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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两人点点头,皇上总有些隐密的事需要办理,他们一直以为是内卫负责,没想到还有一个文官。
“燕将军和梅大人很熟吗?”卫识文好奇地问。
“嗯!我们在凉州时相处得不错,别看他娇小得很,猛一看象个女子,可有勇要谋,胆识过人,本将很是佩服!”说起梅大人,燕宇两眼炯炯,眉毛都飞舞了起来。
“是吗?那我到想认识一下啦,向王爷,有机会,一定要为我引见一下。”卫识文被燕宇说得心动,转过头,对向斌说。
向斌此时满腹苦衷,心中本指望燕宇能与卫识文一同去两广暗访,可听他刚才所言,如是真的,以他对皇上的了解,皇上吃的飞醋一定不少。呵,此次调他回京,不知会派个什么好职务呢!卫识文偷看了几眼皇后,一下就扔出了御书房,燕宇能与皇后做朋友,唉,后果就更不知喽。他还是想想别的人选吧!
正文:二十五,愁因薄暮起,兴是清秋发 中
长安初春的夜晚,半暖半寒。因地处内陆,又偏南,春天的暖意更胜一筹,浓浓的花香和轻微的草湿隔了窗飘了过来,深深呼吸,似乎还能嗅到泥土的气息。隔了一冬,一切都仿佛在悄然苏醒。
梅清音挑灭了烛火,半依着床榻;外边的星月向窗内挥落点点银光,树影是银光中的活泼主角,挥洒宁谧的生动气息。回来三日了,夜夜关照早早关了宫门歇息,也是因为一路辛累,也是因为怕皇上晚上过来。
和皇上朝夕相处几月,一下就习惯了身边有皇上的身影,在外也不觉着有什么,可一回宫,她忽然意识到皇上不只是她一人的,宫中的妃嫔谁不期待皇上可以相伴长夜呢?她是皇后,母仪天下,尊贵无比,不能象普通人家的妻那般要求夫专心待自已。
她对刘公公说,皇上已冷落许久宫中的妃嫔,请皇上这几日去看看她们。刘公公转着一双昏黄的眼眸,张大了嘴,瞪着她,半天也没意会过来,等意会过来,他无奈地摇摇头,嘴中也不知嘟唠了什么,叹息着走了。
第一夜,刚从北疆回京,心情还在亢奋中,絮絮叨叨地和梅珍说到半夜,最后在辗转反侧中才入眠。
第二夜,心情平静,可却又无法入睡。明明身子累得处处都在叫酸,可就是了无睡意。脑中一遍遍闪现在龙辇里,被皇上拥着入眠的温馨。出去一趟,她好象不再是从前那个淡然心境的梅清音了,似乎她也开始懂得妒忌了。不知今夜皇上的怀中是哪位妃嫔呢?一想到这,她眼中不禁涌满了眼水。身为皇后,不该有这样的思维,可谁又能控制得住呢?
第三夜,天刚黑,便催促梅珍去让小太监关了宫门,这次,是逼自已。白天时,自然而然就生出许期待,怕失望,关了宫门,就死心了。身子躺在床上,睡意却不知飘在何方。终于还是无法入睡,她起身下榻,去看书吧!
走出睡房,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回廊,正好环绕住院中的所有景致;回廊的两旁栏杆内摆设了卧榻,让她平时坐着边看书边赏景。廊柱全点上了挂灯,不致太幽暗。夜中独自行走别有一番趣味。她无意叫醒梅珍,这一阵,她在宫中忙前忙后,够累的。
前方隐隐有人声,可能是守夜的太监和宫女在聊天。梅清音也不好奇,自顾地推开书厅的门,摸黑想找到烛火在何处?
忽然,她的心怦怦作响,她敏锐地感觉到身后传来熟悉的气息,她看到月光从门外穿过,把一个影子拉得长长的。
恍若只一瞬,她娇小的身子就被一个温暖的胸怀紧紧抱搂住了。
她轻叹息,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兴奋地跳跃着。
“皇上!”
悠悠转过身,一双小手悄悄的搂住他腰,肩搁在他怀中,一时一时的的摸索,直到双手爬上他扎人的脸庞,他张开嘴,轻轻地撕咬着,直到她轻呼出声。
“这是对你拒我于门外的惩罚。”他毫不怜惜,语气间有些生气。
“我,我。。。。。”她想说,我亦无奈,可她知道如这样说,皇上会说他只想呆在她的身边,唉,皇后不易做哦,谁懂她的心呢?
