于力量过大,那个身子瘦小的护士被他推倒在地上,她手中的托盘脱手,药品掉落得一地。

  而单搭上那个军官还在不停地呻吟着,面色有点苍白,额头上不停地冒着冷汗。鬼哭狼嚎地喊着痛。

  来到这里的,哪一个不都是重伤员?他们叫嚷声引来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医生,医生匆匆走来,匆匆地看了一眼,又匆匆地指着一张脏兮兮的病床便忙去了。

  “医生,你可要救救他啊!他是我们的营长,刚才在前线跟敌人刺杀时,不小心受伤了。”另一士兵跟上去乞求着那个正在忙着帮另一个伤员包扎伤口的医生。

  只见到那个伤员左手臂已经断了一节,而他却镇静自若。

  再看看那个军官,手臂上只是外侧只有一点皮外,血已经凝固了,看来伤势并不是很严重。

  石头感觉到那个伤员很眼熟,可是却想不起来是在哪儿见到了。

  就在石头起脚准备离开时。

  “石长官!”

  石头显得有些惊讶地看了看那个伤员,只见到他在向自己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脸。

  也就是也他那个淡淡的笑容勾起石头的记忆。

  “林生,是你!”石头快步走到那个重伤员身旁坐了下来。

  “呵呵。没有想到石长官还记得我。我真的很高兴。”林生看着石头淡淡的说着。

  “你这是……”石头看着已经包扎好的断臂问。

  “昨晚我们遭到鬼子反击,河边的那一场。”林生看了看断肢,眼神尽是忧伤。

  “我知道!那场战斗我所有弟兄都死了。”勾起往事,石头心痛起来。

  “跟着我的那些弟兄们也都……”林生突然闭上双眼。

  “我们到外面走走吧!这里的空气……我还真的受不了。”石头扶起林生说。

  “有什么打算!”林生看着石头问。

  “我们是一个军人,军人只能上战场。”石头从口袋掏出香烟递给林生,并帮他点上。

  “也是。只可惜我不能再上战场了,太可惜了。”林生语气显得有些气馁。

  “那你有什么打算?”石头也点燃香烟,深深抽了一口问道。

  “作为一个军人,本来应该死在战场上,可,现在你看我。”林生说完抬着断肢说。

  石头看了看林生,再也没有说些什么。

  站了起来,伸出拍了拍林生的臂膀说:“我要回去了,明天还有任务!”

  林生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起身迎送。

  当走出几步后,石头一个习惯性转身回头。

  林生见到他眼里已经充满了一种绝望。心不由隐痛着。

  走出医务所。

  陈南的旅营区内,军人们脚步匆匆忙忙,出来的进去的,他们斜眼看着那个失魂落魄的人,那张脸又恢复惨白,没有生气,毫无知觉。当他从他们身边走过,他们不屑的扫他一眼,当他眼神茫然落到他们身上,他们又匆忙避开,生怕与他对视。

  石头紧紧抓着手里的枪,他抓得那么紧,证明他还活着。他悲哀的想着当自己离开军队后,究竟何去何从?他除了会打枪,会杀人,他还会什么?

  还有那些弟兄的仇!血海深仇!石头心中不由感到凄凉起来。

  他很想大哭一场,可是几年前都已经流干了。

  此时他觉得自己生不如死。

  如果死在战场上,他也没有什么。可是他现在却是生不如死,心灵上的伤残,还有自己人暗中拿着枪口顶着自己的屁股。心中无限的伤痛。

  军情处。

  “那小子如何处理?”寒晨走到克勤身旁悄悄地问道。

  “现在不好处理,这小子有陈南帮顶着呢!”克参谋看着窗外显得语重心长地说。

  “现在就是一次机会,如果错过了就没有了!”寒晨继续说着。

  “他这事迟早要上军事法庭,我们先不动他,你只要好好的留意他的举动就成了。” 克勤眼里流露着一种怨恨,目光之中闪烁着一种让人无法捉摸寒光。

  “这不是很明显嘛!跟着他上去的那帮弟兄们,没有一个跟着他回来的,如果不是通敌,就是逃兵,上军事法庭这是理所当然,我们为什么还要等,我就不明白你到现在还在想什么?”寒晨搞不懂这个参谋脑子里在想着什么。

  “哎,你不会懂的。下去吧,记住我刚才所说的,你一定要派人留意他的动向,一发现可疑之处,立即跟我报告!”

  “是!”。寒晨起身敬一个礼,转身出去。

  虽然他一路走出去,可是心中不由对这位长官所思所想的问题弄得一头雾水。

  不过他知道如果能为参谋长除掉这个冤家,不但可以帮忙他,同时也帮了自己。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心中不由生起一股快意。

  下午,天突然变得灰暗起来,看似一场风雨就要飘来。这样的天气对石头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他从小到大都不喜欢这样的天气。

  他靠在枕头上,侧身望着灰暗的天空。雨很快就下了,下得个天晕地暗。

  石头想起昨天那场战斗,死去的那些兄弟们是否已经埋葬好,如果还这样放着,尸体昨日被晒了一天,现在又下这么一场大雨,如果再不……石头再也无法想象。曲圈着身体,缩在墙头。 。。

石头被捕
暗淡无光的目光透过雨雾。

  也就就在他分神时,外面传来一声急促的刹车,之后也跟着传来一阵急躁的脚步声。喧哗四起。石头从这急促的脚步声,突然肯定出大事情了。

  难道日本人攻入这里?可是刚才没有听到枪声。石头心中疑问。

  起身拿起枪正要向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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