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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将军给王妃带路吧!”燕宇潇洒的起身。梅珍这才有空细细观察了一下他,“谢谢将军对小姐的救命之恩,日后,安庆王府一定涌泉相报。”她感谢地说。
燕宇心中暗道:她知道的可真不少哦,想必天儿在她心中位置很重,他忽然不安起来,要是天儿看到她,恢复了记忆,那怎么办呢?他有些不愿带她过去了,可话已说出口了。
“娘子,我陪你一道过去。”魏如成上前拉住梅珍。
“王爷,”梅珍轻轻地说,“小姐的房间,你去不方便的,在这等着我,可好?”
“好!”魏如成忙坐得正正的,认真地点点头。长公主和燕国公看着这一幕,差点笑出声。所谓一物降一物,什么锅配什么盖,这样的安庆王就必须有个教导有方的娘子才过得象个人样,不过,也不坏,两人恩恩爱爱,别人只有羡慕的份。
燕宇领头带路,梅珍跟上。穿过回廊、花榭,走上小楼。从窗中看到楼内灯光明亮,却没有人语。“里面没人吗?”梅珍不放心地问。
“天儿一定在看书。”燕宇肯定地说。轻叩门两下,门开了,是金花,看见燕宇,她脸儿一红,怔怔地看着。“小姐在看书吗?”燕宇忽视她的眼神,问道。
金花醒过神,低下眼帘,“小姐今日没看书,在发呆,喊了也不应声,刚刚还哭了呢?”
“她怎么了?”梅珍慌忙问。
金花这才看到还有一位盛装女子,“可能想起什么了吧!”她心不在焉地说。
“你为何不好好照顾她呢?”梅珍的音量高了起来,推开她,不顾身份就撞了进去。
“你怎么可以这样?”金花在云南山野长大,可不懂太多规矩,返身就想揪住她。
燕宇拦住,摇头,抬步走进房中,英武的面容紧绷着,冷竣地看着那位王妃的一言一行。
天儿不在灯下,桌上书散了一堆,送进来的果品没动,梅珍心慌地寻着,窗台下的一个纤细的身影锁住了她的目光。
泪扑簌扑簌地从眼中落了下来,她没有上前,就站在那儿看着。小姐二岁时,她进梅府,想家想得狠,小小的小姐就会帮她拭泪,读书给她听。再大一点,小姐教她识字,给她讲故事,吃什么都要有她一份。成婚时,小姐想带她进宫,却又忧着一入宫门,误了她的一生,小小的人儿学会隐忍,什么都不肯对她说,直到她求夫人让她跟着小姐,小姐才笑逐颜开。她的脑中,从没有过与小姐分离的一点点想法,小姐做皇后做平民,都没有任何关系,她只知道她永远是小姐身边的梅珍,可现在,她做了王妃,而小姐成了一个心智不全的人,她如何不心痛如铰,自责万分。
缓缓地上前,双手抖索着,两腿跪地,终于,终于她又摸到小姐温热的小手了。天儿愕然地抬起头,梅珍伏在她双腿间,只看到肩膀耸动,后背抽索,瞬刻,她已哭得象背过气般。
天儿弯下身,轻拍着她,“不哭,不哭,谁惹你了吗?”
梅珍抬起泪眼,大叫道:“是小姐,你是个大骗子,你说从此后去哪里都带上我的,、为何独自出走两年,把我扔下,你骗我,骗我。”她摇着天儿的腿,泪象洪水,一泻而下,无法停止。
天儿摇头,不知可是被她吓着,也跟着哭了,“我没有骗人,没有骗人。”
“好了。”燕宇看不下去,怕天儿惊到,上前拉过王妃。谁知她一甩手,象只护仔的老虎瞪着他,厉声说:“不要碰小姐,离我们远点。”
燕宇有些啼笑皆非,他好声好气地说:“我不会伤害天儿,我只是让你起来和她好好讲话,你这样子,她会害怕。”
梅珍扫了他一眼,抹去泪,一手抓住天儿,一手从一边拉来一张椅子,坐在天儿面前,表明是不让外人接近。
金花急了,冲上前想来理论,燕宇拦住,看来这是个野蛮王妃,有理和她也论不清。她对天儿到象是贴心、呵护得很,罢了。他后退几步,但不敢离开。
梅珍温柔地拭去天儿脸上的泪,“小姐,你跟我回府住好吗?”