“心狠的小东西!”他低吼一声狠狠吻住她,抱起她大步跨向卧房之中。宽去外衣,拥抱着,感受彼此温热的气息,萧钧情动得不能自已,悄悄移开了她,粗浅的气息才渐渐平缓。“音儿,后天是一年一度的春季谢天大典,我想礼仪后第二日,我们成亲,可好?”
她轻抚着他俊逸的面容,螓首在他肩头,脸上的晕红渐浓,其实,她已无意等到那一日,这样的夜,这样的月光,几日的分离让相思疯长,她很乐意成为他的妻。但皇上这样说,她知是对她的慎重,只得含羞地点点头。
他握住她小巧的手轻吻。“怎么舍得把我推给别人呢?我到燕妃宫中坐了坐,就觉着象是对不起你般,找了个借口逃了似的回来。第二夜,转到你宫前,你早早熄了灯,我就回寝宫了。今日,我真的等不及,还是跑过来了。”他笑了笑,有些无奈,“音儿,我想我是真的着了你的魔,心中容不下别人,怎么办?”
“可能是我们在一起时间太久,你习惯了,你以后少见见我就可以了。”她真的为他提起建议起来,气得他咬住她的唇,不再让她吐出他不愿意听的话来。
“音儿,皇后不要做得太称职,使点小性子才象温柔的女子。”他轻点她的鼻尖,细细地吻着,像是承受不住心中绵绵的情意似的。真的,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待过他,他不知道真心相爱会是如此心驰神移。即使还不曾真正拥有,可他已觉得幸福无比。他愿意等到他们象普通夫妻那样相处过,才结秦晋之好,
梅清音委婉浅笑,捧住他的脸,不想再掩饰心中的情意,颤声说“没有皇上在身边,我根本睡不好。我好想你!好想你!你再不过来,我想我寻了过去找你。”
“音儿。。。。。。我的小妻子!今夜,我就是为你而来的。”萧钧动情地吻着,手上下游动,今夜,先让手认识她的身子吧!
软语温存,凝眸诉情;美丽浪漫的月夜,天空的星子争相闪动,俏皮地相互传送感情。夜悄悄深了。
天刚破晓,刘公公就领着一班太监,捧着龙袍和龙冠过来了。有过太多的教训,刘公公让所有人退后几步,自已站在睡房前轻咳一声,低声说:“皇上,该上朝啦!”
萧钧捧着梅清音的脸轻吻了下,“乖,再睡会儿,时候早着呢!”她昨夜没什么合眼,两人一直在绵绵私语,凌晨时,在他轻哄下才闭上了眼,刚一会,刘公公就到了。
梅清音撑起身,摇摇头,“你都上朝了,我怎能还在睡着。”边说还为他拉整着睡皱的内衫。
他温柔地按下她,俯在她的耳边说:“这几日,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要累着乏着,别忘了,后天就是我们的成亲之日,我可不想你因为身子倦了,又让成亲之日拖后。音儿,真正的成亲之日,可比昨夜甜美多啦!”
“皇上!”梅清音羞涩地别过头去,酡红染遍了脸和脖颈。
“好啦!睡吧,我真的要起身上朝,不然刘公公要进来抢人了。”他恋恋不舍地啄吻了一下,掀被下榻。
梅清音回过身,看着他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她缓缓地躺下,不管将来如何,此刻的情境,受宠如斯,这一生也可以含笑而无怨了!皇后的规矩和礼法,先扔一边吧!现在,她要准备着做他的妻,她要好好地将幸福镌镂在心中,收藏以供一辈子回味。
每年三月中旬的最后一日,是朝中最忙也是最重视的一天。这日,皇上要沐浴更衣,领着满朝文武大臣,到京中最高的山上祈求上天赐给万物风调雨顺,赐给百姓和平安康。因是满朝人员尽出,光是车马仪仗就足足有几里路。全城的百姓倾城而出,站在路边观看着。
“音儿,一会上山时,你要紧紧抓住我的手。”萧钧坐在宽敞的龙辇里,看着身边一身盛装的梅清音。这身服装会不会太重了,他真怕她小小的身子承受不住。
“嗯!”梅清音动动头上的凤冠,点点头。
“刘公公,朕要你办的东西办好了吗?”萧钧掀开帘子,问骑马的刘公公。
刘公公递过一个小小的盒子,萧钧塞在袖中。今日,他也是一身隆重的礼服,显得格外的帅气。
“圣地已到!请皇上、皇后下辇登坛举行祭天大典!”唱礼官的声音洪亮地传来,大臣们都神情肃穆的低下头去,等待皇帝登上山顶开始祭天。大臣们按照官价排列在山的两侧。
刘公公带着一班小太监送皇帝到山脚下。萧钧迈着庄严的步子、偕着梅清音拾阶而上。
每沿着阶梯登上一级,身后就多了两个跪下的身影。转过一个石柱,就是翰林所站的地方了,卫识文悄悄抬起头,终于见到了那朝思暮想的人儿,清秀依旧、聪慧如昔、温婉可人,他屏住呼吸,手紧紧握住,好想能抢过她,抱在怀中,纵使一同跳下山崖也心甘。可她的手被皇上牵着,一张小脸满是汗水,眼直直在看着山顶,她没有看到他正在他的身边。
过了冷丞相站的地方,梅清音松开手,上面应是皇上独自上去的山顶,她就在此仰望她。
“不,一起!”萧钧简短地说着,又拉住她的手。她只得依着他一同攀登上山顶。山风凛冽,衣襟飞飞。萧钧庄严地按照步骤,一步一步地叩首祭天。梅清音在一边看着。一切结束后,他忽然拉过她跪下,朗声朝天,“今日,还请天爷赐我一个心愿,我萧钧愿与梅清音生生世世不离不弃,永结夫妻。”
她震惊地看着他,没想到他居然这般的珍重待她。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
他从袖中拿出刘公公给的小盒,打开,是一双玉扳指,大的上面绣着龙,小的上面绣着凤。他拉过她的手,郑重地为她戴上,又递给她大的,让她为他戴上。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原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爱绵绵无绝期。”他双手包住她柔软的小手,深情地诵道。
她知道他不爱读书,更别谈诵诗了,也不知讨人欢喜,这玉扳指,这情诗,不知他偷偷用了多少心,只为讨她的真心,她怎能不动容?梅清音含着泪,扑进萧钧怀中,发誓道:“我梅清音今生今世永为萧钧之妻,生死不离。”
这个只展现在她面前的赤子之心与爱怜!而她被被礼教束缚的心,今日也在他面前解放自由。
仪式结束了,大队人马又轰轰烈烈地回京。虽然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上面发生过什么,但是看着从上面下来时皇帝和皇上满脸的笑意,所有的人都相信,今年的年景一定不错!
正文:二十六,愁因薄暮起,兴是清秋发 下
从凉州回到京城,燕宇交待完军务,这才回府叩见双亲。几年不见,爹娘都老了许多,长公主往日娇蛮任性的性情多少有些改变,看着俊武帅朗的儿子,不禁慈性大发,抓住儿子的手,泪水纵流。燕国公有些后悔当时的冲动,害儿子几年都不愿回府,心里的怨气忽然一下子就奇迹般的消失了,余下的是满满感动。
人老了,看着子女长大成人,就象是人生的奋斗有个圆满的句号。所以他们才双双围坐在儿子的身边,嘘寒问暖。
“姐姐好吗?”燕妃是家中唯一不在的人,燕宇心中闪过儿时被姐姐牵着闲步庭院的画面。
长公主与燕国公对视一眼,悄然叹了口气。“我们也很久没有进宫了,前阵,张妃娘娘死于非命,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娘娘她至今还没有怀上身孕。”长公主自幼在宫中长大,明白没有子女的妃嫔命连宫墙上的草都不如。
“皇上待姐姐不好吗?”燕宇转头迷惑地问道。
“当今皇上好象。。。。。。不喜女色,也可能是国事繁忙吧!”长公主摇摇头,忧虑地说。
燕宇忽地想起在凉州大营中,皇上用被护着的那个人,莫非皇上好的是男风?他不禁打了个哆嗦,“皇上有没有特别青睐某个俊美的官员?”
“皇上设防之心很重,除了和一起长大的向王爷比较知心外,与别的大臣都很疏离。猜不透啊!不过,他对国事到是兢兢业业。”燕国公也是满脸费疑。
燕宇点点头,他很认可这一点。在凉州相处近二月,皇上办事的作风他是知道的。他不失为一个很仁德的君王,有胆有识,宽容大度,不计小隙,处处以国以民为重。
也许他真的是史上很少见的重国轻色的皇帝。
“宇儿,你知不知你离任凉州将军后,将到哪个部门任职?”
“皇上让我休息个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