“不可!”燕宇抢白道。
梅珍毫不理会,仍然温声说:“到我那边,我们还象从前一般,你看你的事,其他什么事都归我,我已让人收拾了一间大大的书房,和以前的一模一样,行吗?”
燕宇从来没打过女人,但这一刻,他有些不确定了。他冷漠地说:“王妃,天儿是我未婚娘子,你的建议好象有些过了。”
梅珍“腾”一声站了起来,面对他,“未婚娘子,哪个保的媒,哪个作的证?”
“是我二人两厢情愿,无需旁人。”燕宇眯着眼,浑身上下散发出危险的信息。可梅珍却视而不见,还驱步上前,“二厢情愿,和一个孩子的戏言,算两厢情愿吗?她的话你能当真,你汗颜不汗颜?将军,你救天儿,我们很感谢,但感谢归感谢,其他过分的事,恕我们不能从命。”
“我们?”燕宇冷冷一笑,“你口中的那个我们代表谁?”
“天儿的家人。”梅珍回答得理直气壮。
燕宇一甩袍袖,“天儿现在的家人只有我。”
梅珍一笑,“是吗?你不要再玩什么让天儿决定的游戏?天儿不管是受伤前还是受伤后,她从不肯伤害别人。我不会把决定权再给天儿了,我来了,就我作主,小姐是我的。”
“你。。。。。。。。”燕宇觉着这王妃真是不可理喻。
“你到底想怎样?”燕宇愤怒地说,和女人争执是不明智的,他放弃口角。
梅珍一笑,坐了下来,“我只想和小姐在一起,是住在你这里,还是让我带走她,你选择吧。”
疯子,一个完完全全的疯子,燕宇真想不要理智,拎起这王妃,扔到楼下算了,可偏偏又不能。“再给你半刻时间,然后不要怪我赶人。”他漠然地说。忍住狂怒,转身走出去,在阳台上吹吹风,不然,一会,疯子一定不止一个人,金花不放心地跟上来,爱怜地看着他。
“啪”门忽一下被从里闩上了。
燕宇心惊胆战地忙敲门,可却无人回应,金花也急得在窗边跳来跳去,想看清里面到底怎样了。
就在燕宇想砸门时,门开了,梅珍一脸好心情地走了出来。
燕宇急忙冲进去,天儿好好的站着,泪也止住了,神色间看不出有何异常。
“将军,请麻烦照顾好天儿,我明日再来看望。”
她决心放她一马了,可他却不领情,“不必了,明日天儿不见任何人。”
“天儿,你想见我吗?”梅珍学他,问起天儿来了。
天儿摇摇燕宇的手臂,肯求道:“燕大哥,我想见,好吗?”
看那小脸期待的表情,燕宇举手投降,被打败了,“好,天儿想见就见吧!”
梅珍笑盈盈地,“我就说吗,将军,你放心,我不带走天儿的,好了,那我回府啦!”
“金花,送、客!”燕宇咬牙切齿。
梅珍开开心心地下楼了,金花也不在。
燕宇拉过天儿,抱进怀中,叹了口气,“天儿,这世上想抢你的人怎么那么多呀,我难道贪心了吗?”
“天儿又不好。”天儿幽幽地说。
“好与不好,有何用,别人还是要抢,燕大哥担心得都象老了许多岁,怎么办?”
“把天儿扔了。”
燕宇推开天儿,紧盯着她,“扔了?天儿,你想离开燕大哥?”天儿抬头看着他,眼神里有种陌生的情绪,“十年,百年,终有一人要先离开,不是吗?”
“不,我不会放手的,除非有人比我待你更好!”话一出口,燕宇自已呆住了,他的潜意识里在暗示什么,如果有那样一个人,他真的放手吗?
他忙抱紧天儿,拼命摇头,摇去那份惊恐,“没有那样的人,这世上没有比燕大哥更爱你的人了。”他说,语气却不那么确定。
天儿叹息,拍拍他的肩,“那燕大哥带我回云南吧!”
“真的吗?”他惊喜地松开她,追问道。
“如果那样燕大哥比较心安,天儿愿意的!”
他一下泄了气,明白这只是善良的天儿在宽慰他,她其实并不想去,她对他并不如他爱她那么深,那么在天儿的心中,深爱着谁呢?
此刻,他不想去问,也不敢要答案,唯有抱紧天儿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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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四十四,山重疑无路,花明又一村 下
不知哪里传出来的,燕宇要办婚事的消息,让整个京城议论纷纷。燕宇身为长公主与燕国公之子,本人又是大将军,出了名的战功显赫,长得又英武不凡,深得皇上器重,而且姐姐还是皇妃,这一切都令人高山仰止,京中许多大户人家的千金,那个最佳的郎君人选就是他了,可是他弱水三千,只挑一瓢饮。那一捧居然是一个没有来历,没有背景,还有点痴傻的女子。
于是,许多人又擅自给这门亲事加上了一些不明不白的背后色彩。
“恭喜将军了,日子快了吧?”
“早着呢。”
“听说小姐是个如花的美人,一般凡花是看不了我们燕将军的眼啊!”
“成亲时,我们定要早点过去的,将军可一定要让我们见见新娘子才好啊,哈哈!”
早朝刚散,前脚皇帝才离开大殿,后脚燕宇就被人墙给围了起来,无数张嘴巴开开合合地说着一些天长地久,百年好合的话。开始燕宇还能搭上两句话,并试图结束这样的场合,结果到后来人群反而越围越多,说话的人越来越多,倒变成燕宇只能站在人堆里挂着礼貌周到的面具,暗暗苦笑。
“皇上!”刘公公小心地喊着。萧钧站在大殿后面的阴影里,拼命地握紧了拳头,克制着自已就现在冲上前,去把人群焦点的燕宇狠命地揍倒在地。那是他的音儿呀,他爱得入骨疼如心肝的妻呀,不久却要是人家的了,身为人夫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可却不能不忍,因为他给了她新的生命,让自已还能看着她清丽聪慧的模样,不必再夜夜梦中相会。
刘公公忽然看到地上一层碎末,天,皇上生生握碎了娘娘戴过的玉环,他不禁颤抖了两下,却没有胆量说出一个字。
“回宫吧!”萧钧闭上眼,痛楚地率先走了出去。
刘公公站在原地没有动,他返过身,走向人群中的燕宇。
“燕将军!”
围着的人一看是刘公公,怕是皇上召见将军,打下招呼,全散了。燕宇看着刘公公,微微有点不安,防卫似的绷着身子,走了过来。
“刘公公请带路吧!”燕宇一整心态,早知道皇帝不可能不知道他要成亲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他会怎么反应?
刘公公的笑很冷,“皇上没有召见将军,是洒家有些事想问问将军。”
“喔!”燕宇松了口气,却又有些愧疚和不自然。张眼看了下金碧辉煌的皇宫,他真的摘到天上的星星了吗?
“将军,天儿小姐可好?”
“还好,今日,安庆王妃在陪着她,应该很开心。”燕宇说。
刘公公点头,“看到王妃,小姐有没有讲什么?”
“没有,对了,公公,请问王妃是何家千金呀,天儿和她有些自然熟。”
“呵,呵,是吗?将军,你这么聪明,怎么想不通呢?哦,我记得王妃的闺名好象叫梅珍,梅太傅的梅,很清雅的姓对不对?”
燕宇惊住了,又是一个梅,天儿如是梅家千金,那这个梅珍想必是她姐姐,不对,梅家只天儿一个孩子,他蓦地记起天儿幼时落水时,一个小丫环惊慌的叫声,天,是那个丫环,怪不得护天儿护成那样。
他没有动声色,平视着刘公公,“公公,还有什么要问吗?”
“没有别的,将军快成亲了,于情于理,皇上都要送点东西,洒家想打听下,将军想要些什么,洒家可以私下为将军准备好。”
“不必了,府中一有尽有,公公不要操心。”
“确是一有尽有,自家的,别人的,都有,呵,呵,将军可富有呀!”刘公公冷冷地笑着,拱拱手,转身进去了。
留下燕宇怅然地立在那里。
似乎他树了许多敌。
“将军,将军!”身后传来不迭声的叫喊。
燕宇转过身,是府中总管,一脸惊惧。
“何事这么惊慌?”